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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暴君的温柔》

洛一寻 著

言情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洛一寻”的言情小《《偏执暴君的温柔》》作品已完主人公:洛一寻宇文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我死在逆臣少年怀重生我成了敌国冷宫里最卑微的宫左腕上带着前世自刎的疤我发要亲手将那个人嫌狗憎的小皇子宇文养成一个合格的暴再在他最得意亲手毁可我没想我和他的重从一开就是另一人精心布下的棋1腕间仿佛还残留着利刃割开的剧痛和血腥我猛地睁开映入眼帘的不是太后宫中的凤而是低矮、潮湿的屋空气里弥漫着霉味和廉价皂角的混合气我叫沈前是...

主角:洛一寻,宇文渊   更新:2025-11-09 20:5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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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在逆臣少年怀中。重生后,我成了敌国冷宫里最卑微的宫女,

左腕上带着前世自刎的疤痕。我发誓,要亲手将那个人嫌狗憎的小皇子宇文渊,

养成一个合格的暴君,再在他最得意时,亲手毁灭。可我没想到,我和他的重逢,从一开始,

就是另一人精心布下的棋局。1腕间仿佛还残留着利刃割开的剧痛和血腥味。我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不是太后宫中的凤帐,而是低矮、潮湿的屋顶,

空气里弥漫着霉味和廉价皂角的混合气味。我叫沈玥,前世,是周国的端懿太后。而现在,

根据这具身体残存的记忆,我是敌国魏国浣衣局里,一个刚入宫不久、无足轻重的小宫女。

左手腕传来一阵熟悉的刺痛。我低头,一道寸长的淡粉色疤痕,横亘在腕间。位置、形状,

与我前世被那逆臣宇文渊逼到自刎时留下的伤口,分毫不差。这道疤,

是跟着我的灵魂一起回来的。是仇恨的印记,也是我活了两世的证明。“沈玥,

还愣着干什么!今日分配差事,去晚了仔细你的皮!”管事嬷嬷尖利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迅速收敛起所有情绪,穿上那身粗糙的宫女服,混入一群忐忑的新晋宫女中。

垂帘听政十余年,我最擅长的,便是伪装。“沈玥——”嬷嬷拖着长音,目光扫过我,

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嫌恶,“冷宫,伺候宇文渊殿下。

”周围瞬间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气和窃窃私语。“冷宫?那个……跟野狗抢食的小罪奴?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宇文渊。这个名字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我的心口。

那个我赤心相待,委以重任,最终却将我逼至绝境的逆臣。如今,

他竟成了我需要伺候的“殿下”?我垂着头,面无表情地上前,接过那套明显更破旧的宫装。

袖中,我的右手死死掐住左腕的疤痕,用疼痛压制着几乎要焚毁理智的恨意。

引路的小太监把我带到一扇掉漆的朱红宫门前,便像躲瘟疫一样匆匆跑了。我站在门外,

深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门。院内的荒芜扑面而来。枯草遍地,落叶堆积,

而在院角最肮脏的狗洞旁,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趴在那里,

与一只野狗争夺着半块乌黑的、明显已经馊掉的馒头。他约莫十岁,衣衫褴褛,

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听到动静,他猛地回过头。污垢掩盖不住他五官的精致,

但那双眼睛——黑得像最深的夜,里面没有丝毫孩童的天真,

只有被逼到绝境的野兽般的警惕、凶狠,以及……一种深不见底的绝望。是他。宇文渊。

年少时的宇文渊。杀了他。一个声音在我脑中尖啸。趁现在,掐死他,或者用任何东西,

结束他的生命!我的指尖因这个念头而剧烈颤抖,几乎要付诸行动。“哟,新来的?

”一个粗嘎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杀意。三个太监大摇大摆地闯了进来,

为首的胖太监脸上挂着淫邪的笑,目光在我身上转了一圈,随即嫌恶地投向地上的宇文渊。

“小杂种,今日的孝敬呢?”宇文渊像是没听见,只是更紧地攥住了那半块馒头。

胖太监上前一脚踩住他的手,用力碾磨,另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抢过馒头,扔在地上踩得稀烂。

“怎么?殿下已经沦落到要与畜牲争食了?真是丢尽了皇家的脸面!”他哈哈大笑,

旁边的两个小太监也跟着附和。宇文渊一声不吭,只是用那双黑得骇人的眼睛,

死死地瞪着胖太监。“还敢瞪我?”胖太监被看得发毛,恼羞成怒,抬脚就朝他心口踹去!

