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了一个败家系统每天花一亿

1 活见鬼“操。”林凡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那块渗水的霉斑。瘦长的一条，

像个吊死鬼。这月房租，还差三百。兜里，一百零八。电驴的罚单，两百。手机屏幕亮起，

又暗下。除了催债的，没人会找他。检测到生命体征……波动剧烈……符合绑定要求。

一个没有感情的声音，直接在他脑子里炸开。绑定开始……林凡一个激灵坐起来。

幻觉？他摸了摸自己滚烫的额头。绑定成功。败家系统，竭诚为您服务。

林凡猛地转头。出租屋里空无一人，门窗紧锁。“谁？”他压低声音，

手摸向床头的半截板砖。那是他唯一的防身武器。宿主：林凡。系统功能：消费。

消费金额将转化为能量值，用于强化宿主。新手任务：24小时内，消费一万元。

任务失败：系统自毁，宿主将承受不可逆的神经损伤。林凡没动。

他看着手机银行APP里那一千二百三十四块五毛六的余额。一万。

这是个比“不可逆的神经损伤”更直接的威胁。他没问“你是谁”，也没问“为什么是我”。

一个快被账单淹死的人，没空关心这些。他只关心问题怎么解决。“我没钱。

”他对着空气说。宿主可通过系统预支消费额度。日息：万分之五。高利贷。

林凡心里给出两个字的评价。“预支。”他没有任何犹豫。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银行短信。

您的账户尾号xxxx于x月x日入账人民币10000.00元，

当前余额11234.56元。林凡盯着那个数字看了足足十秒。然后他掀开被子，下床，

穿鞋。动作一气呵成。赌了。输了，变傻子。赢了……至少这个月的房租够了。他冲下楼，

冷风灌进他单薄的T恤里。他没管，跨上那辆除了铃不响哪都响的电驴，拧到最大，

直奔市里最亮的那片地方。金店。刺眼的灯光，冰冷的空调，柜员小姐脸上挂着职业假笑。

“先生，看点什么？”林凡环视一圈，指着柜台里最显眼的那根金链子。狗戴都嫌粗的那种。

“拿出来。”柜员的笑容僵了零点一秒，但还是专业地取了出来。“先生好眼光，

足金一百克，我们店里的镇店之宝。”林凡接过来，

链子冰冷的触感和沉甸甸的重量让他心里踏实了一点。

他把那张刚收到钱的银行卡拍在柜台上。“刷。”“先生，一共一万零八十八。

”林凡没眨眼。“密码六个八。”消费一万零八十八元，转化能量值10888点。

是否升级力量属性？“升。”走出店门的瞬间，一股热流从他尾椎骨猛地窜上天灵盖。

不是暖洋洋。是滚烫，是撕裂，是重组。他感觉浑身的骨头像被拆开又重新装了一遍。

他攥了攥拳头，指节发出“咔吧咔吧”的脆响。一股从未有过的，

能把眼前这根电线杆一拳打断的力量感，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他低头，

看着手里那个精致的小盒子。然后，他拐进了旁边一条黑漆漆的小巷。巷子尽头，

一个“高价回收黄金”的招牌闪着红光。“老板，收金子吗？”……十五分钟后，

林凡把九千五百块现金揣进兜里。他摸了摸下巴。这么算来，他净赚一身力气，

外加还清了下个月的房租。这个“败家”，好像有点意思。2 香水有毒揣着九千五，

林凡心里那点不踏实又冒出来了。日息万分之五。一天五块，一个月一百五。滚起来，

就是个无底洞。这种小打小闹，是在给系统打工。他得找个地方，花一笔“大钱”。

他骑着电驴，第一次主动朝着市中心最贵的那栋商场开去。“G&S”，

一个他只在杂志上见过的牌子。门口的保安瞥了他一眼，眼神里的嫌弃没怎么掩饰。

林凡把电驴在划线区停好，锁了三道锁。然后，他推开了那扇沉重的玻璃门。

店里冷气开得比金店还足，空气里飘着一股闻不懂但很贵的香味。一个顾客都没有。

只有一个女人，站在柜台后，背对着他，正在用一块绒布擦拭一个水晶瓶。

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套裙，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露出一段白皙干净的脖颈。

