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书院 > > 亡国前夜,我撕碎千金卖身契李崇沈青禾免费小说在线阅读_热门小说在线阅读亡国前夜,我撕碎千金卖身契李崇沈青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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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作家“一号狙击手”的其他,《亡国前夜,我撕碎千金卖身契》作品已完结,主人公:李崇沈青禾,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青禾,李崇,城墙的其他,古代,破镜重圆,职场小说《亡国前夜,我撕碎千金卖身契》,由新锐作家“一号狙击手”所著,故事情节跌宕起伏,充满了悬念和惊喜。本站阅读体验极佳,欢迎大家阅读!本书共计13402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23 01:54:19。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亡国前夜,我撕碎千金卖身契
主角:李崇,沈青禾 更新:2025-10-23 07: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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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军围城那日,京城乱作一团。我掏出全部积蓄买下三百匹战马,跪在将军府前。
“边关告急!草民愿散尽家财助军饷——”满朝文武笑我痴傻,连守城士兵都嗤之以鼻。
直到敌军压境,他们才发现——我的马鞍里藏着前朝兵书,粮草中夹着边疆布防图。
而那个终日醉醺醺的老马夫,缓缓抽出了祖传的御赐金刀。---1震天的喧嚣,
几乎要将京城百年的繁华生生撕碎。长街之上,乱象如沸。
抱着细软木箱的富户、拖儿带女的流民、面色惶惶的百姓,汇成一股绝望的浊流,
盲目地冲撞着。店铺噼里啪啦地关上铺板,车马堵塞了巷道,
女人的哭声、男人的斥骂、孩童的尖叫,混杂着远处城墙方向隐约传来的沉闷号角,
织成一张铺天盖地的恐慌巨网。“城破了!北莽蛮子就要打进来啦!
”不知是谁凄厉地喊了一嗓子,人群更是炸开了锅。沈青禾却逆着这人潮,像一枚钉子,
死死楔在“隆盛马行”门前。风卷着尘土和碎屑扑打在他洗得发白的青衫上,他恍若未觉,
只定定看着眼前牙行掌柜那张油滑的脸。“三百匹?沈先生,您不是开玩笑吧?
”掌柜的嗓音尖细,带着难以置信的讥诮,“这节骨眼上,您要这么多马?还是战马?
”“是,三百匹。现银结算,不赊欠。”沈青禾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
压过了周围的嘈杂。他解开随身带来的布包袱,露出里面一沓沓码放整齐的银票,
以及几锭黄澄澄的金元宝。那是他沈家商号最后能动用的所有流水,是他父辈积攒半生,
本欲用来打通江南盐引的全部家底。掌柜的眼睛瞬间被那金光银辉勾直了,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脸上立刻堆满了谄媚的笑:“沈先生豪气!只是这价钱……您也知道,
北莽围城,这马价嘛……”“按市价的三倍。”沈青禾打断他,语气没有丝毫波澜,
仿佛挥霍出去的不过是几筐烂菜叶。掌柜的倒吸一口凉气,三倍!这书生莫不是疯了?
他仔细打量着沈青禾,面容清俊,眉眼间还带着几分书卷气,可那双眼睛里,
此刻却是一片沉静的决绝,不见半分癫狂。银钱迅速交割清楚,
马行的伙计们慌乱地从后院马厩里牵出马匹。这些马虽非顶级神骏,却也是膘肥体壮,
此刻被外面的混乱惊扰,不安地打着响鼻,马蹄杂沓,更添纷乱。
沈青禾不再多看那掌柜的一眼,翻身上了一匹领头的老马,一勒缰绳,
竟驱赶着这浩浩荡荡三百匹马的洪流,径直朝着内城将军府的方向而去。2镇北将军府,
朱漆大门紧闭,门前那对石狮子在暮色中显得格外狰狞而冷漠。
往日里车水马龙、巴结逢迎之地,此刻门可罗雀,只有几个守门亲兵抱着长枪,
无精打采地倚在墙根,脸上写满了颓唐与麻木。沈青禾驱马而至,
身后三百匹马的队伍几乎堵死了整条街。他利落地翻身下马,一步步走到那紧闭的府门前,
撩起衣袍下摆,朝着那扇象征着大胤朝最后军事尊严的大门,毫不犹豫地屈膝,跪了下去。
“边关告急!国难当头!草民沈青禾,愿散尽家财,购得战马三百匹,助军饷,抗北莽!
