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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阴郁反派的恶毒姐姐

白子木呀 著

都市小说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白子木呀的《穿成阴郁反派的恶毒姐姐》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我穿进小说恶毒母亲正把馊饭倒进弟弟碗吃小杂别浪费粮食!眼前瘦骨嶙峋的男是未来毁天灭地的大反而我是虐待他的恶毒姐结局被他做成人彘泡在药缸我一把打翻馊饭:妈!他吃坏肚子看病更花钱!转头把私藏的巧克力塞进他手弟弟眼神麻像看一个死后来他被校霸围我抡起板砖冲上去:谁动我我让他全家吃不了兜着走!母亲骂骂咧咧赶来:敢欺负我儿子?找死!再后弟弟成了科技新...

主角:周美娟,裴砚辞   更新:2025-10-22 18: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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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进小说时,恶毒母亲正把馊饭倒进弟弟碗里。吃啊,小杂种,别浪费粮食!

眼前瘦骨嶙峋的男孩,是未来毁天灭地的大反派。而我是虐待他的恶毒姐姐,

结局被他做成人彘泡在药缸里。我一把打翻馊饭:妈!他吃坏肚子看病更花钱!

转头把私藏的巧克力塞进他手中。弟弟眼神麻木,像看一个死人。后来他被校霸围殴,

我抡起板砖冲上去:谁动我弟,我让他全家吃不了兜着走!

母亲骂骂咧咧赶来:敢欺负我儿子?找死!再后来,弟弟成了科技新贵。

他把我按在顶级实验室的操作台上,气息滚烫:姐姐从小给我糖吃,

现在换我…喂你吃糖了?上一秒,我还在电脑前为了该死的 KPI 爆肝到凌晨三点,

眼前一黑;下一秒,再睁眼,

人已经躺在了一张铺着繁复蕾丝床幔、软得能陷进去的公主床上。

脑子像被强行塞进了一台高速运转的碎纸机,尖锐的嗡鸣声里,混杂着不属于我的记忆碎片,

还有一本名叫《暗夜帝王:冷少狠狠宠》的狗血都市龙傲天小说的剧情梗概,

劈头盖脸砸下来。信息量太大,炸得我脑瓜子嗡嗡响。我,许柠,一个平平无奇的社畜,

穿书了。

个和我同名同姓、结局被男主亲手做成人彘泡在福尔马林里当标本观赏的——恶毒炮灰女配。

男主是谁?裴砚辞。未来跺跺脚全球经济都得抖三抖的科技帝国掌舵人,

心狠手辣、睚眦必报的终极大 BOSS。而我现在的身份,

是他名义上异父异母的好姐姐。

至于床上这位珠光宝气、眼神刻薄、此刻正对着角落厉声咒骂的中年贵妇,

就是书中虐待男主、最终被男主丢进非洲矿场挖矿挖到死的——我的好母亲,周美娟。

因为裴父生意忙,常年不在家,所以,实际上整个家就周美娟说了算。

视线不受控制地飘向房间角落。那里,阴影最浓重的地方,安静地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男孩大概七八岁,瘦得惊人,宽大的旧 T 恤套在他身上空荡荡的,像挂在一根细竹竿上。

露出的胳膊和腿上,交错着几道新鲜的青紫淤痕,格外刺眼。他低着头,

黑发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表情,只有一种近乎死寂的沉默,

将他与这间奢华却冰冷的房间彻底隔绝开来。周美娟女士显然骂得不够尽兴。

她踩着尖细的高跟鞋,蹬蹬蹬几步走到男孩面前,保养得宜却写满戾气的脸上全是嫌恶。

她端起旁边佣人刚放下的、明显是剩饭馊掉的碗,手腕一翻——吃啊,小杂种!

那碗散发着酸腐气味的、颜色可疑的糊状物,眼看就要扣进男孩面前那个干净的空碗里,

别给脸不要脸,浪费粮食!轰!我脑子里那根名为求生欲的弦,瞬间绷紧到极致!

