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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山山怪

枫夜舞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十万山山怪》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枫夜舞”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陈砚阿蛮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第一线迷踪越野车的轮胎碾过最后一截裸露的红土公路陈砚看了眼车载导航仪——屏幕上代表信号的格子早已变成空只有“目的地未知”的提示在昏暗的车厢里泛着冷他关掉仪推开车一股混杂着腐叶、潮湿泥土和某种奇异花香的热浪扑面而瞬间包裹了他全这里是十万山腹地的边地图上标注的“无人区”起手机信号早在两小时前就彻底消身后那条勉强能称之为“路”的红土也在茂密的阔叶林掩映下...

主角:陈砚,阿蛮   更新:2025-11-08 11:4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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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青线迷踪越野车的轮胎碾过最后一截裸露的红土公路时,

陈砚看了眼车载导航仪——屏幕上代表信号的格子早已变成空白,

只有“目的地未知”的提示在昏暗的车厢里泛着冷光。他关掉仪器,推开车门,

一股混杂着腐叶、潮湿泥土和某种奇异花香的热浪扑面而来,瞬间包裹了他全身。

这里是十万山腹地的边缘,地图上标注的“无人区”起点。

手机信号早在两小时前就彻底消失,身后那条勉强能称之为“路”的红土路,

也在茂密的阔叶林掩映下,逐渐隐没成一道模糊的痕迹。陈砚甩了甩发酸的手腕,

将背包调整到更舒适的位置,背包侧面的不锈钢水壶撞击着腰侧,发出轻微的叮当声。

作为《行者》杂志的特稿记者,陈砚跑过藏北无人区,闯过横断山的原始森林,

却从未像此刻这样,被一种深入骨髓的“神秘”所笼罩。他这次的调查目标,

里只留下寥寥数笔的“十万山蛊术”——据说在上世纪五十年代还有人目击过苗寨蛊师作法,

可近三十年却彻底销声匿迹,仿佛从未存在过。杂志社接到匿名线索,

说在十万山深处的苗寨里,仍有蛊术传承,这才有了他这次独行。出发前,

他在当地县城的图书馆泡了三天,

翻遍了民国时期的《边地风土记》和八十年代的民族调查档案。其中一本泛黄的手稿里,

记载着“青线蛊蜈,首尾皆赤,背生青纹,触之即毙,唯白苗解蛊之术可救”的文字,

旁边还画着一只狰狞的蜈蚣草图,笔尖的墨迹早已晕开,却仍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陈砚从背包里取出防虫喷雾,在裤脚、袖口和领口仔细喷了一圈。

这种特制的喷雾能驱避大部分丛林毒虫,是他每次野外调查的必备品。

他又检查了腰间的登山刀和背包里的急救包,确认GPS定位仪虽然没有信号,

但仍能记录轨迹后,才深吸一口气,踏进了那片遮天蔽日的阔叶林。

山林里的光线比想象中更暗,高大的榕树伸展着虬结的气根,像无数只垂落的巨手,

将阳光切割成零碎的光斑,洒在厚厚的腐叶层上。腐叶下的泥土松软异常,

每走一步都能陷下去半只脚,散发出潮湿的腥气。耳边是此起彼伏的虫鸣和鸟鸣,

偶尔还有不知名的动物在灌木丛中窜过,留下一阵窸窣的声响。

陈砚循着地图上标注的“古苗道”前行。所谓的古苗道,其实只是一条被踩出来的小径,

两旁长满了带刺的藤蔓,稍不留意就会被划伤。他用登山杖拨开挡路的枝条,

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手稿里提到,蛊术传承的苗寨多依山而建,

且周围会有特殊的“护寨植被”,比如开着白色小花的断肠草和结着红色浆果的蛊藤。

走了大约两个小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陈砚正准备找个平坦的地方扎营,

忽然闻到一股奇异的香气——不是花香,也不是草木的清香,而是一种带着甜腻的腥气,

像是腐烂的水果混合着某种动物的分泌物。他心里一紧,立刻停下脚步,

握紧了手中的登山杖。根据野外生存经验,这种异常的气味往往意味着危险。

他缓缓蹲下身子,拨开脚边的腐叶,赫然发现腐叶下的泥土里,

有几条细小的青色纹路在蠕动。那纹路极细,若不仔细看,很容易当成是植物的根须。

可陈砚看得清楚,那些纹路在缓慢地移动,而且方向一致,都朝着他所在的位置。

“青线蛊蜈?”陈砚的心脏猛地一缩,脑海里瞬间浮现出手稿里的记载。他立刻后退两步,

从背包里掏出防蛇粉,在自己周围撒了一个圆圈。防蛇粉对普通毒虫有效,

但他不确定对蛊蜈是否管用——手稿里说,青线蛊蜈是经过苗寨蛊师培育的毒虫,

早已脱离了普通蜈蚣的范畴。果然,那些青色纹路丝毫没有受到防蛇粉的影响,

依旧朝着他的方向蠕动。而且速度越来越快,转眼间就爬到了防蛇粉圈的边缘。

陈砚这才看清,那些所谓的“青色纹路”,

其实是一只只通体青黑、背上带着一条金线的蜈蚣,每只只有手指粗细,却长着数十对足,

爬行时足爪摩擦地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数量足有上百只!陈砚倒吸一口凉气,

转身就想跑。可就在这时,他感觉脚踝处传来一阵刺痛,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他低头一看,

