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穿越重生连载
小说《流年遇劫煞会怎样》“雨中花落”的作品之楚卿骆靳言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第1章“白你跟我几年”“娘娘入主东宫四奴婢也就跟了您四”原我成婚已经四年我望着大兴国寺外那株并蒂海恍惚间又看见四年前那双映着我娇俏模样的眼我本是二十一世纪的女大学在图书馆熬夜复习时打了个醒来就成了这个陌生世我想尽了办法没有找到回去的方只好在这个世界安分待了下为了活下我不得不隐藏真实的自学着做一个温顺乖巧的大家闺那日我是去祈福春雨绵...
主角:楚卿,骆靳言 更新:2025-08-22 14:00:59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第1章“白枝,你跟我几年了。”“娘娘入主东宫四年,奴婢也就跟了您四年。”原来,
我成婚已经四年了。我望着大兴国寺外那株并蒂海棠,
恍惚间又看见四年前那双映着我娇俏模样的眼眸。我本是二十一世纪的女大学生,
在图书馆熬夜复习时打了个盹,醒来就成了这个陌生世界。
我想尽了办法没有找到回去的方式,只好在这个世界安分待了下去。为了活下去,
我不得不隐藏真实的自我,学着做一个温顺乖巧的大家闺秀。那日我是去祈福的。春雨绵绵,
青石板路湿滑得厉害,我被人群推搡着,一个踉跄跌进了那个带着檀木香气的怀抱。
“姑娘当心。”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抬头,对上一双如墨般深邃的眼睛。那一刻,
仿佛时间静止,我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他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春衫传来,让我耳尖发烫。
“多谢太子殿下。”我慌忙退后一步行礼,却不小心踩到裙角又要跌倒。
太子眼疾手快地揽住我的腰,唇角微扬,“怎么,孤的怀里很舒服?”我的脸瞬间红透。
或许是天意弄人,那次偶遇后,太子竟频频造访楚府。半年后,一道圣旨下来,
我这个不起眼的庶女成了人人艳羡的太子妃。
“太子殿下刚刚……”白枝欲言又止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拉回。我知晓侍女想问什么。
方才在大兴国寺,骆靳言接到密报时脸色骤变,匆匆离去了。侍从说是皇上急召,
可那躲闪的眼神让我心生疑虑。“回京吧。”我轻声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
这是骆靳言遇刺那夜,染着血递给我的定情信物。当时太医都说回天乏术,
我却固执地守了七天七夜。男人苏醒时,指尖细细抚过我的脸,“卿卿若哭坏了眼睛,
叫孤去哪里再寻个一模一样的太子妃?”马车刚入城门,欢呼声不断。我挑开纱帘,
只见长街两侧悬挂彩缎,百姓高声欢呼,好不热闹。“白枝,外头这是怎么了?
”我话音未落,白枝已提着裙角钻进人海。当铜锣开道的声响逼近时,我正摩挲着玉佩出神。
“娘娘!”白枝跌跌撞撞冲回马车,脸色苍白,“那赵将军…长得像是您失散的孪生姊妹!
”我心口一跳,掀开车帘的手微微发颤。不远处,一个红裳如火的身影策马而来。
赵曦扬鞭时转过侧脸,眉间一点朱砂痣在阳光下艳得刺目。
那是三年前骆靳言亲手为我点上的位置。那张脸与我七分相似,却多了几分凌厉的英气。
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为赵曦牵马的人身上。是骆靳言。他一身常服,牵着缰绳,
目光却始终追随着马背上的人。而赵曦正含笑向百姓挥手,未曾低头看他一眼。
“我没看错吧!太子亲自为赵将军牵马开路?”“赵将军战功赫赫,连皇上都看重,
更何况是太子呢?”“可我怎么看那眼神,
都算不上清白啊……”第2章路人的议论声如尖针般刺入耳膜。我指尖掐进掌心,
却感觉不到疼。我看着骆靳言仰视赵曦的模样,竟也觉得般配。原来,
这就是他匆匆离去的理由。“回东宫。”我放下车帘轻声开口。我坐在寝殿,等到了四更天。
“太子殿下说今夜宿在宫中,不回来了。”侍卫低头禀报,不敢看我眼睛。“可有说为何?
”“只说…与皇上商议要事。”我轻笑一声,挥手让人退下。“太子妃别多想,
”白枝柔声劝慰,“赵将军凯旋,宫中设宴也是常理。”我盯着晃动的烛影,没有说话。
我看得很清楚,骆靳言对赵曦的眼神,与当初在大兴国寺看我时一模一样。夜深人静时,
我推开了书房的门。烛台亮起的刹那,我呼吸凝滞。四壁挂满画像。赵曦执剑的英姿,
赵曦回眸的浅笑,赵曦策马的背影……每一笔都细致入微。最新的一幅墨迹未干,
题着昨日日期。“三年又三月,终得卿归。”原来……我不过是个替身罢了。
我的指尖触上画纸,右下角的“吾爱赵曦“四个字刺得我心口生疼。我踉跄着走向书桌,
旁边有数百封未寄出的信笺。看着上面的字迹,就像一把把利刃,字字句句都剜着我的心。
“阿曦,今日我娶了她…看着她的脸,我总会想起你。我替她挡了一剑,因为那张像你的脸,
我不能让它受伤……”信纸从指间滑落,我捂着心口跌坐在椅子上。原来这四年的恩爱,
都是骆靳言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卿卿,孤来了……”骆靳言的声音戛然而止。
满室烛火下,他精心收藏的画像铺了一地。我端坐在中央,手里捧着一封封展开的信。
“殿下的画技真好。”我抬头,眼里映着跳动的火焰,“这画中人,是赵将军吧?