肾上腺素疯狂飙升,手脚快过大脑!身体比思想更懂什么叫死亡冲刺!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那张该死的公主床上弹起来,一个饿虎扑食……呃不,是饿女救弟,

猛地扑到餐桌边,用尽毕生吃奶的力气,一巴掌狠狠拍在周美娟的手腕上!啪!

清脆响亮。那碗馊饭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哐当一声,连汤带水泼了一地。

黏腻的糊状物溅开,那股难以言喻的酸臭味瞬间弥漫开来。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周美娟举着空碗的手僵在半空,精心描绘的眉毛高高挑起,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

里面充满了错愕和被忤逆的狂怒,死死钉在我脸上:许柠!你发什么疯?!

角落里的裴砚辞,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终于抬起了头。黑发下露出的那双眼睛,

黑白分明,却空洞得吓人,没有愤怒,没有委屈,没有任何属于孩童的情绪,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他看着我,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冰冷的、即将被处理的物件。

我的心跳骤停了一拍,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完了完了完了!

原著里裴砚辞第一次记住原主的恨,就是因为类似事件!

我这开局是直奔人彘结局的 VIP 通道啊!不行!许柠!稳住!你能苟!

我猛地吸了一口混杂着馊味的空气,强行压下喉咙口的尖叫,

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混合着谄媚和为家计操碎了心的复杂表情,

一把抱住周美娟还举着碗的胳膊,声音拔高了八度,带着浮夸的颤音:妈——!!!

这一嗓子,成功把周美娟的怒火暂时吼懵了。您糊涂啊!我痛心疾首,

指着地上那摊狼藉,唾沫星子都快喷出来了,这玩意儿是人吃的吗?

他吃下去万一闹肚子怎么办?急性肠胃炎怎么办?上吐下泻脱水住院怎么办?!

我掰着手指头,语速快得像机关枪,

挂号费、检查费、住院费、吊水钱、营养费……哪一样不是钱?!现在好点的私立医院,

进去没个万儿八千能出来吗?咱们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啊!为了省这一口馊饭,

搭进去十倍百倍的钱,这不纯纯血亏吗?!妈!您这么精明的人,这账怎么就算不清了呢?!

我一边吼,一边用眼神疯狂示意她:想想你的限量版包包!想想你的美容卡!

想想你的牌桌!钱!都是钱啊!周美娟脸上的怒意,肉眼可见地卡壳了。

她那双精明的眼睛飞快地转动起来,视线在地上的馊饭和我痛心疾首的脸之间来回扫射。

显然,浪费钱这个核心痛点,精准地戳中了她那颗被虚荣和算计填满的心。

她举着碗的手,缓缓放了下来。虽然眉头依旧皱得能夹死苍蝇,嘴唇抿成一条刻薄的直线,

但那股要杀人的气势,确实诡异地消散了大半。她嫌弃地瞥了一眼地上的污秽,

又狠狠剜了角落里的裴砚辞一眼,最终从鼻子里重重哼出一声:哼!晦气东西!

还不滚去把地上弄干净!算是默认了我这套歪理邪说。危机暂时解除。

我捂着还在疯狂蹦迪的小心脏,感觉自己刚在鬼门关门口跳完了一整套广播体操。

眼角的余光扫到裴砚辞,他依旧沉默地站在那里,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周美娟的辱骂,

似乎连他的一根头发丝都没能撼动。只是,他那双深潭般的眼睛,

似乎极快地、极其隐晦地掠过一丝……困惑?像平静的死水里投入了一颗微不可查的小石子,

瞬间又恢复了死寂。有门!困惑总比看死人强!