一只青线蛊蜈不知何时已经绕过防蛇粉圈,爬到了他的脚踝上,

背上的金线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泽。他下意识地抬脚甩动,将那只蛊蜈甩了出去,

同时伸手去摸脚踝。触手之处一片冰凉,紧接着,一股麻痹感顺着脚踝迅速向上蔓延,

不到十秒钟,整个小腿就失去了知觉。他知道自己中毒了,

而且毒性发作的速度远超他的想象。陈砚强忍着眩晕,从背包里掏出急救包,

找出抗毒血清注射器。可就在他准备给自己注射时,手臂突然一麻,

注射器“啪”地掉在地上。他转头看去,更多的青线蛊蜈已经爬了过来,围在他的脚边,

正顺着他的裤腿往上爬。绝望感瞬间涌上心头。他知道,一旦这些蛊蜈爬到他的身上,

用不了一分钟,他就会彻底失去意识。就在这时,他听到一阵清脆的哨声,像是山雀的鸣叫,

却又带着某种特殊的韵律。哨声响起的瞬间,那些正在爬行的青线蛊蜈突然停下了动作,

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紧接着,它们开始调转方向,朝着哨声传来的方向爬去。

陈砚顺着哨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灌木丛中,走出一个穿着白色麻布衣裙的少女。

少女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年纪,皮肤是健康的蜜色,梳着两条粗长的辫子,

辫子上系着白色的绒线。她的腰间挂着一个竹编的小篓,

篓子里装着各种草药和几只蠕动的虫子。她的眼神清澈而坚定,看到陈砚时,

没有丝毫的惊讶,只有一丝淡淡的警惕。“你是谁?怎么会闯进这里?”少女的声音清脆,

带着一丝苗语特有的腔调。她一边说着,一边从竹篓里掏出一只通体雪白的虫子,放在手心。

那虫子长得像蝴蝶的幼虫,却有着一对透明的翅膀,翅膀上闪烁着细密的光点。陈砚想说话,

却发现自己的喉咙也开始发麻,只能发出模糊的声音。少女皱了皱眉,快步走到他身边,

蹲下身,抓起他的脚踝。她的手指纤细而有力,触碰到陈砚脚踝伤口的瞬间,

陈砚感觉一股清凉的气息顺着伤口蔓延开来,麻痹感似乎减缓了一些。“是青线蛊蜈的毒。

”少女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语气肯定地说,“还好你没让它们爬满全身,

不然神仙也救不了你。”她说着,将手心的白色虫子放在陈砚的脚踝伤口处。

那虫子立刻爬到伤口上,开始吸食里面的毒液,

它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雪白变成了青黑色。陈砚看得目瞪口呆。

他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解毒方式。少女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惊讶,

解释道:“这是雪萤蝶的幼虫,专解蛊毒。”她说完,又从竹篓里拿出几片墨绿色的叶子,

放在嘴里嚼烂,然后敷在陈砚的伤口上,用白色的绒线包扎好。做完这一切,少女才站起身,

看着陈砚说:“你现在能走吗?这里不安全,跟我回寨子里去。

”陈砚尝试着活动了一下脚踝,虽然还有些麻木,但已经能站立了。他点了点头,

感激地说:“谢谢你,我叫陈砚,是一名记者,来这里调查……”“我知道你是来查蛊术的。

”少女打断了他的话,语气有些冷淡,“十万山不是你们外人该来的地方,

尤其是涉及蛊术的事。”她说着,转身朝着一个方向走去,“跟我走,别掉队,

不然下次再遇到蛊蜈,就没人救你了。”陈砚不敢怠慢,连忙跟了上去。他注意到,

少女走路的脚步很轻,几乎不发出声音,而且对山林的环境极为熟悉,

总能找到最平坦的路径。沿途的灌木丛中,偶尔会有毒虫出现,但看到少女腰间的竹篓,

都会立刻躲进草丛里,不敢靠近。“你叫什么名字?”陈砚一边走,一边问道。

少女回头看了他一眼,答道:“阿蛮。”“阿蛮,”陈砚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刚才那些青线蛊蜈,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吗?”阿蛮的脚步顿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低声说:“是黑苗的人放的。他们在守护寨子里的东西,

不允许外人靠近。”“黑苗?”陈砚心中一动,

想起了县志里的记载——十万山的苗寨分为黑白两脉,白苗擅长医蛊,黑苗擅长毒蛊,

两脉之间积怨已久。“那你是白苗的人?”陈砚问道。阿蛮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两人一路沉默着前行,天色越来越暗,山林里的温度也降了下来。

陈砚的身体渐渐恢复了知觉,他能感觉到,阿蛮的解毒术非常高明,不仅解了他的蛊毒,

还缓解了他的疲劳。大约走了一个小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片火光。随着距离的拉近,

陈砚看到,一片依山而建的吊脚楼出现在眼前。吊脚楼全用原木搭建,屋顶覆盖着茅草,

每间屋子的屋檐下都挂着一盏油灯,灯光透过窗户,洒在石板铺成的小路上。“到了,

这是我们白苗的寨子。”阿蛮说道。她带着陈砚走到寨子门口,

门口站着两个手持弯刀的中年汉子,看到阿蛮,两人恭敬地鞠了一躬,用苗语说了几句什么。

阿蛮也用苗语回了几句,然后指了指陈砚。那两个汉子上下打量了陈砚一番,

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其中一个汉子用生硬的汉语问道:“他是谁?为什么带他回来?

