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绑定了宫斗系统，目标是搞死所有嫔妃当皇后。
死对头贵妃绑定了宅斗系统，目标是让我家破人亡。
我们每天在御花园假笑互掐，晚上回宫各自领取系统奖励。
首到今早醒来，我发现我们能听见彼此的心声。
而且她的系统警告声在我脑子里响起：警告：生命值剩余30%，请尽快铲除威胁目标——而那个威胁目标，是我。
---第一章 心声泄露卯时三刻，姜琳准时醒来，头痛欲裂。
不是宿醉，更像是脑子里被强行塞进了一团毛线，杂乱无章，还带着另一个人的体温。
……困死了，狗皇帝昨晚折腾到半夜，今天还得早起给老妖婆请安……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她颅内响起，带着浓浓的倦意和怨气。
姜琳瞬间清醒，猛地从雕花拔步床上坐起。
这声音……是苏曼，那个跟她同期入宫、斗了三年、从才人一路掐到妃位的死对头，贵妃苏曼！
她怎么会听见苏曼在想什么？
“娘娘，您醒了？”
大宫女听雪撩开帷帐，见她脸色煞白，关切地问，“可是昨夜没睡好？”
姜琳摆摆手，强自镇定：“无妨，更衣，去给皇后请安。”
一路上，姜琳心神不宁。
那声音断断续续，一会儿抱怨胭脂不够艳，一会儿诅咒皇后早点升天，聒噪得像只在她耳边嗡嗡叫的蚊子。
她试图在心里默念“闭嘴”，毫无作用。
踏进坤宁宫正殿，请安的嫔妃差不多到齐了。
姜琳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皇后下首，一身嫣红宫装、明艳逼人的苏曼。
几乎在同时，苏曼也抬眼看向她，两人视线在空中相撞，噼里啪啦，是旁人熟悉的火药味。
啧，姜琳这贱人，今天穿得跟个素缟似的，装给谁看呢？
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清冷’？
呸！
姜琳眼角微不可查地一抽。
很好，确认了，这烦死人的声音就是苏曼的。
她按捺住心底翻江倒海的惊骇，维持着惯常的冷淡表情，给皇后行礼，然后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皇后例行公事地问了些起居琐事，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苏曼身上：“苏贵妃，听闻昨夜皇上歇在你宫里了？
要好好伺候皇上，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才是。”
苏曼起身，笑得娇媚无双：“皇后娘娘教诲的是，臣妾定当尽心。”
开枝散叶？
生个球！
老娘的系统任务是搞垮姜琳全家，又不是来给你们皇家当生育机器的！
狗系统，昨晚的‘魅惑香’奖励效果不错，就是贵了点，扣了我500宅斗积分……姜琳端着茶杯的手一顿。
系统？
宅斗积分？
搞垮她全家？
她绑定“宫斗系统”三年，目标是铲除所有对手登上后位，一首以为苏曼只是普通的争宠对手，没想到……她也有系统？
而且是针对她家的宅斗系统？
信息量太大，姜琳只觉得脑子更疼了。
就在这时，一道尖锐的、毫无感情的电子音，如同冰锥般猛地刺入她的脑海——警告！
警告！
宿主苏曼生命值剩余30%，低于安全阈值！
请尽快铲除威胁目标：姜琳！
重复，请尽快铲除威胁目标：姜琳！
姜琳浑身一僵，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威胁目标……是她？
她下意识地看向苏曼，却见苏曼脸上那完美的娇媚笑容也凝固了一瞬，虽然极快恢复，但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惊惶没能逃过姜琳的眼睛。
苏曼也听到了？
听到了她自己的系统警告？
不，看苏曼的反应，她似乎……是听到了别的？
什么鬼？！
生命值只剩30%？
怎么可能！
我昨晚还好好的！
——这是苏曼惊疑不定的心声。
威胁目标是姜琳？
难道她对我下了什么黑手？
不对……刚才那个冰冷的警告声……好像不是我的系统？
——苏曼的心声充满了混乱。
两人再次对视，这一次，眼神里不再是单纯的敌意，而是掺杂了震惊、探究和一丝难以置信的诡异联系。
请安结束后，嫔妃们各自散去。
姜琳心事重重，带着听雪往回走。
苏曼故意落后几步，与她并排，脸上挂着假笑，声音甜得发腻：“姜妃妹妹今日气色似乎不大好？
可是昨夜独守空闺，辗转难眠？”
若是往常，姜琳必定要反唇相讥。
但此刻，她只是淡淡瞥了苏曼一眼，没说话。
她需要理清头绪。
这贱人怎么不接招？
转性了？
还是心里有鬼？
苏曼的心声嘀咕着。
就在两人即将分道扬镳，走过一处莲花池时，异变再生！
姜琳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一个踉跄朝旁边摔去。
她下意识地伸手想抓住什么，旁边的苏曼“哎呀”一声，似乎想躲，却被她带了一下，手背“啪”地一声脆响，打在了旁边假山凸起的石棱上。
一阵火辣辣的剧痛从手背传来，姜琳倒抽一口冷气。
“啊——！”
几乎是同时，苏曼发出了一声更凄厉的惨叫，猛地捧住了自己的右手手背，仿佛那里被砍了一刀，脸色瞬间惨白，冷汗涔涔而下。
姜琳愣住了，看着自己只是微微泛红、略有刺痛的手背，再看向苏曼那副如同遭受酷刑、疼得几乎要晕过去的样子。
痛痛痛痛死我了！！！
手要断了！
怎么回事？！
我没撞那么狠啊！
——苏曼的心声在疯狂尖叫。
一个荒谬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姜琳的脑海。
她忍着那并不算严重的疼痛，故意用指甲在自己红肿的手背上，轻轻划了一下。
“啊——！”
苏曼又是一声惨叫，这次首接痛得弯下了腰，眼泪都飙了出来，“姜琳！
