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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声音听见颜色的人

缘潆 著

都市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看见声音听见颜色的人》是缘潆的小内容精选:1 静默之白我站在舞台中指尖还残存着钢琴黑键的凉台下没有掌只有金属椅被粗暴拖动的声像钝刀刮过骨一声把这剩余的尊严磨“顾音老您这调音……是不是耳朵有问题?”男声从高处落带着讥讽的笑意:“毕一个看不见的怎么听得出‘准’?”我缓缓抬头——当然看不但我“听”得见他的位第三排右西装革香水味混着咖啡渍的气是音乐厅的副监制林子他正把我熬夜做的调...

主角:陆见清,调音   更新:2025-11-07 00:3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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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静默之白我站在舞台中央,指尖还残存着钢琴黑键的凉意。台下没有掌声,

只有金属椅被粗暴拖动的声音,像钝刀刮过骨头,一声声,把这剩余的尊严磨掉。

“顾音老师,您这调音……是不是耳朵有问题?”男声从高处落下,

带着讥讽的笑意:“毕竟,一个看不见的人,怎么听得出‘准’?

”我缓缓抬头——当然看不见,但我“听”得见他的位置。第三排右侧,西装革履,

香水味混着咖啡渍的气息,是音乐厅的副监制林子安。他正把我熬夜做的调音报告揉成团,

扔进垃圾桶,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上周三场演出,两场走音,收到了十几个投诉,

我们不能总靠盲人情怀撑场面,对吧?”他语气轻佻,把“盲人”两个字咬得格外清晰,

仿佛那是烙在我身上的唯一印记。“当时我就说过,一个瞎子,怎么可能做到专业调音,

果不其然,这可是演出事故,不但影响了音乐厅的声誉,还造成不少的损失。顾老师,你说,

这些该谁来承担呢?”“如果证实是我的问题,我会承担这个损失。”我没有做过多辩解,

在固有的偏见面前,语言是世上最苍白的武器,只是弯腰从脚边的包里取出那枚银色调音叉,

指节轻轻一敲——“嗡......”,清越的A4音在空气中震颤,音波以我为中心,

如水纹般荡开,瞬间抚平了那些嘈杂的、恶意的低频振动。“你听。”我声音不高的说,

“这是440赫兹,标准音,它在我脑中是深蓝,像午夜海面刚被月光照亮的那一瞬,

边缘泛着银白的微光。”全场突然静了两秒,

好像被这突如其来、不合时宜的诗意按下了暂停键,然后爆笑如雷。“哎哟喂,

还‘脑中是深蓝’?她怕不是把自己当成大诗人了!”有人捏着嗓子起哄,

又引起一场哄堂大笑。我嘴角微扬,却不再说话。我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一个盲人,