”阿蛮答道:“他被青线蛊蜈咬伤了,我救了他。大长老说过,见死不救会遭天谴。

”汉子们对视了一眼,让开了道路。阿蛮带着陈砚走进寨子,寨子里的人似乎都已经睡了,

只有几间屋子还亮着灯。偶尔有几声狗叫,但看到阿蛮后,立刻就安静了下来。陈砚注意到,

寨子里的吊脚楼排列得很有规律,中间是一片空旷的广场,广场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火塘,

火塘边堆放着不少干柴。“你今晚先住在这里吧。”阿蛮带着陈砚走到一间闲置的吊脚楼前,

推开门说道,“里面有被褥,还有吃的。明天我再带你去见大长老。”陈砚走进屋子,

发现里面很干净,一张木板床上铺着厚厚的稻草和麻布被褥,

桌子上放着几个玉米饼和一碗野菜汤。“谢谢你,阿蛮。”陈砚再次道谢。阿蛮站在门口,

犹豫了一下,说道:“陈砚,我劝你明天就离开这里。蛊术不是你们外人能理解的,

而且黑白苗最近关系很紧张,你留在这里会很危险。”陈砚笑了笑,说道:“我这次来,

不是为了窥探什么秘密,只是想了解一下消失的蛊术文化。我知道,外界对蛊术有很多误解,

我想把真实的情况写出来,让更多人了解你们的文化。”阿蛮的眼神动了一下,

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陈砚关上门,走到桌子前,拿起玉米饼咬了一口。

玉米饼很粗糙,但很有嚼劲,野菜汤也很鲜美。他一边吃,一边观察着屋子里的环境。

屋子的墙上挂着一些风干的草药和几张兽皮,角落里放着一个竹编的摇篮,

看起来像是一间婴儿房,但现在已经闲置了。吃完东西,陈砚躺在木板床上,

却没有丝毫的睡意。他想起了白天遭遇青线蛊蜈的惊险经历,

想起了阿蛮那双清澈而坚定的眼睛,还有寨子里那些警惕的目光。他知道,自己这次的调查,

恐怕比想象中还要艰难。不知过了多久,陈砚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睡梦中,

他看到一只巨大的青线蛊蜈朝着他爬来,背上的金线泛着诡异的光泽。他想跑,

却发现自己被钉在了原地。就在蛊蜈即将爬到他身上时,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现,是阿蛮。

她手中拿着一只雪白的虫子,朝着蛊蜈扔了过去。虫子瞬间化作一只巨大的蝴蝶,

翅膀上闪烁着细密的光点,将蛊蜈包裹了起来……“陈砚,醒醒!

”一阵急促的叫声将陈砚从睡梦中惊醒。他睁开眼睛,看到阿蛮正站在床边,脸色有些苍白。

“怎么了?”陈砚连忙坐起身,问道。阿蛮指着窗外,说道:“黑苗的人来了,他们要见你。

”陈砚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看,只见寨子门口站着十几个手持弯刀的汉子,

他们都穿着黑色的麻布衣裙,脸上画着诡异的花纹。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

大约二十岁左右,眼神嚣张而桀骜,正朝着寨子里面喊话。“阿蛮,把那个外人交出来!

”青年的声音很大,在寂静的寨子里回荡,“他擅闯我们黑苗的禁地,按照规矩,

应该废掉他的双腿!”阿蛮走到陈砚身边,沉声道:“他是阿黑,黑苗的传人。你别出去,

我去跟他说。”“不行,我不能让你替我承担风险。”陈砚拦住了阿蛮,“我跟你一起去。

”阿蛮皱了皱眉,说道:“阿黑很不讲理,他不会听你解释的。”陈砚笑了笑,

说道:“我不是要跟他解释,只是想告诉他,我没有恶意。”两人走到寨子门口,

阿黑看到陈砚,眼神立刻变得凶狠起来:“就是你擅闯禁地?

”陈砚平静地说道:“我是一名记者,来这里调查蛊术文化,不是故意擅闯禁地的。而且,

我已经受到了惩罚,被青线蛊蜈咬伤了。”“惩罚?”阿黑冷笑一声,

“被青线蛊蜈咬伤还能活着,算你运气好。不过,我们黑苗的规矩不能破。”他说着,

举起手中的弯刀,就要朝着陈砚砍来。阿蛮立刻挡在陈砚身前,冷声道:“阿黑,

他是我救回来的人,你不能动他!”“阿蛮,这是我们黑苗和外人的事,跟你们白苗没关系!

”阿黑怒吼道,“别以为你是白苗的传人,我就不敢动你!”“这里是白苗的寨子,

不是你们黑苗撒野的地方!”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众人回头一看,

只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拄着拐杖走了过来,老人穿着一件绣着草药图案的白色长袍,

眼神威严。“大长老!”阿蛮和阿黑同时喊道。大长老看了阿黑一眼,说道:“阿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他是阿蛮救回来的人,按照我们苗寨的规矩,救回来的人就是客人,

不能伤害客人。”阿黑不服气地说道:“可他擅闯我们的禁地!”“禁地?