”他清朗的声音,在混乱的背景音中,如同投入死水的一颗石子,激起了些许涟漪。
那几个守门亲兵抬起头,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一个年纪稍轻的忍不住嗤笑出声:“哪来的疯子?读书读傻了不成?几百匹马顶个屁用!
北莽人的铁骑有十万!”“就是,将军正烦着呢,快滚快滚!别在这儿添乱!
”嘲笑声毫不掩饰。更远处,一些仓皇逃窜经过的官员家眷、仆从,
也注意到了这奇异的一幕。有人指指点点。“那不是沈记商号的少东家吗?
听说把家业都变卖了,原来是为了这个?”“啧啧,真是痴心妄想!凭这点马就想救国?
愚不可及!”“商贾就是商贾,眼皮子浅,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能买来军功吗?笑话!
”污言秽语,鄙夷目光,如同冰冷的雨水,浇在沈青禾的身上。他脊背挺得笔直,
跪在冰冷的石板上,头微微低垂,任由那些话语鞭挞,仿佛一尊沉默的石像。
只有紧握的双拳,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透露出他内心并非全无波澜。
他知道自己此举在旁人看来何等可笑。一介布衣,妄图以蝼蚁之力,撼动将倾之大厦。
但他更知道,有些事,明知不可为,亦必须为之。“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他低声默念,
仿佛在汲取着古老的力量。这八个字,是父亲临终前握着他的手,一字一顿教给他的,
带着不甘的余温和沉甸甸的重量。时间一点点流逝,将军府的大门始终未曾开启一条缝隙。
身后的马群因久候而愈发焦躁,嘶鸣声此起彼伏。就在周遭的嗤笑声渐渐平息,
转为一种更深的冷漠时,一阵沉闷如雷的战鼓声,猛地从城墙方向炸响!“咚!咚!咚!
”紧接着,是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的喊杀声,兵刃撞击的刺耳锐响,
以及……巨石投掷砸中城墙的恐怖轰鸣!大地似乎都在微微颤抖。“攻城了!
北莽人开始攻城了!”不知是谁声嘶力竭地吼了一声,
刚刚稍有平息的街道瞬间再次陷入极致的混乱,人们像无头苍蝇般哭喊着四散奔逃。
那几个守门的亲兵也脸色煞白,再也顾不得跪在地上的沈青禾,惊恐地望向城墙方向。
沈青禾猛地抬起了头。3“快!顶住!滚木礌石给我砸!”“火油!快上火油!”城墙之上,
已是一片血肉横飞的炼狱。身披重甲的北莽士兵如同嗜血的蚂蚁,沿着数十架云梯疯狂攀爬。
守城的胤朝士兵红着眼睛,将一切能用的武器向下倾泻,不断有人中箭惨叫着跌落,
鲜血浸透了斑驳的墙砖。城门在巨大的撞击车一下又一下的冲击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门后的横木似乎下一刻就要断裂。城内,将军府前的街道上,混乱达到了顶点。
溃退下来的伤兵、争相逃命的百姓、试图维持秩序却被冲散的衙役,搅作一团。
那三百匹战马受此惊吓,彻底失控,扬蹄悲鸣,四处冲撞,
将几个试图靠近的守门亲兵掀翻在地。“马!控制住马!”有人绝望地大喊。就在这时,
一直默默跟在马群最后方,
那个穿着破旧羊皮袄、头发花白杂乱、平日里总是醉眼惺忪、抱着酒葫芦打盹的老马夫,
突然动了。他扔掉了那只从不离身的酒葫芦。浑浊的老眼里,醉意瞬间褪尽,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历经沙场淬炼才有的锐利寒光,如鹰隼,如冷电。他身形一展,
竟异常矫健,几步蹿到一匹正扬蹄人立的骏马旁,出手如风,一把扯断了马鞍一侧的系带!
“刺啦——”厚实的皮革马鞍被他猛地撕开一个裂口。并非填充的干草露出来,
而是几本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边角磨损严重的古旧线装书册!老马夫看也不看,
反手将书册扔向身后一名目瞪口呆的亲兵怀里,嘶哑着喉咙低吼:“蠢货!照着第三册,
鹤翼阵,变阵!弓弩手覆盖左侧云梯!”那亲兵下意识地接住,入手沉重。油布散开一角,
露出里面泛黄书页上墨色淋漓的图示与批注,
那笔迹……分明是失传已久的前朝军神苏定方的手书!几乎是同时,
老马夫又如猎豹般扑向另一匹驮着鼓鼓囊囊麻袋的马匹,挥掌如刀,劈开麻袋!
