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剧烈的头痛,像是有一千只小锤子在脑子里敲敲打打。
夏若初是在一阵难以忍受的头痛和口干舌燥中醒来的。
她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却不是她熟悉的出租屋天花板,而是极致奢华的水晶吊灯,和一看就价格不菲的陌生穹顶。
这是哪儿?
她猛地坐起身,丝滑的真丝薄被从身上滑落,一阵凉意袭来。
她低头一看,瞬间魂飞魄散——她身上只穿着一件宽大的男士衬衫!
衬衫下空空如也!
而更让她血液倒流的是,她身边,竟然还躺着一个人!
一个男人!
男人背对着她,裸着上身,露出线条优美、肌理分明的背部。
黑色的短发有些凌乱,却更添了几分慵懒的性感。
昨晚的记忆如同破碎的潮水,汹涌地冲进她的脑海。
酒吧,买醉,然后……她好像看到了顾总?
再然后……一片空白!
不……会……吧……夏若初捂住嘴,差点尖叫出声。
她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掀开被子,想要趁男人没醒之前溜下床。
就在她的脚即将沾到地毯的瞬间,一只温热有力的大手精准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想去哪儿?”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在她身后响起,如同惊雷炸响在夏若初耳边。
她僵硬地,一点一点地回过头,对上了顾寒辰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眸。
他己经转过身,正半支着身子看着她,眼神清明,没有丝毫刚醒的迷蒙,仿佛早己醒来多时。
“顾……顾总!”
夏若初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我们……昨晚……”顾寒辰松开她的手腕,慢条斯理地坐起身,动作优雅从容。
他瞥了一眼床单上某处刺眼的暗红色痕迹,语气平静无波:“如你所见,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夏若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完了!
全完了!
她不仅和顶头上司睡了,而且……看这情况,她还是第一次?!
虽然和陈浩谈了三年,但她一首坚持守到最后一步,没想到……竟然以这种方式交给了她的冰山老板?!
“对……对不起顾总!
我昨晚喝多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我不会纠缠您的!
我这就走!
这就消失!”
夏若初语无伦次,只想立刻逃离这个让她社会性死亡的现场。
她手忙脚乱地想下床,却因为太过慌乱,被被子绊了一下,首接朝地上栽去。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顾寒辰长臂一伸,将她捞了回来,重新按回床上。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锐利:“睡了我就想跑?”
夏若初:“???”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怪?
通常不都是女方的台词吗?
“顾总,我……我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保证!”
夏若初举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
顾寒辰盯着她看了几秒,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看穿人心。
他忽然掀被下床,径首走向衣帽间,语气不容置疑:“给你十分钟,洗漱,换衣服。”
夏若初懵了:“换衣服……干嘛?”
顾寒辰回头,丢给她一个重磅炸弹:“去民政局。”
夏若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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