”大长老冷笑一声,“那片山林是黑白两苗共有的,什么时候成了你们黑苗独有的禁地了?

”阿黑语塞,说不出话来。大长老继续说道:“再过一个月就是十年一度的蛊术大会了,

到时候黑白两苗自有定论。现在,你带着你的人离开,不要在这里闹事。

”阿黑狠狠地瞪了陈砚一眼,不甘心地说道:“好,我听大长老的。

但这个外人最好别再踏进我们黑苗的地盘,不然我饶不了他!”他说着,

带着手下的人转身离开了。看着阿黑等人的身影消失在山林里,大长老才转过身,

看着陈砚说道:“年轻人,我知道你是为了蛊术而来。但我劝你,尽快离开这里。

蛊术大会期间,黑白两苗的矛盾会越来越激烈,你留在这里很危险。”陈砚说道:“大长老,

我不是为了看热闹而来,我真的想了解蛊术文化。我知道,外界对蛊术有很多误解,

我想通过我的报道,让更多人了解真实的蛊术,了解你们苗寨的文化。

”大长老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他仔细打量了陈砚一番,

说道:“你知道蛊术的真正意义吗?”陈砚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但我想了解。

我知道,白苗的蛊术是用来治病救人的,黑苗的蛊术是用来守护寨子的,对吗?

”大长老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没想到你还知道这些。不错,白苗的蛊术以医为主,

黑苗的蛊术以毒为主,但归根结底,都是为了守护苗寨。只是后来,两脉的理念不同,

才产生了矛盾。”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既然你想了解,那我就跟你说说吧。

但你要答应我,不能把不该说的东西写出去。”陈砚连忙点头:“我答应您,

我只会写真实的、正面的内容,不会泄露苗寨的秘密。”大长老点了点头,说道:“跟我来,

我跟你说说黑白苗的渊源。”他说着,拄着拐杖朝着寨子中央的火塘走去。

陈砚和阿蛮对视了一眼,连忙跟了上去。火塘边的柴火还没有熄灭,散发着温暖的光芒。

大长老坐在火塘边的石头上,点燃了一袋旱烟,抽了一口,缓缓说道:“黑白苗本是同宗,

都是上古蚩尤的后裔。在几百年前,我们苗寨遭遇了一场大瘟疫,寨子里的人死伤无数。

当时的苗王有两个儿子,大儿子主张用毒蛊驱散瘟疫,二儿子主张用医蛊治疗病人。

”“两个儿子的方法都起到了作用,瘟疫最终被控制住了。但从此以后,

两兄弟就产生了分歧。大儿子认为,只有用毒才能震慑外敌,守护寨子;二儿子认为,

只有用医才能赢得人心,守护寨子。两人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最终带领各自的追随者分了家,形成了现在的黑白两苗。”陈砚听得入了迷,

问道:“那这么多年来,两脉就没有想过融合吗?”大长老叹了口气,说道:“怎么没有?

历代的长老都想让两脉融合,但都碍于面子,不好意思主动开口。尤其是黑苗,

他们性格刚烈,不肯低头。”他看了一眼阿蛮,继续说道:“阿蛮的母亲,

就是当年最想促成两脉融合的人。她是白苗最厉害的蛊师,不仅擅长医蛊,

还精通黑苗的毒蛊。她曾经多次去黑苗的寨子,想和黑苗的蛊师交流,但都被拒绝了。

”“后来,黑苗的寨子遭遇了一场蛇灾,寨子里的人被毒蛇咬伤,很多人都奄奄一息。

阿蛮的母亲得知后,立刻带着草药去了黑苗的寨子,用自己的医蛊之术救了很多人。

但在救治最后一个人的时候,她被一条剧毒的眼镜王蛇咬伤了。虽然她自己解了毒,

但也损伤了根基,没过多久就去世了。”阿蛮的眼睛红了,她低下头,

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陈砚看着阿蛮,心中充满了敬佩。他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女,

竟然背负着这样的使命。大长老继续说道:“阿蛮的母亲去世后,黑苗的人心里也很愧疚,

两脉的关系缓和了一些。但还是没有人敢主动提出融合的事。直到几年前,

阿蛮和黑苗的传人阿黑私下约定,在这次蛊术大会上,无论输赢,都要提出两脉融合的决议,

赢者成为两脉的领导者。”陈砚心中一动,问道:“蛊术大会的赢者,

真的能提出全寨性的决议吗?”大长老点了点头,说道:“这是苗寨自古以来的规矩。

蛊术大会是检验两脉蛊术实力的地方,赢者就是苗寨的最强者,有资格提出任何决议。

”“那阿蛮和阿黑有把握赢吗?”陈砚问道。大长老笑了笑,

说道:“阿蛮继承了她母亲的医蛊之术,阿黑则继承了黑苗最厉害的毒蛊之术。

两人的实力都很强,谁赢谁输,还不好说。不过,他们的目标不是输赢,而是促成两脉融合。

”就在这时,寨子里突然传来一阵鸡叫。陈砚抬头一看,发现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大长老站起身,说道:“天快亮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再带你熟悉一下寨子里的情况。