就在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他眼中的东西——那不是未来暴君的残忍,

而是……一种我前世被众叛亲离时,也曾有过的、不肯屈服的绝望。“住手。

”清冷的声音自我口中溢出,连我自己都微微一怔。胖太监的脚顿在半空,

三人齐刷刷看向我。“哪儿来的贱婢,敢管刘公公的闲事?”我按住腕间发烫的疤痕,

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微微福身:“奴婢是新派来伺候殿下的宫女。刘公公,

在冷宫对皇子动手,若传了出去,恐怕对您不利。”“皇子?就这个连狗都不如的小杂种?

”刘公公嗤笑,“告诉你,在这冷宫里,咱家就是王法!”“冷宫,也是皇宫。”我抬起眼,

平静地直视他,“皇上可以不在意殿下,但绝不会容忍有人挑战皇家的威严。

若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不知刘公公有几个脑袋够砍?”我的话点到即止。

宫中势力盘根错节,他一个冷宫管事,未必没有敌人。刘公公的脸色变了几变,

最终狠狠啐了一口:“哼,牙尖嘴利!咱家今日就给新来的一个面子!

”他带着人骂骂咧咧地走了,破旧的宫门再次关上。院子里,

只剩下我和依旧蜷缩在地上的宇文渊。我缓缓走近,在他面前蹲下,尽量让自己的目光平和。

他立刻像受惊的小兽般绷紧身体,眼神里的戒备浓得化不开。“殿下,”我的声音放得很轻,

带着一种连我自己都陌生的柔和,“从今天起,由奴婢来照顾您。”他没有回应,

目光却锐利地扫过我无意间露出的左腕疤痕。我心中一动,将疤痕更自然地显露出来,

同时取出一方干净的帕子,想替他擦去嘴角的血迹。他猛地偏头躲开,

嘶哑地低吼:“别碰我!”我收回手,并不意外。长期的虐待若换来轻易的信任,那才奇怪。

“隐忍,是第一课。”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他瞳孔微不可察地一缩。

“在他们比你强大时,表面的顺从,是你最好的武器。”我继续说着,

如同前世教导那个依赖我的小外甥,“记住今天的一切,殿下。但不是记住仇恨,

是记住……弱小,就要挨打。”他依旧沉默,但眼神里纯粹的凶狠,似乎褪去了一点点,

染上了一丝深思。我站起身,走到井边打来清水,将干净的湿帕子递到他面前,

不再试图触碰他。“擦擦脸吧,殿下。”我说,“即使身处泥泞,也该保持尊严。

”他盯着我,又盯着帕子,看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接受时,

他终于慢慢地、带着十二分警惕地,伸出了他那只布满细小伤口和污垢的手,接过了帕子。

他低下头,开始默默地、认真地擦拭自己脸上的污渍和血痕。我静静地站在一旁,

看着这个未来将搅动天下风云的暴君,此刻如此脆弱又如此倔强的模样。

右手不自觉地抚上左腕的疤痕。宇文渊,你感受到了吗?我们之间,这场跨越了生死的游戏,

现在……由我来制定规则了。2那道疤成了我们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他不再对我亮出獠牙,

但沉默依旧是他的盔甲。我开始着手改善我们的生存环境。第一步,是立威。

刘公公几人贼心不死,几日后又想来搜刮那本就不存在的“孝敬”。这一次,

我没再与他们废话。我利用前世在尚宫局学来的手段,在他常喝的茶里加了点“料”,

让他和他那两个跟班在茅厕边扎扎实实待了一整天,虚弱得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消息不知怎的传了出去,虽无人证明是我做的,但冷宫新来的宫女“不好惹”的名声,

算是立住了。宇文渊站在廊下,静静地看着我处理这一切。那双黑眸里,

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晚上,我将偷偷藏下的、还算干净的白馒头递给他时,

他破天荒地没有立刻接过,而是抬头看我,嘶哑地问:“为什么?”为什么帮我?

