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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而已,我的逆风翻盘》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赵明林晓,讲述了男女重点人物分别是林晓,赵明的现实情感小说《三十而已,我的逆风翻盘》,由实力作家“学子小熊”创作,故事情节紧凑,引人入胜,本站无广告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4404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21 03:09:11。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三十而已,我的逆风翻盘
主角:赵明,林晓 更新:2025-10-21 06:4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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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三十岁的“礼物”周五下午五点,会议室的空调吹得人后颈发僵。
林晓盯着桌上那张印着“优化名单”的A4纸,
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笔记本边缘——那是她上周熬三个夜改的方案,页角卷着毛,
像只被揉皱的蝶。人事经理坐在对面,珍珠项链顺着领口垂下来,
每动一下都泛着冷光:“晓姐,公司战略调整,
你的岗位……”后面的话被玻璃上的水雾蒙住,林晓听见自己的声音,
轻得像片要落的叶子:“是因为我32岁,比刚毕业的小孩多三千工资?
”部门总监的钢笔在桌上敲了两下,喉结动了动:“晓,你知道的,
研发岗需要‘新鲜血液’。”新鲜血液。林晓想起上个月部门聚餐,
刚入职的实习生举着奶茶说“晓姐你做的用户画像也太牛了”,现在那杯奶茶的甜意还没散,
她已经成了要被“优化”的“旧血”。她把笔记本塞进纸箱,
抬头时撞见人事经理眼里的同情——那种裹着礼貌的、隔着一层的同情,
比直白的指责更让人难受。走廊里的灯已经暗了一半,往常这个点大家都在茶水间抢关东煮,
今天却静得能听见空调风灌进电梯井的声音。林晓抱着纸箱走过工位,
邻座的小陆盯着电脑屏幕,鼠标点得飞快,
却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她——昨天他们还一起吐槽过甲方的奇葩要求。
大厦旋转门把外面的风卷进来时,林晓的手机震了震。她腾出一只手摸出来,
屏幕亮得刺眼:“晚上谈谈,妈来了。”是赵明的微信,没有表情,没有标点,
像份待处理的工作邮件。雨是突然落下来的。林晓站在楼门口,看着豆大的雨珠砸在台阶上,
溅起细碎的水花。纸箱里的多肉是她上周刚买的,叶子上还沾着她早晨浇的水,
现在被雨打弯了腰,耷着脑袋。她低头扯了扯湿透的袖口,离职证明从纸箱缝里滑出来,
被风刮得翻了个身,“解除劳动合同证明”几个黑字在雨里晃了晃。远处的LED屏还在闪,
红底白字写着“致敬每一位城市奋斗者”。
林晓抹了把脸上的水——不知道是雨还是泪——抱紧纸箱往公交站跑。雨丝抽在脸上,
疼得她睫毛直颤,手机在口袋里又震了一下,这次是妈妈的未接来电。她咬着唇没接,
眼前的雨幕里,公交站的站牌模糊成一团,像个张着嘴的黑洞,
等着吞掉她所有还没说出口的“为什么”。风裹着雨灌进领口,林晓缩了缩脖子。
纸箱里的文件散出来几张,是她去年得优秀员工时的奖状,现在被雨水浸得字迹模糊。
她蹲下来捡,指尖碰到一张照片——是结婚三周年那天,赵明举着蛋糕对她笑,
背景是阳台的绣球花,开得热热闹闹。雨打在照片上,赵明的脸渐渐晕开,像被揉碎的月光。
公交来了。林晓抱着纸箱挤上去,司机师傅看了眼她滴着水的头发,递来一张干纸巾。
她接过,指尖碰到纸巾盒上的字:“便民服务”。车厢里播着天气预报,说今晚有暴雨,
林晓望着窗外的雨帘,突然想起早上出门时,赵明还在厨房煮鸡蛋,说“晚上我接你”。
现在手机里的消息还停在“晚上谈谈,妈来了”,后面跟着一个灰色的勾,像根没系完的线。
她把脸贴在冰凉的车窗上。外面的街灯亮起来,雨丝在光里织成网。
林晓想起三年前她来这家公司时,也是这样的雨天,她举着伞跑过天桥,
觉得风里都带着希望。现在伞没了,希望也没了,只剩怀里的纸箱,装着她三年的青春,
在雨里沉沉的,像块压在心上的石头。公交靠站。林晓抱着纸箱下来,
小区门口的梧桐树被风吹得哗哗响。她抬头看了眼自家的窗户——灯亮着。
那是她每天下班都会先看的灯,现在却像只睁着的眼,等着她进去,
等着揭开那个还没说出口的“谈谈”到底是什么。雨还在下。林晓站在单元门口,摸出钥匙。
纸箱里的多肉掉了一片叶子,她捡起来,放在手心里。叶子上的水珠滚下来,
打在脚边的蚂蚁洞上。她突然想起小时候,妈妈说“遇到难事就回家”,可现在她的家,
就在眼前的门后,等着她的,是丈夫的“谈谈”,是婆婆的到来,
是还没说出口的“我失业了”。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在雨里格外清晰。林晓推开门,
暖香扑面而来——是婆婆炖的鸡汤。赵明从厨房出来,看见她,愣了愣:“怎么淋成这样?