金黄的谷粒哗啦啦流淌而出,但更多的,是夹杂在谷粒中,一卷卷用上好宣纸绘制的地形图!
图纸摊开一角,上面清晰地标注着边疆各处险要关隘、水源暗道,
甚至推测的北莽兵力驻扎点!那是远比军中现有版本更为精细的边疆布防图!
“这……这是……”一名偏将模样的军官捡起一张飘落的图纸,只看了一眼,便浑身剧震,
瞳孔骤缩!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愣住了,包括那些崩溃边缘的士兵。
老马夫却已然不停,他大步走到沈青禾身侧,面对那扇依旧紧闭的将军府大门,
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仿佛积压了数十年的郁气,都要在此刻喷薄而出。
他猛地伸手探入自己那件油腻破旧的羊皮袄内侧,再抽出时——一道耀眼的金芒,
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那是一柄刀。刀鞘似乎是乌木所制,却镶嵌着七颗璀璨的宝石,
排列如北斗。虽历经岁月,鞘身黯淡,但那抹金色,却带着一种穿透历史的威严与厚重。
“嗡——”老马夫拇指一推绷簧,金刀出鞘三寸!凛冽的寒光映照着他沟壑纵横的脸庞,
一股尸山血海般的杀伐之气,以他为中心,轰然扩散开来!那绝不是一个马夫应有的气息!
他仰起头,对着将军府门楼,声如洪钟,
每一个字都像是铁锤砸在每个人的心坎上:“御赐‘靖安’金刀在此!”“见刀如朕亲临!
”“镇北将军李崇,还不速速开门接旨,整军,迎敌!!”声浪滚滚,
盖过了战场的一切喧嚣。一直跪地不言的沈青禾,此刻终于缓缓站起身。他转过身,
面向周围那些彻底石化了的兵卒、官员、百姓,
目光平静地扫过他们写满惊骇与难以置信的脸。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
弯腰捡起了地上散落的一柄制式长刀,握在了手中。刀锋冰冷,但他的眼神,比刀锋更冷,
更亮。风卷战旗,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吹动他染尘的青衫,猎猎作响。
4“靖安金刀……”人群中,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兵喃喃自语,
浑浊的双眼骤然爆发出骇人的精光,他猛地推开搀扶他的年轻士兵,踉跄着上前几步,
死死盯着老马夫手中那抹璀璨的金芒。“是它!真的是它!苏帅的刀!”老兵声音嘶哑,
带着哭腔,又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崇敬,“天佑大胤!苏帅……苏帅的传承未绝!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金刀的方向,重重磕下头去,额头瞬间见红。这一跪,
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越来越多的士兵,
尤其是那些年纪稍长、曾在边军服役过的,都认出了那柄传说中,
前朝军神苏定方凭之平定八荒、先帝御赐可便宜行事、上斩昏君下诛佞臣的“靖安金刀”!
这柄刀,早已不仅是兵器,而是军魂,是信仰!“参见金刀!”“苏帅显灵了!”呼啦啦,
将军府门前跪倒了一片兵卒,就连那几个原本面带讥诮的亲兵,也骇得面无人色,
手足无措地跟着跪下。沉重的朱漆大门,就在这片混乱与肃穆交织的气氛中,
发出“吱呀呀”的刺耳声响,缓缓开启了一道缝隙。镇北将军李崇的身影出现在门后。
他并未披甲,只着一身暗色常服,脸色是一种长期纵情酒色后的浮肿与蜡黄,眼袋深重,
但此刻,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慵懒和算计的眼睛里,却充满了惊疑不定和一丝被冒犯的恼怒。
他的目光先是扫过跪倒一地的士兵,然后死死钉在老马夫手中那出鞘三寸的金刀上,
瞳孔微微收缩。“你是何人?安敢持此凶器,在此妖言惑众!
”李崇的声音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却掩不住一丝色厉内荏。他认得这刀,正因为他认得,
才更觉心惊。这刀,应该随着苏家满门的凋零,早已深埋黄土才对!老马夫,不,
此刻或许应该称他为持刀人,面对李崇的质问,只是缓缓将金刀彻底拔出鞘!
“嗡——”刀身清越龙吟,寒光潋滟,仿佛沉睡了数十年的凶兽骤然苏醒,
冰冷的杀意弥漫开来,竟让李崇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李崇,”持刀人直呼其名,
声音沙哑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先帝赐刀,见刀如朕亲临。你,要抗旨吗?
