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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回头他不在你身后

涵某睡不醒 著

悬疑惊悚连载

小说《别回头他不在你身后》是知名作者“涵某睡不醒”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高原汤婷展全文精彩片段:钥匙插进锁转动时发出沉闷的“咔哒”一汤婷心里莫名地一像是被这声音猝不及防地刺了一门开一股混杂着淡淡霉味和消毒水气息的空气涌她下意识地皱了皱鼻迈步走了进“怎么样?我就说不错吧?”丈夫高原的声音在身后响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得“这地这格关键是这价简直是捡”客厅很挑高也只是光线有些昏几扇窗户对着外面茂密的树午后的阳光被过滤得支离破在...

主角:高原,汤婷   更新:2025-11-07 22:0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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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插进锁孔,转动时发出沉闷的“咔哒”一声。汤婷心里莫名地一跳,

像是被这声音猝不及防地刺了一下。门开了,一股混杂着淡淡霉味和消毒水气息的空气涌出。

她下意识地皱了皱鼻子,迈步走了进去。“怎么样?我就说不错吧?

”丈夫高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得意,“这地段,这格局,

关键是这价格,简直是捡漏。”客厅很大,挑高也足,只是光线有些昏暗。

几扇窗户对着外面茂密的树冠,午后的阳光被过滤得支离破碎,

在地板上投下斑驳摇曳的光影。墙壁是那种普通的白色涂料,但或许是久未有人居住,

显得有些灰败,靠近墙角的地方,隐约能看到几处水渍浸染出的淡黄色轮廓。

地板是老式的实木,踩上去会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一路蔓延向空旷房间的深处。

汤婷没说话,只是慢慢地走着,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房子确实不错,远超他们的预算,

中介当时也说房主急着出手,几乎是半卖半送。可不知道为什么,从踏进门的那一刻起,

一种难以言喻的滞涩感就包裹了她。空气像是浓稠的液体,流动缓慢,

呼吸都需要比平时多用一分力气。“就是久了没人住,有点潮气,通通风就好了。

”高原显然注意到了她的沉默,走过来揽住她的肩膀,用力捏了捏,“想想看,婷婷,

我们终于有自己的家了。”他脸上是纯粹的笑容,感染了汤婷。她压下心头那点莫名的不适,

也努力弯起嘴角:“嗯,我们的家。”收拾行李花了一整个下午。房子基本是空的,

前任房主似乎走得很匆忙,没留下什么大件家具,只有一些笨重的、无法轻易搬走的橱柜,

以及满室的寂静。等到最后一箱书归位,窗外天色已经彻底暗沉下来。

浓厚的、化不开的夜色吞噬了树影,也吞没了远处城市的零星灯火。

屋子里只开了几盏他们自带过来的便携式台灯,

在偌大的空间里圈出一小团一小团昏黄的光晕,光线之外,阴影显得格外深沉。寂静。

不同于白天空旷带来的寂静,这是一种沉甸甸的、具有质感的寂静。

仿佛这房子本身是有生命的,此刻正屏住了呼吸。

汤婷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在血管里流淌的微弱嘶声,以及高原在厨房准备简单晚餐时,

碗碟碰撞发出的、被放大了数倍的清脆回响。“这房子……隔音好像特别好。”吃饭的时候,

汤婷忍不住说了一句。餐桌上方的吊灯没装灯泡,

他们只能就着从客厅蔓延过来的微弱灯光进食。高原头也没抬,

扒拉着碗里的面条:“不好吗?清静。以前那破公寓,楼上小孩半夜跑酷,隔壁夫妻吵架,

都快神经衰弱了。”汤婷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也许真是自己太敏感了。

她努力忽略掉后颈那种若有若无的、汗毛竖立的感觉。夜里,

汤婷是被一种极细微的声音吵醒的。不是惊醒,那声音太轻了,像一根冰冷的蛛丝,

缓缓拂过耳膜,将她从睡眠的浅滩一点点拖拽出来。她睁开眼,卧室内一片漆黑。

厚重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隔绝了所有可能的光源。她屏住呼吸,侧耳倾听。什么都没有。

只有高原在身旁平稳悠长的呼吸声,以及她自己逐渐加速的心跳。是做梦吗?