”林晓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婆婆从客厅走过来,手里拿着她的毛衣:“晓晓,
快把湿衣服换了,鸡汤要凉了。”她抱着纸箱站在玄关。鸡汤的香味裹着婆婆的话音飘过来,
林晓突然鼻子一酸。她低头看着纸箱里的离职证明,
又看着客厅里摆着的婆婆带来的土鸡蛋——那是从老家寄来的,婆婆说“补身体”。
赵明走过来,伸手要接她的纸箱:“我帮你放书房。”林晓躲开,
指尖碰到他的手背——很凉,像她手里的离职证明。“先吃饭吧。”婆婆笑着招呼。
林晓把纸箱放在玄关的柜子上,转身时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头发乱了,眼角发红,
领口的扣子掉了一颗,露出里面的项链——是赵明去年送的银质吊坠,刻着“岁岁平安”。
她摸了摸吊坠,突然想起今天是她的生日。是的,今天是她32岁的生日。早上出门时,
她还想着下班要去买个小蛋糕,和赵明一起吃。现在蛋糕没了,工作没了,
连生日的快乐都没了。林晓坐在餐桌前,喝着婆婆炖的鸡汤,味道很鲜,却鲜得她喉咙发紧。
赵明坐在对面,几次要开口,都被婆婆的话打断。婆婆说老家的玉米熟了,
说邻居家的小孩考上了公务员,说“晓晓啊,你们什么时候要个孩子?”林晓的勺子顿了顿。
鸡汤里的香菇浮上来,像只睁着的眼。她抬头看着赵明,他的眼神躲躲闪闪,
像极了会议室里部门总监的样子。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打在阳台的玻璃上,
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林晓突然想起下午在公司楼下,LED屏里的“致敬城市奋斗者”,
想起人事经理的珍珠项链,想起部门总监的钢笔,想起所有她以为“会一直好下去”的东西,
现在都像被雨打落的叶子,飘在泥里。晚饭后,婆婆去客厅看电视。赵明站起身,
说“去书房谈吧”。林晓跟着他走进去。书房的书架上摆着她的证书,摆着赵明的电脑,
摆着他们结婚时的合影。赵明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放在桌上,像在开工作会议:“晓,
妈说……”“我失业了。”林晓突然开口。赵明的话顿住。他抬头看着她,
眼里的惊讶像根刺。林晓笑了笑,从包里掏出离职证明,放在桌上:“今天下午,公司优化,
我被裁了。”书房里的钟滴答滴答响。林晓望着窗外的雨,听见赵明的声音,
轻得像片雨丝:“妈说,她想让我们尽快要孩子。”风裹着雨吹进来,
吹得书桌上的离职证明翻了一页。林晓盯着那张纸,突然觉得累。
她想起下午抱着纸箱走出公司时,天空的云是黑的,像块巨大的幕布。
现在窗外的云还是黑的,像块没掀开的谜底。她靠在书架上。书架上的书掉下来一本,
是她去年买的《三十岁的勇气》。林晓捡起来,翻开扉页,
上面写着她的字:“要做不害怕改变的人。”现在那些字被灯光照着,像句笑话。
赵明走过来,伸手碰了碰她的肩:“晓,我们……”“我想静一静。”林晓躲开他的手。
她走到窗边,推开窗户。雨丝打在脸上,凉得她清醒。窗外的梧桐树沙沙响,
像在说什么悄悄话。林晓望着远处的路灯,突然想起小时候,她和邻居家的小孩一起淋雨,