听到动静，她转过身。林凡呼吸停了一秒。很漂亮的女人，但不是那种热情的美。

她的五官精致得像橱窗里的人偶，眼神更冷，像两块冰。“欢迎光临。

”她的声音和她的眼神一样，没什么温度。林凡有点不自在，

身上这件印着“某团专送”的T恤好像在发烫。他挠了挠头，开口：“买东西。

”女人叫苏轻语。她打量着林凡，从他那双穿了两年已经开胶的运动鞋，

到他额头上还没干的汗珠。她的眼神很专业，没有流露出鄙夷，但那种审视本身，

就是一种冒犯。“先生想看点什么？”苏轻语放下手里的绒布，站直了身体。

林凡对奢侈品一窍不通。他扫了一圈，最后指着货架上一排五颜六色的瓶子。“那是香水。

”苏轻语解释，“不同的香调，代表不同的心境。”“行，一样来一瓶。”林凡说。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说，也许是她那种冰冷的眼神刺激了他。

苏轻语的眉毛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先生，这是我们的‘十二心境’全系列，

总价是十二万八千元。您确定？”她特意加重了“十二万八千”这几个字。“确定。

”林凡从兜里掏出卡。苏轻语接过卡，纤细的手指在刷卡机上敲了几下。“密码。

”“六个八。”“滴”的一声，交易成功。苏轻语开始打包。她的动作很优雅，

像是在完成一件艺术品。每一个瓶子，每一张包装纸，都处理得恰到好处。

林凡就这么看着她。看着她低垂的眼帘，看着灯光在她脸上投下的淡淡阴影。

消费十二万八千元，转化能量值128000点。

是否兑换技能：‘千里眼初级’？“换。”林凡感觉眼睛一阵清凉。他眨了眨眼，

再看向苏轻语。世界不一样了。他能看清她脸上细小的绒毛，

能看清她耳垂上那颗极小的、浅褐色的痣，

甚至能看清她胸口那枚银质项链上刻着的、细如发丝的字母——“Y”。他心里猛地一跳。

“先生，您的东西。”苏轻语把一个巨大的购物袋推过来。林凡提了一下。死沉。

他忽然觉得有点荒谬。“那个……”他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能退吗？

”苏轻语脸上最后一丝职业性的表情也消失了，那双眼睛里的冰，几乎能把人冻伤。“先生，

本店规定，非质量问题，概不退换。”“哦。”林凡没再说什么，提着那个大袋子，

转身就走。走出店门，拐进一条无人的后巷。他看着那个印着巨大LOGO的纸袋，

和里面那些花花绿绿的瓶子。然后，他松开手。袋子“咚”的一声，

掉在了一个装满厨余垃圾的垃圾桶旁边。一个捡垃圾的大爷刚好推着车路过，看见那个袋子，

眼睛都直了。“小伙子……这，这个……”“送你了。”林凡摆摆手，跨上电驴。

从后视镜里，他看到那个大爷抱着那个袋子，激动得手都在抖。而他自己心里，没什么感觉。

不心疼，也不快乐。叮。检测到宿主行为符合“败家”核心逻辑，评价提升。

解锁新功能：消费返利。消费金额的千分之一将随机返还至宿主银行账户。

林凡一愣。手机震动。您的账户……入账人民币128.00元。他看着这条短信，

又看了看后视镜里那个抱着香水傻乐的大爷。他好像……有点明白这个系统的玩法了。

3 过目不忘林凡现在是个有钱人了。虽然钱都是借的。但他还是那个送外卖的林凡。

他骑着电驴在街上乱晃，那点力量和视力的提升，没给他带来任何真实感。

他路过一家旧书店。门脸很小，歪歪斜斜地挂着一块“清仓甩卖”的牌子。他停下车。

走了进去。一股旧纸张和灰尘混合的霉味扑面而来。一个戴着老花镜的老头儿，

正趴在柜台后面打瞌D睡。林凡在书架间走着，指尖划过那些落了灰的书脊。

《资本论》、《国富论》、《纯粹理性批判》。他一个字都看不懂。他的目光，

落在了角落里一块蒙着灰的木牌上。“店铺转让”。他走过去，敲了敲柜台。“老板，

这店……转让？”老头儿抬起头，睡眼惺忪地看着他。“转，怎么不转。”他叹了口气，

“现在谁还看书啊。”“多少钱？”“二十万。”老头儿伸出两根手指，“连这些书，