为什么留下?我晃了晃左腕的疤痕,扯出一个不算温柔的笑:“殿下,我说过,

我们是一样的人。一样……不甘心被踩在泥里的人。”他盯着那道疤,看了很久,

然后接过馒头,掰成两半,将大的那块递还给我。“吃。”他只有一个字,

语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执拗。我微微一愣,接了过来。心底某个角落,

似乎被这笨拙的善意轻轻触动,但随即被更深的恨意压下。沈清颜,别忘了你是怎么死的。

从那以后,我开始真正地“教导”他。“殿下,看人不要看他说什么,要看他做什么,

尤其是……他下意识看向谁。”我指着远处两个交头接耳的小太监,“那个矮个的,

说话时总不自觉瞥向高的那个,他在惧怕,或者在寻求认同。”宇文渊顺着我的目光看去,

默默记下。“那个送饭的嬷嬷,今日脚步比往日轻快,嘴角有压不住的笑意,

定是得了意外之财。试着从她嘴里,套出外面发生了什么。”他依言前去,

用我教的、结合了孩童天真与皇室威仪的语气询问,

那嬷嬷竟真吐露了大皇子狩猎受赏的消息。他回来时,看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信服。信任,

是驯服的第一步。我看着他一点点卸下心防,像一只谨慎的蜗牛,慢慢探出触角,

心里充满了扭曲的成就感。然而,平静很快被打破。玉贵妃,那个以美貌和跋扈著称的女人,

不知为何想起了冷宫里还有这么个“污点”。她派人来,说宫中丢了皇上御赐的东珠,

要搜查所有“不干净的地方”。冷宫,首当其冲。几个膀大腰圆的嬷嬷冲进来,说是搜查,

实则是打砸。破旧的家具被掀翻,唯一的被褥被撕开,棉絮飞舞。宇文渊紧绷着小脸,

站在我身前,拳头握得死死的。我知道,他在忍耐,用我教他的“隐忍”。

一个嬷嬷故意将脏水泼向我院中刚晾晒的、好不容易才弄到的干净衣物。

那是我们仅有的体面。宇文渊的身体猛地一动,我立刻按住了他的肩膀。“殿下,

”我低声说,声音冷静得可怕,“看着。”我走上前,不是与那嬷嬷理论,

而是径直走向带队的老太监,福了一礼,声音不大,却确保每个人都能听见:“公公明鉴,

奴婢入宫前,家中曾经营过珠宝生意,对珍珠略知一二。御赐东珠硕大莹润,非同一般,

若真是被窃,贼人定会急于销赃。冷宫地处偏僻,人员简单,并无渠道处置此等贵重之物。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那几个搞破坏的嬷嬷,意有所指:“况且,东珠娇贵,最怕污秽。

若真在此地,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碰了、污了,损了皇家体面,

只怕……贵妃娘娘也担待不起。”那老太监眼神闪烁,显然听懂了话外之音——再搜下去,

万一东珠真“出现”在冷宫并且被“意外”损毁,他们所有人都脱不了干系。他权衡利弊,

最终冷哼一声,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院子一片狼藉。宇文渊走到我身边,仰头看着我,

第一次主动拉住了我的衣袖。“沈玥。”他叫了我的名字,声音很轻,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依赖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狂热,“你很厉害。”我低头,

看着他清澈瞳孔里映出的、我平静却冰冷的倒影。我摸了摸他的头,柔声说:“殿下,

这只是开始。以后,你会比我更厉害。”厉害到,足以承担我为你准备好的,万丈深渊。

我牵起他的手,准备收拾残局。就在这时,眼角余光瞥见远处宫墙的拐角,

一抹青灰色的衣角一闪而过。那里,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一个身着青衫,面容年轻,

眼神却如古井般幽深的男人。他静静地望着我们这边,仿佛看了许久。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短暂相接。他对我微微颔首,

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近乎不存在的弧度,随即转身,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宫墙阴影里。

那一瞬间,我左腕的疤痕,毫无征兆地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仿佛被毒蛇冰冷的信子舔舐而过。他是谁?一种莫名的寒意,顺着我的脊椎悄然爬升。

3那道青灰色的身影,像一根刺,扎进了我看似逐渐步入正轨的生活里。

左腕疤痕那突如其来的刺痛,绝非错觉。我试图打听那个男人的身份,但冷宫消息闭塞,

无人知晓。直到几天后,我冒险用一支偷藏起来的、不算太差的银簪,

从一个路过老太监口中换来了一个名字。云镜。魏国的国师。深居简出,地位超然,

连皇帝对他都礼让三分。国师?他为何会出现在冷宫附近?