”骆靳言眼神骤然冷了下来,大步上前夺过信纸。“谁准你动孤的东西?”“殿下说得对,
是我不该动,”我缓缓起身,眼尾泛红,“按照殿下的意思,臣妾就该乖乖做她的替身,
直到她回来吗?”“四年了,殿下看着我的脸时,想的到底是谁?”骆靳言沉默了片刻,
“卿卿,你莫要多想,这几年,孤难道待你不够好?”“殿下自然是极好的。“我摇了摇头,
从袖中取出一封墨迹未干的信,递到他面前。和离书上的字迹工整清秀,
落款处却晕开了几处墨渍,像极了泪痕。“请殿下,与我和离吧。”窗外惊雷炸响,
暴雨倾盆而下。骆靳言盯着那纸文书,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毫不犹豫地撕碎了和离书,
一把扣住我纤细的手腕。“楚卿晚,你以为东宫是什么地方?由得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那殿下当我是什么?”我抬眸,冰凉的泪水落在他手背上,“是替身?还是玩物?
”“你……”骆靳言额角青筋暴起,却在看到我泪痕的瞬间语气稍缓,
“孤从未将你当作玩物。”“那这些是什么?”我指向那些画像,声音嘶哑,
“殿下可曾有一刻是真心爱过我的?”第3章“咳咳……”一阵剧痛突然袭来,
搅得我心口翻天覆地。我捂住胸口剧烈咳嗽起来,喉间涌上一股腥甜。
在骆靳言骤变的脸色中,一口鲜血喷溅在他衣襟上。“卿卿!
”我看见骆靳言惊慌失措的脸在眼前放大,意识却坠入了无边黑暗。药香萦绕中,
我听见断断续续的对话声。“太子妃忧思过甚,肝气郁结,
加上孕初期气血不足才会吐血昏迷……”“你说什么?”骆靳言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错愕,
“太子妃有孕……?”“回殿下,太子妃已有一个月的身孕了。”刹那间,寝殿内静得可怕。
我缓缓睁开眼,看到的是骆靳言坐在床沿。“卿卿……你醒了?”他伸手想抚我的脸,
又在半空停住,“感觉如何?”我的手不自觉地抚上平坦的小腹。那里正孕育着一个生命,
一个在我决定离开时突然到来的生命。“殿下,这个孩子不该来的。”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胡说什么?事到如今,你还要提和离?”骆靳言俯身逼近,“孤这些年待你不好吗?
”我苦笑一声,“殿下觉得呢?”“砰……”是瓷器碎裂的声响。骆靳言将药碗摔在地上,
飞溅的碎片划过他手背,血珠顺着手腕滴落。“卿卿,孤从未对不住你。”“两年前遇刺,
是孤拼死护在你身前,去年你染上瘟疫,是孤冒死亲自照顾,上月你说想吃岭南荔枝,
也是孤派八百里加急……”“难道不是因为这张脸吗?”我打断他,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殿下做的这一切,不都是因为我长得像她吗?”窗外惊雷炸响,照亮他眼中翻涌的墨色。
“好……好得很。”他愣了一瞬,忽然嘲讽地笑起来,“孤没想到你都是这般想的。
”他甩袖转身走向门口,却在门槛处停住,“和离之事,你想都别想。没有孤的允许,
你一步都不能踏出东宫!”砰的一声,门被重重合上。我蜷缩在被子里,掌心紧贴小腹,
泪水浸透枕头。我一直以为遇到了命中注定的爱人,本以为会这样相濡以沫地过一辈子。
可现在我才发现,自己不过是他人的替身罢了。我被禁足在寝殿整整两日,滴水未进。入夜,
我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的夜色出神。这还是头一次,骆靳言下令罚我禁足。“娘娘,
您别吹风了,当心身子……”白枝给我披上一条毯子,眼中满是担忧。我正欲开口,
却见骆靳言的身影朝这边走来。我靠在窗边,并未起身行礼,“臣妾参见太子殿下。
”骆靳言看着我这幅冷淡模样,竟从袖中取出一盒荷花酥。“卿卿,
这是孤特意去莲香楼给你买来的,你就莫要生孤的气了。”“臣妾怎敢对太子殿下有怨怼?