她刚想放松下来,那声音又出现了。嘶啦……嘶啦……很轻,很慢。像是……指甲,

或者什么粗糙的东西,在缓慢地刮擦着某种坚硬的表面。断断续续,若有若无。声音的来源,

似乎就在……墙壁里?她轻轻推了推身边的高原。“嗯……?”高原含糊地应了一声,

带着浓重的睡意。“高原,你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她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说。

高原不动了,呼吸也屏住片刻。房间里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那刮擦声,

在她让他去听的时候,恰好停下了。“什么声音?”几秒后,高原带着被打扰的不满嘟囔,

“老鼠吧?老房子难免的。睡吧,明天还得收拾。”他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很快呼吸又变得均匀起来。汤婷却睡不着了。她在黑暗中睁大眼睛,

死死盯着声音传来的那面墙。墙那边是空着的次卧,再过去就是外墙。会是老鼠吗?

可那声音……更像是一种带着某种规律的刮挠,不像动物无意识的窜动。

她在心里默数着时间,神经绷得像拉满的弓弦。大约过了十几分钟,

就在她以为那声音不会再出现,准备放松下来时——嘶啦……嘶啦……它又来了。这一次,

似乎比刚才更清晰了一点,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滞涩感,不紧不慢,固执地响着。

汤婷猛地用被子蒙住了头,用双手死死捂住耳朵。直到那微弱却无比清晰的声音被隔绝在外,

她才在一种极度的疲惫和不安中,重新沉入浅眠。第二天,汤婷顶着淡淡的黑眼圈起床时,

高原已经精神抖擞地在厨房准备早餐了。“睡得好吗?”他笑着问,

仿佛昨夜的一切从未发生。汤婷看着他,张了张嘴,想把昨晚的声音再说得详细些,

但看到他这副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也许……真是自己太累,出现幻听了?或者,

真的只是老鼠?“还行。”她最终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句。白天一切如常。

阳光透过枝叶照进来,虽然依旧不算明亮,但至少驱散了些许夜晚的阴森感。

他们在房子里忙碌着,拆箱,整理,规划着每个房间的用途。那面传来刮擦声的墙,

在阳光下看起来普普通通,就是一面刷了白漆的石膏板墙,没有任何异常。

汤婷甚至特意去次卧检查了很久,墙壁光滑平整,连条裂缝都找不到。她渐渐说服自己,

大概真是听错了。然而,当夜晚再次降临,将房子重新包裹进那片熟悉的、浓稠的寂静中时,

汤婷的心又不由自主地提了起来。她几乎是带着一种恐惧,等待着那个时刻的来临。

凌晨三点。床头的电子钟,数字无声地跳转到 03:00:00。

嘶啦……嘶啦……那刮擦声,准时地,分秒不差地,再次从墙内传了出来。

汤婷的身体瞬间僵住。这一次,她听得无比真切,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力,

直接钻进脑髓,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它不再断断续续,而是持续着,缓慢而坚定,

仿佛墙内有什么东西,正用无尽的耐心,进行着一项永无止境的工作。她猛地坐起身,

推醒了旁边的高原。“高原!你听!又来了!就在墙里面!

”她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高原被粗暴地摇醒,有些烦躁地坐起来,皱着眉倾听。

和昨晚一样,在他凝神去听的时候,那声音又诡异地消失了。

房间里再次陷入令人窒息的死寂。“汤婷!”高原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火气,

“你到底有完没完?哪有什么声音?我明天还要上班!”“它刚才明明在响!

就在三点整的时候!”汤婷急切地辩解,指着那面墙,“你听,现在没了,

但它肯定还会响的!”高原深吸一口气,似乎努力压下怒火,语气放缓了些,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婷婷,我知道搬家压力大,不适应新环境。但你这样疑神疑鬼,

会影响我们正常生活的。可能就是水管的声音,或者风刮到什么了,老房子都这样。

别自己吓自己,好吗?”他伸手想搂她,被汤婷下意识地躲开了。他看着她,

眼神里有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像是无奈,又像是……别的什么。最终他只是叹了口气,

重新躺下:“睡吧,真的什么都没有。”汤婷独自坐在黑暗中,

听着身旁丈夫很快重新响起的鼾声,一股寒意从脚底慢慢爬升,冻结了血液。这一次,

她无比确定,那不是幻觉,不是老鼠,也不是水管或风声。那声音,就在墙里。而她的丈夫,

拒绝听见。隔阂与探寻天亮之后,高原似乎忘了昨晚的不愉快,

依旧像往常一样洗漱、吃早餐、出门上班。只是在临出门前,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

回头对正在收拾碗筷的汤婷说:“婷婷,要不你今天别一个人在家了,出去逛逛?