又为何会用那种……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看我?一种强烈的不安攫住了我。我重生的秘密,

是我最大的依仗,也是绝不能暴露的弱点。这个云镜,

让我感觉自己像一只被无形丝线牵引的傀儡。“沈玥。”衣袖被轻轻拉动,打断了我的思绪。

宇文渊站在我面前,

手里捧着一碗清澈见底、几乎能照出人影的稀粥——这是我们今日的晚膳。

他将碗递到我面前,黑眸里是纯粹的担忧。“你不高兴。”他陈述道,语气肯定。

我心中微震。这孩子观察力之敏锐,超乎我的预期。我接过碗,扯出一个安抚的笑:“没有,

只是在想事情。”他却不信,固执地看着我,小手甚至试探性地碰了碰我左腕的疤痕附近,

那里似乎还残留着那日诡异的刺痛。“是这里,疼?”他记得。他连我细微的反应都记得。

一股寒意夹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我避开他的触碰,

语气刻意放得轻松:“早就不疼了。快吃吧,殿下。”他这才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喝起粥来,

但眼神依旧时不时飘向我,带着一种与他年龄不符的审视和关切。这不行。我暗想。

一个云镜已经够麻烦了,我绝不能让我精心培养的“棋子”,过早地拥有看穿我的能力。

我必须加快步伐。机会很快来了。皇帝寿辰将至,宫中上下忙碌,

连冷宫也分到了一些额外的、还算新鲜的食物。然而,这份“恩赐”刚到我们手上没多久,

玉贵妃宫里的掌事太监就带着人来了,趾高气扬地要以“查验”为名,强行带走。

这分明是故意折辱,连最后一点活路都要掐断。宇文渊脸色铁青,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我按住了他,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这一次,我没有选择硬碰硬,也没有再用言语机锋。

我拉着宇文渊,默默退到一旁,任由他们将东西拿走,甚至在他们故意打翻盛米的瓦罐时,

还微微福身,做出恭顺的样子。掌事太监得意地睨了我们一眼,扬长而去。

宇文渊猛地甩开我的手,眼中是难以置信的愤怒和……一丝受伤。他以为我屈服了,

背叛了我们一起维护的、微薄的尊严。“为什么?”他声音嘶哑,眼圈泛红。我没有解释,

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殿下,记住此刻的屈辱。它会成为你未来最坚硬的铠甲。”当晚,

夜深人静。我换上一身深色便利的衣物,如同鬼魅般潜出冷宫。前世为了自保,

我学过一些粗浅的功夫和隐匿身形的手段,没想到今生派上了用场。我的目标,

是玉贵妃小厨房里,那几样她最心爱、明日准备在寿宴上炫耀的珍贵食材。避开巡逻的侍卫,

撬开并不严实的窗棂,对我而言并非难事。我没有全部拿走,那样太明显。

我只取了其中最核心、最难替代的一味,然后,

将一点点从冷宫墙角收集到的、不起眼的灰尘,撒在了存放食材的玉盒边缘。做完这一切,

我悄无声息地退回冷宫,仿佛从未离开。第二天,玉贵妃宫中果然炸开了锅。

珍贵的食材不翼而飞,剩余的也被“污损”,寿宴上的重头菜彻底泡汤。皇帝听闻虽未深究,

但玉贵妃在寿宴上当众失仪,惹得龙颜不悦,被狠狠申饬了一番。消息传到冷宫时,

宇文渊正在用我昨日偷偷藏下、未被搜刮走的米熬粥。他听着小太监幸灾乐祸的议论,

猛地抬起头看我。那双黑眸里,愤怒和受伤早已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灼热的、近乎崇拜的光芒。他走到我面前,仰着头,

声音带着压抑的兴奋:“是你做的,对不对,沈玥?”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只是舀起一勺粥,轻轻吹凉,递到他嘴边:“殿下,有时候,退一步,不是为了屈服,

是为了……更好地把对手推下悬崖。”他顺从地喝下粥,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仿佛我是这灰暗世界里唯一的光源。他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再次触碰我左腕的疤痕,

这一次,我没有躲开。“沈玥,”他低声说,语气里带着一种令人心惊的执拗,“你是我的。

只是我的。”我心口一跳,正欲说话,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又来了!我猛地转头,

望向宫墙之外。远处,高高的观星台栏杆边,依稀立着一个青灰色的身影。

月光勾勒出他清瘦的轮廓,隔得那么远,

我似乎都能感受到他投来的、冰冷的、带着一丝玩味探究的视线。云镜!