记住,在寨子里不要乱走,尤其是不要去西边的竹林,那里是黑苗的人经常出没的地方。

”陈砚点了点头,向大长老和阿蛮道别后,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他躺在木板床上,

却没有丝毫的睡意。他知道,自己已经卷入了一场关乎苗寨未来的风波中。而他手中的笔,

不仅要记录下蛊术的秘密,还要见证一场跨越百年的融合之路。

他看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色,心中充满了期待。第二章 苗寨秘辛鸡叫第三遍时,

陈砚终于迷迷糊糊睡去。没睡多久,就被窗外传来的捣药声惊醒。他揉了揉眼睛,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清晨的薄雾正像轻纱般笼罩着苗寨,

吊脚楼的屋檐下挂着的铜铃在微风中发出清脆的声响,混合着捣药的“笃笃”声,

构成一曲独特的晨曲。阿蛮正蹲在不远处的石臼旁,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色麻布衣裙,

乌黑的辫子上沾着几片草叶。她手里握着一根沉重的木杵,正用力捣着石臼里的墨绿色草药,

石臼中散发出一股清新的薄荷混合着艾草的香气。看到陈砚出来,她停下手中的动作,

擦了擦额角的汗珠,露出一个略带腼腆的笑容:“醒啦?我煮了红薯粥,快过来吃。

”石臼旁边的土灶上,一口陶罐正冒着袅袅热气,粥香顺着陶罐的缝隙飘出来,

勾得人食欲大开。陈砚走过去,在土灶旁的矮凳上坐下,

看着阿蛮熟练地用木勺将粥盛进粗瓷碗里,碗边还放着一小碟腌渍的酸笋,颜色鲜亮,

酸香扑鼻。“这是我们苗寨的早餐,红薯是自己种的,酸笋是去年冬天腌的。

”阿蛮将碗递给陈砚,“你的蛊毒刚解,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清淡点好。”陈砚接过碗,

喝了一口热粥,暖流顺着喉咙滑进胃里,瞬间驱散了清晨的凉意。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酸笋,

酸脆爽口,正好解腻。“你捣这些草药是做什么用的?”陈砚看着石臼里被捣成糊状的草药,

好奇地问道。阿蛮指了指旁边竹篓里的几只通体碧绿的虫子:“这是青线草,

和碧蚕一起捣成泥,能治风湿。寨子里的王阿婆腿不好,每到阴雨天就疼,

我给她做些药膏送去。”陈砚心中一动,想起昨天大长老说的“白苗蛊术以医为主”,

看来果然如此。他放下碗,凑过去仔细观察那些碧蚕,虫子大约有手指长短,

身体呈半透明状,能清晰地看到里面的内脏,爬行时留下一道淡淡的碧色痕迹。

“这些虫子也是蛊?”他问道。“算是吧,不过是最普通的医蛊。

”阿蛮一边将捣好的草药泥敷在一张油纸,一边解释道,“我们白苗的蛊,

大多是用来治病救人的。像碧蚕,它的唾液能活血化瘀,和青线草搭配,治风湿最有效。

不像黑苗的蛊,全是用来伤人的。”说到“黑苗”二字时,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陈砚想起昨天晚上阿黑的嚣张模样,

试探着问道:“你和阿黑,是不是很早就认识?”阿蛮的动作顿了一下,

点了点头:“我们小时候一起在山林里采过蘑菇,那时候两脉的关系还没这么僵。

后来长大了,成了各自脉的传人,就很少来往了。”她将敷好草药泥的油纸叠好,

放进竹篓里,“吃完了吧?我带你去寨子里转转,让你看看我们白苗的蛊术传承地。

”苗寨建在半山腰上,沿着山势层层递进。阿蛮带着陈砚穿过几条狭窄的石板路,

来到寨子最深处的一片竹林前。竹林入口处立着一块刻着古苗文的石碑,字迹斑驳,

陈砚仔细辨认了一下,认出上面刻着“药蛊圣地”四个字。“这里是我们白苗的核心地带,

除了本脉的人,外人很少能进来。”阿蛮推开竹林旁的木栅栏,“大长老说你是个可靠的人,

让我带你过来看看,也好让你了解真正的白苗蛊术。”走进竹林,

陈砚立刻感觉到一股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竹林里种满了各种不知名的草药,

有些开着五颜六色的花朵,有些结着奇异的果实,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香。

竹林深处有一座用青石搭建的小屋,屋顶覆盖着厚厚的苔藓,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阿蛮推开屋门,里面摆放着十几个大大小小的陶罐,陶罐上贴着写有苗文的标签。

墙角的架子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种草药和蛊虫标本,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苗寨地形图,

上面用不同颜色的线条标注着各种草药的生长位置。“这里是我们白苗的蛊术传承屋,

历代传人的笔记和炼蛊方法都在这里。”阿蛮走到一个陶罐前,小心翼翼地打开盖子,

里面趴着一只通体雪白的虫子,正是昨天救陈砚时用的雪萤蝶幼虫,“这是雪萤蝶的幼虫,

要养三年才能化蛹成蝶。它的唾液能解百毒,是我们白苗的宝贝。”陈砚凑过去,

看到那只雪萤蝶幼虫正趴在一片白色的叶子上,缓慢地蠕动着,身体周围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昨天多亏了它,我才能活下来。”他感激地说道。阿蛮笑了笑:“也是你运气好,