趁着周美娟扭着腰肢去洗手间清理她昂贵拖鞋上溅到的污渍,我深吸一口气,

做贼似的摸向自己睡裙的口袋。里面躺着我穿过来时的一块进口牛奶巧克力,

包装纸都带着体温。我挪到裴砚辞面前,尽量放轻脚步,蹲下身,让自己的视线与他齐平。

男孩立刻绷紧了身体,像一只受惊又充满戒备的小兽,下意识地往更深的阴影里缩了缩,

垂在身侧的小手握成了拳头,指节泛白。喂……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像原主那种惯常的尖酸刻薄,虽然还是有点干巴巴的,

那个……馊饭不能吃。这个,

我把那块带着体温、包装精致的巧克力飞快地塞进他紧握的小拳头里,触手一片冰凉,

干净的,甜的。动作一气呵成,塞完我就立刻弹开两步,拉开安全距离,

心脏咚咚咚敲着鼓。裴砚辞的身体僵住了。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被迫摊开的手掌。

那块深棕色包装的巧克力,安静地躺在他脏兮兮的掌心,和他周遭的灰暗格格不入。

他盯着它,看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时间都凝固了。然后,他猛地攥紧了拳头,

把那块巧克力死死捏在手心,力道大得指关节都凸出来。他没有看我,也没有说一个字,

只是慢慢地、无声地转过身,走向角落的工具间,拿出抹布,沉默地开始擦拭地上的污秽。

他小小的背影佝偻着,单薄得像一张随时会被风吹破的纸。但我知道,那块巧克力,

他没扔掉。革命尚未成功,柠柠仍需忽悠!首战勉强算……苟住了?但离安全区

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周美娟女士这颗不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因为任何一点火星子原地爆炸,

把我和裴砚辞一起送上天。必须趁热打铁,把这个最大的猪队友给改造了!妈——!

我端着切好的果盘,脸上堆砌着能挤出蜜的甜笑,

蹭到正在客厅敷着天价面膜、刷着珠宝拍卖会图册的周美娟身边。周美娟眼皮都没抬,

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音:嗯?您看这葡萄,进口的,水灵吧?美容养颜!

我叉起一颗最大最紫的,狗腿地递到她嘴边。她这才纡尊降贵地张开嘴,嚼了两下,

勉强给了个评价:还行。妈,我放下果盘,小心翼翼地切入正题,声音压得低低的,

带着点神秘兮兮,您说,咱们这小区里,像张太太、李太太她们,

平时都怎么看咱们家的啊?周美娟敷着面膜的脸转了过来,

眼神瞬间锐利:她们嚼什么舌根了?哎哟,哪能啊!谁敢嚼您的舌根!我赶紧摆手,

就是吧……我今天出去,无意间听见小区里几个碎嘴的老阿姨在那边嘀咕……

我故意停顿,观察她的脸色。嘀咕什么?!周美娟果然上钩,面膜下的眉头蹙起。

她们说啊,我凑近一点,声音更低,带着点煽风点火『瞧瞧裴太太家那个小的,啧啧,

瘦得跟猴儿似的,风一吹就倒,衣服也旧巴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裴太太多刻薄呢!

』还有人说,『哎呀,现在讲究体面的人家,对孩子都是一碗水端平的,

这样才显得有大家风范,有教养!你看看人家王太太,对继女都跟亲生的似的,

她老公在外面谈生意,人家合作伙伴都高看一眼呢!』我一边说,一边偷瞄周美娟。果然,

刻薄、没教养、大家风范、谈生意高看一眼

这几个关键词精准地戳中了她最敏感的神经。她敷着面膜的脸虽然看不出表情,

但捏着拍卖图册边缘的手指明显收紧了,指甲几乎要嵌进纸页里。放屁!她终于没忍住,

低骂了一声,一群长舌妇!懂什么!就是就是!她们懂个屁!我立刻附和,

然后话锋一转,开始上价值,妈,您想啊,咱家什么身份地位?

