精彩小说尽在天香书院!手机版

天香书院 > 其它小说 > 长太息以掩涕的以意思

长太息以掩涕的以意思

摸黑的猫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长太息以掩涕的以意思男女主角分别是余嘉名孟陬作者“摸黑的猫”创作的一部优秀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故事灵感来源于屈原《离骚》“摄提贞于孟陬惟庚寅吾以皇览揆余初度肇锡余以嘉”)1 菩提古惊鸿一瞥时维暮古老的都城洛阳笼罩在一片温润的水汽之宫墙巍朱门紧锁住了多少繁华与寂而在都城西南远离了市井喧嚣与宫闱倾一座古朴的菩提寺静静伫寺那棵相传已逾千年的菩提枝繁叶郁郁葱巨大的树冠如一把擎天巨遮蔽了大半个庭树皮斑沟壑纵每一道纹...

主角:余嘉名,孟陬兮   更新:2025-11-06 16:45:17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故事灵感来源于屈原《离骚》“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皇览揆余初度兮,

肇锡余以嘉名。”)1 菩提古刹,惊鸿一瞥时维暮春,

古老的都城洛阳笼罩在一片温润的水汽之中。宫墙巍峨,朱门紧闭,锁住了多少繁华与寂寥。

而在都城西南隅,远离了市井喧嚣与宫闱倾轧,一座古朴的菩提寺静静伫立。寺内,

那棵相传已逾千年的菩提树,枝繁叶茂,郁郁葱葱,巨大的树冠如一把擎天巨伞,

遮蔽了大半个庭院。树皮斑驳,沟壑纵横,每一道纹路都仿佛镌刻着岁月的沧桑。

微风穿林而过,菩提叶沙沙作响,似老者低吟,如智者浅唱,诉说着不为人知的古老故事。

这日清晨,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寺内香火袅袅,梵音阵阵,

偶尔夹杂着几声晨钟的悠远回响,更添了几分宁静肃穆。余嘉名便是在此时,

在侍童余福的搀扶下,缓步走进了菩提寺。他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锦袍,

领口和袖口绣着淡雅的兰草纹样,衬得他本就苍白的面色愈发像一张上好的宣纸,几无血色。

身形瘦削,如风中劲竹,却又似弱柳扶风,仿佛一阵稍大的风便能将他吹折。自幼年起,

他便受弱疾困扰,缠绵病榻是常事,汤药更是从未离过案几。尤其每至换季之交,

咳嗽声便如影随形,常常彻夜难眠。此刻,他刚踏入寺门,便忍不住微微蹙眉,

掩口轻咳了几声,那咳嗽声轻细却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虚弱。“公子,您慢些,小心脚下。

”余福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脸上满是担忧,“这菩提寺虽好,却也需劳顿您的身子。

要不咱们还是回府歇息吧?”余嘉名摆了摆手,声音因咳嗽而显得有些沙哑,

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持:“无妨,福儿。都说这菩提寺的千年古佛最是灵验,

我这副残躯,也该来拜拜,求个心安,也算是……不负父母殷切期望。

”他抬头望向那棵遮天蔽日的菩提树,眼中闪过一丝对健康的渴望和对未来的迷茫。

太傅府世代簪缨,父亲余仲谋身为当朝太傅,学识渊博,位高权重,

兄长们也都个个英武康健,唯独他,

成了家族中最特殊的存在——一个被病痛磨去了太多神采的文弱公子。“可是公子,

您这一路过来,脸色又差了些。”余福看着他苍白的侧脸,心疼地说,

“小的还是去给您寻个石凳坐下歇歇吧?”“不必了,先去佛前上香。

”余嘉名深吸了一口寺内清新的空气,空气中混杂着檀香和泥土的芬芳,让他精神稍稍一振。

他定了定神,迈着略显蹒跚却依旧沉稳的步伐,朝着大殿走去。穿过几重院落,

绕过一座小巧玲珑的放生池,便是菩提寺的主殿。殿内供奉着一尊鎏金大佛,法相庄严,

宝相慈祥。香客不多,显得格外清净。余嘉名点燃三炷香,在佛前跪下,双手合十,

闭上眼睛,虔诚地祈祷起来。他的嘴唇微动,低声诉说着心中的愿望:愿父母安康,

愿家族兴盛,愿自己能摆脱这缠绵的病痛,能有朝一日为国效力,不辱没太傅府的门楣。

就在余嘉名祈祷之时,一个轻柔而虔诚的声音从大殿的另一侧传来,如同空谷幽兰,

悄然飘入他的耳中:“南无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广大灵感观世音菩萨,弟子孟陬兮,叩拜我佛。

