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书院 > > 她忘光了,我命下来了陈湛陈湛小说推荐完结_全集免费小说她忘光了,我命下来了(陈湛陈湛)
其它小说连载
书名:《她忘光了,我命下来了》本书主角有陈湛陈湛,作品情感生动,剧情紧凑,出自作者“飞鸣知”之手,本书精彩章节:情节人物是陈湛的青春虐恋小说《她忘光了,我命下来了》,由网络作家“飞鸣知”所著,情节扣人心弦,本站TXT全本,欢迎阅读!本书共计8229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28 11:57:37。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她忘光了,我命下来了
主角:陈湛 更新:2025-10-28 13:36:20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上一我从医院出来的第一天,下雨。雨像薄薄的塑料膜,把城市套住。
我站在急诊楼下的台阶上,看见一个男人撑着伞,伞压得很低,看不清脸,
只看见手腕上一个浅色疤。他抬头时,眼神很亮,像在黑暗里点了灯。“沈黎。
”他叫我的名字,像一张纸被轻轻撕开。我看着他,脑袋里有一种空白的轰鸣:“你是谁?
”“我是陈湛。”他说话的时候,会不自觉把手背在身后,像晚自习时站起来回答问题。
我注意到这个动作,很奇怪地感到安心。护士让我上车,他跟着上来,坐我旁边。
窗外雨水从玻璃滑下,像倒着走的白线。他问:“你头疼吗?”我摇头。其实一点也不疼。
可是某个地方很空,空到有风。他们说我轻中度失忆,逆行性为主,新的记忆能种,
旧的看缘分。缘分是什么?医生说:“你很年轻,恢复概率不差。”陈湛在角落里点头,
他点头的时候,右眉会稍微向上挑一点。我想,这应该也是我曾经熟悉的一个小动作。
出院单塞给我,像一张临时通行证。护士问:“有人接你吗?”我看向他。他也看我,
像被突然点名。他说:“我接。”我问:“为什么是你?”他像被这句话磕了一下,
笑:“因为我等得比较久。
”二我们在一起五年——这是后来我从我自己的“证词”里知道的。在我失忆之后的数周,
我读过最多的不是书,也不是病理资料,而是“我写给我”的三十七封信,
和“他写给我”的二十六封未寄出的信。那些信像两条在夜里对话的河,
互相不知道各自水位,却一直流向同一个口岸。我的第一封写于三年前冬至:“沈黎,
记得别在吵架后跑去便利店买醉,你一喝就哭,哭完给他发长文,第二天你自己都看不下去。
”我在病房里读到这里,忍不住笑出声。陈湛从帘子那边伸出手,隔空比了个“嘘”。
我又翻下一封:“如果他生日时你又忘了,别乱补礼物,他不缺东西,缺的是‘你不忘’。
”再下一封:“你是火,他是水,水会灭火,也会护火,看你想要哪一种。
”他的第一封写于青岛:“冬天的海风把你吹进我怀里,我才知道冬天也会开灯。
”第二封:“你说你怕婚姻,我说我怕你怕。我们像两个小孩,在纸上画家,
画完彼此不敢住进去。”第三封只有一句:“等你好了,我们就去领证。”落款是某年某月,
后面画了一个小小的房子,房子上有两个窗。我伸手去摸那两个窗,
纸背面透出一点点手指的温度。那时我还不知道,所谓“等你好了”,
是两个方向:等我记好了,也等他病好了。三我搬回我自己的出租屋。它在一栋老楼的六层,
楼道里贴着“小心高空坠物”的红纸;门口挂一个小铃铛,
是我在无印良品买的廉价“幸福”。我给陈湛倒水,他接过杯子,像在接一个仪式。
我问:“我们为什么分手?”他把杯口在桌面上蹭了一下,
好像在想措辞:“因为我们都以为自己会一直记得。”“记得什么?”“彼此是怎么走来的。
”他笑,“后来我们只看到‘此刻’,看不见‘来处’。来处一忘,委屈就占满了。
”我点头,却像看一个复杂的数学题,理解它的形式,不理解它的证明。日常很快开始。
从那天起,他每天九点发第一条消息:“早。”十一点半:“吃饭。”晚上:“到家了吗?