您可是咱们圈子里有名的贵妇人!这『面子』多重要啊!裴砚辞那小子再不济,

名义上也是裴家的种,是您『养着』的。他要是整天灰头土脸、病病歪歪的走出去,

丢的可是您的人!外人只会说您这个当家主母心胸不够宽、治家不严、没有容人之量!

这多影响您的形象啊!那些阔太太们背后还指不定怎么笑话您呢!

我清晰地看到周美娟面膜边缘下的嘴角狠狠往下撇了一下。虚荣心,是她最大的软肋。

趁热打铁,我祭出终极忽悠大法——画大饼!再说了,妈,我压低声音,

带着点市侩的精明,养个小孩能花几个钱?咱家手指缝里漏点就够他活的了。

现在对他稍微好那么一点点,让他吃饱穿暖别病死,花的是小钱!可您想想,他现在才多大?

养个十年八年,等他长大了,那就是现成的劳动力啊!到时候让他去公司基层打工,

给您当牛做马还债,或者……嘿嘿,我露出一个您懂的笑容,等以后联姻,

也能废物利用一下嘛!找个家世稍微差点的暴发户,换点实实在在的好处回来,不香吗?

可这一切的前提是什么?是他得活着,得听话!现在对他好点,给他点甜头,

让他觉得这个家有温暖,他以后才会心甘情愿给家里当牛做马、任您摆布啊!

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我一边说,一边在心里疯狂给自己竖大拇指:许柠,

你这歪理邪说一套一套的,不去干传销真是屈才了!周美娟沉默了。

她靠在昂贵的真皮沙发里,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扶手。空气里只剩下昂贵的熏香在静静流淌。

我能感觉到她在权衡,在计算,

在把我这套漏洞百出但直击要害的歪理放进她那套世俗功利的价值观里去衡量。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其实也就五分钟,她终于慢悠悠地开口,语气依旧刻薄,

但那股子喊打喊杀的戾气,却奇异地消散了不少:哼,算你还有点脑子。

她斜睨了我一眼,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别指望我对他多好!浪费我的钱!

衣服……明天让张婶把你去年那些穿不了、还不算太旧的找几件给他,省得出去丢人现眼!

还有她不耐烦地挥挥手,以后饭桌上,别让我再看见那些狗都不吃的东西,

看着就倒胃口!让他上桌,吃干净点!成了!!!我差点原地蹦起来高呼忽悠万岁!

