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主动选了寒门爸妈

王宝珠被养父母从垃圾堆捡回来时，身上只有个破铁壶。李大富一家住着三层小楼，

她家连砖房都没有。养父扛水泥供她上学，养母纳鞋底到半夜。十八岁生日那天，

李美玲把三万块救命钱扔出窗外：“死丫头也配上大学？”王宝珠攥着录取通知书，

突然发现铁壶里藏着一张发黄的地契——前街十八间铺面，全在她名下。

01氧气面罩勒得我脸生疼，监护仪“滴滴”声越来越慢。

“妈...求您...”我伸手去够地上的牛皮纸信封，那是养父母卖血凑的三万块钱。

亲生母亲李美玲的高跟鞋“咔”地踩住信封，她掏出湿巾擦手：“这脏钱给你收尸都嫌晦气！

”监护仪突然刺耳长鸣。“招娣！选啊！”我猛地睁开眼，满手冷汗。

面前是泥泞的岔路口——左边停着李美玲的锃亮轿车，

她喷着香水朝我假笑；右边站着我的养父母王大军和张秀芹，补丁棉袄上还沾着猪草。

看热闹的邻居王婶嗑着瓜子：“招娣快选城里爹妈呀！

吃香喝辣......”我一把推开李美玲扑向养母：“妈！咱回家！

”李美玲尖指甲差点划破我脸：“死丫头！给脸不要脸！”“谁是我妈我分得清！

”我攥紧养母裂口子的手，“滚！”土坯房漏雨，养父用身子堵窟窿。

“妮儿...”他递来碗底藏着荷包蛋的红薯饭，“你亲爹妈那边...”“爹！

”我扒出荷包蛋塞他嘴里，“咱家鸡蛋以后管够！”王婶突然扒上墙头：“招娣啊，

放着金窝不要，回来啃地瓜？”我抡起锄头冷笑：“王婶，老王叔裤腰带落你家炕头了！

”她“嗷”地摔下墙，隔壁传来提裤子的窸窣声。

养母慌得捂我嘴：“可不敢乱说...”“妈，等着看。

”我盯着村口尘土飞扬处——李美玲的轿车，明天准来。02天刚亮，

村口就传来汽车喇叭声。李美玲的轿车直接堵到我家土坯房前，她摇下车窗：“招娣，

跟妈回去！你养父母能给你什么？

”养父佝偻着背挡在我前面：“孩子乐意跟我们过...”“滚开！

”李美玲的司机一把推开养父，他胳膊上的烫伤疤蹭在车门上，血珠子渗出来。

我抄起门口的粪瓢就冲过去：“李大富！供销社主任当腻了是吧？

公家仓库的货都让你小舅子倒卖完了？”李美玲脸色唰地变了：“你胡说什么！

”“上个月二十八号晚上，仓库后门进了三辆卡车！”我故意扯着嗓子喊，

“要我当着全村人的面说清楚？”围观的村民顿时炸了锅：“怪不得供销社最近没货！

”“缺德玩意儿！”李大富从车里探出头，脸涨成猪肝色：“开车！快开车！

”轿车倒车时碾过粪堆，溅了李美玲一裙子屎。王婶在人群里尖笑：“哎哟，城里人就是香！

”晚上养母给我缝衣裳，针脚密得像蚂蚁排队。“妮儿，你咋知道仓库的事？

”我摸着她手上的老茧：“妈，以后我让你们顿顿吃肉。

摸出个生锈的铁水壶：“你爷当年救过个南边来的老先生...”“老不死的又翻陈年旧事！

”王婶扒着窗台偷听，一脚踩翻鸡食盆。我抓起扫把砸过去：“再听墙根，

我就去老王叔家说说你腰上的淤青哪来的！”窗外“扑通”一声，

接着是王婶骂骂咧咧的跑远声。养父把水壶藏回炕洞，月光照在他裂着血口子的脚板上。

03连着下了三天雨，屋顶漏得养父整夜用盆接水。"妮儿，

爹明儿去镇上扛水泥..."他咳得直不起腰，"挣了钱给你买花褂子。

"我抢过他的破麻袋："我去！您这身子骨..."门外突然传来"嘎吱"刹车声，

一辆黑轿车陷进泥坑里。拄拐杖的老头颤巍巍下车，

直勾勾盯着我家门框——那儿挂着养父生锈的铁水壶。"大军哥？"老头嗓子像含着砂纸，

"这水壶...当年是不是拴着红布条？

"养父手里的搪瓷缸"咣当"掉地上："您...您是？

"老头"扑通"跪进泥水里："恩人啊！我找了你家三十年！

"王婶趴在墙头尖叫："哎哟喂！招娣家来贵客喽！

"老头抹着泪掏出一张泛黄照片——洪水里，年轻版的养父他爹背着个穿长衫的老先生。

"当年你爹为救我爹，被洪水卷走了..."老头哆嗦着打开皮箱，"这五十万，

先拿着盖房！"养母腿一软坐门槛上："多...多少？"我一把按住皮箱："陈爷爷，

钱不急。您先说说，我爷救人的时候，是不是还留了话？

"老头突然盯住我："小丫头怎么知道？你爷临终喊'壶里有...'""哐！

"王婶从墙头摔下来，裤腰带挂住了树枝。夜里养父蹲灶台前翻水壶，

我在窗边盯着王婶家亮灯的窗户。"妮儿，"养母突然抓住我手腕，