带这间铺子，都是你的了。”二十万。买一间没人要的破书店。还有一屋子发霉的旧书。

这够不够“败家”？“行。”林凡说，“我要了。”老头儿瞬间精神了，

从抽屉里翻出房产证和一沓文件。“小伙子，爽快！”过户手续办得很快。不到半天，

这家书店就姓林了。老头儿拿着银行卡，乐呵呵地走了。“我终于能回老家养老咯！

”林凡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书店里，看着满屋子的书，有点发懵。自己这是图什么？

消费二十万元，转化能量值200000点。检测到宿主获得新产业：书店。

是否激活产业附加技能：‘过目不忘’？“激活。”一股清凉的感觉，

像是薄荷味的墨水，在他脑子里晕开。他随手拿起旁边那本砖头一样厚的《资本论》。翻开。

那些密密麻麻的、他以前看一眼就头疼的字，此刻像是活了过来。他一目十行地扫过去。

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每一条注释，都清晰地烙印在他脑子里。他合上书。闭上眼。

第一章，第一节，“商品”……他吓了一跳，赶紧把书扔回书架。这太他妈邪门了。

他坐在老头儿留下的那张吱吱作响的破椅子上，看着窗外。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每个人都步履匆匆，为了生活奔波。就像昨天的他。他有了力量，有了超人的视力，

还有了过目不忘的脑子。可他好像……更孤独了。他摸出手机，翻开通讯录。一长串的名字。

房东，张姐。外卖站，王站长。XX小贷，李经理。没有一个，是可以说说话的人。

他叹了口气，把手机扔在桌上。叮！系统任务发布。任务：三天内，

让书店营业额达到一万元。任务失败：随机剥夺一项宿主已获得的能力。

林凡“蹭”地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我操！”他指着空气，破口大骂。“这破地方，

这堆破烂书，三天卖一万？你他妈玩我呢？！”系统沉默。只有窗外的喧嚣，

在嘲笑着他的无能狂怒。4 说书人林凡把那块“清仓甩卖”的牌子摘下来。翻过来。

用粉笔在背面写了四个歪歪扭扭的大字。“有缘书屋”。然后，他搬了张小板凳，

坐在店门口。开张了。他没吆喝。他只是清了清嗓子，用一种不大不小，

但足够让路过的人听清的音量，开了口。“话说那大唐开元年间，有个叫李白的年轻人，

仗剑去国，辞亲远游……”他讲的，是刚从书里看来的故事。他没什么口才，

只是平铺直叙地讲。但他的声音变了。经过力量强化的声带，让他的声音充满了磁性，

像一把大提琴。一个路过的大妈停下了脚步。两个下棋的老头儿也扭过了头。

几个放学的小学生围了过来。林凡看了一眼他们，

脑子里那本刚“啃”完的《唐诗三百首》自动浮现。他话锋一转。“……李白这人，狂得很。

皇帝让他写诗，他敢让大宦官高力士给他脱靴子。喝醉了，敢在皇帝面前睡着。

但他也有落魄的时候，也有被人看不起的时候。他写‘行路难’，说‘金樽清酒斗十千，

玉盘珍羞直万钱’，吃得起好的，喝得起贵的，但‘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为什么？因为心里不痛快，因为没人懂他。”他讲的，不再是单纯的故事。而是故事里的人，

和人的七情六欲。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人停了下来。他本来在打电话，骂骂咧咧，

听到林凡的话，他挂了电话，静静地站在人群外。“……后来啊，李白被赐金放还，

离开长安。所有人都觉得他完蛋了，他自己也觉得。但他走到半路，忽然收到消息，

说皇帝大赦天下，他不用去流放了。他高兴啊，坐着船顺流而下，一天就走了一千里路。

然后他写了首诗，你们肯定都听过——‘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林凡顿了顿，看着围观的人。“你们觉得，