虽然还是旧衣服、别倒胃口这种施舍般的口吻,但这已经是天大的进步了!至少,

馊饭大概率是不会再有了!裴砚辞能上桌吃饭了!家庭氛围从绝对零度

成功回暖到了零下十度!家庭改造计划,初战告捷!接下来的日子,

我彻底化身双面胶和人形投喂机。一方面,在周美娟面前,我时刻谨记面子工程

和长远投资两大法宝,见缝插针地洗脑:裴砚辞今天穿了件洗得发白的旧 T 恤出门,

我:妈!您看他这身,跟咱家花园里修剪树枝的工人似的!被隔壁李太太看见了,

指不定以为咱家要破产了呢!多掉价!饭桌上,我不小心

把最大的一块红烧肉拨拉到裴砚辞碗里,周美娟眼刀飞来,我立刻:妈!您看他瘦的,

多吃点肉才有力气!以后去工地搬砖也能多扛两袋不是?晚上,我路过

裴砚辞那间只有一张硬板床、冷得像冰窖的小储物间周美娟死活不同意他住正经客房,

把一条我嫌丑但巨厚实的羊毛毯子团成一团,从门缝里精准地滚进去。第二天一早,

毯子整整齐齐叠放在他硬板床的角落。另一方面,对裴砚辞,

我开始了润物细无声的投喂大业。上学路上,我远远坠在他后面,像个变态跟踪狂。

看着他背着一个洗得发白、边角磨损严重的旧书包,默默记下。放学回来,我会恰好

出现在门口,手里随意拿着一个刚出炉的、香喷喷的奶油泡芙,在他进门时,不经意

地塞给他一个:喏,买多了,吃不完。偶尔周美娟心情好,或者打牌赢了钱,

餐桌上气氛没那么紧绷时,我会手滑多夹一筷子菜到他碗里,然后迅速别开脸,

假装看天花板。裴砚辞的反应,像一部慢放的默片。最初的警惕和抗拒依旧根深蒂固。

每次我靠近,他身体都会瞬间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塞给他的食物,他从不立刻吃,

总是攥在手里很久,或者默默放进那个破旧的书包深处。眼神依旧没什么温度,

但那种看死物的冰冷感,似乎在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复杂的、我读不懂的探究。

他会在我路过他房间丢毯子时,抬起眼,沉默地看着我的背影。会在我塞给他泡芙后,

盯着我的侧脸看几秒。有一次,周美娟因为一点小事,其实就是她新买的丝袜勾破了,

大发雷霆,指桑骂槐地把我连带骂了一顿,言辞刻薄。我低着头装鹌鹑,

眼角的余光却瞥见角落里的裴砚辞,他正看着我。那一刻,他空洞麻木的眼神里,

似乎极快地掠过一丝……类似嘲弄?或者别的什么?快得抓不住。最大的变化是,

他不再完全无视我那些投喂了。奶油泡芙会在第二天早上消失。

巧克力包装纸会出现在他房间的小垃圾桶里,虽然被小心地折叠过。那条厚毯子,

每个夜晚都盖在他身上。家里微妙的变化在累积。周美娟虽然还是没什么好脸色,

但骂裴砚辞杂种、废物的频率明显降低了。刻薄的言语更多地转向了没用的东西

、吃白饭的。这已经是质的飞跃!饭桌上,

裴砚辞有了一个固定的、位置最差的角落座位。饭菜虽然远不如我和周美娟的精致,

但至少是新鲜、干净、能入口的。他吃得依旧很少,动作很轻,

像一只怕惊扰到任何人的小动物。家庭氛围从零下十度缓慢回升到了零度左右。

偶尔,甚至能维持几分钟诡异的、互不打扰的平静。

我看着裴砚辞依旧瘦削但不再那么灰败的小脸,

看着他身上那件虽然旧但干净整洁了不少的 T 恤张婶翻出来的我的旧衣服,

看着他默默吃掉我不小心多夹过去的菜……一股难以言喻的成就感夹杂着心酸涌上心头。

崽啊,姐姐为了你这口吃的穿的,忽悠亲妈忽悠得嘴皮子都快冒火星子了!

你知道你未来有多凶残吗?姐姐这波投资,可是赌上了身家性命啊!

就在我以为日子能这样岁月静好鸡飞狗跳地苟下去,慢慢刷好感度时,意外,

或者说书里注定的冲突节点,还是来了。那是一个普通的周五下午。我窝在自己房间,

正用平板偷偷追一部古早狗血剧原主的品味实在不敢恭维,楼下传来轻微的开门声。

是裴砚辞放学回来了,他每天回来的时间都很固定。但今天,似乎有点不一样。

没有他轻得几乎听不见的脚步声。门口安静得有些诡异。我心里咯噔一下,

一股不好的预感瞬间攫住了我。我丢下平板,蹑手蹑脚地溜到二楼楼梯口,

借着扶栏的缝隙往下看。玄关处昏暗的光线下,站着那个小小的身影。

书包没有像往常一样背在背上,而是被他紧紧抱在怀里,抱得死紧,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着青白。书包的帆布表面,被划开了好几道狰狞的大口子,

里面的书本边缘都翻卷了出来,沾满了污泥。他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脸。

但那件洗得发白的旧 T 恤,肩膀处被撕开了一个口子,露出下面一小片红肿的皮肤。

裸露的手臂上,多了几道新鲜的、渗着血丝的擦伤。裤腿上沾满了尘土和脏污的鞋印。

他就那样站着,一动不动,像一尊被风雨侵蚀得残破不堪的小小雕像。死寂。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沉重的死寂,裹挟着冰冷的绝望,几乎要凝成实质,