求菩萨垂怜,保佑皇后娘娘凤体安康,早日痊愈;求菩萨庇佑,我父母双亲在宫外一切安好,

平安顺遂。弟子愿日日诵经,岁岁礼佛,以报菩萨恩德。”这声音清澈柔和,

带着一种发自内心的恳切,余嘉名不由得睁开眼,循声望去。只见大殿的角落里,

一位身着淡粉色宫装的少女正跪在蒲团上,身姿窈窕,脊背挺直。她梳着双丫髻,

仅用一支简单的碧玉簪固定,未施粉黛的脸庞清丽脱俗,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梨花。此刻,

她眉眼低垂,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轻轻颤动,双手合十抵在额前,神情专注而肃穆。

阳光透过殿内高大的窗棂,洒在她身上,勾勒出一圈淡淡的光晕,仿佛画中走出的仙子。

余嘉名微微一怔,心中莫名地泛起一丝涟漪。他从未见过如此气质纯净的女子,

尤其是她祈祷时那份发自内心的虔诚,更是让他印象深刻。他不欲打扰,正想收回目光,

继续自己的祈祷,那少女却恰好祈福完毕,缓缓抬起头来。四目相对。少女先是一惊,

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她反应过来,连忙敛衽一礼,

声音轻柔如羽:“小女孟陬兮,见过公子。不知公子在此,多有打扰。

”她的声音如同山涧清泉,叮咚悦耳。余嘉名亦连忙拱手还礼,因身体虚弱,动作稍缓,

声音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力:“在下余嘉名。姑娘不必多礼,是在下唐突了,

扰了姑娘清修。”他看着她,总觉得“孟陬兮”这个名字似曾相识,却又一时想不起出处。

孟陬兮浅浅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瞬间驱散了大殿内的清冷。

她的目光落在余嘉名略显苍白的脸上和他微微蹙起的眉头,

关切地问道:“公子面色似乎不太好,眉宇间也带着倦意,可是身体不适?

这大殿内香火缭绕,空气或许有些闷,不如到外面菩提树下稍作歇息?那里清净,空气也好。

”“多谢姑娘关心。”余嘉名心中一暖,这素昧平生的女子竟如此体贴,“些许旧疾,

不碍事的,劳姑娘挂心了。”“公子客气了。”孟陬兮柔声说,“出门在外,

互相照应是应当的。小女正要去菩提树下静坐片刻,公子若是不嫌弃,不如一同前往?

也好有个伴。”余嘉名心中微动,点了点头:“固所愿也,不敢请耳。”于是,

三人一同走出大殿,来到那棵千年菩提树下。树荫浓密,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只余下叶间漏下的点点光斑和轻柔的风声。余福很识趣地退到一旁,远远地守着。

孟陬兮找了一块干净的青石坐下,示意余嘉名也坐。“公子请坐。”余嘉名依言坐下,

刚一落座,便又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孟陬兮见状,从袖中取出一方素色的丝帕,递了过去,

轻声道:“公子若是不嫌弃,可用此帕掩口。”余嘉名接过丝帕,触手柔软,

带着一股淡淡的兰花香。他轻声道谢,用丝帕掩住口,待咳嗽平息后,

才将丝帕递还:“多谢姑娘,今日若非姑娘,在下怕是要失礼了。”“公子言重了。

”孟陬兮接过丝帕,轻轻叠好放回袖中,“看公子的气度,想必出身不凡吧?”“不敢当,

在下乃太傅余仲谋之子。”余嘉名如实答道。“原来是太傅公子,失敬失敬。

”孟陬兮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敬佩,“太傅大人学识渊博,德高望重,是朝中栋梁。