他真的只是在写风景吗？”“他是在说，那些看不起我的人，那些给我使绊子的人，

那些所有的是是非非，都像两岸的猴子叫，吵得烦人。但没关系，我不在乎了。我的船，

已经过去了。那些破事，追不上我了。”人群里一片安静。那个穿西装的年轻人，

眼眶有点红。“老板。”他走上前，声音有点沙哑，“你讲的这个……有书吗？”“有。

”林凡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唐诗宋词鉴赏》递给他。年轻人扫码，付钱。开张了。

林凡心里那块石头，落了地。他好像找到了比卖书更有意思的事。一下午，

他从李白讲到杜甫，从苏东坡讲到辛弃疾。他发现，那些蒙尘的旧书，其实一点也不枯燥。

里面藏着一个个活生生的人。他们的意气风发，他们的怀才不遇，他们的悲欢离合。

几百上千年了，好像什么都没变。到了晚上关门，林凡的嗓子都快哑了。

他看着手机上的收款记录。一万三千二百零五。任务，完成了。

他看着那些空了一小半的书架，心里第一次，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不是花钱的空虚。

是一种……被填满的踏实感。这个败家系统，好像，也不是那么操蛋。

5 红颜祸水书店火了。或者说，“说书的林先生”火了。每天下午，

小小的书店门口都围满了人。有提着菜篮子的大妈，有翘了晚自习的学生，

还有开着豪车、专程从城西赶过来的老板。林凡把赚来的钱，一部分买了新书，另一部分，

换了店里的桌椅，添了免费的茶水。“有缘书屋”成了一个不像书店的地方。更像个龙门阵，

或者老茶馆。这天，他正讲到《红楼梦》，讲林黛玉初进贾府，“步步留心，时时在意，

不肯轻易多说一句话，多行一步路”。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苏轻语。

她就站在人群的最外围，静静地看着他。她今天没穿那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黑色套裙，

而是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头发也随意地披着。看起来，

少了几分冰冷，多了几分……柔软。林凡心里咯噔一下，后面半句词，差点忘了。散场后，

人渐渐散去。苏轻语走了过来。她手里，拿着一本书。是林凡前几天心血来潮，

花钱自费印的。书名叫《我见众生皆草木》，里面是他讲过的一些故事，

和自己的一点胡思乱想。“林老板。”她开口，声音还是淡淡的，

但没有了在店里时的那种疏离。“别……别这么叫。”林凡挠了挠头，有点手足无措，

“叫我林凡就行。”“你这本书，我看了。”苏轻语扬了扬手里的书。“瞎写的。

”林凡感觉脸颊发烫。“我想订一百本。”苏轻语说。“一百本？”林凡愣住了，

“你要那么多干嘛？送人？”“不是。”苏轻语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像一潭深水，

“我们店里每个月都有给VIP客户的赠品。以前都是些小香水、化妆镜之类的。我觉得，

送这本书，比送那些东西有意思。”她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我觉得，

你应该让更多人看到。”林凡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就在这时，

一阵刺耳的嬉笑声打破了书店的安静。

几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swaggering地走了进来。为首的，

是个染着一头黄毛的小子，脖子上挂着根快有林凡手指粗的金链子。“哟，

这不是我们这儿新晋的林大老板吗？”林凡皱起了眉。他认识这个黄毛，李天豪，

这一带有名的地痞无赖。以前他送外卖的时候，被这伙人堵在巷子里，“借”过两百块钱。

“有事？”林凡的声音冷了下来。“没事儿。”李天豪一屁股坐在一张书桌上，

把穿着A锥的脚翘在另一张椅子上，抖个不停，“听说老板发财了，哥几个过来，

想跟老板‘借’点钱花花。”苏轻语往后退了半步，站在林凡身后，静静地看着，没说话。

“把你的脚，从椅子上拿下去。”林凡说。“哟呵？”李天豪掏了掏耳朵，看着林凡，笑了，

“怎么着？说书说出脾气了？忘了自己以前是个什么玩意儿了？”他从桌上跳下来，

走到林凡面前，伸出手指，戳着林凡的胸口。“一个送外卖的，跟我装什么大尾巴狼？

”林凡没动。他只是盯着李天豪的手指。他现在一拳能把这根手指头打成三截。但他不想。

这个书店，是他好不容易才有的安宁。李天豪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怕了，

脸上的笑容更加嚣张。他抬起手，一个巴掌就朝林凡脸上扇了过来。“给你脸了是吧！

”风声。林凡动了。他后发先至，一把抓住了李天豪的手腕。李天豪感觉自己的手腕，

像是被一把烧红的铁钳给夹住了。剧痛。“你……你他妈放手！”他脸色瞬间涨红，

额头上青筋暴起。林凡手上，微微加了一点力。“咔嚓。

”一声清脆得让人头皮发麻的骨裂声。“啊——！”李天aho发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