从他单薄的身体里弥漫开来。我的心猛地一沉。霸凌!一定是!书里提过一笔,

裴砚辞的童年,在学校里同样是一片黑暗的泥沼。只是我没想到,在我的干预下,

家里的情况刚有了一丝丝好转,外面的恶意却来得如此猝不及防。愤怒,像滚烫的岩浆,

瞬间冲垮了我的理智。不是圣母心泛滥,是纯粹的、被踩到底线的暴怒!

老娘辛辛苦苦养了这么久的崽!好不容易才让他眼神不那么像看死人!

好不容易才喂出一点点人样!哪个王八蛋敢动他?!这特么是在动我未来的免死金牌!

是在挑战我许柠的生存底线!裴砚辞!我再也忍不住,几步冲下楼梯。他听到声音,

身体剧烈地一颤,抱着书包的手臂收得更紧,头垂得更低,几乎要埋进胸口,

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强烈的抗拒和自我保护的气息。谁干的?我冲到他面前,

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发颤,想伸手去碰他手臂上的伤,又怕吓到他。他猛地后退一步,

避开了我的触碰,依旧沉默,只有身体在微微发抖。看着他这副样子,我心里的火噌

地一下烧得更旺了!同时也升起一股强烈的后怕——这次是擦伤,下次呢?万一打出个好歹,

或者更严重地伤了他的自尊心,提前把他心底那头恶魔刺激醒了怎么办?

那我之前所有的努力,岂不是全白费了?人彘的结局在向我招手?!不行!绝对不行!

说话!裴砚辞!我强压着火气,尽量让声音不那么吓人,告诉姐姐,谁欺负你?

在哪儿?他依旧沉默,像一块拒绝融化的坚冰。我深吸一口气,知道问他没用。行,

你不说,我自己查!第二天下午,我提前一个小时就溜出了家门。

凭着原主记忆里裴砚辞放学常走的那条偏僻小巷路线,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蹲守。

心脏在胸腔里怦怦直跳,一半是愤怒,一半是紧张——许柠,你一个战五渣,

真要为了这个未来的大魔王去打架?值得吗?可是……想到他昨晚抱着破书包的样子,

想到那冰冷的绝望……靠!拼了!大不了就是提前嗝屁!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

放学的铃声响了。学生们三三两两地涌出校门。没多久,我就看到了裴砚辞。

他依旧背着那个破旧的书包已经被缝补过了,针脚歪歪扭扭,显然是他自己弄的,

低着头,沿着墙根,像一抹不起眼的影子,快速地移动着。果然,

当他拐进那条堆着杂物、没什么人经过的死胡同时,

几个穿着初中部校服、流里流气的男生从另一头堵了上来。

为首的是个染着几撮黄毛、叼着根牙签的高个子,一脸痞相。哟!

这不是咱们班的『哑巴少爷』吗?昨天跑得挺快啊?黄毛嬉皮笑脸地挡在裴砚辞面前,

伸手就去推他肩膀,书包补好了?啧啧,穷鬼就是穷鬼,补得真难看!

裴砚辞被他推得一个踉跄,撞在身后的墙上,闷哼一声。他死死抱着书包,低着头,

身体绷得像一块石头,既不反抗,也不求饶,只有紧抿的唇线透露出无声的倔强。怎么?

今天又没带『保护费』?另一个胖墩墩的男生凑上来,一把抢过裴砚辞的书包,

让哥看看,穷鬼兜里能藏什么好东西!他粗暴地拉开拉链,

把里面的书本、铅笔盒哗啦一下全倒在地上,用脚肆意地踢踩。哈哈哈!全是垃圾!

胖墩大笑。妈的,晦气!黄毛啐了一口,似乎觉得不解气,伸手就想去揪裴砚辞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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