”他踏前一步,虽衣衫褴褛,但那挺直的脊梁和手中象征着无上权威与责任的金刀,
让他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岳。“北莽叩关,国门将破,你身为镇北将军,不在城头督战,
反而紧闭府门,意欲何为?莫非真要学那缩头乌龟,等着城破殉国,或者……另寻他路?
”最后几个字,持刀人说得极慢,每个字都像冰锥,刺向李崇。李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嘴唇哆嗦着,想反驳,却在对方那洞悉一切的目光和金刀的威压下,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确实存了别的心思,甚至暗中已与北莽使者有过接触,只是价码还未谈拢……“现在!
”持刀人不再看他,金刀遥指硝烟弥漫的城墙方向,声震四野,“奉金刀令!所有能动弹的,
拿起武器,上城墙!弓弩手依鹤翼阵布防,重点压制左侧云梯!滚木礌石向撞击车集中!快!
”他的命令清晰、果决,带着一种久经沙场的老辣。那些跪在地上的士兵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轰然应诺:“遵金刀令!”原本涣散的军心,因为一柄刀,一个人,几句话,
竟奇迹般地开始重新凝聚。5沈青禾没有随着人流冲向城墙。在持刀人震慑住李崇,
发出第一道命令的同时,他已经动了。他目标明确,直奔那几匹驮着装有布防图麻袋的战马。
“帮我!”他朝几个看起来还算镇定的百姓和溃兵喊道,声音因急切而有些沙哑,
“把这些粮食,不,把这些图纸,搬到安全的地方,快!”有人迟疑,
但看到沈青禾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和手中紧握的长刀,
又看到那持金刀的老者如同战神再临般的威势,几个胆大的年轻人一咬牙,冲了上来,
七手八脚地将那些沉重的麻袋从马背上卸下。沈青禾迅速扒开一个麻袋,
抓起里面一卷卷的布防图,不再像之前那样隐藏,而是直接摊开,
就铺在将军府门前的石阶上,铺在满是尘土和血迹的地面上。“王校尉!”他抬头,
目光精准地锁定了那名之前捡到图纸、震骇不已的偏将,“你看这里!落鹰涧!
图中标注有一条隐秘小路,可绕至北莽中军侧翼!
若能派出一支奇兵……”王校尉浑身一个激灵,猛地扑到图纸前,眼睛瞪得如同铜铃。
他手指颤抖地划过那条用朱笔细细勾勒出的、几乎被忽略的小径,呼吸骤然粗重起来。
“还有这里,黑风谷口,地势低洼,若提前埋设火油炸药,
待其先锋涌入……”沈青禾语速极快,手指在另一张图纸上移动。他不是在凭空指挥,
他是在将自己经商多年,行走边疆,暗中勘测、搜集、验证了无数遍的信息,
与这些珍贵的古图相结合,化为一招招可能扭转战局的毒计!持刀人不知何时已走到他身后,
默默地看着他,看着那些铺满一地的图纸,
看着这个年轻商人眼中闪烁的、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与锐利。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
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欣慰。“小子,”持刀人开口,声音低沉,“你早就知道?
”沈青禾抬起头,脸上沾着灰尘和汗渍,眼神却亮得惊人:“家父临终所言,‘匹夫之责,
不在朝堂空谈,而在暗室不欺,在力所能及处,埋下种子’。这些马,这些图,还有……您,
就是沈家埋下的种子。”持刀人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再问。他转而看向王校尉,
以及周围几个被图纸上精妙布局吸引过来的低级军官。“都听清楚了?”持刀人金刀一顿地,
发出沉闷的响声,“就按沈先生说的,不,就按这图上所标,结合沈先生的建言,立刻部署!
