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餐桌前，看着爸妈兴奋地数着桌上的钱。
"今年生意不错，赚了八十万。
"爸爸笑得合不拢嘴。
妈妈点头附和："是啊，多亏了建国考上了重点大学，咱家在村里可是出了名的书香门第。
"我默默吃着饭，心里清楚这钱是怎么来的。
这些年我在外面打零工赚的钱，全都交给了家里。
"建国马上就要上大学了，学费、生活费都得准备好。
"爸爸严肃地说，"我们给建国准备三十万，够他四年花销了。
"哥哥江建国激动得直点头："谢谢爸妈！
"我心里咯噔一下，放下筷子看向他们。
"那我呢？
我也要上大学。
"妈妈瞥了我一眼："你？
你就别想了，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还不如早点嫁人。
""再说了，你的成绩能考上什么大学？
"爸爸不屑地摇头，"省点钱给你哥哥不好吗？
"我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扎进手心。
这些年我的成绩一直比江建国好，模拟考试每次都是年级前十，他却只能勉强过本科线。
可是在这个家里，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是女孩。
"爸妈，我的成绩你们心里清楚，我有把握考上重点大学。
"我努力让声音保持平静。
妈妈冷笑："就算你考上了又怎样？
女孩子迟早要嫁人，读书就是浪费钱。
""钱都给你哥哥了，你就别想了。
"爸爸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
我站起身，看着这个生活了十八年的家。
十八年来，我穿的都是哥哥剩下的衣服，用的都是他不要的东西。
每次考试成绩出来，我总是第一个跑回家报喜，可得到的永远是敷衍的"知道了"。
而江建国哪怕只是及格，都能换来一桌好菜。
"我自己出学费。
"我淡淡地说。
"你？
"妈妈嗤笑，"你一个高中生能有什么钱？
"我没有回答，转身回到房间。
从床底下摸出一个小铁盒，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一叠银行卡。
这些年我利用周末和假期在外面打工，送外卖、发传单、做家教，赚的每一分钱都小心翼翼地存起来。
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
在这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里，我从来就不是他们的孩子，只是一个免费的劳动力。
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再对他们抱有任何幻想。
拿出手机，我打开了早就填好的助学贷款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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