”“是孤不好。”骆靳言坐在我对面,眼神晦暗不明,“就算是为了孩子,
也不能这般折腾自己的身子啊。”“太子殿下何错之有?都是臣妾不识好歹。
”我无视他的道歉,目光淡然。骆靳言突然伸手抱住了我,力道大得让我生疼,“卿卿,
莫要再闹了。”他握着我的手,声音低沉,“你可曾想过,哪怕是和离,
你一个带着孩子的妇人又能去哪里?”第4章“那赵将军呢?”我苦笑着反问。“卿卿,
自古男子谁不是三妻四妾?”骆靳言理所当然地回应,“至于曦儿……”他看着我的目光,
有些不忍,“孤打算不日让父皇下旨,封她做太子妃,而你则会是孤的侧妃。”“侧妃?
”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原来殿下不肯同臣妾和离,打的是这个主意。
”我望着昔日深爱的男人,心底一片寒凉。说到底,男人都是如此,
改变不了朝三暮四的本性。若我真的是这个世界的人也就罢了,可我不是。
哪怕被世俗规训了许多年,我唯独坚守着自己的底线。绝不愿与其他女子共侍一夫。
莫说是太子,就算是皇帝,我也不愿!“妾,恳求殿下休妻!”我伏跪在地,
玉砖的寒意透过单薄衣衫刺入骨髓,却比不上心头万分之一冷。“卿卿…你这又是何苦?
”骆靳言伸手想扶我,却在碰到我肩膀的瞬间被我躲开。那只手悬在半空,最终缓缓收回,
“你如今有孕在身,不宜情绪激动。”“原来殿下还记着这孩子,”我抬头轻笑着,
“是担心臣妾伤了您的嫡子吗?”骆靳言脸色骤变,“你明知我不是……”“殿下请回吧。
”我撑着案几起身,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臣妾乏了。”“娘娘!
您的手……”白枝突然惊叫。骆靳言正欲离开,
回头就看见我的手臂被案角木刺划出一道狰狞血痕。鲜血顺着我垂落的指尖滴在玉砖上,
格外刺眼。“传太医!”他厉声喝道,一把攥住我手腕。我任他抓着,既不挣扎也不喊痛,
仿佛那血肉模糊的伤口不是自己的。“太子妃有孕在身,切忌再受刺激。
”老太医颤巍巍收起药箱,欲言又止,“若再这般,只怕保不住……”“都滚下去!
”骆靳言不耐地打断。寝殿只剩下我们二人。骆靳言猛地将我按进怀里,
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我揉进骨血,“卿卿,你非要这样折磨孤?”我靠在他胸前,
感受着这个曾经让我安心的怀抱,“殿下说错了,”我轻轻推开他,“是您在折磨臣妾。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我惨白的脸。一滴温热液体落在他手背上。骆靳言怔了怔,
发现那是自己的眼泪。他本以为我是被他娇养得任性了些,只要放下身段哄哄就会好,
没想到我竟这般倔强。“够了!”他猛地松开我,“你以为仗着孤宠你,就能这般放肆?
就凭你今日说的这些话,你们整个楚家都是诛九族的重罪!”诛九族……我身体一僵。是啊,
我差点忘了这里是古代。帝王家随随便便一句话就可以治我的罪。而作为女子,
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抓住的不过是男人的恩宠罢了。他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头,
鲜血淋漓。我起身跪在地上,“是臣妾不好,请殿下责罚。”骆靳言看着我乖顺的样子,
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罢了,你且好生休息,孤有政事要处理。”他顿了顿,对门外吩咐道,
“你们看好太子妃,她若是出事了,孤绝不轻饶!”说完,他就甩袖离开了寝殿。
偌大的宫殿只剩下我一人。白枝看到我仍跪在地上,连忙去扶,“娘娘,地上凉,快起来吧。
”我怔怔地看着窗外,眼神麻木了几分,“这样的我,和笼中的鸟雀有何区别?”白枝摇头,
“奴婢不懂,但殿下心里还是惦记着娘娘的。小厨房日日送来的燕窝,
那些名贵的补药……”听着她的话,我抹去眼角的泪水,摇了摇头。“白枝,你先出去吧,
我想一个人待会儿。”当殿门关上后,我缓缓走到妆台前。看着铜镜中憔悴的自己,
我轻轻抚摸着小腹,有些心软。罢了,就当是为了这个孩子吧……第5章八月十五,
中秋宫宴。我端坐席间,指尖轻抚过微微隆起的小腹。三个月的身孕尚不明显,
但太医说胎儿已经稳了。我本不想来,可皇后特意下了懿旨,说太子妃有孕是国喜,
务必出席。骆靳言也难得放软了态度,亲自来我寝殿哄我。“卿卿,就当是为了孩子,
露个面就好。”他当时这样说。为了孩子。又是这句话。我垂眸,唇角扯出一抹极淡的讽笑。
自从那日争执后,骆靳言再未踏入我的寝殿。偶尔在东宫遇见,
他也只是匆匆看我一眼便离去。倒是赵曦,成了东宫的常客。“太子妃气色不错。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身侧传来。我抬头,正对上赵曦探究的目光。今日她依旧身着戎装,
眉间一点朱砂痣格外艳。“赵将军。”我微微颔首。赵曦似乎想说什么,却被一阵骚动打断。
骆靳言大步走来,目光在触及我时微微一顿,随即转向赵曦,“曦儿,父皇要见你。
”他语气中的亲昵让我指尖一颤。赵曦起身随骆靳言离去,走出几步又回头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复杂难辨。宴席过半,殿中央的舞姬们变换了队形。琵琶声转急,水袖翻飞间,
我注意到一名舞姬袖中寒光一闪。“有刺客!”惊呼声中,十几名舞姬同时拔出刀剑,
直逼皇帝和皇子们而去。场面瞬间大乱,宫女太监四散奔逃。“卿卿小心!