”“父亲谬赞了。”余嘉名谦逊道,“姑娘呢?听姑娘口音,不似寻常人家女子。

”孟陬兮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轻声道:“小女父母皆在朝中任职,

小女自小在宫中长大,蒙陛下恩宠,赐号‘陬兮殿下’。”“原来是陬兮殿下。

”余嘉名心中一惊,连忙起身行礼,“臣余嘉名,参见殿下。方才不知,多有冒犯,

还望殿下恕罪。”孟陬兮连忙起身扶起他,笑道:“公子快请起,这里又非宫中,不必多礼。

你我今日以友相交,不谈身份。”余嘉名看着她真诚的眼神,心中感激,便也不再多礼,

重新坐下。两人在菩提树下随意地聊着天,从诗词歌赋到琴棋书画,竟意外地投机。

余嘉名虽体弱,却饱读诗书,谈吐不凡;孟陬兮虽身在深宫,却聪慧过人,见解独到。

阳光透过枝叶,洒在他们身上,岁月静好,宛如一幅动人的画卷。不知不觉间,日已过午。

余福上前提醒:“公子,时候不早了,该回府了,不然太傅大人要担心了。”余嘉名无奈,

只得起身告辞:“陬兮殿下,今日与殿下畅谈,受益匪浅。时辰不早,在下先行告辞。

”“嘉名公子慢走。”孟陬兮也起身相送,眼中带着一丝不舍,“今日相逢,甚是愉快。

但愿日后还有再见之日。”“会的。”余嘉名看着她,认真地说,

“在下也期盼着与殿下再次相见。”说罢,他又咳嗽了几声,在余福的搀扶下,

缓缓转身离去。孟陬兮站在菩提树下,望着他瘦弱的背影,直到其消失在寺门之外,

才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2 金榜题名,深宫寂寥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转眼间,便到了元申年。这一年,对于大胤王朝的读书人而言,

是至关重要的一年——科举大考如期而至。京城洛阳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来自五湖四海的举子们齐聚一堂,怀揣着“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梦想,

踏入了设在贡院的考场。整个京城都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又兴奋的气息。太傅府内,

余嘉名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尽管身体依旧孱弱,但他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多年来的日夜苦读,书房中那盏常明至深夜的烛火,指尖摩挲过的无数书卷,

都将在这几日得到检验。他穿着一身崭新的蓝色儒衫,在父母的殷切目光中,

踏上了前往贡院的路。“肇锡,此行务必保重身体,尽力即可,莫要太过强求。

”母亲拉着他的手,眼中满是担忧。“肇锡”是余嘉名的字,

取自《离骚》“肇锡余以嘉名”,寓意美好初始。“母亲放心,儿子知道分寸。

”余嘉名轻声安慰道,“儿子定会全力以赴,不辜负父母的期望。

”父亲余仲谋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好男儿志在四方。我余家门第,不可辱没。

放手去考吧,为父相信你。”“是,父亲。”在余福的陪伴下,余嘉名缓步走向贡院。

街道两旁,挤满了前来送考的亲友和看热闹的百姓。欢呼声、鼓掌声此起彼伏。

余嘉名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与紧张,走进了贡院的大门。考场之内,戒备森严。

每一位考生都在自己的“号房”内奋笔疾书。余嘉名坐在狭小的号房里,静下心来,

仔细审题。不知是否是多年积累的厚积薄发,亦或是菩提寺的祈福显了灵,

他只觉得文思泉涌,笔下如有神助。一篇篇锦绣文章跃然纸上,

字里行间透着一股才子的灵气与风骨。三场考试下来,余嘉名虽感疲惫,但精神却异常亢奋。

走出贡院时,他看到了等候在外的余福,脸上露出了一抹轻松的笑容。接下来的日子,

便是漫长而煎熬的等待。余嘉名每日依旧在书房中读书,却总有些心不在焉。

他时常会想起菩提树下的孟陬兮,想起她温柔的笑容和关切的眼神。不知她在宫中过得如何?