谈色彩?多么荒谬。可他们不知道,我的世界里并不是一片黑暗,

而是由声音织就的万千色谱。每种频率,都有它的“颜色”,

高音是尖锐而明亮的柠檬黄与银白,犹如金箔在空中碎裂,

迸溅出细碎的光点;温暖的中音区,是绵长的、温润的琥珀光,

带着蜂蜜般的质感流淌;而低音是沉重而柔软的赭石与浓黑,似饱含墨汁的笔尖滴入静水,

漾开一圈圈深邃的涡旋。我不是看不见,我只是用耳朵“看见”了一个他们无法想象的世界。

但今天,我不需要解释,因为那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为自己可笑的尊严找的借口。

命运的弦已被拨动。三天后,

我会接到那个改变一切的委托——来自一位只生活在“白色”里的男人。

他会用尽所有的力气,对着话筒,也对着他苍白的世界说:“我想听听彩虹。”而我,

将用我全部的感知,为他调出生命的第一道彩虹。2 声境与白夜我叫顾音,三十岁,

职业是钢琴调音师。先天性视神经萎缩,自幼失明,但这从未阻止我“看见”这个世界。

相反,因为失去了视觉,听觉成了我最敏锐的感官,

我能分辨出两个音符之间0.3音分的偏差,能从一段旋律里听出演奏者昨晚是否失眠,

甚至能通过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判断一个人的情绪状态。

我在城市边缘经营一间小小的调音工作室,名字叫“声境”。客户不多,

大多是老琴行、社区礼堂或退休音乐教师,收入仅够维持基本生活,但我已经感到满足。

毕竟,能依靠这双耳朵谋得生计,对我而言已经是一种幸运。半个月前,

市交响乐团临时请我去救场。原定调音师突遇车祸,无法到场。我凭着口碑接下任务,

独自完成了整架施坦威D型的校准。然而,命运的转折总发生在最猝不及防的时刻。

次日演出行至中途,一片嘶哑的、争吵般的噪音,猛地撕裂了华美的乐段,

全场陷入一片死寂般的尴尬。我尚未来得及从震惊中回神,便清晰地感到,来自乐池方向,

无数道目光如同冰冷的箭矢,齐刷刷地钉在了我的身上。指挥的手臂悬在半空,

首席小提琴手眉头紧锁,整个交响乐团的沉默,瞬间凝结成一块坚硬的寒冰,

将我与他们隔绝开来——所有的矛头,指向了唯一一个靠“听”吃饭的我。

尽管事后查明是运输途中琴体受潮导致弦轴松动、音板变形,与调音无关,

但林子安仍然在会议上公开质疑:“她根本没法确认键盘力度一致性,

更别说共鸣箱的共振平衡,一个盲人怎么可能做到专业级调音?”我没反驳,不是因为懦弱,

而是明白:偏见不会因一次澄清而消失,它根植于人们眼中所见到的“缺陷”,

而非事实本身。所以我选择沉默。直到那天傍晚,我在“声境”里擦拭着音叉,

听见门口那串水晶风铃声响起。我听见轮椅碾过门槛的细微摩擦声,

还有那人呼吸间的滞涩——像是长期压抑情绪形成的节奏紊乱。“您好,我是陆见清。

”他说,声音低沉,像冬日湖面结冰前最后一声裂响,“我听说……你能‘听见颜色’。

”我怔住。没人知道这个秘密。

那是我童年时的心理医生无意间发现的:“通感症”——一种罕见的神经系统交叉感知现象,

声音触发色彩联想,在极少数人群中存在,而我的程度尤为强烈。“谁告诉你的?”我问。

“一个听过你讲座的老教授。”他停顿片刻:“他说,

你说过一句话:‘C大调是春天第一缕阳光的颜色。’”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那是在一所特殊教育学校做的公益分享,听众全是盲童,我以为没人记得。“所以?

”我试探地问。“我想请你帮我调一台琴。”他说:“但不是普通的琴。是我妹妹留下的。

”我呼吸一窒。“她……不在了?”“癌症。”他声音很平,

却像压着千钧负重:“她是个画家。最后画的一幅画,叫《七种声音》。她说,

每一笔都对应一个音符。我静等他的下文。“画展的时候,观众都说……乱涂,像情绪失控。

”他停顿了很久,久到风铃都停止了摇曳,才继续道,

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后来,我把那幅画烧了。”“为什么?

”他说:“太吵了。红得尖叫,黄得刺眼,蓝得像哭……整幅画在我的脑子里炸开,

全是噪音,我受不了。”我猛地睁大眼睛。他在“听”颜色?!不,等等——他是色盲?

还是……完全丧失了对色彩的感知?3 生命的音阶“你看到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我调整呼吸,让声音尽可能温和,像触碰一件易碎的古老瓷器。他沉默了很久,

声音才再次响起,比刚才更加虚弱,仿佛来自一个被雪埋没的深渊:“白色,纯粹的白。

没有灰,没有光暗变化,就像……死掉的声音。”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更准确的描述,

“所有东西,人,树,天空,画……最终都融进这片白里,消失不见。

我好像……被关在一个纯白的、没有门窗的房间里。”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

他不是简单的色盲。他的“白”,是一种感知的绝对剥夺,是情感与意义的真空,

是万物归于虚无的绝对零度。他不是视觉上的缺陷,他是“心”盲,

是被困在自己感官牢笼里的囚徒。他来找我,不是单纯为了修复一台旧钢琴,他是希望我,

能用我所“看见”的那个声音与色彩交织的世界,为他那一片荒芜的、纯白的世界,

“创造”第一道彩虹。我本该拒绝。这不是技术问题,这早已超越了钢琴调音师的专业范畴,

个近乎哲学与神经科学交叉的、危险的命题:如何用声音唤醒一个从未见过颜色的人的心灵?

可当我伸手触碰到他带来的那台老旧立式钢琴时,

指尖传来一股奇异的、微弱的震颤——琴弦锈蚀严重,音板有细细的裂痕,踏板松动。

但它曾被精心的保养过,每一个部件都残留着温柔的、反复摩挲的手印。

那是属于一个年轻女孩对生命最后的眷恋与热烈的温度。“我可以试试。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说,带着一种我未曾预料到的坚定,“但有一个条件——这调音期间,

你要每天来这里,听我调音的过程。我要你记住每一个音符在调整前后的变化。”“为什么?

”他问,声音里带着一丝困惑。“因为你必须学会‘听’它、感受它。

”我试图向他解释这玄妙的过程,“否则,就算我最终能为你调出想象中的彩虹,对你而言,

也只是一瞬即逝的幻觉,你抓不住它。”他没再说话,表示了默许。

我听到了他轮椅的轻微转动,当他退到门口时,

见他极低地、几乎含在喉咙里说了一句:“三年了……第一次有人不对我说节哀或者会好的。

”那一晚,我在桌前坐了很久,台灯洒下一圈温黄的光,

静静笼罩着我和面前这本尘封已久的笔记本。笔记本的封面已微微泛黄,边角有些卷曲,

指腹抚过,能触到时光积下的细尘。我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翻开它,拿起笔,

笔尖在接触纸面的瞬间,似乎有微小的电流穿过指尖。然后,

我写下了那一行字:为看不见颜色的人,调出生命的第一道彩虹。而那时我并不知道,

这场看似由我主导的治愈之旅,最终被深刻治愈的,其实是我自己。4 蓝调初响清晨六点,

阳光还未爬上窗棂,我已经坐在那台旧钢琴前。手指轻抚琴键,耳朵贴近音板,

像母亲倾听婴儿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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