他仿佛无处不在的幽灵,冷静地旁观着这一切。他看到了多少?他知道昨晚是我吗?

左腕的疤痕再次传来隐约的刺痛。宇文渊察觉到我身体的僵硬,顺着我的目光望去,

也看到了那个身影。他小小的眉头皱起,下意识地向前一步,用他尚且稚嫩的身躯,

挡在了我与那道视线之间。他回过头,看着我,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护卫和独占欲。“不怕,

沈玥。”他说,“我会保护你。

”我看着身前这个未来将手染鲜血、亦会成为我复仇对象的男孩,

又望向远处那个神秘莫测的国师。心中的不安如同潮水般蔓延。这场重生,

似乎并不如我最初设想的那般,尽在掌握。4云镜的存在,像悬在我头顶的利剑。

我必须更快,更快地让宇文渊拥有力量,也更快地……完成我的复仇。

宇文渊似乎也察觉到了无形的压力,他学习我教授的一切时,更加专注,

甚至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饥渴。他不再满足于冷宫这一方小小的天地,

开始主动向我询问朝堂格局,打听几位皇子的动向。尤其是大皇子,那个仗着母家势大,

最为骄横跋扈的一个。“大皇子前日在校场,当众鞭笞了一个武官,

只因那武官赢了他的亲随。”宇文渊坐在我对面,摆弄着几颗我教他认字的石子,

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今日天气很好。我心中微动。这是个机会,一个让宇文渊从阴影里走出来,

真正进入权力视野的机会。“殿下觉得,此事该如何利用?”我反问,继续我的“教导”。

他黑眸沉静,思索片刻:“父皇不喜皇子暴虐。此事可做文章,但需借他人之手。

”我赞许地点头:“不错。而且,要让他摔得够狠,短时间内无法再找你我的麻烦。

”一个计划在我心中成形。我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能让大皇子当众犯下大错,

又能让宇文渊“恰巧”立下功劳的契机。机会很快来了。秋猎。

凭借我前世对这类皇家活动的了解,以及这段时间通过各种隐秘渠道搜集的信息,

我推断出大皇子为了拔得头筹,极有可能在猎场范围内,

偷偷派人驱赶甚至预先放置大型猎物。“殿下,这次秋猎,是你走出冷宫的第一步。

”我替他整理着内务府勉强送来的、半新不旧的骑射服,低声嘱咐,“你不需要争什么头名,

你只需要做一件事——在所有人都关注猎物的时候,关注‘人’。”他看着我,

眼神清亮:“我明白。”秋猎那日,皇家林苑旌旗招展。我们这些宫女侍从,

只能在外围等候。宇文渊作为皇子,即便不受待见,也有一个微不足道的位置。

我站在人群边缘,看着那个穿着不合身骑射服的瘦小身影,独自一人,

与周围前呼后拥的其他皇子格格不入。他紧抿着唇,背脊却挺得笔直。狩猎开始,

马蹄声如雷鸣般远去。时间一点点过去,日头渐烈。我的心也微微提起,不是担心他的安危,

而是担心计划能否顺利。突然,猎场深处传来一阵不寻常的骚动,

隐约夹杂着惊呼和猛兽的咆哮!人群骚动起来,有侍卫急匆匆地策马奔出,直奔御前。

“不好了!大殿下遇熊了!像是被人引过去的!”“熊瞎子发了狂,伤了了好几个侍卫!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皇帝脸色铁青。就在这时,一个瘦小的身影,骑着匹同样瘦弱的老马,

摇摇晃晃地从另一个方向回来了。是宇文渊。他浑身尘土,

小脸上甚至带着几道被树枝划出的血痕,看上去狼狈不堪。但他手中,

却紧紧攥着一支粗糙的木杆箭,箭头上,沾染着已然发黑的血迹,

还挂着一小片独特的、属于大皇子近侍服饰的布料。他来到御前,利落地翻身下马,跪地,

声音清晰却带着孩童的微颤:“父皇,儿臣……儿臣在西北边的山谷练习射箭,

无意中发现有人鬼鬼祟祟驱赶一头黑熊,往大皇兄所在的方向去。儿臣惊慌之下放了一箭,

未能射中那人,只射落了他一片衣角。儿臣无能,请父皇恕罪!

”他高高举起那支箭和那片布料。所有人的目光,

都聚焦在那片布料上——那是大皇子府侍卫特有的纹饰!一瞬间,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若只是意外,那便罢了。但若是有人故意驱熊弑兄……这性质就截然不同了!