是否也会偶尔想起那日的相遇?放榜之日终于来临。贡院外的红墙之上,

张贴着密密麻麻的名单。无数举子和百姓围在墙前,翘首以盼。余福挤在人群中,

眼睛死死地盯着榜单,从后往前逐一查找。“公子!公子!”余福突然激动地大喊起来,

声音因兴奋而嘶哑,“中了!公子中了!是状元!状元啊!”余嘉名正在府中花园散步,

听闻此言,猛地停下脚步,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快步走到门口,

只见余福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手中挥舞着一张纸条。“公子,您看!您的名字在榜首!

您高中状元了!”余嘉名接过纸条,只见上面赫然写着“状元 余嘉名”五个大字。

他的手微微颤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与喜悦。多年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

他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情感,眼中泛起了泪光。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京城。

太傅府前,贺喜的人络绎不绝,门庭若市。皇帝在金銮殿上召见了余嘉名,见他虽身形孱弱,

却谈吐不凡,对答如流,龙颜大悦。“余爱卿才华横溢,品性端方,实乃我大胤栋梁之才!

”皇帝抚掌大笑,“朕特赐你府邸一座,名‘清康园’,望爱卿此后身体康健,为国效力!

”“臣余嘉名,谢陛下隆恩!”余嘉名跪地谢恩,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与感恩。他知道,

这座“清康园”不仅是荣誉的象征,更是皇帝对他的期许——期许他能摆脱病弱,

健康地为国家贡献力量。不久后,余嘉名便搬入了“清康园”。

这座府邸坐落于京城繁华的朱雀大街,朱红色的大门威严庄重,

门前两座汉白玉石狮雄踞左右,目光炯炯,彰显着主人的尊贵与荣耀。踏入府邸,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宽敞的庭院,地面用青石板铺就,光洁如新。庭院两侧,

奇花异草竞相开放,香气四溢。往里走,亭台楼阁错落有致,飞檐翘角,雕梁画栋,

尽显精致典雅。假山池沼相映成趣,池中锦鲤游弋,悠然自得。回廊曲折,连接着各个院落,

廊下悬挂着各式宫灯,夜晚点亮时,宛如银河落九天。余嘉名站在庭院中,

看着这座富丽堂皇的府邸,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

他定要不负皇恩,不负所学。然而,与余嘉名的风光无限相比,深宫之中的孟陬兮,

依旧过着日复一日的寂寥生活。孟陬兮本是相国孟敬之的独女,自幼聪慧可爱,

深受父母宠爱。然而,命运弄人。皇后娘娘自入宫以来,一直未能诞下皇子,心中郁结,

久而成疾,缠绵病榻。皇帝心疼皇后,又念及孟相国是自己的肱骨之臣,

便下旨将年幼的孟陬兮接入宫中抚养,希望能给皇后带来一丝慰藉。就这样,

孟陬兮离开了温暖的相府,踏入了这座金碧辉煌却又冰冷刺骨的皇宫。

她宛如一只被关进金丝笼的鸟儿,虽衣食无忧,拥有了常人难以企及的荣华富贵,

却失去了最宝贵的自由。每日清晨,天还未亮,孟陬兮便要起身,

在宫女青禾的伺候下梳洗打扮,然后前往皇后的寝宫请安。之后,她便会前往宫中的佛堂,

为皇后祈福。佛堂内,檀香袅袅,烟雾缭绕。孟陬兮虔诚地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

眉眼低垂,口中念念有词。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仿佛能穿透层层烟雾,直达上苍。

“南无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广大灵感观世音菩萨,求您发发慈悲,保佑皇后娘娘凤体安康,