或者找林薇喝个咖啡?”林薇是汤婷的闺蜜。汤婷动作顿了一下,点了点头:“嗯,

我知道了。”门被关上,房子里再次剩下她一个人。

白天的光线并不能完全驱散她心头的寒意。她没有联系林薇,而是径直走进了次卧。

就是这面墙。她站在墙壁前,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冰凉的、光滑的漆面。触感正常,

没有任何特别。她屈起手指,用指关节敲了敲墙面。咚,咚,咚。沉闷的实心声响。

后面是实心的砖墙,或者混凝土,不可能存在夹层。那昨晚的声音是怎么回事?那么清晰,

仿佛就在这薄薄一层石膏板后面不远的地方。她不死心,几乎将整面墙都仔细敲击了一遍,

又把耳朵贴上去听。除了自己敲击引起的震动回响,什么异常都没有。

难道……真的是自己的问题?压力过大导致的幻听?她甚至开始回忆,

家族里有没有精神方面的病史。一整天,汤婷都心神不宁。她试图用忙碌来麻痹自己,

不停地擦拭家具,整理那些早已整理好的物品。但她的注意力总是无法集中,耳朵时刻竖着,

捕捉着房子里任何一丝细微的动静。房子的寂静,此时不再是安宁,反而成了一种压迫。

任何一点偶然发出的声响——比如冰箱的启动声,

或者窗外树枝划过玻璃的声音——都能让她惊得跳起来。傍晚高原回来,

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和眼底的疲惫,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但没再多问关于声音的事。

晚餐时,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的凝滞。往常总会交流一天见闻,

此刻却只剩下餐具碰撞的细碎声响。“今天……还好吗?”最终还是高原打破了沉默,

语气带着刻意的轻松。“还好。”汤婷低头扒着饭粒。“房子还习惯吗?”“嗯。

”对话进行不下去。高原似乎有些无奈,最终放弃了努力。夜里,汤婷几乎不敢睡。

她睁着眼睛,看着床头电子钟的数字一点点跳动,心脏也随着数字的变换而越缩越紧。

02:59...03:00:00。嘶啦——!声音几乎是踩着秒针跳动的瞬间响起的!

比前两晚更清晰,更急促,甚至带上了一种……焦躁感?仿佛那东西知道她在听,

故意要弄出更大的动静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汤婷浑身冰冷,猛地扭头看向身边的高原。

他背对着她,呼吸平稳悠长,似乎睡得正沉。那近在咫尺、连她都觉得无比刺耳的刮擦声,

对他而言,仿佛真的不存在。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立感将她淹没。如果高原也听到了,

哪怕他同样害怕,她至少还有个依靠。可现在,只有她一个人被这诡异的声音折磨,

而最亲密的丈夫,却置身事外,甚至认为她在无理取闹。恐惧之外,

一种更深的寒意渗入骨髓。她悄悄伸出手,越过高原的身体,摸到了他那边的床头柜,

上面放着他的手机。她必须证明这不是她的幻觉!她点亮屏幕,快速打开录音功能,

将手机麦克风的方向,对准了那面传来声音的墙壁。

嘶啦…嘶啦…令人牙酸的声音持续不断地钻进耳朵。录音界面的声波图剧烈地跳动着,

显示着声音被清晰地捕捉。录了大概一分钟,汤婷才颤抖着手指按下了停止键。

她像是完成了一件极其耗费心力的事情,浑身虚脱,冷汗已经浸湿了睡衣的后背。

她紧紧攥着手机,仿佛攥着唯一的救命稻草,在高原平稳的呼吸声和墙内持续的刮挠声中,

睁着眼睛直到天色微亮。第二天,高原一起床,汤婷就拿着手机冲了过去。“高原,你听!

我录下来了!墙里的声音!”她迫不及待地点开昨晚的录音文件。手机扬声器里,

先是一段寂静的底噪,然后,

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刮擦声清晰地传了出来——嘶啦……嘶啦……汤婷紧紧盯着高原的脸,

期待着他惊讶、恍然,或者至少是重视的表情。然而,高原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他听完那段录音,抬头看着汤婷,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一丝不耐烦。“婷婷,

”他叹了口气,“我什么都没听到啊。就是一段杂音,可能是信号干扰?或者你手机坏了?

