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连载
金牌作家“枫峰山”的悬疑惊《祖传邪术》作品已完主人公:驱邪印萧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农历七月的带着一股子濡湿的、沉甸甸的土腥从敞开的窗户灌进搅不动教室里凝固的燥头顶的老旧吊扇有气无力地转发出“吱呀——吱呀——”让人牙酸的噪非但扇不来多少凉反倒把角落里垃圾桶里隔夜泡面的馊味儿一阵阵搅混着汗味、墨水织成一张无形的、令人窒息的萧明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指尖无意识地捻着摊开的物理课本页已经把那页纸捻得起了他的目越过前面一片或伏案小...
主角:驱邪印,萧明 更新:2025-11-12 00:4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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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七月的风,带着一股子濡湿的、沉甸甸的土腥气,从敞开的窗户灌进来,搅不动教室里凝固的燥热。头顶的老旧吊扇有气无力地转着,发出“吱呀——吱呀——”让人牙酸的噪音,非但扇不来多少凉意,反倒把角落里垃圾桶里隔夜泡面的馊味儿一阵阵搅开,混着汗味、墨水味,织成一张无形的、令人窒息的网。
萧明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指尖无意识地捻着摊开的物理课本页角,已经把那页纸捻得起了毛。他的目光,越过前面一片或伏案小憩,或埋头苦读的后脑勺,牢牢锁在斜前方那个空了大半周的座位上。
李兰的座位。
课桌收拾得过分整齐,一本摊开的数学练习册,一支盖好了笔帽的中性笔,除此之外,再无他物。不像别的同学,桌上总是堆着半人高的书本试卷,乱糟糟地透着股活气。李兰的桌子,干净得像一座无人祭拜的孤坟。
她是三天前开始不对劲的。
第一天,只是脸色有些苍白,走神。语文课上,那个总是笑眯眯的、脾气好得有点过分的王老师点了她的名,让她分析《祝福》里祥林嫂的人物形象。李兰站起来,足足愣了有一分钟,眼神空洞地望着黑板,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一个清晰的音节。最后,还是同桌推了她一把,她才如梦初醒般低下头,用细若蚊蚋的声音说了句“对不起,老师,我没想好”。
那时萧明就注意到了,她垂在身侧的手,手指神经质地绞着校服裤子的侧缝,指节绷得发白。
第二天,情况急转直下。她的黑眼圈重得像是被人揍了两拳,眼白里爬满了蛛网般的血丝。课间操时,她一个人落在最后,脚步虚浮,走着走着,竟直挺挺地朝着操场边的单杠撞了过去。要不是旁边的女生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非得头破血流不可。拉她的女生事后心有余悸地跟别人嘀咕:“兰兰的手冰得像块铁,而且……她好像根本没看见那铁杠子似的。”
到了前天,周三,她就彻底没来上学。
起初,大家都以为是学习压力太大,累病了。高三的牲口们,哪个不是绷紧了一根弦?感冒发烧,头疼脑热,再寻常不过。可一连三天,音讯全无,连班主任去家访,也只得到她父母含糊的“身体不适,需要静养”的回应。一种微妙的、带着点猎奇色彩的流言,开始在班里悄悄蔓延。
“听说了吗?李兰好像是……撞邪了。”前排两个女生压低的交谈声,断断续续地飘进萧明耳朵里。
“别瞎说!怪吓人的。”
“真的!我妈跟她家一个楼的王阿姨熟,说李兰晚上不睡觉,在房间里……学猫叫!还啃自己的指甲,啃得血淋淋的!”
“天呐!不会是那种东西吧……”
“谁知道呢?反正邪门得很……”
萧明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他不太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尽管……他那个埋在记忆深处的爷爷,总爱在夏夜的谷堆旁,摇着蒲扇,跟他讲些稀奇古怪的故事。什么山精野怪,风水煞气,符咒阵法……那时候他小,只当是比小人书还有趣的童话,听得津津有味,也囫囵吞枣地记下了不少拗口的口诀和复杂的图案。后来长大了,上了学,学了数理化,知道那些不过是封建迷信,是爷爷那个年代的人,对无法解释的自然现象的一种朴素的、甚至是荒谬的归因。那些记忆,也就被理智尘封了起来,偶尔想起,也只余下一丝带着槐花香的、模糊的怀念。
可是,李兰的样子……
他闭上眼,脑海里清晰地浮现出李兰最后一天来上学时的模样。不是苍白,不是恍惚,而是……一种浸入骨髓的衰败。她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灰败色泽,像是蒙了一层洗不掉的灰尘。尤其让萧明心头一凛的,是她偶尔抬眼时,那双曾经清澈明亮的眸子,瞳孔的边缘,似乎……隐隐缠绕着一丝极淡、极细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暗红色血线。
那不是熬夜的血丝。那东西,更像是有生命般,盘踞在她的瞳仁深处。
一股寒意,顺着萧明的尾椎骨悄悄爬了上来。他甩甩头,试图驱散这荒谬的联想。肯定是最近没休息好,眼花了。他对自己说。
放学铃声响得突兀而刺耳,惊飞了窗外电线杆上停着的一排麻雀。
教室里瞬间活了过来,桌椅板凳的碰撞声,同学们的说笑声,收拾书包的哗啦声,汇成一股嘈杂的声浪。萧明慢吞吞地收拾着书包,眼神却不自觉地又瞟向了李兰的空座。
“喂,萧明,发什么呆呢?走啊,打球去!”一个高大的男生抱着篮球,在他桌沿上敲了敲,是体育委员赵强。
“啊……不了,”萧明回过神,拉上书包拉链,“我……我有点事,先走了。”
他背起书包,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教室。经过李兰座位时,他脚步顿了一下,一股极淡的、若有若无的腥气钻进他的鼻孔。不是血腥味,更像是……某种东西腐烂了很久,又被雨水浸泡后散发出的,沉郁的土腥气。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出了校门,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鬼使神差地绕到了学校后门的那条小巷。李兰家,就住在巷子深处那栋老旧的筒子楼里。
巷子很窄,两旁是高耸的、斑驳的墙壁,终年不见阳光,显得阴冷潮湿。墙根处生着厚厚的青苔,一股霉味混合着垃圾堆特有的酸腐气弥漫在空气里。萧明放轻了脚步,越往里走,心口越是发紧。他不知道自己来这里干什么,难道要去敲李兰家的门,问一句“你好,我怀疑你女儿中邪了,需不需要我帮忙看看”?