”骆靳言箭步冲来,将我护在身后。我心口一怔,却见赵曦已拔剑与三名刺客缠斗在一起。
骆靳言的目光立刻被吸引过去,他松开我,毫不犹豫地冲向赵曦。
“殿下不必担心我……”赵曦的话被刺客的进攻打断。我被丢在原地,
眼睁睁看着骆靳言与赵曦背靠背作战,配合默契宛若双子。一名刺客见有机可乘,
调转刀锋朝我刺来!“娘娘!”白枝的尖叫声划破长空。我瞳孔骤缩,下意识护住腹部,
却已来不及躲闪。“噗嗤……”利刃刺入肩胛的剧痛让我踉跄后退,跌坐在地。
鲜血迅速浸透衣襟,在月白色宫装上绽开刺目的红。恍惚中,我看见骆靳言仍紧紧搂着赵曦,
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我。“太子妃遇刺了!”“快传太医!”混乱中,有人将我抱起。
我疼得说不出话,泪水模糊了视线。我最后看到的,是骆靳言惊慌失措奔来的身影。“卿卿!
”可我已不想再回应了……原来在生死关头,我和孩子,终究比不上赵曦。这样也好。
我在一片刺鼻的药味中醒来。肩上的伤口疼得钻心,可更疼的是小腹。那里空荡荡的,
再也没有了那微弱的、属于孩子的跳动。我缓缓抬手,覆上平坦的腹部,指尖发颤。
“娘娘……”白枝跪在榻边,声音哽咽,“您别难过……”我摇了摇头,没有哭。
泪水早已流干,如今只剩下无尽的空洞。殿门被推开,骆靳言快步走进。他脸色苍白,
眼下青黑一片,显然这几日未曾好好休息。可我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便闭上了眼睛。
“卿卿……”骆靳言声音沙哑,伸手想握我的手。我侧身避开,连一个字都不想与他说。
骆靳言的手僵在半空,半晌才低声道,“孩子……还会再有的。”第6章“殿下觉得,
臣妾还会有孩子吗?”我睁开了眼,讽刺一笑。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解释什么,
却被殿外太监尖细的嗓音打断了我们的对话。“圣旨到!”殿内众人齐齐跪下。
我强撑着从榻上起身,被白枝搀扶着跪伏在地。太监展开明黄卷轴,高声宣读。“奉天承运,
皇帝诏曰,太子妃楚氏,德行有亏,难当大任,即日起降为侧妃。”“赵氏长女,忠勇双全,
堪为表率,册立为太子正妃。钦此。”多讽刺。我的孩子才刚刚离世,
废妻的圣旨就迫不及待地下来了。我跪在地上,唇角勾起一抹苦笑。
我看向站在一旁的骆靳言,他面无表情,仿佛早已知晓结果了。可我已经不在乎了。“妾,
领旨谢恩。”我伸手接过圣旨,声音平静得可怕。待太监退下,骆靳言走近床榻,“卿卿,
你且放心,日后孤定不会亏待你。”我抬眸,眼底一片死寂,“殿下何必说这些?
”我一点点掰开他的手指,“从今往后,臣妾会安分守己,绝不打扰殿下与太子妃恩爱。
”我转身朝殿外走去,背影瘦弱得一阵风就能吹走一般。骆靳言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
突然厉声道,“楚卿晚,你给孤站住!”我没有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道。“殿下若再逼我,
今日这东宫,只会多一具尸体。”骆靳言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我一步步走出殿门,
走向东宫最偏僻的侧妃院落。当夜,东宫侧殿。我坐在铜镜前,缓缓摘下发间珠钗。
镜中的女子脸色苍白,眼中再无半分生气。白枝红着眼眶进来,低声道,“娘娘,
赵……太子妃派人送来了贺礼。”“扔了。”我眼皮都没抬一下。
“太子殿下在院外站了许久,说想见您……”我指尖一顿,拿起剪子将烛芯剪断。
屋内瞬间陷入黑暗。“告诉他,我睡了。”整整一个月,我将自己锁在东宫最偏远的侧殿。
院门落了锁,侍卫日夜把守,连白枝都被调走,换成了太子派来的嬷嬷。
我像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鸟,困在这方寸之地,无人问津。偶尔,
我能从嬷嬷们的闲谈中听到外面的消息。比如说,太子与赵将军的婚事定在了下月初八,
满朝文武都在称赞这桩天作之合。而曾经风光无限的太子妃楚氏,早已被人遗忘。
我坐在窗前,望着院角那株枯死的海棠花,眼眶有些发酸。初八这日,东宫张灯结彩,
喜乐震天。我的侧殿却是一片寂静。我从箱底取出那件嫁衣。四年前,
我穿着它嫁给骆靳言时,曾以为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子。鲜红的嫁衣依旧如新,
可穿它的人,早已心如死灰。我对着铜镜,一点点描眉点唇,戴上凤冠,
仿佛真的要出嫁一般。镜中的女子美得惊心动魄,可眼底却看不到片刻光彩。夜色渐深,
前院的喜乐声隐约传来。我站在凳子上,将白绫抛过房梁,打了个死结。
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囚禁我的牢笼,缓缓将脖颈套进白绫。凳子被踢翻的声响,
淹没在前院的喧嚣中。骆靳言,这一世,你我再无干系……第7章婚宴上,
骆靳言心口突然一阵剧痛,手中的合卺酒洒了满身。“殿下?”赵曦蹙眉。他勉强笑了笑,
正要说话,却见一个侍卫连滚带爬冲进来,脸色惨白。“殿下!侧妃娘娘……自尽了!