”“怎么可能!”汤婷尖叫起来,夺回手机,将音量调到最大,再次播放。

嘶啦……嘶啦……!那声音在她听来震耳欲聋!可高原依旧摇头,

表情甚至带上了几分严肃:“婷婷,我真的什么都没听到。你冷静点。

”他伸手想拿过手机检查,汤婷却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紧紧将手机抱在怀里,

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听不见。无论是夜晚真实的声音,还是这段清晰的录音,他都听不见。

为什么?!一股凉意顺着脊椎爬满了全身。她看着丈夫那张熟悉的脸,

第一次感到了一种彻骨的陌生。从那天起,一种无形的裂痕在两人之间悄然蔓延。

汤婷变得沉默寡言,眼神里总是带着警惕和探究。

她不再主动和高原说起任何关于房子异常的事情,只是每天夜里,当凌晨三点来临,

她会默默地、僵硬地躺在床上,听着那如约而至的刮擦声,

感受着身旁丈夫“沉睡”中平稳的呼吸,一颗心在恐惧和猜疑中不断下沉。

她开始回避和高原的身体接触,晚上睡觉也总是蜷缩在床铺的最边缘。

高原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疏远,尝试过沟通,但每次提起话头,

都被汤婷用沉默或“我没事”挡了回去。他脸上的无奈和疲惫也越来越重。这个新家,

不再象征着温馨和希望,反而成了一个巨大而精致的牢笼。白天,

她要独自面对这房子里无处不在的诡异寂静;夜晚,

则要忍受那只有她能听见的、来自墙内的低语,以及身边最亲密之人令人心寒的“失聪”。

她必须做点什么。不能坐以待毙。阁楼秘辛又是一个高原加班晚归的夜晚。

汤婷独自吃了冰冷的晚餐,坐在空荡的客厅沙发上,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视着。最后,

落在了天花板角落,那个不起眼的、通往阁楼的方形入口上。自从搬进来,

他们还没上去看过。中介当时只说上面堆了些前任房主留下的杂物,还没来得及清理。

杂物……会不会留下什么线索?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无法按捺下去。

她搬来餐厅的高背椅,踮着脚,费力地推开了那块沉重的盖板。

一股陈腐、阴冷的空气立刻从洞口涌出,带着灰尘和霉菌混合的气味。阁楼里一片漆黑。

她打开手机的电筒功能,光束刺破黑暗,照亮了狭窄逼仄的空间。屋顶是倾斜的,

低矮处需要弯腰才能通行。里面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纸箱、蒙着厚厚灰尘的旧家具,

还有一些用白色布单盖着的、形状不明的物件。空气滞重而冰冷,与楼下仿佛是两个世界。

汤婷捂着口鼻,抑制住想要打喷嚏的冲动,小心翼翼地踏上了阁楼的地板。每走一步,

脚下都发出“嘎吱”的呻吟,仿佛随时会塌陷。她开始翻找。

大部分箱子里都是一些无用的旧物——破损的玩具、过时的衣物、泛黄的报纸。

灰尘呛得她连连咳嗽。就在她几乎要放弃的时候,

手电的光束扫过角落一个不起眼的、颜色深暗的小木箱。

它被塞在一个破旧的五斗橱和墙壁的夹角里,上面没有锁。汤婷的心跳莫名加速。她走过去,

拂去箱盖上的积尘,打开了它。里面没有太多东西。几本旧杂志,

一叠用橡皮筋捆着的旧信札,还有一本黑色硬壳封面的、厚厚的笔记本。她拿起那本笔记本。

封面上没有任何文字,触手有一种奇特的、滑腻的冰凉感。她深吸一口气,翻开了第一页。

是日记。字迹一开始还算工整,但越到后面越显得潦草、慌乱。九月三日,晴。

搬进新家第一天。一切都很完美,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好。小雅很喜欢那个带飘窗的卧室。

希望这是个新的开始。九月十五日,阴。小雅说她晚上总能听到一些细微的声响,

像是有人在房子里轻轻走路。我笑她太敏感,这房子就我们两个人。九月二十八日,雨。

声音……我也开始听到了。不是走路声,是……别的声音。很轻,断断续续的。在墙壁里?