说“长大要做厉害的人”。现在她长大了,却成了那个被雨淋湿的人,
成了那个要被“优化”的人,成了那个连“静一静”都要躲在书房里的人。雨还在下。
林晓伸手接住一滴雨。水珠在她手心里,亮得像颗眼泪。她想起下午人事经理说“晓姐,
以后有需要帮忙的随时找我”,想起部门总监说“晓,以后常联系”,
想起同事们假装没看见她的样子。她突然笑了,笑声在雨里飘得很远,像片被风卷走的叶子。
身后传来赵明的声音:“晓,妈还在外面等。”林晓转身。书房的灯亮着,照在她身上。
她摸了摸脸上的雨珠,把《三十岁的勇气》放回书架。然后她走向门口,手放在门把上,
突然停住:“赵明,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赵明愣了愣:“什么?”“今天是我生日。
”林晓说。她推开门,走进客厅。婆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见她,笑着说“晓晓,
来吃点水果”。林晓走过去,拿起一颗葡萄。葡萄是甜的,甜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窗外的雨还在下。林晓望着窗外的雨帘,突然想起早上出门时,她在镜子前涂了口红,
说“今天要美美的”。现在口红还在包里,却被雨水浸得断了头。她摸出包,
看着断了的口红,突然想起一句话:“三十岁的礼物,从来都不是糖,是风里的雨,
是没说出口的话,是突然到来的‘谈谈’。”风裹着雨吹进来,吹得客厅的窗帘哗哗响。
林晓把口红放回包里,抬头看着婆婆和赵明。他们在笑,像往常一样。林晓也笑了,
她咬了口葡萄,甜汁在嘴里散开。她知道,今晚的“谈谈”还没结束,明天的雨还会下,
可她突然不害怕了——因为她32岁了,她见过风,见过雨,见过那些裹着礼貌的同情,
见过那些没说出口的“为什么”,她知道,她还有力气,把断了的口红重新削尖,
把湿了的衣服重新烘干,把没说出口的“我可以”,变成明天的太阳。雨还在下。
林晓望着窗外的雨帘,轻轻说了句:“明天会晴的。”客厅的钟敲了八下。婆婆站起身,
说“我去给你热牛奶”。赵明走过来,递来一张干毛巾:“擦擦干。”林晓接过,
毛巾上有阳光的味道——是她昨天刚晒的。她擦了擦头发,抬头看见窗外的雨里,
有一只麻雀,缩在阳台的雨棚下,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林晓笑了。她走到阳台,
打开窗户。麻雀扑棱棱飞进来,停在她的手背上。林晓摸着它的羽毛,软乎乎的,
像小时候妈妈的手。麻雀叫了一声,飞走了。林晓望着它飞远的背影,突然觉得,
其实三十岁也没什么可怕的——不过是一场雨,一场会停的雨,一场能让她看清自己的雨。
她转身走进客厅。婆婆端着牛奶过来,赵明接过,放在她手里。牛奶是热的,
暖得她手心里发疼。林晓喝了一口,抬头看着他们。婆婆在笑,赵明在笑,窗外的雨在笑。
她突然觉得,其实“三十而已”,不过是三个字,不过是一场雨,不过是一次“谈谈”,
不过是重新开始的勇气。雨还在下。林晓抱着牛奶杯,望着窗外的雨帘。
她想起下午抱着纸箱走出公司时,天空的云是黑的,现在云还是黑的,可她知道,
云后面有月亮,有星星,有明天的太阳。她摸了摸怀里的牛奶杯,暖得像颗心。她突然想起,