”“晚安。”没有多一个字,也没有少一个字,于是我很快形成一种依赖:手机一震,
我像被按下了稳定键。更奇怪的是,我会不由自主去学他的节奏:九点一刻回“早”,
十一点四十回“吃了”,晚上十点五十九回“到家”“晚安”。
我们像两个从悬崖上爬回来的动物,先靠着节律活着。第四天,
他给我发来一个压缩包:“我们档案。”里面是照片、录音、行程表,
还有一个名为“吵架清单”的excel。
清单第一条:“关于父母住不住一起:你方立场坚决不,陈方立场犹豫,结论:不。
”第二条:“关于存款谁管:你方建议共同账户,陈方建议各自存+公共账,结论:公共账。
”清单最后一条:“关于未来有没有孩子:暂缓讨论。”我一条条看,
像在看一个认真经营的公司。
我忽然在“存款谁管”的单元格里看到一个小注释:“如果你忘了再问我一次,
我也会再答一次。”落款:陈。我把这句话复制下来,放在手机的“置顶便签”的第一行。
那是我失忆后的第一条“护栏”。四他吐血,是在我还来不及完全相信“护栏”的第七天。
楼下的树很黑。陈湛站在树下,仰着头,像在等一个信号。看到我,他笑,笑到弯腰,
笑声变成了咳,咳出一朵暗红。他本能地要把手背到身后,下一秒又意识到他手上有血,
便僵在半空。我冲下楼,拖他去医院。急诊的灯白得像冰。他被推进去之前,
扭头跟我说:“沈黎,别怕。可能是胃。”我看见他眼睛里闪了一下,
不确定来源于疼还是心虚。检查像一队无声的兵,进进出出地在他身上穿行。
那晚我才第一次认真看他的背。他的背比我记忆里如果我有的话要瘦,肩胛像两片薄翼。
医生把我叫出来,说:“肝部占位,考虑恶性,建议住院进一步检查。”我点头,又摇头。
点头是给医生,摇头是给命。陈湛在帘子里对我笑:“没事。
”他的笑有时候像止疼片:吞下去,能缓解,治不好。五确诊:肝内胆管癌,晚期。
医生解释“靶向”“免疫”“化疗”“控制”,每一个词尾都藏着一个看不见的期限。
我在电脑上疯狂搜,加入病友群,下载指南,给组会里的朋友发消息,
从“线粒体功能”跳到“二线方案”,再跳到“Ⅲ期数据”。
我以为知识能给我一个“逃生通道”。陈湛却安静:“好的,排期吧。”他拒绝告诉父母。
我说:“你疯了?”他说:“我不想他们用余生记住我的病床。”我说:“那你让我呢?
”他看着我:“你会忘。”这话像一把钝刀,横着从我胸口划过去。我没反驳。
我知道他是在“安放”我:把我安放在一个“可能忘了的未来”,
这样我就不用承担“记得”的重。六化疗开始了。病房的气味混合:酒精、盐水、塑料、钢。
陈湛把每一袋药都当作一个关卡,过一关,给自己奖励半杯苹果汁。
他像一个极有礼貌的病人,护士喜欢他,医生也喜欢他。
他也坚持每天写“今日要紧”:1. 活着。2. 走2000步。3. 让沈黎不怕。
第一条他完成了。第二条,他每次走到1700就开始气短,便绕床沿走小圈,
把步数拼到2000。第三条,他常常失败。夜里他起身去吐,我跟着,
他冲我摆手:“你回去睡。”我说:“我怕你倒下去。”他说:“倒了也有你。
”他笑的时候,眼角的纹深了些。他给我一个密封袋,里面是“我写给我”的三十七封信。
我认出自己的笔迹,认出那些年少语气里不服输的锋利。我翻到一封:“如果你忘了,
就再认识他一遍。”我笑了一下。我发现我最近经常笑。笑像一种防御,挡住眼泪。
七我恶补他。像恶补一门漏考的课程。陈湛喜欢咸的月饼,不爱甜;他喝醉会背圆周率,
在3.1415926后卡住,装作是故意的;他怕冷,但嘴硬;他每年冬至给我煮羊肉汤,
汤里放胡椒;他看电影爱坐最后一排,不是为了亲我,
是为了看屏幕下人的影子;他骑车会唱歌,跑调;他有一个习惯:开门前会轻轻敲一下,
哪怕拿着钥匙。我把这些写在“我认识陈湛”的小册子里。像把一粒粒珠子穿起来。
它们不成串,但我相信有一天会成。这期间,我开始有一些像梦一样的片段:一个冬天的夜,
他把手塞进我的袖口,手心很热;一场大雨里,他把伞往我这边倾,
自己湿半边;某个汽车站的长椅上,我们靠着睡着了,他的头滑到我肩膀。
那些片段来得不讲道理,像是我的脑海在福利发放日,随手扔下来几颗糖。
八冬天我们去了海边。医生说可以短途。我们住在一个离海很近的小旅馆,阳台上能看潮。
第一天他站在阳台上很久,风把他的睫毛吹成小弧。第二天他走到沙滩边,蹲下摸水,
水很冷,他打了个冷战。第三天他拿手机让我给他拍照。我举起手机,问:“笑还是不笑?