还是阁楼?说不清。小雅很害怕,我不敢告诉她我也听见了。汤婷的呼吸屏住了。

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她快速地向后翻着。十月十日,晴。声音越来越清晰了。

总是在凌晨三点。像是指甲在刮什么东西……小雅睡不着,整夜开着灯。

我们检查了所有房间,什么都没找到。十月二十二日,阴。我受不了了!

那声音就在我脑子里!小雅说她听不到了,她说那只是老鼠或者风。

可她看我的眼神……她在害怕?害怕我?十一月五日,雨。他说他也听见了墙里的声音。

现在他坚持说那声音是他失踪多年的双胞胎兄弟。笔迹在这里变得极度狂乱,

几乎难以辨认。他说他的兄弟一直在叫他,就在墙里面。他对着墙壁说话,

一说就是几个小时。他的眼神……变得很陌生。他还是我的丈夫吗?十一月十九日,晴。

他昨晚突然问我:‘你想见见我的双胞胎兄弟吗?他就住在墙里。

’他的笑容……我从未见过他那样笑。我好害怕。我必须离开这里。明天,就明天,

我必须走!日记到这里,戛然而止。后面是空白页。汤婷浑身冰冷,

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双胞胎兄弟?住在墙里?

前任屋主的丈夫……也听到了声音……然后……她猛地合上日记本,像扔掉一块烧红的烙铁,

将它丢回木箱里。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心脏疯狂地跳动着,几乎要冲破胸腔。这不是巧合!

这房子有问题!那墙里的声音……它在寻找听众,它在……影响听到它的人!她的丈夫,

高原……他是不是也……她不敢再想下去,连滚爬爬地逃离了阁楼,重重地推回盖板,

仿佛要将那个可怕的秘密永远封存在上面。她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冷汗浸透了衣衫。阁楼里带来的阴冷气息仿佛还缠绕在她周围,挥之不去。那一夜,

墙内的刮擦声依旧准时响起。但汤婷已经不再仅仅感到恐惧。她躺在床上,身体僵硬,

耳朵听着那嘶啦作响的声音,脑海里反复回响着日记本上那最后几行触目惊心的字句。

他说他的兄弟一直在叫他,就在墙里面。

他昨晚突然问我:‘你想见见我的双胞胎兄弟吗?他就住在墙里。’

高原……会不会有一天,也这样问她?这个念头像一条毒蛇,盘踞在她的心头,

吐着冰冷的信子。异变发现了日记的秘密后,汤婷看这个家的眼神彻底变了。

每一面光滑的墙壁,在她眼中都仿佛隐藏着扭曲的孔洞,后面有东西在窥视。

每一次夜晚的寂静,都像是暴风雨来临前令人窒息的铺垫。

而那准时在凌晨三点响起的刮擦声,不再仅仅是恐怖的骚扰,更像是一种宣告,

一种来自墙内世界的、冰冷的召唤。她开始仔细观察高原,不放过他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他的黑眼圈似乎比以前重了些,眼神偶尔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游离?有时候,

她会发现他正对着那面发出声音的墙壁出神,表情空白,叫她几声才有反应。“高原,

你最近……睡得好吗?”一次晚餐时,汤婷试探着问。

高原拿着筷子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随即露出一个惯常的、带着点安抚意味的笑容:“挺好的啊,就是工作有点累。怎么了?

”“没什么。”汤婷低下头,心里的寒意更重了。他在撒谎。她几乎能肯定。

他一定也听到了什么,或者……感觉到了什么。但他选择了隐瞒,

就像当初隐瞒他听不到录音一样。是为了不让她担心?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汤婷被尿意憋醒。她迷迷糊糊地起身,却发现身边的位置是空的。

高原不在床上。她瞬间清醒过来,心脏漏跳了一拍。卧室里一片漆黑,寂静无声。那面墙,

此刻也沉默着。她蹑手蹑脚地走出卧室,客厅里也没有人。只有卫生间的门缝下,

透出一点微弱的光。她稍稍松了口气,正准备走过去,

却隐约听到里面传来压得极低的、絮絮叨叨的说话声。高原在打电话?这么晚了,跟谁?

她屏住呼吸,悄悄贴近门板。声音断断续续,听不真切。

道……别急……”“……就快了……再等等……”“……她会明白的……”他的语气很奇怪,

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近乎温柔的耐心,像是在安抚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可那声音里,

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和粘稠感。汤婷的手心渗出冷汗。她听不清电话那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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