”砰……骆靳言手中的酒杯砸在地上,摔得粉碎。他发疯般冲向侧殿,踹开房门时,
看到的是一身嫁衣的我,悬在梁下,随风轻轻晃动。望着我的样子,
骆靳言忽然想到了我们成婚那夜。他掀开了我的红盖头,露出了那张娇媚温柔的脸。
我穿着嫁衣,手里拿着交杯酒,有些羞涩地含着他,
“夫君……”明明记忆里的画面还是那么的清楚,
可记忆力的人却眼睁睁地消失在了自己面前。骆靳言跪倒在地,喉间涌上一股腥甜,
指尖忍不住地发颤。“卿卿…你在做什么?莫要任性了,
到孤的怀里来……”骆靳言从未想过,鲜红的嫁衣可以如此刺目。他踉跄着上前,
颤抖的手触到我垂落的指尖,冰凉的温度让他心脏猛缩。那曾经温暖柔软的手,
如今僵硬得像一块寒玉。“卿卿……”他哑着嗓子唤我。侍卫慌忙上前割断白绫。
我的身体坠入骆靳言怀中。我很轻。比上次见到的还要清瘦了许多。
骆靳言没想到这一个月来,我竟消瘦至此。“传太医!快传太医!”他嘶吼着,
手臂紧紧箍住那具已经没有了生气的身体,好像这样就能留住正在消散的温度。
东宫总管跪在一旁,声音发颤。“殿下,侧妃娘娘已经,离开了…”“闭嘴!
”骆靳言猛地抬头,双目猩红。“她没死!她怎么可能……”话音戛然而止,
他的手指触到了我颈间那道深紫色的勒痕。一阵剧痛搅得心口天翻地覆,骆靳言猛地弯腰,
一口鲜血喷在我的嫁衣上。“殿下!”众人惊呼。骆靳言抬手制止他们上前,
用袖子轻轻擦去我脸上的血迹。“卿卿最爱漂亮了,孤给你买新的胭脂首饰好不好?
”他的动作小心翼翼,如同对待易碎的珍宝。“卿卿不怕,
孤带你回去……”他将我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寝殿。身后,喜乐声仍在继续,
可那曲子怎么看都欢快不起来了。太医们跪了一地,谁也不敢抬头看太子阴沉的脸色。
“查清楚了吗?”骆靳言的声音冷得像冰。为首的太医叩首,“回殿下,
侧妃娘娘确系自缢而亡,时间约在戌时三刻,此外,”他犹豫了一下,
“娘娘肩上的伤口有感染迹象,加上小产不久,身体本就虚弱……”“滚。
”太医们如蒙大赦,慌忙退下。寝殿内只剩下骆靳言和我。他坐在床边,
手指轻轻描摹着我冰冷的脸庞。这张脸,他看了四年,却从未真正看清过。
“为什么……”他低声呢喃,“为什么不肯留下来陪着孤……”殿门被轻轻推开,
赵曦一身嫁衣站在门口,凤冠已经取下。她的目光落在床上的我身上,眼神复杂。“滚出去。
”骆靳言头也不回地说。第8章“殿下,我有话要说。”“孤让你出去!”骆靳言猛地转身,
眼中杀意毫不遮掩。“怎么?殿下是想杀我吗?”赵曦丝毫不惧,反而上前几步,
“殿下是觉得新婚之夜逼死侧妃还不够,甚至要亲自动手斩杀正妻?
”她的话里带着淡淡的讽刺意味。“够了,你到底有何事?”赵曦将书简放在了他的案前,
“殿下莫要忘记了答应我赵家的十五万军饷,我们赵家军这些年来为了边境出生入死,
这些钱应当是不过分的。”“你可以离开了,”骆靳言麻木地签上了自己的名讳,
“从此以后,你不得踏进这里半步。”赵曦勾唇笑了笑,“殿下可知是谁害死了楚卿晚?