明天要去买把新伞,要去买支新口红,要去见很久没见的朋友,要告诉她们:“我32岁了,
我失业了,可我还活着,还能笑,还能重新开始。”窗外的雨丝飘进来,打在她的手背上。
林晓笑了。她喝了口牛奶,甜丝丝的,像未来的味道。她知道,今晚的“谈谈”还没结束,
明天的雨还会下,可她不怕了——因为她是林晓,32岁的林晓,见过风,见过雨,
见过彩虹,也见过黑暗,她知道,她还有力气,走下去。雨还在下。林晓望着窗外的雨帘,
轻轻说了句:“我准备好了。”客厅的灯亮着,照在她身上。她的影子,在墙上拉得很长,
像个勇敢的战士,拿着剑,对着风雨,说:“来吧,我不怕你。”风裹着雨吹进来,
吹得窗帘哗哗响。林晓摸了摸脸上的笑,突然觉得,其实三十岁的礼物,不是别的,
是终于敢对自己说:“我可以,我能行,我不怕。”雨还在下。可她知道,明天,会晴的。
2 雪上加霜的背叛林晓攥着皱成一团的《解除劳动合同通知书》,
指节泛白得像泡了水的纸。电梯门合上时,
她对着不锈钢镜面理了理乱掉的刘海——早上出门前还喷了柑橘味的香水,
想让客户觉得她干练,现在香水混着写字楼走廊的消毒水味,闻起来像过期的果茶。
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她听见客厅里的电视声——是婆婆最爱看的家庭伦理剧,往常这个点,
婆婆会端着温好的牛奶在玄关等她,说“晓啊,先喝口热的”。可今天门推开,
暖黄的灯光裹着冷气扑面而来,婆婆坐在沙发正中央,腰杆挺得像根晾衣杆,
赵明坐在她旁边,膝盖上摊着个深蓝色文件夹,封皮上“离婚协议”四个烫金字,
在灯光下闪着冷光。“妈,我……”林晓换鞋的动作顿住,手指还勾着公文包的肩带。
赵明先开口,声音像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坐吧,谈谈。”茶几上的玻璃果盘里,
昨天她买的车厘子还剩半盘,已经发黑发皱,像被踩过的玫瑰。林晓坐下时,
沙发垫陷下去一块——那是她每天晚上加班回来,窝在这儿改方案的位置,
现在被婆婆的绒线团占了,线团是粉的,像陈秘书上次来家里送文件时系的丝巾。“晓啊,
不是妈说你。”婆婆伸手抚了抚膝头的绒线,指甲盖染着酒红色的甲油,
是赵明上周陪她去做的,“你看看明儿这半年,瘦得颧骨都凸出来了,你呢?上周妈生日,
你在外地谈客户;上上周孩子家长会,你让保姆去的;前天晚上明儿发烧,
你在公司加班到十点,连个电话都没打——这叫什么家?”林晓的喉咙发紧,
刚要解释“那个客户是总公司派的,拿下了能涨薪三成”,赵明突然把文件夹推过来,
塑料封皮擦过玻璃桌面,发出刺耳的响:“签了吧,净身出户。房子是我婚前买的,
孩子归我,你每月给三千抚养费。”“为什么?”林晓盯着文件夹上自己的名字,
是赵明的字体,一笔一划像刻出来的,“我昨天还跟客户聊学区房,
想把孩子转到双语小学……”“学区房不用了。”婆婆突然笑了,眼角的皱纹堆成菊花,
“陈秘书上周查出来怀孕了,人家肚子里的是明儿的亲骨肉,
得住朝阳的大平层——比你选的那个破学区房强多了。”林晓的血往头上涌,她抬头看赵明,
这个跟她一起吃了三年泡面、一起在出租屋楼下喂过流浪猫的男人,此刻正盯着自己的鞋尖,
喉结动了动,没说话。“陈秘书?就是上次送文件来,说‘赵总咖啡要加双倍糖’的那个?