”“是!”王校尉等人再无犹豫,抱拳领命,看向沈青禾的目光已然带上了敬佩。
他们迅速分派人手,有的带着图纸副本去找负责城防工事的同僚,有的则开始点选精锐,
准备执行那危险的迂回穿插任务。混乱,依旧在持续。喊杀声,越来越近。
但在这将军府门前的一小片空地上,一种名为“希望”和“秩序”的东西,正在血与火中,
顽强地滋生。持刀人拍了拍沈青禾的肩膀,力道很重。“走,”他说,
目光投向那杀声最厉处,“陪老夫,去城头看看。”他手中的金刀,在愈发昏暗的天光下,
反射着战场燃烧的火光,像一道不肯熄灭的雷霆。六禅位诏书在一种近乎麻木的静默中,
由面如死灰的翰林学士拟就,用了印。当那方沉甸甸的传国玉玺重重落在明黄诏书上时,
发出的闷响,仿佛敲在了每个朝臣的心头,也敲碎了一个时代。老皇帝,不,
现在是太上皇了,在贴身内侍的搀扶下,踉跄着离开了那座他坐了二十年的龙椅,背影佝偻,
再无半分帝王气象,径直被“护送”往早已准备好的、名为颐养实则软禁的南宫。
他没有再看李珩一眼,或许是不敢,或许是无颜。李琮则被如狼似虎的侍卫拖了下去,
他挣扎过,嘶吼过“李珩你算计我!”,但那声音很快消失在深宫重阙之间,
只余下无尽的怨恨与绝望在空气中弥漫。等待他的,是宗人府高墙内不见天日的余生。
朝堂之上,血腥味尚未完全散去,但权力的交替却已尘埃落定。残余的华贵妃一党,
早已面无人色,瘫软在地,等待着他们的命运。李珩,此刻已是这大殿,乃至整个天下,
唯一的主人。他没有立刻坐上那张龙椅,只是静静地站在丹陛之前,
目光扫过下方匍匐的百官。经历了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逼宫与反转,所有人都心有余悸,
不敢与这位心思深沉如海、手段凌厉似铁的新君对视。“众卿平身。”他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稳定力量。百官依言起身,垂首肃立,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今日之事,想必诸位都已明了。”李珩缓缓开口,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前太子李珩,
蒙冤受戮,今已昭雪。太上皇年老昏聩,受奸佞蛊惑,已自愿禅位。二皇子李琮,大逆不道,
已伏法。”他三言两语,为这场巨变定了性。冤案平反,禅位合法,逆臣伏诛。逻辑清晰,
无懈可击。“然,国难思良将,板荡识忠臣。”李珩话锋一转,“前太子之冤,非一人之过,
乃朝纲不振,法度松弛之果。奸佞当道,忠良缄口,亦是帮凶。”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
缓缓扫过队列中的某些人,那些曾经依附华贵妃、构陷过前太子也就是他本人的官员,
顿时如芒在背,冷汗涔涔。“传朕旨意。”李珩的声音陡然转厉,“华氏一族,内外勾结,
祸乱朝纲,构陷储君,罪证确凿,着即抄家,主犯一律问斩,余者流三千里,遇赦不赦!
所有牵涉前太子一案之官员,由三司会审,严惩不贷!”他没有丝毫犹豫,
更没有所谓的“宽仁”,铁血手段,瞬间清洗朝堂。这是立威,也是复仇的一部分。
“臣等遵旨!”以新任禁军统领原东宫属官,李珩绝对的心腹为首,众人齐声应和,
无人敢有异议。处理完这些,李珩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些,
但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国不可一日无君,亦不可无法。朕,既承天命,
自当以天下为己任,励精图治。”他停顿片刻,目光变得深远。“先太子在时,
常与朕论及‘天下为公’之要义。所谓公,非止于君王之心,更在于朝廷法度,
在于吏治清明,在于百姓福祉。自即日起,朕将重启前太子未竟之志,整顿吏治,清查田亩,
减免赋税,兴修水利,广开言路!”他提出的每一项,都直指当前王朝的积弊,
也正是他前世作为太子时,极力推行却屡受阻挠的政策。“望诸位臣工,摒弃私心,
涤荡旧秽,与朕同心,共筑清明之世,以慰先太子在天之灵,以安天下黎庶之心!
”他没有说自己就是先太子,但他所有的政策,所有的抱负,
都打着“继承先太子遗志”的旗号。这既是一种政治策略,
也是一种无声的宣告——那个被“冤杀”的贤明太子,他的理念,
将由他这个“弟弟”实则是他自己来彻底实现。“陛下圣明!臣等定当竭尽全力,
辅佐陛下,开创盛世!”百官再次跪倒,这一次,声音中少了几分恐惧,
多了几分复杂难言的情绪,有震撼,有敬畏,也有……一丝微弱的期待。这位新帝,
手段狠辣,心思难测,但他所展现出的决断力,以及他所倡导的“天下为公”与清明政治,
似乎又预示着一种不同于太上皇时代的新气象。李珩微微颔首,终于转过身,一步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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