早日康复。陬兮愿每日诵经礼佛,为娘娘祈福消灾。也求菩萨保佑宫外的父母双亲身体康健,

一切安好。”宫女青禾站在一旁,看着自家殿下虔诚的模样,心中满是心疼:“殿下,

您每日如此虔诚,菩萨定会听到您的祈祷的。皇后娘娘近日气色也好了许多呢。

”孟陬兮微微睁开眼,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愿如此吧。青禾,

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到相府,回到父母身边呢?”青禾心中一酸,

连忙安慰道:“殿下放心,等皇后娘娘彻底康复了,陛下定会恩准您回相府探望的。再说,

陛下也十分疼爱您,近日还常对皇后娘娘说,您是个孝顺懂事的好孩子呢。

”孟陬兮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她知道,青禾只是在安慰她。这深宫之中,看似平静,

实则暗流涌动。她的身份特殊,既是相国之女,又是皇帝养在宫中的“殿下”,

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想要离开这里,谈何容易?除了为皇后祈福,

孟陬兮的其余时间便大多是在自己的宫殿“陬月轩”中度过。她会抚琴,琴声悠扬婉转,

却带着一丝淡淡的哀愁;她会读书,从诗词歌赋到经史子集,她涉猎广泛,

却总觉得心中空落落的;她也会偶尔练字,笔下的字迹清丽娟秀,

却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孤寂。这日,她正在窗前练字,青禾端着一碗燕窝走了进来:“殿下,

该喝燕窝了。这是陛下特意让人送来的,说是对您的身体好。”孟陬兮放下笔,接过燕窝,

轻轻抿了一口,问道:“青禾,近日宫外可有什么新鲜事?”青禾想了想,笑着说:“殿下,

要说新鲜事儿,那可真是一件接着一件呢!不过,最轰动京城的,当属今年的科举考试了!

”孟陬兮端着燕窝的手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哦?科举考试?结果出来了吗?

”“出来了,出来了!”青禾兴奋地说,“今年的状元郎,

就是上次和殿下在菩提寺偶遇的那位余嘉名,余公子!听说他可是高中状元,陛下龙颜大悦,

还特意赐了他一座非常气派的府邸,叫什么‘清康园’呢!现在整个京城都在谈论他,

都说他是文曲星下凡,才华横溢!”“余嘉名……”孟陬兮轻声呢喃着这个名字,

心中猛地一震,手中的燕窝碗险些滑落。她没想到,那个在菩提树下偶遇的苍白瘦弱的公子,

竟然有如此才华,一举夺魁!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涌上心头,

她的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容,眼中也重新焕发了光彩。“殿下,您怎么了?

”青禾见她神色异样,关切地问道。“没什么。”孟陬兮连忙掩饰道,轻轻放下燕窝碗,

“只是没想到,那位余公子竟然如此厉害。”“是啊,是啊!”青禾附和道,

“听说余公子虽然身体不好,但读书却异常刻苦,真是有志者事竟成!殿下,您还记得他吗?

就是那位在菩提树下咳嗽的公子。”“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孟陬兮轻声说,

脑海中又浮现出余嘉名苍白却坚毅的脸庞,以及他咳嗽时那惹人怜爱的模样。

“他能有今日的成就,也是实至名归。”“是啊!”青禾笑道,“现在京城里的大家闺秀,

都把余状元郎当成了心目中的良婿人选呢!”孟陬兮的心猛地一沉,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纤细的手指,心中泛起一丝莫名的失落。她知道,自己与余嘉名之间,