"你咋知道陈老爷子今天来？"院外传来汽车引擎声，

两道车灯划过窗户——是李美玲的轿车，鬼鬼祟祟停在陈老爷子的车后面。

我掰开养母的手："妈，拿上户口本。明天咱全家去县里。""干啥去？""改名。

"我盯着窗外黑影，"从今儿起，我叫王宝珠。"养父"咔嚓"掰开水壶底，

一卷发黄的油布掉进柴灰里。04油布包在煤油灯下展开，里头是张发脆的纸。

"这...这是地契？"养父的手抖得像筛糠，"镇上前街...整条街？

"陈老爷子拍腿大笑："当年我爹把最旺的铺面都留给恩人后代！

"院外突然"咣当"一声响。我抄起烧火棍冲出去，

正好看见李美玲撅着屁股在扒陈老爷子的车后备箱。"偷什么呢？亲妈！

"我抡起棍子砸她脚边。李美玲尖叫着跳开，怀里掉出个牛皮本子。

陈老爷子一把抢回来："好哇！连我们陈家的账本都敢偷！""误会！

"李大富从黑影里钻出来，"我们就是来看看招娣...""滚！"我踹开李美玲伸来的手，

"昨天供销社查账的人没找你？"李大富脸色"唰"地惨白，拽着李美玲就往车上跑。

天刚亮，王婶就扯着嗓子在院里喊："招娣！你亲爹妈在镇上贴告示啦！

"告示上血红大字：与常招娣断绝关系。"宝珠，"养母攥着新户口本哭出声，

"这名儿真好听..."陈老爷子"啪"地拍出存折："走！现在就去取钱盖房！

"拖拉机开到镇信用社，柜员瞅瞅我们补丁衣裳："取多少？

"养父结结巴巴："五、五...""五十万全取！"我把存折拍柜台上。

后头排队的胖子突然冲过来："这存折是偷的！"陈老爷子一拐杖抽过去："刘胖子！

你爹当年给我家当账房，现在敢污蔑恩人？"胖子看清陈老爷子，

"扑通"跪下了："陈、陈董事长..."回村时，拖拉机后头跟着三辆拉砖车。

王婶追着车跑："宝珠！婶子帮你监工啊！"养父突然拽我袖子："妮儿，

你咋知道油布在壶里？"我摸着他裂口子的手："爹，您还记得我六岁那年发烧说胡话不？

""啊！你当时喊'壶里有宝贝'！"养母猛地捂住嘴，

"难道..."陈老爷子眯起眼："丫头，你爷托梦了？"远处尘土飞扬，

李美玲的轿车疯了一样冲过来，车窗里飘出一张纸——是供销社的封条。

05李美玲的车“嘎吱”刹在拖拉机前，她冲下来就抢我手里的存折：“死丫头！

这钱是你能拿的？”陈老爷子拐杖一横：“李大富，供销社的账查明白了？

”李大富在车里哆嗦：“陈董事长...这都是误会...”“误会？

”我掏出那张油布地契抖开，“三十年前我爷用命换的铺面，现在值多少钱？

”李美玲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前街...整条前街都是你家的？！

”王婶突然从人群里挤出来，手里举着个破本子：“招娣！你亲爹妈这些年贪公家钱的账，

我都记着呢！”李大富脸“唰”地绿了：“王翠花！你...”“呸！”王婶叉腰骂，

“你睡我的时候咋不嫌我脏？”全村人哄笑。我拽过王婶的本子扔给陈老爷子：“爷爷，

这够判多少年？”三天后，新房地基刚打好，镇上就传来消息——李大富被带走了。

养母边和水泥边抹泪：“宝珠，妈做梦都不敢想能住砖房...”“这才到哪！

”我掏出前街铺面的租赁合同，“十八间铺面，光租金每月这个数。

”养父数着我比划的手指头，直接蹲地上：“六...六千？

”陈老爷子哈哈大笑：“傻小子！是六万！”王婶扭着腰过来：“宝珠啊，婶子帮你收租去？

”“行啊。”我指指她手里的账本，“先把这本子交给县里来的调查组。

”王婶腿一软：“那...那李大富不得枪毙啊？

”我笑着往地基里埋了样东西——前世李美玲扔出窗外的牛皮纸信封。

晚上李美玲蓬头垢面闯进工棚：“招娣！妈错了！

你救救你爸...”我掰开她拽我裤脚的手：“李阿姨，我叫王宝珠。

”养父默默递过来热毛巾：“擦把脸吧。

”李美玲突然嚎啕大哭：“当年要不是你爷救过陈家人...你们哪来的好命！”“命？

”我拎起沾满水泥的锄头，“我爹拿身子堵房窟窿时，你在打麻将；我娘纳鞋底卖钱时，

你在做美容。这才叫命！”窗外，新房的钢筋骨架映着月光，比李美玲的轿车亮堂多了。

06新房上梁这天，全村人都来了。陈老爷子拄着拐杖站在大门口，

亲手挂上红绸子："王宅！这匾额气派不？"养父摸着鎏金的门牌，

手直哆嗦："这得...得多少钱...""钱？"我拉着他往院里走，"爹，您往这儿看！