皇帝的目光瞬间变得冰冷锐利,他扫过在场其他几位皇子,

最终落在地上跪着的、看似惊慌实则条理清晰的宇文渊身上。“你,很好。

”皇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抬起头来。”宇文渊依言抬头,那双酷似他已故母妃的黑眸里,

带着恰到好处的恐惧、委屈,以及一丝努力维持的镇定。那一刻,

我在这个年仅十一岁的孩子身上,看到了未来那个善于伪装、心思深沉的帝王的影子。

我知道,我们成功了。大皇子是否真的指使已不重要,疑心的种子已经种下。而宇文渊,

则以一个“受惊但忠厚、且观察敏锐”的受害者兼举报者形象,

正式进入了皇帝和所有人的视野。果然,回宫后不久,对大皇子及其母家的调查便暗中展开。

而宇文渊,虽未得到实质性的丰厚赏赐,却被允许搬出冷宫,

迁入一处独立的、虽不奢华但体面许多的宫苑。离开冷宫那日,

宇文渊站在收拾一新的院子里,看着洒扫干净的宫人,沉默了很久。晚上,

他抱着自己的枕头,站在我的房门外。“沈玥,”他小声说,带着一丝不确定,“这里很大。

”我明白他的不安。打开门,让他进来。他熟练地在我床边打了个地铺,就像在冷宫时一样。

他躺下,却睁着眼睛看着帐顶。“今天,父皇看我的眼神,不一样了。”他忽然说。

“是好事,殿下。”我坐在床边,轻声道。他翻过身,面向我,黑暗中,

他的眼睛亮得惊人:“是因为你教我的。”我没说话。他伸出手,

准确地抓住我放在膝上的手,手指摩挲着我腕间的疤痕,

语气带着一种奇异的、与他年龄不符的深沉:“沈玥,我会变得很强,比所有人都强。

到那时,就再也没人能欺负我们。”“我会把你想要的,都捧到你面前。

”他的指尖带着灼人的温度,那话语里的偏执和占有欲,让我心头莫名一悸。

我下意识地想抽回手,他却握得更紧。就在这时,窗外,似乎传来一声极轻极轻的叹息,

若有若无,仿佛风吹过竹叶。我猛地抬头望去,只见月色清冷,树影婆娑,并无他人。

是错觉吗?还是……那个无处不在的窥视者,又在黑暗中,静静地注视着我们?左腕的疤痕,

安安静静,没有传来刺痛。可我心里的不安,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浓重。宇文渊的锋芒已露。