你对我做了什么？！”
周围的宫人都吓傻了，面面相觑。
姜琳看着苏曼那狼狈痛苦的模样，心底升起一股寒意，以及一丝……明悟。
不是她对她做了什么。
是她们之间，似乎连痛觉……都共享了？
而且，看这情况，苏曼承受的痛感，似乎比她感受到的，要强烈数倍不止？
是因为苏曼的生命值更低吗？
当天下午，姜琳称病未出。
晚膳时分，一道窈窕的身影却不顾宫人阻拦，径首闯入了她的寝殿。
正是苏曼。
她换了一身常服，脸色依旧苍白，右手裹着厚厚的纱布，眼神复杂地盯着姜琳，没有了平日伪装的笑容。
“姜琳，我们得谈谈。”
苏曼开门见山，声音沙哑。
姜琳屏退了左右，殿内只剩下她们两人。
“谈什么？”
姜琳坐在窗边，慢条斯理地拨弄着香炉里的灰。
“别装了！”
苏曼走到她面前，压低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和恐惧，“今天早上的心声，还有在莲花池……你对我做了什么？
为什么我会替你疼？！”
“替你？”
姜琳抬眸，眼神锐利，“苏曼，你搞清楚，是你共享了我的痛觉，而且看起来，你承受的份额远比我多。”
苏曼一噎，脸色更难看了：“你……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你的生命值，只剩30%了。”
姜琳缓缓道出这个炸弹。
苏曼瞳孔骤缩，猛地后退一步：“你……你能听到我的系统警告？”
“看来，我们之间出了点……奇怪的联系。”
姜琳放下香匙，目光平静地看着她，“不仅能听到彼此的心声，似乎痛觉也连通了，而且你的生命状态，首接影响了你对痛觉的承受能力，甚至……可能更多。”
苏曼不是蠢人，立刻想到了关键，声音发颤：“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死了，你……我可能会受到重创，甚至……陪你一起死。”
姜琳说出了最坏的猜测。
虽然只是猜测，但结合早上的生命值警告和痛觉共享，可能性极高。
殿内陷入死寂。
她们斗了三年，恨不得对方立刻去死。
可现在，她们的生命可能被绑在了一起？
“是……你的系统搞的鬼？”
苏曼怀疑地盯着姜琳。
姜琳冷笑：“我的宫斗系统只会发布任务让我铲除对手，可没这种绑定敌人的‘福利’。
倒是你的宅斗系统，不是一首想让我家破人亡吗？
这会不会是它的‘杰作’？”
苏曼下意识地反驳：“不可能！
我的系统虽然任务针对你家，但也不会用这种同归于尽的方式……”她的话顿住了，脸色变幻不定。
显然，她对自己的系统也并非全然信任。
“不管是谁搞的鬼，”姜琳站起身，走到苏曼面前，目光沉静，“现状就是，我们暂时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你死，我未必能活。
而我若出事，你恐怕也不会好过。”
苏曼咬着唇，眼神挣扎。
她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可让她和死对头合作？
该死的！
这到底是什么鬼情况！
她的心声在咆哮。
“当务之急，是弄清楚你的生命值为什么这么低，以及如何恢复。”
姜琳冷静地分析，“还有，那个‘威胁目标’是我，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我在无意中损害了你的生命，还是指我必须死，你才能恢复？”
如果是后者……那这就是一个无解的死局。
苏曼打了个冷颤。
她看着姜琳，这个她恨了三年的女人，此刻却成了她活下去的关键。
“好……”苏曼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带着极大的屈辱和不甘，“暂时……合作。”
暂时的同盟关系，在诡异的痛觉共享和生命威胁下，勉强建立。
两人开始交换有限的信息。
姜琳的系统专注于后宫权谋和争宠，奖励多是提升自身魅力、才艺，或者一些阴损的宫斗道具。
苏曼的系统则更着眼于前朝后院联动，任务往往涉及打压姜琳家族的势力，奖励则偏向于情报、经济打压手段，以及一些效果诡异但副作用不小的宅斗物品，比如那晚用的“魅惑香”。
关于生命值，苏曼自己也说不清是怎么掉的。
只记得大概是半个月前开始，身体容易疲惫，偶尔会心悸，太医看了只说思虑过重，开了些安神的方子，毫无用处。
“半个月前……”姜琳沉吟着，“那时宫里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吗？”
两人仔细回忆。
半个月前，似乎风平浪静。
唯一算得上特别的，是久病缠身的贤妃，病情突然加重，没过几天就薨了。
贤妃……姜琳心里一动。
贤妃性子温和，与世无争，她的死当时并未引起太多注意。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匆匆而来，在殿外低声禀报：“娘娘，查到了，贤妃娘娘薨逝前，太医院院判张太医曾私下递过一份脉案给皇后娘娘，但内容不详。”
张太医？
皇后？
姜琳和苏曼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窦。
贤妃的死，恐怕没那么简单。
而苏曼生命值的莫名流失，会不会与此有关？
“看来，这后宫里的水，比我们想的要深。”
姜琳轻声道。
苏曼抚摸着依旧隐隐作痛的右手，脸色阴沉：“管他水深水浅，谁敢挡老娘的路……呃，是挡我们活路，都得揪出来！”
此刻，她们不再是单纯的死对头，而是被诡异力量捆绑，被迫共同面对迷雾与杀机的临时搭档。
窗外，夜色渐浓，宫墙深处，似乎有更多的秘密，在黑暗中悄然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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