林凡没松手，抬起一脚，踹在他肚子上。李天豪像个破麻袋一样飞了出去，撞翻了一排书架，

稀里哗啦倒了一地。剩下的几个小混混都吓傻了。林凡看着他们，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滚。”他只说了一个字。那几个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架起昏死过去的李天豪，

逃出了书店。世界安静了。林凡看着自己刚才抓人的那只手，有点发愣。他好像，

又变回了那个只会用拳头解决问题的自己。一张纸巾，递到他面前。他抬起头，是苏轻语。

“你手背，破了。”她说。林凡低头一看，手背上有一道血痕，是李天aho挣扎时，

用指甲划的。他接过纸巾，胡乱擦了擦。“吓到你了？”他声音有点低。“没有。

”苏轻语摇摇头。她看着林凡，眼神里是一种林凡读不懂的情绪。不是害怕，不是厌恶。

倒像是一种……确认。她好像在确认，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个人。

6 局李天豪没再来。但林凡知道，这事儿没完。他心里有点烦。他只想安安静静说书，

喝茶，败家。怎么就这么难。晚上，他关了店门，一个人坐在黑暗里发呆。门被敲响了。

是苏轻语。她手里提着一个食盒。“还没吃吧？”她走进来，把食盒放在桌上。

林凡愣了：“你怎么……”“猜的。”苏轻语打开食盒。三样精致的小菜，

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粥。“尝尝。”林凡拿起筷子，夹了一口。味道很好。两个人谁也没说话，

就这么安静地吃着。一碗粥见底，林凡感觉胃里暖洋洋的，心里的烦躁也平复了不少。

“李天豪那边，你打算怎么办？”苏轻语一边收拾碗筷，一边状似无意地问。“不知道。

”林凡说的是实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舅舅叫李卫国。”苏轻语只说了这一句。

林凡的心“咯噔”一下。李卫国，这片的地头蛇，靠拆迁起家，黑白两道通吃。

“你怎么知道？”林凡看着她。苏轻语收拾东西的动作顿了一下。

“我以前……在他手下的场子里做过事。”她轻声说，没细说是什么事。林凡也没问。

每个人都有不想提的过去。“那怎么办？”林凡有点泄气，“大不了，这店不开了，我跑路。

”“跑？”苏轻语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你像是会跑的人吗？”林凡被她问住了。他是不想跑。这个破书店，

是他唯一凭自己本事挣来的东西。“用钱能解决吗？”他问。“有些事，钱解决不了。

”苏轻语摇头，“特别是男人的面子。”林凡沉默了。“那只能再打一顿了。”他自言自语。

苏轻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是林凡第一次见她笑。像冰雪初融。“那是下策。”她想了想，

说，“李卫国这个人，爱财，但更爱面子。你想让他服，就得让他觉得，认识你，比踩你，

更有面子。”“怎么说？”“后天，城东有个慈善拍卖会。李卫国每年都去，

最喜欢在这种场合出风头，所有人都捧着他。”苏轻语看着林凡，眼睛里闪着一种奇异的光。

“你也去。”“我去干嘛？”“去花钱。”她说，“花得比他多，花得比他狠。让他知道，

你比他有钱。让他明白，踩你一脚，他可能会崩了牙。”林凡懂了。用钱，抽他的脸。“好。

”他点头。“我帮你弄请柬。”苏轻语说。“为什么帮我？”林凡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苏轻语看着他，眼神有些飘忽。“我……”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最后，

她说：“我看不惯他。而且，你这书店，开着挺好。”7 拍卖会慈善拍卖会。衣香鬓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