”林晓的声音发抖,她想起上周三晚上,赵明说“要陪客户吃饭”,
她熬了银耳羹等他到十二点,结果银耳羹凝成果冻,赵明回来时,西装领扣敞着,
领口有股陌生的香水味——是荔枝味的,不是她的柑橘味。“林晓,
你能不能别这么无理取闹?”赵明终于抬头,眼神里没有温度,“是你先不管这个家的。
”无理取闹。这四个字像一把刀,精准扎进林晓的胸口。
她想起早上老板拍着她的肩膀说“晓啊,公司要优化结构,你30岁了,
精力不如刚毕业的小姑娘”;想起昨天晚上,孩子抱着她的脖子说“妈妈,
下次家长会你能来吗?小红的妈妈会扎蝴蝶结”;想起上周她熬夜改的方案,
客户说“林经理,你做的东西太‘稳’了,
我们要年轻化”——原来“稳”在30岁的女人身上,是致命的缺陷。
文件夹里的纸页被风掀起一角,林晓看见“财产分割”那栏,
明明白白写着“女方放弃一切共同财产”。她突然笑了,笑声像被揉碎的纸,
飘在客厅里:“赵明,你记不记得我们结婚那天,你说要让我做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赵明的睫毛颤了颤,没说话。婆婆把绒线团往怀里收了收,像是怕被风吹走:“晓啊,
人要识时务。陈秘书比你小五岁,会做番茄鸡蛋面,会给明儿系领带,你呢?
你连孩子的校服裤脚都不会改。”林晓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甲盖因为总敲键盘,
泛着青白,指腹有厚厚的茧,是改方案时磨的。她突然想起早上挤地铁时,
旁边的小姑娘举着奶茶说“我妈说30岁还没结婚的女人,都是没人要的”,当时她还笑,
说“我有老公有孩子,怕什么”。现在才懂,30岁的女人,怕的从来不是没人要,
是连自己拼命守护的东西,都能在一夜之间,变成别人的。窗外的路灯亮了,照进客厅里,
把三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林晓伸手拿起钢笔,笔杆是赵明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
刻着“老婆大人辛苦了”。她翻开离婚协议最后一页,在“女方签名”那栏,
写下自己的名字——字迹还是跟结婚证书上一样,一笔一划,像她这十年的人生,认认真真,
却写错了结局。钢笔放下时,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我只有一个要求,
孩子的家长会,我要去。”婆婆刚要说话,赵明突然站起来,
文件夹“啪”地合上:“随便你。”他走向玄关,拿起外套——是陈秘书上周送的,藏青色,
领口有个小刺绣,像朵没开的花。林晓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结婚那天,
赵明穿着租来的西装,站在酒店门口接她,手里举着一束皱巴巴的玫瑰,说“对不起,
我没钱买好的,但我会用一辈子补偿你”。一辈子很长吗?不过是三千六百五十天,
到今天为止,刚好十年。玄关的门“砰”地关上,婆婆站起来收拾绒线团,路过林晓身边时,
停了停:“晓啊,明儿的新妈妈,下周就搬进来。”林晓没说话,
她低头看着地上的《解除劳动合同通知书》,上面“优化”两个字,被她的眼泪打湿,
晕成一片模糊的云。窗外的风卷着落叶吹进来,吹过茶几上的车厘子,吹过沙发上的绒线团,
吹过她手里的离婚协议——那张纸很轻,却压得她胸口发闷,像整个世界,都塌了。
3 擦干眼泪,重新开始铝制饭盒在煤气灶上“咕嘟”冒着泡,林晓揉着发肿的眼睛摸过去,
指尖碰到锅沿烫得一缩——昨晚煮的小米粥凉了又热,米花都沉在底。