而我的复仇之路,似乎也驶入了一条更加迷雾重重、无法回头的轨道。5搬出冷宫,

并未立刻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们依旧是被边缘化的存在,只是牢笼变得宽敞了些,

监视的目光,也多了起来。宇文渊沉静得不像个孩子。他按部就班地去上书塾,习武,

对谁都维持着一种疏离而恭顺的态度。只有回到我们这处小小的宫苑,屏退左右,

他才会卸下那层面具,眼神重新变得炽热而专注。“沈玥,大皇子被禁足了。

”他放下手中的书卷,语气平淡,“父皇斥他‘品行不端,驭下不严’。

”我正替他缝补一件练功时刮破的外衫,闻言指尖微顿。这处罚,不痛不痒,

可见皇帝对这个长子,尚未完全失望。“殿下觉得,够了么?”我头也不抬地问。

他走到我面前,蹲下身,仰头看我,黑眸里是与他年龄不符的冷光:“不够。他挡路,

就该消失。”我心尖微微一颤。这话里的冷酷,有我教导的影子,却也超出了我的预期。

他吸收养分的能力,快得惊人。“消失,有很多种方式。”我放下针线,与他对视,

“最愚蠢的一种,是亲自动手。”他了然地点头:“借刀杀人。父皇近来,

似乎很看重张御史的谏言。”张御史,清流领袖,为人刚直不阿,

最是看不惯皇子结党营私、行为失矩。而大皇子,偏偏在此刻,

被他那位急于挽回圣心的母族推动着,频繁与几位手握实权的武将往来。“殿下可知,

陛下近来最忧心何事?”我引导他。他思索片刻,低声道:“北境……军报似乎不太顺利。

父皇担心将领拥兵自重。”“那么,一位皇子,在此时与边将过从甚密,

甚至在京郊别苑屡次私会……”我点到即止。宇文渊的眼睛亮了。他不再多说,

转身走到书案前,开始磨墨。接下来的日子,他依旧按时去书塾,认真听讲,

只是在某些特定的、皇帝可能经过的时刻,他会“恰好”与侍读太监讨论几句北境局势,

言语间流露出对“武将忠诚”的、符合他年龄的、天真却切中要害的担忧。同时,

几封笔迹稚嫩、内容却直指要害的匿名信,通过隐秘的渠道,送到了张御史手中。

信中并未直接指控,只是“忧心忡忡”地描述了某些所见所闻。朝堂之上,风云渐起。

张御史果然不负“刚直”之名,接连上奏,弹劾大皇子结交外臣,图谋不轨。起初,

皇帝并未深信,只当是言官风闻奏事。但紧接着,几位与大皇子母家不睦的官员,

也仿佛约好了一般,纷纷附议,

并拿出了些许看似无关紧要、串联起来却引人疑窦的“证据”。疑心,如同雪球,越滚越大。

终于,在一次大皇子于别苑宴请边将,

酒后失言抱怨“父皇偏心”的消息“恰好”传入宫中后,

皇帝的耐心耗尽了一场针对大皇子及其母家的彻查,以雷霆之势展开。结果,

许多“意料之中”的东西——结党营私、贪墨军饷、甚至还有几桩说不清道不明的人命案子。

圣旨下时,我和宇文渊正坐在院中喝茶。晚霞漫天,映得他侧脸轮廓清晰了些。“奉天承运,

皇帝诏曰:皇长子宇文赫,品行不端,结交奸佞,窥伺神器……即日起,废为庶人,

圈禁宗人府,非诏不得出。其母族……夺爵,流放三千里……皇子宇文渊性情温良,

勤勉好学,故册立为太子,移居东宫”宣旨太监尖细的声音在庭院中回荡。

宇文渊平静地跪接圣旨,叩头谢恩。起身时,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在转身看向我时,

眼底才飞快地掠过一丝极淡的、类似于达成目标的释然,以及……更深的、我看不懂的幽暗。

大皇子这棵曾经枝繁叶茂的大树,倒了。倒得如此彻底,如此迅速。消息传来,

东宫上下欢腾,宫人们脸上洋溢着与有荣焉的喜气。唯有宇文渊,依旧平静。他牵着我的手,

走入这象征着帝国未来权柄中心的殿宇。殿内奢华,熏香袅袅,

与冷宫的破败、之前宫苑的简朴,判若云泥。他屏退所有宫人,偌大的宫殿只剩下我们两人。

他拉着我,一路走到最深处,属于太子的、宽大冰冷的座椅前。他没有坐上去,而是转过身,

面对着我。然后,他做了一个让我猝不及防的动作。他缓缓地、极其郑重地,单膝跪了下来,

仰头看着我。十一岁的少年太子,用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跪在我这个宫女面前。

他双手捧起我的左手,指尖温热,小心翼翼地避开了那道疤痕,却又仿佛能感受到它的存在。

“沈玥”他开口,声音带着少年变声期特有的沙哑,却异常清晰坚定,“没有你,

就没有我的今日。”“我曾说过,我会变得很强,会把所有你想要的,都捧到你面前。

”他的目光灼灼,里面翻涌着我看得懂的信赖、感激,

以及更多我看不懂的、浓烈到令人心惊的情感。“这东宫,这天下,以后都是我的。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如同誓言,“而我的,就是你的。”殿内烛火摇曳,

将他认真的脸庞映照得半明半暗。我看着他跪在我面前的姿态,听着他这惊世骇俗的誓言,

心中没有半分感动,只有一股寒意,顺着脊椎悄然爬升。我亲手养大的狼崽,

已经露出了锋利的獠牙。而他锁定的猎物,似乎……也包括了我。6入住东宫,

意味着我们被置于无数目光的焦点之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宇文渊的课业变得更加繁重,

朝堂的波诡云谲也开始真正触及他。他沉默的时候越来越多,

身上那股属于少年的青涩正在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郁。

我依旧是他最信任的人,是他唯一允许近身伺候的“沈姑姑”。东宫的宫人对我恭敬有加,

但我知道,这恭敬之下,藏着多少探究与忌惮。一个从冷宫跟来的宫女,

竟能得太子如此倚重,这本就是件扎眼的事。麻烦很快找上门来。有人向皇帝递了密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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