”“你什么意思?”“当然是殿下,逼死了成婚四年的发妻,”她接着说,
“我与殿下从未有过私情,这一点,楚侧妃恐怕至死都不知道。”骆靳言身体一震,
脸色苍白了几分,“你说什么?”“我说,”赵曦一字一顿,“我赵曦从未爱过殿下,
只把殿下当作军中同袍。那些画像和信件,不过是殿下的一厢情愿。
”她的话像刀子一样扎进骆靳言心里。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殿下何必抱着尸体在这里惺惺作态?”赵曦眼中带着谴责和嘲讽。“楚侧妃这一个月来,
日日都在听嬷嬷们谈论你我的婚事。她被困在这方寸之地,
连唯一忠心的婢女都被你调走……”“孤只是想冷她一段时间,让她学乖一点,
”骆靳言摇头,“孤只是没想到……”“只是什么?”赵曦冷笑,
“只是觉得她会像其他女子一样忍气吞声?”“殿下,
你凭什么认为全天下的女子都该喜欢你?”说完,赵曦转身离去,留下骆靳言一人呆立原地。
一整夜,骆靳言都抱着我的尸体不肯放手。天光乍现时,骆靳言想亲自替我梳妆,
却在梳妆柜里面看到了一本小册子。许久,他才拿起那本册子。封面上写着奇怪的符号,
他勉强认出是“日记”二字,却不知是何意。翻开第一页,里面的字迹歪歪扭扭,
像是初学者所写,还有许多他不认识的简化字。“12月25日,
今天是我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我成了楚家庶女,
一个历史上根本不存在的角色……”骆靳言皱眉,继续往下读。
“我试过各种方法都回不去现代,只能先适应这里的生活,古代的礼仪怎么这么复杂!
”“今天学了《女诫》,古代对女子的规训真的是太可怕了,我可不想和别人共侍一夫!
”一页页翻过,骆靳言的手开始发抖。那些奇怪的词汇。“穿越”,“现代”,“历史”。
骆靳言似懂非懂地看着那一段段的文字,但逐渐拼凑出一个惊人的事实。
我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大兴国寺遇到太子了,他长得很好看,眼神也好温柔,
难道这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今天太子送了我一支簪子,他说我眼睛里像是星辰,
明明这种套路实在是常见,但我还是忍不住心动了……”“成婚半年了,靳言待我极好,
虽然这个时代没有一夫一妻制,但他答应过我,
此生只有我一人……”第9章骆靳言的视线模糊了。他当时只当是哄我开心的情话,
却不知那是我最珍视的誓言。翻到最后一页,日期是昨日。
“结束了……”字迹越往后越工整,似乎一开始那个活泼的我被无数的条条框框规训了起来。
一滴泪水砸在纸页上,晕开了墨迹。骆靳言猛地合上册子,胸口剧烈起伏着。他终于明白,
我下意识脱口而出的那些“离经叛道”的话语从何而来的了。他也终于明白,
自己真的失去了我。“卿卿……”他跪在床前,握住我冰冷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对不起……孤错了……”但一切都回不来了。门被敲响,侍卫战战兢兢地进来禀报,
“殿下,皇上震怒,要您即刻入宫觐见。”骆靳言面无表情地点头。他换下喜服,
穿上素白丧服,最后看了一眼安静躺在床上的我,转身离去。金銮殿上,
皇帝将奏折狠狠砸在他面前。“逆子!大婚当日闹出这等丑事!
你可知满朝文武都在议论什么!身为太子,却连家宅都管理不好!”骆靳言跪得笔直,
“此事都是儿臣的过错。”“你!”皇帝面无表情地斥责着,“你那侧妃左右不过是个庶女,
死了就死了,找人丢掉乱葬岗就好了,何必闹得这么难堪?
”“你可知赵氏手里如今可是攥着十万兵权的!早知如此朕那日就该直接帮你休了那楚氏!
”“父皇,她是儿臣此生唯一所爱。”“那侧妃有什么好,让你如此神魂颠倒?”皇帝怒斥。
骆靳言抬头,眼神执拗,“我此时此事只爱她一人!”大殿一片哗然。皇帝眯起眼睛,
“太子!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若连心爱之人都护不住,所谓的太子身份到底又有何用?
”骆靳言叩首,“儿臣请求为楚氏守灵七日,期间不理朝政,望父皇恩准。
”皇帝盯着他看了许久,终于疲惫地挥手。“滚出去。”骆靳言再拜,起身退出大殿。
我的葬礼办得极其盛大,甚至堪比皇后的规格。一时间弹劾的奏章堆满了皇帝的御书房,
骆靳言依旧一意孤行。七日守灵期,骆靳言寸步不离灵堂。他亲手为我整理遗容,
换上我最喜欢的衣裙,将那支定情玉佩放在我手中。朝臣们议论纷纷,说太子疯了,
为了个女人如此失态。甚至有大臣上奏,请求废储。骆靳言充耳不闻。他坐在灵柩旁,
一遍遍翻看那本日记,试图理解每一个陌生的词汇,每一处现代的思想。
他抚摸着冰冷的脸颊,“卿卿,你来自那么好的世界,
难怪看不上这里的一切……”他想起我曾说过的许多“奇怪“的话,
那些关于平等、自由和爱情的言论。当时,骆靳言只当是闺阁女子的天真幻想,如今才知,
那是我真实生活过的世界。“若有来世……”骆靳言低声承诺,“孤定会找到你,
在你的时代,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七日后,
他亲自抬棺以太子妃的身份将我下葬在了皇陵。回到东宫,骆靳言看到了一身素衣的赵曦。
第10章“殿下,”赵曦行礼,“我已向皇上请旨去了边疆。”骆靳言愣住,“为何?