”他说:“随便。”我按下快门,他背后是海,海背后是灰白天空,像被轻轻擦过的铅笔痕。
晚上他把下巴搭在我肩上,小声说:“我怕我走的时候,你正好把我忘了。
”我说:“那就糟糕了。”他说:“那我就不走。”我说:“你也别走。”那夜我睡得很浅。
风在窗外走来走去,像一只找不到家的猫。九第四个疗程后,他像一朵被雨打倒的花。
指标不好,医生说“准备”。
我拿纸写“交接清单”:密码、银行、保险、电子邮箱、父母电话、亲友清单、房租合同。
我写到“父母电话”停住。陈湛醒来,看见那叠纸,笑:“你干嘛?”我说:“你写。
”他接过笔,只写了两条:1. 别搬家。2. 夜路别戴耳机。我气笑了:“就这?
”他点头:“就这。其他都不重要。”他最后还是同意让我联系他父母,但只说“重病”,
不说“期限”。阿姨在电话那头哭:“我怎么就没看出来?”我说:“没人能看出来。
”叔叔在旁边问:“医生怎么说?”我把“方案”讲了一遍,他们不说话。后来他们来病房,
阿姨一直摸他的手,像要把他从某个坑里拉出来。陈湛很会安慰人,他叫“妈”,叫“爸”,
叫得自己也红了眼。十他是一个节制的人。在病房里也节制。
他控制自己的痛、情绪、对我的依赖。他尽量不允许我看到他的最差。
他像一个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才出门的人。我知道这是一种体面,也是一种残忍。
它让我在很多时刻无处安放:我想看他软弱,
想在他的软弱里证明我的必要;我又害怕他一软,我就塌。某晚十二点,
他突然说:“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我说:“你说。
”他把每个词咬得很清楚:“如果你忘了我,别惩罚你自己。”我没答应。他叹了一下,
笑:“你不答应也行。你活着就行。”十一我依赖打卡。
每天早上我看“陈湛”的便签十分钟,晚上看十分钟。我把我们的对话备份到硬盘,
备份在云。我像在和时间打仗。朋友说:“你这样很危险。”我说:“我知道。
”医生说:“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越紧张,越可能触发。
”我笑:“医生你让一个人不要紧张,就像让雨不要下。
”十二他有一个小习惯:每次开门前敲一下。那天他敲了,我开门,他站在门口,
背后是昏黄的楼道灯。他说:“走吧。回我们以前住的地方。”医生给了两天出院。
我们打车走了二十分钟,到一个我一点印象也没有的小区,三楼。我站在门口,
拿钥匙试了两次,插不进去。他接过,轻松打开。屋里的味道很熟悉——不是记忆上的熟悉,
是物理上的熟悉:洗衣液、木头、窗帘吸的日光、地板缝里的灰。跑步机在角落,
蒙着防尘罩。阳台上有一盆绿萝,叶子仍然顽强。我伸手摸了一下叶脉。它是活的。
某个细胞里像被拨了一下。我看向陈湛,他已经把围裙系好:“我做羊肉汤。”我看他切姜,
放胡椒,汤开,香气凶猛。我喝第一口,辣到出汗。我说:“好喝。
”他笑:“每次你都这么说。”我问:“我以前也这么说?”他点头。我笑,
笑得有点像要哭。那夜他睡沙发。我在卧室看着天花板。凌晨两点起来,去客厅,他醒着,
盯着天花板。看见我,他笑:“你怎么起来?”我说:“我怕你走。”他小声:“我不走。
”十三第三天回院,指标更差。医生说“准备”。陈湛在回程车上按着额头,
像在按住一群在脑子里乱跑的动物。他突然说:“你可不可以不送我?”我问:“为什么?
”他说:“我怕你看见,就更忘了。”我说:“我不答应。”他笑:“我就知道你不答应。
”我不是一个勇敢的人。我是在恐惧里学会勇敢的。我怕他走,也怕我忘。
我怕我会在某个早上醒来,发现自己正好是张白纸。白纸很干净,也很冷。
十四那天早上我醒来,坐起,床边坐着一个男人。他很瘦,眼神很亮。他说:“早。
”我说:“你是谁?”他愣了一下,笑:“我是陈湛。”我点头:“哦。”那一刻,
我的恐惧成真。我像一个站在黑屋里的孩子,摸不到门。
那天我努力相信证据:便签、照片、信、聊天、汤味。
我还努力相信感觉:心跳在某些时刻突然加速,某些词被说出来会刺痛。比如“冬至”。
网友评论
资讯推荐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