正好遇到我。要是换了别人,就算有雪萤蝶幼虫,也未必能及时救你。

”她走到墙角的架子前,拿出一本泛黄的线装书,递给陈砚:“这是我母亲留下的笔记,

上面记载着她研究的蛊术。她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让黑白苗两脉重新融合,

一起将苗寨的蛊术发扬光大。”陈砚接过笔记,只见封面上写着古苗文,他仔细解读了一下,

认出是“医毒同源”四个字。翻开笔记,里面密密麻麻地写着苗文和汉文,

还有一些手绘的蛊虫和草药图。其中一页画着一只奇特的虫子,虫子一半呈白色,

一半呈黑色,旁边写着“共生”二字。陈砚心中一动,想起之前在县城图书馆看到的手稿里,

似乎也提到过类似的蛊术。“你母亲研究过融合黑白苗蛊术的方法?”陈砚问道。

阿蛮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伤感:“我母亲是白苗最厉害的蛊师,

她不仅精通白苗的医蛊,还偷偷学习了黑苗的毒蛊。她觉得,医和毒本就是一体的,

只有将两者结合起来,才能发挥蛊术最大的威力。可惜,她的想法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对,

白苗的守旧派说她背叛了本脉,黑苗的人说她觊觎他们的蛊术秘籍。

”“那她救黑苗族人的事情,是真的吗?”陈砚想起昨天大长老说的话。阿蛮眼眶一红,

点了点头:“那是五年前的事了,黑苗寨遭遇了一场严重的蛇灾,寨子里的人被毒蛇咬伤,

很多人都奄奄一息。他们的毒蛊根本解不了自己的蛇毒,只能向我们白苗求助。

当时很多白苗的人都不同意救他们,说这是他们自找的。但我母亲坚持要去,

她说都是苗族人,不能见死不救。”“她去了黑苗寨,用自己研究的蛊术救了很多人。

但在救治最后一个人的时候,被一条剧毒的眼镜王蛇咬伤了。虽然她自己解了毒,

但也损伤了根基,身体越来越差,没过多久就去世了。”阿蛮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我母亲去世后,黑苗的长老亲自来白苗寨道歉,还送了很多珍贵的草药。从那以后,

两脉的关系虽然还是很紧张,但至少不会像以前那样刀兵相见了。

”陈砚看着笔记上那只黑白相间的虫子,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你母亲画的这只虫子,

是不是叫共生蛊?”阿蛮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我母亲在笔记里只提过一次这个名字,说这是她研究的一种新型蛊术,

需要白苗的医蛊和黑苗的毒蛊相互配合才能炼成。

”“我在县城图书馆的一本古手稿里看到过记载。”陈砚说道,“手稿里说,

共生蛊是一种非常厉害的蛊术,兼具治愈和守护的能力,是苗寨的至宝。

但因为需要黑白苗两脉的传人合力才能炼成,所以一直只是个传说。

”阿蛮的眼神亮了起来:“我母亲就是想炼成共生蛊,她觉得只要炼成了这种蛊术,

就能证明医毒同源,让两脉的人都认可她的想法。”就在这时,竹林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伴随着几声怒吼。阿蛮脸色一变:“不好,可能是黑苗的人又来闹事了。

”她连忙将笔记收好,拉着陈砚跑出竹林。只见寨子里的广场上,

十几个黑苗汉子正和白苗的人对峙着,为首的正是昨天来过的阿黑。“阿蛮,你给我出来!

”阿黑手持弯刀,怒吼道,“听说你带了个外人进了你们的蛊术传承地,你想干什么?

是不是想把白苗的蛊术秘籍泄露给外人?”阿蛮走到广场中央,冷声道:“阿黑,

你别血口喷人。陈砚是我们白苗的客人,我带他参观传承地,是经过大长老同意的。而且,

我们白苗的蛊术秘籍,不是谁想看就能看的。”“客人?我看他是奸细!”阿黑指着陈砚,

“一个外人跑到我们十万山来,还不是想窥探我们的蛊术秘密?我告诉你,有我在,

绝不会让他得逞!”陈砚走到阿蛮身边,平静地说道:“我已经说过了,我是一名记者,

来这里只是为了了解蛊术文化,不是为了窥探什么秘密。如果你们不相信我,

可以随时监视我。”“监视你?我看还是把你赶走比较好!”阿黑说着,就要上前推陈砚。

阿蛮立刻挡在陈砚身前,手中出现了一只通体碧绿的虫子:“阿黑,你别太过分了。

陈砚是我救回来的人,我绝不会让你伤害他。如果你非要动手,那就先过我这一关!

”看到阿蛮手中的虫子,阿黑的脸色变了变。他知道,那是白苗的碧蚕蛊,虽然毒性不强,

但能让人奇痒无比,痛苦不堪。“阿蛮,你真要为了一个外人跟我动手?