她对着墙上模糊的镜子揪了揪额前碎发,把压在枕头下的简历塞进帆布包,
破洞棉拖鞋擦过地板,带出几道浅灰印子。人才市场的卷帘门刚拉开,
热气裹着汗味就涌进来。林晓挤在人群里,盯着招聘海报上“30岁以下优先”的红字,
指尖把简历角捏出褶皱。第一个HR翻她简历时,钢笔尖停在“婚姻状况”栏:“林小姐,
已婚未育?”她喉结动了动,答“是”——上周刚办的离婚证还在钱包里,
红色本本压着水电费单,她不敢说,怕HR皱着眉问“为什么离异”,怕更麻烦。
第二个摊位的面试官扶了扶眼镜,把简历推回来:“经验很丰富,
但我们要能熬夜赶项目的年轻人。
”林晓指尖掐进掌心:“我去年带项目连续三个月没休周末——”“精力和学习能力,
”面试官打断她,笔尖敲了敲出生年份,“比不上刚毕业的小孩。
”她抱着帆布包坐在台阶上,阳光穿过梧桐叶洒在最后一张简历上。风掀起纸页,
露出三年前行业峰会的照片——那时她穿浅蓝西装,头发梳得整齐,嘴角带笑。手机震动,
是妈妈的消息:“晓晓,上次说的相亲对象……”她盯着屏幕,
突然笑了——昨天妈妈还说“不行就回家住”,可她抬头看对面奶茶店的玻璃,
反射出自己的影子:头发乱了,西装沾了咖啡渍,眼睛还红着,但她伸手理了理头发,
从包里掏出豆沙色口红——去年生日买的,没怎么用过——对着玻璃补了补妆。
有人踩碎脚边的奶茶杯,林晓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把最后一张简历抚平,
往不远处“互联网运营”摊位走。风掀起她的衣角,帆布包里的离婚证隔着布料硌了她一下,
她摸了摸,突然觉得没那么怕了——反正已经摔过跤,再走几步,
说不定就能碰到一扇没锁的门。身后传来招聘员的喊叫声,她没回头。指尖攥着简历,
指甲盖泛着淡粉,像春天刚冒芽的柳丝——脆,但带着劲。
4 绝境中的微光林晓攥着皱巴巴的简历坐在咖啡馆角落,
指尖把“30岁”那行字摩挲得发皱。第三家面试的HR话还堵在喉咙里——“没管理经验,
储备岗都要应届生”,她哑着嗓子跟苏蔓说时,咖啡杯里的奶泡早沉成了层灰。
苏蔓突然从包里掏出个鼓囊囊的信封,拍在她面前。米黄色的牛皮纸,边缘泛着旧旧的毛边,
是她平时攒钱的信封——林晓记得上周苏蔓说“减肥不吃晚饭”,
却把自己的热可可偷偷倒进她的杯子。“我同事追着要你做的柠檬塔链接,
楼下便利店阿姨说‘你那朋友做的曲奇,我孙子能吃半罐’。
”苏蔓手指戳了戳邻桌的提拉米苏,三十八块的甜品,植物奶油在勺尖堆成腻人的小山,
“你看这破玩意儿都能卖,你做的马斯卡彭提拉米苏,比这强十倍。
”林晓盯着信封上的折痕——每道都是苏蔓攒钱时仔细叠的,
像她们大学宿舍里一起折的星星。她突然想起三天前苏蔓卖了羽绒服,说“款式旧了”,
想起上周苏蔓把自己的口红换成了最便宜的开架货,原来都是为了这个。
邻桌客人喊“服务员,这甜品太甜”,林晓却突然笑了。
她摸出包里的玻璃罐——早上烤的杏仁脆片,碎了点,但香气还裹着热气钻出来。
苏蔓赶紧打开罐子,曲奇的黄油香瞬间漫开,盖过了咖啡馆里甜腻的香精味。
“巷口那家煎饼铺要转租,月租三千。”苏蔓从包里掏出张皱巴巴的草图,
歪歪扭扭画着个蛋糕,“我查了,营业执照一周能办下来,我这两万块是年终奖加攒的,
不够我们再凑。”林晓看着草图上苏蔓写的“晓蔓甜品”,鼻尖突然发酸。
她想起大学时她们在宿舍煮芋圆,苏蔓把煮糊的芋圆塞进嘴里,说“以后我们开个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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