”“京城并不适合我,比起四四方方的院子,我更爱一望无际的山峦。
”她直视骆靳言的眼睛,“至于殿下,我只希望殿下日后勤勉政事。莫要再胡闹了。
”骆靳言苦笑,“孤明白。”赵曦从怀中取出一支发簪,“这是楚侧妃托人转交给我的,
说是新婚贺礼,我今日才看到里面夹的纸条。”骆靳言接过发簪,
从中空的簪身里抽出一张小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字,“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在。
”字迹是他和我刚刚成婚时写下了。纸条飘落在地,
骆靳言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悔恨……此时此刻,一道刺眼的白光闪过。我下意识抬手遮挡,
却感到手臂被什么牵绊着。耳边传来“滴滴“的电子音,还有模糊的人声。
“血压正常……”“瞳孔对光反应良好……”“楚小姐,能听见我说话吗?
”我艰难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和悬挂的输液瓶。一张陌生的脸凑近,
穿着白大褂。“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医生露出微笑,“你昏迷了四天,我们都很担心。
”四天?我茫然地眨眼。我最后的记忆是大兴国寺的雨,骆靳言的怀抱,还有……那道白绫。
“我……这是哪里?”我声音有些嘶哑。“市中心医院。”护士扶我坐起来,
“你在图书馆晕倒了,记得吗?期末考试复习?”图书馆?期末考试?
我猛地低头看自己的身体。牛仔裤,卫衣,手腕上还戴着我的手表。
所有属于太子妃的痕迹都消失了,仿佛那四年的古代生活只是一场漫长的梦。
“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我喃喃道,手指无意识地抚过平坦的小腹。
医生和护士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是正常现象,长时间昏迷的病人常有这种体验。别担心,
检查显示你身体各项指标都很健康。”健康检查持续了一小时。
当父母和妹妹冲进病房抱住我时,我才真正有了回到现实的实感。“姐,你吓死我们了!
”妹妹把花塞进我怀里,“教授说你突然就倒在了图书馆,
我还以为你被那些发霉的古书毒晕了呢!”我忽略了心头的异样,摇了摇头。“我没事。
”出院回家后,我发现自己对现代生活有种奇怪的疏离感。对零食火锅索然无味,
偏偏喜欢噎死人的糕点。
甚至看到衣柜里的短裙都会下意识想找条披风遮住“不该露“的小腿。“你昏迷后变了好多。
”室友林琪咬着吸管说,“以前你可是连茶都不喝的,现在居然随身带着茶叶罐?
”我看着手中的茶杯,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是骆靳言最喜欢的天青色……“对了,下周有节历史选修课,教授要讲南渊时期的宫廷制度,
你不是一直很感兴趣吗?”林琪突然说。我的手指一颤,茶水洒在桌上。南渊,
是我梦中生活的国家。“我会去的。”第11章历史系的教室里比较空荡。来的人并不多。
我坐在倒数第三排,目不转睛地看着教授的PPT。“今天我们要讲的是南渊的皇帝。
骆靳言。”教授推了推眼镜,“他在史书上记载不多,但却是个非常有意思的人物。
”我的呼吸停滞了。投影幕布上出现了一幅古画。画中的男子一袭玄色蟒袍,气质冷峻矜贵。
即使隔着千年的时光,那双眼睛依然让我胸口发疼。“根据《南渊书》记载,
骆靳言二十八岁英年早逝,死因成谜。最特别的是,他屡次提出废除了一夫多妻制,
坚持一夫一妻,这在当时是极为罕见的。”我心口猛地一缩,指甲死死地掐入掌心里面。
这不是梦。不可能是梦。“考古学家在他陵墓中发现了一些有趣的陪葬品。
”教授切换幻灯片,“比如这本册子,虽然大部分字迹已然模糊,
但依稀可以看出来早期的简笔字文化……”一瞬间,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那是我的日记本。“更有趣的是,”教授继续道,“皇帝晚年常去楚氏的陵园祭拜,
据传这位女子是在太子大婚当日自尽的……”我再也坐不住了。我跌跌撞撞地冲出教室,
耳边嗡嗡作响。走廊上的学生奇怪地看着这个泪流满面的女孩,但我已经顾不得这些了。
我必须确认一件事。市博物馆的南渊特展区人迹罕至。我站在玻璃展柜前,双腿发软。
柜子里静静躺着一本册子,旁边的说明牌上写着“南渊皇帝骆靳言随身物品”。
“这不可能……”我贴着玻璃,泪水模糊了视线。如果那只是一场梦,
为何千年前的古人会有我的日记本?“很特别的展品,不是吗?”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转身,看见一位白发老人站在我身后,胸前挂着博物馆工作证。“这是我最喜欢的文物,
”老人顿了顿,微笑道,“每次看它,都觉得它不像是那个时代的东西,
倒像是像是从未来穿越回去的……”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您知道这本册子的来历吗?