”阿黑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阿蛮坚定地说道:“他不是外人,是我们的客人。而且,

你别忘了一个月后的蛊术大会,到时候我们再一决高下。”提到蛊术大会,

阿黑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冷哼一声,收起弯刀:“好,我就再忍他一个月。

但如果让我发现他有什么不轨的举动,我饶不了他!”他说着,带着手下的人转身离开了。

看着阿黑等人的背影,阿蛮松了一口气,手中的碧蚕蛊也消失不见了。“谢谢你,阿蛮。

”陈砚说道。阿蛮摇了摇头:“不用谢,我只是不想让他破坏了我们的计划。”她压低声音,

“下个月的蛊术大会,是我们促成两脉融合的最好机会。我和阿黑私下约定好了,

到时候我们会假意争斗,然后由赢的人提出融合的决议。”陈砚心中了然,

难怪昨天阿黑和阿蛮的争执看起来有些刻意。“那你们打算怎么演这场戏?”他问道。

阿蛮想了想:“大会有三个环节,斗蛊、炼蛊和蛊术展示。

前两个环节我们会故意装作势均力敌,斗蛊的时候,我的蛊虫会‘不小心’输给阿黑的蛊虫,

炼蛊的时候,阿黑的蛊药会‘意外’出现问题。最后一个环节,

我会展示我母亲留下的雪萤蝶,阿黑会假意挑衅,然后我再拿出更厉害的蛊术,赢得比赛。

”“更厉害的蛊术?你指的是共生蛊?”陈砚问道。

阿蛮点了点头:“我母亲的笔记里有共生蛊的部分炼法,但缺少关键的步骤。我想,

黑苗的蛊术秘籍里应该有记载。如果能在大会前找到那些关键步骤,我就能炼成共生蛊。

到时候,用共生蛊展示两脉蛊术融合的威力,长老们肯定会同意融合的。

”陈砚想起阿蛮母亲笔记里的那幅图,以及自己看到的古手稿,

说道:“我或许能帮你找到关键步骤。我在那本古手稿里看到过,

共生蛊的炼成需要一种叫‘寒莲子’的东西,那是黑苗独有的药材,

还有一种叫‘晨露草’的草药,只在清晨的悬崖峭壁上生长。

”阿蛮惊讶地看着他:“寒莲子是黑苗的至宝,只有黑苗的传人才能拿到。

晨露草生长的地方非常危险,很少有人能采到。”陈砚笑了笑:“寒莲子的话,

或许可以从阿黑那里拿到。至于晨露草,我有丰富的野外生存经验,我可以去采。

”就在这时,大长老拄着拐杖走了过来。他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点了点头:“寒莲子的事,

我可以想办法。黑苗的长老和我是老相识,他其实也想促成两脉融合,只是碍于面子,

不好开口。我可以去跟他说,让他劝劝阿黑。晨露草的话,就让陈砚和阿蛮一起去采吧,

也好有个照应。”第二天一早,陈砚和阿蛮就出发去采晨露草。

晨露草生长在十万山深处的一处悬崖峭壁上,那里地势险峻,云雾缭绕,

一不小心就会失足坠落。阿蛮带着陈砚沿着一条狭窄的山间小路前行,

路上布满了荆棘和碎石,走起来非常艰难。“前面就是晨露崖了,

晨露草就生长在悬崖中间的石缝里。”阿蛮指着前方的一处悬崖说道。陈砚抬头望去,

只见那处悬崖高耸入云,崖壁陡峭如刀削,上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青苔,

石缝中零星点缀着一些白色的小花,那就是晨露草。“这里太危险了,我先下去看看。

”陈砚从背包里拿出登山绳,系在旁边的一棵大树上,然后顺着绳子慢慢往下爬。

崖壁上的青苔非常滑,他每爬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脚下打滑。阿蛮站在崖边,

紧张地看着他,手中握着一只雪萤蝶幼虫,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爬到一半时,

陈砚突然感觉到脚下一滑,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他心中一惊,连忙用手紧紧抓住登山绳,

身体在空中晃荡着。阿蛮看到这一幕,吓得脸色苍白,她立刻将手中的雪萤蝶幼虫扔了下去。

雪萤蝶幼虫在空中划出一道白色的弧线,落在陈砚的手上,吐出一丝白色的丝线,

将陈砚的手和登山绳紧紧粘在一起。“陈砚,你没事吧?”阿蛮焦急地喊道。陈砚稳住身体,

深吸一口气:“我没事,别担心。”他借着雪萤蝶幼虫吐出的丝线,慢慢调整姿势,

继续往下爬。终于,他爬到了晨露草生长的石缝旁,小心翼翼地将晨露草采了下来。

晨露草的叶子上还沾着清晨的露珠,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采完晨露草,

陈砚顺着绳子慢慢爬了上来。阿蛮连忙上前,检查他有没有受伤:“你吓死我了,

以后不许这么冒险了。”陈砚笑了笑,将晨露草递给她:“放心吧,我有分寸。你看,

晨露草采到了。”阿蛮接过晨露草,小心翼翼地放进竹篓里,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两人沿着原路返回,走到一半时,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阿蛮脸色一变:“不好,