恐怕会被她家人当成神经病打出来。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转身离开时,一阵压抑的、断续的呜咽声,顺着风飘了过来。
声音来自巷子最深处,那栋筒子楼三楼的一个窗户。窗户紧闭着,拉着厚厚的暗红色绒布窗帘,但那声音还是顽强地透了出来。像是一只受了重伤的小兽,在极度痛苦中发出的哀鸣,又夹杂着某种……令人牙酸的、类似用指甲刮挠木头的“嚓嚓”声。
是李兰的房间!
萧明的心猛地提了起来。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贴着墙根,悄无声息地靠近那栋楼。越近,那声音越是清晰。呜咽声里,似乎还裹挟着模糊不清的呓语,音调诡异,完全不像李兰平时清脆的嗓音。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那扇紧闭的窗户,厚重的窗帘竟然被掀开了一条缝隙!
一只眼睛,突兀地出现在缝隙后面!
那是怎样的一只眼睛啊!眼球布满了浑浊的血丝,几乎看不到眼白,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而在那针尖大小的瞳孔周围,之前萧明惊鸿一瞥以为是错觉的暗红色血线,此刻变得清晰无比!它们像是有生命的红色蠕虫,密密麻麻地缠绕、扭动,构成一个极其邪异、令人头皮发麻的图案!
那只眼睛,穿透了昏暗的光线,穿透了玻璃,精准无比地,死死盯住了楼下墙根处的萧明!
目光接触的瞬间,萧明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四肢百骸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那不是人类的眼神!那里面充斥着疯狂的怨毒、刻骨的憎恨,还有一种……一种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冰冷的饥饿感!
“嗬……嗬……”
模糊的、带着气音的嘶鸣,从窗户缝隙里挤出来,像冰冷的毒蛇,缠绕上萧明的耳膜。
他再也无法承受这种难以言喻的恐怖,猛地转过身,几乎是连滚爬地朝着巷子口狂奔而去。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撞击着他的肋骨,发出咚咚的巨响,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他一直跑到巷口,冲到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被夕阳的余晖和嘈杂的人声包围,才敢停下来,扶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已经浸透了他的校服衬衫,黏腻地贴在背上,风一吹,激起一层层的鸡皮疙瘩。
他回头望去,那条幽深的巷子,像一张怪兽的巨口,静静地吞噬着光明,散发出不祥的气息。
那只缠绕着血红邪瞳的眼睛,还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这不是病!
绝对不是!
爷爷……爷爷那些被他斥为迷信、丢在角落的记忆碎片,此刻如同被惊动的鱼群,疯狂地在他脑海中翻涌、碰撞。
“人失其魂,则神昏气败,瞳现异纹,或青或赤,状如虫豸……”
一句尘封已久的口诀,毫无征兆地跳了出来,清晰得仿佛爷爷就在他耳边低语。
瞳现异纹……状如虫豸……
萧明猛地直起身子,脸色煞白。
李兰她……真的是丢了魂?还是……惹上了什么更凶、更脏的东西?
爷爷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回荡,带着夏夜谷堆旁的烟火气,却又透着一种他当年无法理解的凝重:
“小明啊,有些东西,你可以不信,但不能不敬。这天地间,总有些角落,藏着咱们看不见的……‘规矩’。”
那些他曾经嗤之以鼻的“规矩”,此刻正带着冰冷的触感,一点点缠上他的脖颈。
他该怎么办?
告诉老师?报警?说他的同学可能被鬼附身了?谁会信?除了被当成胡言乱语,甚至可能给李兰家带来更大的麻烦,还能有什么结果?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城市的霓虹闪烁,勾勒出繁华的轮廓。可萧明却觉得,有一片巨大的、无形的阴影,正从那条阴暗的小巷蔓延出来,悄无声息地笼罩了他,笼罩了这座他生活了十七年的小城。
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带来一丝微弱的刺痛。
或许……只有那些被遗忘的、来自祖辈的“迷信”,才能窥见那片阴影下的真相?
他抬起头,望向自家那个位于城郊结合部、老旧小区方向,第一次,对回去面对那间堆放着爷爷遗物、散发着陈年木头和旧纸张气味的杂物间,产生了一种混合着恐惧与奇异冲动的复杂情绪。
风更冷了,吹得路旁的梧桐树叶哗哗作响,像是无数人在黑暗中窃窃私语。
解救李兰的道路,似乎从一开始,就布满了未知的荆棘与深不见底的黑暗。而那双缠绕着血线的邪异瞳孔,只是一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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