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那高高的宫墙,以及悬殊的身份地位。他是新科状元,

前途无量;而她,只是一个被困在深宫中的笼中鸟,身不由己。“好了,青禾,我知道了。

”孟陬兮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是,

殿下。”青禾看出她心情不好,便不再多言,轻轻退了出去。陬月轩内,只剩下孟陬兮一人。

窗外,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可她却觉得心中一片阴霾。她走到窗前,

望着庭院中那棵孤零零的海棠树,思绪万千。她想起了菩提树下的相遇,

想起了余嘉名温和的谈吐,想起了他眼中那对知识的渴望。如今,他已金榜题名,

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而自己,却依旧被困在这深宫之中,

日复一日地重复着单调而寂寥的生活。“余嘉名……肇锡……”她轻声念着他的名字和字,

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思念。她不知道,这份思念,将会在未来的日子里,

如何深刻地影响着她的人生。3 芳名溯源,心有灵犀新科状元余嘉名高中之后,

官拜翰林院修撰,负责起草诏令、编纂史书等工作。他虽身体孱弱,但工作却异常勤勉,

深得同僚敬重和上司赏识。每日朝堂之上,他虽因体弱不能久站,

却总能在关键时刻提出独到的见解,为皇帝分忧解难。这日,散朝之后,

几位同僚约余嘉名一同前往酒楼小聚,庆祝他金榜题名,仕途顺遂。余嘉名本想推辞,

却架不住众人的热情,只得应允。酒楼雅间内,推杯换盏,气氛热烈。

众人纷纷向余嘉名敬酒,称赞他的才华和好运。余嘉名一一谢过,却因身体原因,

只是浅尝辄止。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位名叫李修文的翰林学士笑着说道:“余兄,

你这名字‘嘉名’,寓意美好,想来定有出处吧?”余嘉名放下酒杯,

微微一笑:“不瞒各位,小弟之名,以及字‘肇锡’,

皆取自屈子《离骚》‘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

皇览揆余初度兮,肇锡余以嘉名。名余曰正则兮,字余曰灵均’。父亲取此名,

是希望小弟能有一个美好的开端,不负家族期望。”“好名字!好寓意!”众人纷纷称赞,

“不愧是太傅大人,学识渊博,连为子取名都如此讲究!”李修文又道:“说起《离骚》,

我倒想起一人。宫中那位陬兮殿下,名字‘陬兮’二字,

不也正是出自《离骚》‘摄提贞于孟陬兮’一句吗?”余嘉名心中一动,

连忙问道:“李兄所言当真?陬兮殿下的名字,也出自《离骚》?”“千真万确!

”李修文肯定地说,“我曾听宫中的朋友提及,陬兮殿下之名,乃是相国大人亲自所取,

正是源于《离骚》,寓意新生与活力。说来也巧,余兄的‘嘉名’与殿下的‘陬兮’,

竟都出自同一篇《离骚》,这缘分,可真是不浅啊!”余嘉名恍然大悟,

心中对孟陬兮更添了几分异样的情愫。原来,他们的名字之间,竟有着如此深厚的渊源。

这难道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吗?“只是可惜啊,”另一位同僚叹了口气,“陬兮殿下身份尊贵,

久居深宫,而余兄你如今也是朝廷重臣,两人身份悬殊,怕是……”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

但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余嘉名的心沉了下去,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他知道,

同僚说的是实话。孟陬兮是皇帝养在宫中的“殿下”,身份何等尊贵;而他,

虽然是新科状元,但论及与皇室的关系,却远不及孟陬兮。更何况,宫规森严,他们之间,

几乎没有见面的可能。“各位仁兄,今日多谢款待,小弟身体不适,先行告辞了。

”余嘉名站起身,拱手说道。众人见他神色不佳,也不再挽留,纷纷起身相送:“余兄慢走,

保重身体。”离开酒楼,余嘉名没有回清康园,而是带着余福,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

街上依旧热闹非凡,但他却觉得索然无味。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孟陬兮的身影,

想起她温柔的笑容,想起她关切的眼神,想起他们在菩提树下的畅谈。“公子,您怎么了?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余福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和落寞的神情,担忧地问道。“我没事,福儿。

”余嘉名轻声说,“只是有些感慨罢了。”回到清康园,余嘉名径直走进书房,

拿起一本《离骚》,翻到“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和“肇锡余以嘉名”这两句,

久久凝视。他心中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忘记孟陬兮,

不会忘记那份在菩提树下结下的缘分。而此时的宫中,

孟陬兮也从青禾口中得知了余嘉名名字的渊源。这日,青禾在为孟陬兮梳理头发时,

无意间说道:“殿下,奴婢今日听御膳房的张公公说,

新科状元余大人的名字‘嘉名’和字‘肇锡’,都出自《离骚》呢!