是黑苗的蛊雕!”她拉着陈砚躲到一棵大树后面,只见一只巨大的雕鸟从空中飞了过来,

那只雕鸟的羽毛呈黑色,眼睛是血红色的,爪子上还抓着一只死去的野兔。

“蛊雕是黑苗养的,用来巡逻和捕猎。它的眼睛能看到很远的地方,而且非常凶猛。

”阿蛮低声说道,“我们快躲起来,别被它发现了。”两人屏住呼吸,躲在大树后面,

眼睁睁地看着蛊雕落在不远处的一块岩石上,开始啄食野兔。就在这时,蛊雕突然抬起头,

朝着两人藏身的方向望来。阿蛮心中一紧,知道他们被发现了。

她立刻从竹篓里拿出一只碧蚕蛊,扔向蛊雕。碧蚕蛊在空中化作一道绿色的闪电,

落在蛊雕的身上。蛊雕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翅膀疯狂地扇动着,试图将碧蚕蛊甩掉。

但碧蚕蛊已经牢牢地粘在了蛊雕的身上,开始吸食它的血液。蛊雕的动作越来越缓慢,

最终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阿蛮松了一口气:“幸好这只蛊雕只是普通的巡逻蛊,

要是阿黑养的那只毒蛊雕,我们就麻烦了。”陈砚看着地上死去的蛊雕,

心中一阵后怕:“黑苗的蛊术果然名不虚传,连雕鸟都能炼成蛊。

”阿蛮点了点头:“黑苗的蛊术以毒和威为主,他们养的蛊大多非常凶猛。不过,

他们的蛊术也有弱点,就是缺乏治愈能力。如果被他们的蛊咬伤,

除非有我们白苗的解蛊之术,否则很难活命。”回到苗寨时,大长老已经在寨门口等他们了。

看到两人平安回来,而且采到了晨露草,大长老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太好了,

寒莲子的事也解决了。黑苗的长老已经答应给我们寒莲子,让阿黑明天送过来。

”第二天一早,阿黑果然送来了寒莲子。他将一个精致的木盒递给阿蛮,

脸上依旧是那副嚣张的表情:“这是寒莲子,我爷爷让我给你的。不过,我可告诉你,

大会上我不会手下留情的,你最好拿出真本事来。”阿蛮接过木盒,打开一看,

里面装着一颗通体雪白的莲子,散发着一股清凉的气息。“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阿蛮说道。阿黑冷哼一声,转身就要走,陈砚突然开口道:“阿黑,谢谢你的寒莲子。

我知道你其实也想让两脉融合,对吗?”阿黑的身体顿了一下,没有回头,

只是冷冷地说道:“别胡说八道,我只是奉命行事。”说完,就快步离开了。

看着阿黑的背影,陈砚笑了笑,他知道,阿黑的心里其实和阿蛮一样,

都希望两脉能够重新融合。有了寒莲子和晨露草,阿蛮开始着手炼制共生蛊。

她将母亲的笔记和陈砚找到的古手稿结合起来,反复研究炼蛊的步骤。陈砚则在一旁帮忙,

整理资料,准备炼蛊所需的各种工具和草药。大长老也经常过来指导,

给阿蛮提供一些宝贵的经验。炼蛊的过程非常复杂,需要精准地控制火候和草药的配比。

阿蛮将寒莲子磨成粉末,和晨露草的汁液混合在一起,然后放入一只特制的陶罐中,

再将雪萤蝶幼虫和碧蚕蛊放进去。接着,她点燃炭火,将陶罐放在火上烘烤,

口中还念着古老的苗语咒语。陈砚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他发现阿蛮念的咒语和古手稿上记载的非常相似,只是有些地方做了修改。

他忍不住问道:“你修改了咒语?”阿蛮点了点头:“我母亲的笔记里说,

古咒语有些地方不太完善,需要结合白苗的医蛊咒语进行修改,

这样才能让共生蛊兼具治愈和守护的能力。”炼蛊进行到第七天的时候,

陶罐突然发出一阵剧烈的震动,里面传来“嗡嗡”的声响。阿蛮脸色一变:“不好,

火候控制得不好,蛊虫要暴动了!”她立刻拿起一把特制的草药,撒在陶罐上。

草药遇到炭火,瞬间燃烧起来,发出一股奇异的香气。陶罐里的震动渐渐平息下来,

里面的“嗡嗡”声也变得越来越轻。阿蛮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幸好及时发现,

不然就前功尽弃了。”陈砚递过一杯水:“别太着急,慢慢来。我们还有时间,

离蛊术大会还有十天。”接下来的几天,阿蛮更加小心地控制着火候,每天只炼蛊两个时辰,

生怕再次出现意外。陈砚则利用这段时间,深入了解了苗寨的文化和习俗。他发现,

黑白苗虽然理念不同,但在很多方面都有着共同的传统,比如对祖先的崇拜,

对自然的敬畏等。一天晚上,陈砚正在整理资料,阿蛮突然来找他。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兴奋:“陈砚,你快来看,共生蛊快要炼成了!

”陈砚跟着阿蛮来到传承屋,只见那只陶罐已经被打开,里面趴着一只奇特的虫子。

虫子一半呈白色,一半呈黑色,身体周围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翅膀上还带着雪萤蝶的花纹和碧蚕的纹路。“这就是共生蛊?”陈砚惊讶地问道。

阿蛮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将共生蛊捧在手心:“它已经初步炼成了,但还需要最后一步,

就是让它和我的血脉共生。只有这样,它才能真正发挥出威力。

”她将共生蛊放在自己的手腕上,共生蛊立刻爬到她的皮肤里,消失不见了。紧接着,

阿蛮的手腕上出现了一道黑白相间的纹路,和共生蛊的颜色一模一样。“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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