"三台崭新的拖拉机披红挂彩停在院里，养父的破麻袋工装被我一把扔进灶膛："从今往后，

您就管收租！"王婶挤在最前头，嗓子都喊劈了："宝珠！婶子帮你试新床！

"说着就往里屋冲。"慢着！"我一把拽住她后领，"先把李大富的赃物交出来。

"王婶脸一僵："啥...啥赃物？

"我踢开她脚边的包袱——两条中华烟"咕噜噜"滚出来，烟盒上还印着"供销社特供"。

正热闹着，村口突然开来辆警车。李美玲踉踉跄跄冲下来，

警服同志拿着文件喊："王宝珠同志在吗？这是案件通报。

"我接过文件大声念："李大富贪污公款事实成立，依法...""宝珠！

"李美玲"扑通"跪在泥地里，

"妈求你去说说情..."陈老爷子冷哼一声："现在知道是妈了？

"我扶起浑身发抖的养母："妈，您说咋办？"养母看着李美玲，突然挺直腰板："同志，

公事公办。"警车开走时，王婶突然追着喊："同志！她家衣柜底下还有账本！

"晚上在新房堂屋，养父把爷留下的铁水壶供在香案上。陈老爷子掏出个红本本："宝珠，

这是前街商铺的产权证，过到你名下了。

"养母慌得直搓围裙："这...这哪成...""拿着！"我把红本本塞她怀里，

"明天咱就去城里买金镯子！

"养父突然蹲地上"呜呜"哭起来："爹啊...您看见没...咱家出头了..."院外，

看热闹的村民举着手机狂拍。不知谁喊了句："王宝珠！带咱们一起发财呗！

"我抓起铁水壶灌了口井水："行啊！明天来报名，前街商铺招工！

"月光照在新房玻璃窗上，比李美玲当年的钻戒亮多了。07前街十八间铺面开业那天，

我让养父穿上崭新的中山装，养母换上大红绸袄，站在铺子门口放鞭炮。"宝珠，

这...这真是咱的？"养父摸着烫金的招牌，手还在发抖。"爹，您掐自己一把试试？

"我笑着把店铺钥匙串拍在他手里，"从今往后，您就是王董事长！

"陈老爷子拄着拐杖走过来，身后跟着十多个穿着体面的商人："宝珠，这些都是我老朋友，

以后你们商铺的货，他们全包了！

"养母慌得直搓围裙："这...这得多少钱...""妈！"我挽住她胳膊，

"现在咱们说钱，得用计算器！"围观的村民炸开了锅，王婶挤在最前面，

扯着嗓子喊："宝珠！给婶子留个铺面呗！

"我瞥了眼她手里攥着的账本——那是能要李大富命的证据。"行啊，"我掏出份合同，

"签了这保洁员协议，每月三千。

"王婶脸都绿了："我...我可是帮你扳倒李大富的功臣！""嫌少？

"我作势要收回合同，"村口李寡妇刚还问我...""我签！"王婶一把抢过笔，

按在合同上按了个手印。正热闹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吱呀"停在铺子前。

李美玲蓬头垢面地挤进人群，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纸。"宝珠..."她声音哑得像砂纸，

"妈...不，李阿姨求你..."我接过纸一看，

是法院的查封通知——她家的房子车子全被没收了。养父突然叹了口气，

从柜台里拿出个信封："拿着吧..."李美玲抖着手接过，

一摸厚度就哭了："五...五千？""是五万。"我冷着脸说，

"买你当年扔出窗外的三万救命钱，利息算两万。"李美玲"扑通"跪下了，养母赶紧去扶，

我却拦住她："妈，让她跪。这钱是爹的血汗，她得记住什么叫报应。"晚上打烊时，

陈老爷子把我叫到后院："丫头，你早知道铁壶里的秘密？

"我往地上撒了把纸钱——是李美玲当年扔出窗外的钞票复印件。"爷爷，

您说这世上真有报应吗？"老爷子哈哈大笑，拐杖跺得地面咚咚响："有你这样的闺女，

就是老王家最大的报应！"养父突然慌慌张张跑进来："宝珠！县...县里来人了！

"我擦擦手往外走，心里门儿清——是来送"优秀农民企业家"奖状的。

李大富当年求都求不来的荣誉，现在，归我爹了。

08县里来的领导把大红奖状递到养父手里时，他手抖得差点没接住。"王董事长，

您可是咱县脱贫致富的榜样啊！"领导握着养父的手直晃。养父结结巴巴地说："领、领导，

我就是一个种地的..."我赶紧插话："张局长，我爸准备在村里办个养殖场，

能带动二十户贫困户。"领导眼睛一亮："好！县里给你们批无息贷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