和殿下您的名字‘陬兮’正好是同一篇,这可真是太巧了!”孟陬兮梳头的动作猛地一顿,

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真的吗?青禾,你再说一遍!”“是真的,殿下!”青禾肯定地说,

“张公公说,余大人的父亲太傅大人学识渊博,为了给余大人取名,特意翻阅了许多古籍,

最后才从《离骚》中选了‘嘉名’二字,又取了‘肇锡’作为字。

”“肇锡余以嘉名……摄提贞于孟陬兮……”孟陬兮轻声念着这两句诗,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没想到,自己与余嘉名的缘分,竟然从名字开始就已经注定。这份发现,

让她原本沉寂的心重新变得活跃起来。“对了,殿下,”青禾又道,“奴婢还听说,

余大人在朝中提及您时,总是小心翼翼地称您为‘殿下’,从不直呼您的名字,

说是怕冒犯了您的身份。”孟陬兮的心猛地一暖,眼中泛起了泪光。

她能想象到余嘉名在朝堂之上,面对众人,小心翼翼地提及她时的模样。那份细心与体贴,

让她感动不已。“他倒是个细心之人。”孟陬兮轻声说,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

“把这份心意,默默记在心里吧。”从那以后,孟陬兮每日在佛堂祈福时,

除了为皇后和父母祈祷,心中又多了一个人的身影。她会默默祈祷,希望余嘉名身体健康,

仕途顺遂。而余嘉名在朝堂之上,每当听到有人提及“陬兮殿下”,

心中也总会泛起一丝涟漪,目光中满是思念与牵挂。他们虽然身处两地,却心有灵犀,

彼此牵挂。这份跨越了宫墙与身份的情愫,如同深埋在地下的种子,在不知不觉中,

悄然生根发芽。4 烽烟四起,乱世相逢平静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元申四年,

边境传来急报——北方的少数民族部落“北狄”悍然撕毁盟约,大举入侵中原。

北狄铁骑骁勇善战,来势汹汹。他们一路南下,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边境城镇相继沦陷,

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战报如雪片般飞至京城,整个洛阳顿时人心惶惶。皇宫之内,

气氛凝重。皇帝召集文武百官,在金銮殿上紧急商议对策。“北狄狼子野心,

竟敢公然入侵我大胤疆土!”皇帝龙颜大怒,拍案而起,“众卿家,谁愿领兵出征,

平定叛乱,保卫我大胤河山?”朝堂之上,一片寂静。众官员面面相觑,无人敢应声。

北狄铁骑的凶猛,众人早有耳闻,此次出征,九死一生。就在这时,相国孟敬之出列,

跪地请命:“陛下,臣愿领兵出征!臣世代为将,愿为陛下分忧,为大胤捐躯!

”皇帝看着孟敬之,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孟爱卿忠勇可嘉!朕准奏!

即刻命你为北伐大将军,率领十万大军,即刻启程,前往边境平叛!”“臣遵旨!

”孟敬之叩首谢恩。与此同时,余仲谋也出列奏道:“陛下,臣愿率家人前往南阳护驾,

确保京城后路安全。”皇帝点了点头:“好!余爱卿老成持重,有你在南阳,朕放心!

”散朝之后,京城上下都行动了起来。孟相国府内,一片忙碌景象,

家丁们正在紧张地收拾行装,准备随孟敬之前往边境。而太傅府内,

余嘉名也在父母的安排下,收拾行囊,准备随家人前往南阳。“肇锡,此次前往南阳,

路途遥远,你身体孱弱,一定要多加小心。”母亲拉着他的手,眼中满是担忧,

“到了南阳之后,要好好照顾自己,莫要再为学业和公务操劳过度。”“母亲放心,

儿子知道了。”余嘉名轻声安慰道,“儿子会照顾好自己的,也会照顾好父亲和母亲。

”父亲余仲谋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肇锡,如今国难当头,个人安危已不重要。

到了南阳之后,你要协助为父处理好各项事务,为保卫京城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记住,

我余家门第,宁死不屈!”“是,父亲!”余嘉名郑重地点了点头。次日清晨,

余府一行人便踏上了前往南阳的路途。马车在官道上疾驰,车轮滚滚,尘土飞扬。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标签选书

津ICP备2023000462号-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