”“据说是从皇帝手中取出的。”老人指着展柜下方的说明,“他临终前紧紧攥着它,
工匠们不得不连同它一起下葬。考古发现时,它还被握在骸骨的手中。”我再也控制不住,
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姑娘,你还好吗?”老人担忧地问。“我……”我抹去眼泪,
“我只是觉得,他一定很爱那个人吧……”老人若有所思地点头,“历史学家们争论不休,
说太子改革后宫制度是政治考量。但我觉得或许他只是忘不了一个人……”走出博物馆时,
夕阳正好。我站在台阶上,望着现代都市的车水马龙,恍惚间又看到了那座红墙金瓦的东宫。
我摸出手机,拨通了林琪的电话,“帮我个忙,我想查所有关于骆靳言的历史资料,
越详细越好。”“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林琪好奇地问。我望向天空,沉默了半晌。
“我觉得……我可能认识他。”挂断电话,我最后看了一眼博物馆。在某个时空的维度里,
或许真的有人,兑现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我走出博物馆时,仍沉浸在震撼中,
眼眶微红。我低头翻看着刚买的展览手册,没注意前方有人。第12章“砰!
”我撞进了一个坚实的胸膛,熟悉的檀木香气若有似无地萦绕鼻尖。“抱歉。
”一道低沉温润的男声响起。我猛地抬头,对上一双深邃如墨的眼睛。那张脸,
分明是骆靳言!我呼吸一滞,心脏几乎停跳。男人穿着现代装束,
黑色风衣衬得身形修长挺拔,眉目间少了点凌厉,却依然清冷矜贵。他微微蹙眉,
似乎被我过激的反应惊到,“你还好吗?”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你的东西。
”他将掉落的展览手册递给我。“谢谢。”我接过书时指尖微颤,
纸张边缘在两人交接时划出一道细小的伤口。血珠渗出的瞬间,男人突然皱眉按住太阳穴。
“怎么了?”我下意识去扶,却在碰到他手臂时被一阵电流般的刺痛弹开。
某些画面突然闪回。寺庙的一场暴雨,染血的玉佩,还有悬在梁下的嫁衣。“没事,
最近赶论文有点偏头痛。”男人松开手时已经恢复常态,准备转身离开。“等等!
”我鬼使神差地追出去,“你相信前世今生吗?”他在台阶下转身,
秋阳给他的轮廓镀上了一层金边。“作为历史学者,
我只相信可考证的……”他的话音戛然而止,他的目光落在我颈间。
那里有一道我自己都没注意过的淡色勒痕。“奇怪。”他忽然伸手,却在即将触碰时僵住,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我张了张嘴,“我不知道。”男人目光落在我手中的手册上,
又看了看我泛红的眼眶,忽然轻声问,“你也对南渊的历史感兴趣?
”“我……”我的声音有些发抖,“只是……偶然看到。”我心跳如擂鼓,正想说什么,
男人的手机却突然响起。他看了一眼屏幕,略带歉意地点头,“抱歉,有急事。下次再聊。
”说完,他转身离去,背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中。我站在原地,指尖忍不住地颤抖着。
回到宿舍,我仍有些恍惚。我打开电脑,疯狂搜索关于骆靳言的历史资料,
试图找出更多关于他的线索。舍友林琪推门而入,兴奋地说,“卿晚!咱们历史课换老师了!
”“换老师?”我心不在焉地问。“对啊!教授突然生病了,临时找了个学长来代课,
听说超帅的!”小琪眨眨眼,“而且据说他研究的方向就是南渊的历史和发展!
”我的手指猛地顿住。“他……叫什么名字?”“好像是姓骆……”小琪翻出手机群消息,
“哦对!骆靳言!”骆靳言。我的瞳孔骤然收缩。骆靳言,小字言。史书上并没有记这一段,
为何我的记忆如此清晰?第二天,我提前半小时到了教室,坐在第一排正中央。
我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脖颈。教室门被推开,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我缓缓抬头,
对上了那双深邃如墨的眼睛。男人穿着简洁的白衬衫,黑色西装裤,站在讲台上,
目光扫过教室,最后落在我身上。他的眼神微微一顿,随即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各位同学好,我是骆靳言,接下来由我代课。”第13章他的声音低沉温和,
带着熟悉的味道。我的心却不受控制地乱跳着,几乎要跳出胸腔。他转身在黑板上写下名字,
笔锋凌厉,一如当年东宫里批阅奏折的字迹。“今天我们要讲的是。南渊制度变革。
”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掠过我,“尤其是骆靳言的一生……”我目不转睛地听着他讲课。
“今日的课程就到这里了,”骆靳言的目光顿了顿,停留在我身上,
“这个同学看起来很感兴趣,辛苦和我下课后加个班了……”不知为何,我居然点了点头,
答应了下来。图书馆古籍修复室弥漫着陈旧纸张的气味。
我看着骆靳言用镊子展开一幅残破的《东宫起居注》。他修长的手指戴着白手套,
动作精准得像在对待易碎的梦境。“这部分记载……”他的指尖停在一行模糊的朱批上。
网友评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