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书院 > > 《青釉茶烟里的汴京事》苏墨沈清辞已完结小说_青釉茶烟里的汴京事(苏墨沈清辞)火爆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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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釉茶烟里的汴京事》是网络作者“魔王神尊”创作的古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苏墨沈清辞,详情概述:情节人物是沈清辞,苏墨的古代言情,大女主,追妻小说《青釉茶烟里的汴京事》,由网络作家“魔王神尊”所著,情节扣人心弦,本站TXT全本,欢迎阅读!本书共计8269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30 02:42:59。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青釉茶烟里的汴京事
主角:苏墨,沈清辞 更新:2025-10-30 03:3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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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和三年的清明,汴京刚过一场微雨,御街两侧的柳丝沾着水汽,
绿得像浸在新沏的雨前龙井里。沈清辞挎着竹编茶笼,踩着青石板路上的水痕往东南角楼去,
笼里的建州北苑茶饼还带着炭火烘焙的温香,
是她今早从西市茶坊换来的——用半匹去年织的浅碧色罗纱。她爹原是官窑的制釉匠沈明远,
三年前因一桩祭红釉窑变冤案被革职,家产查抄,
父女俩从城郊的匠人宅院搬到了南城小巷的逼仄民房,如今全靠她替人绣帕子、倒腾新茶,
勉强供着病榻上的母亲汤药。东南角楼的“和春坊”是京中雅士常聚的茶坊,
主事陈先生是爹当年的旧识,识茶懂瓷,给的价钱总比旁人公道些。转过樊楼的转角,
一阵瓷片碎裂的脆响撞进耳中,惊得檐下残雨簌簌滴落。沈清辞停步望去,
只见一个穿青布直裰的少年蹲在地上,面前摊着的三只青瓷盏已摔得四分五裂,
釉色是极正的天青,像雨后初霁时天边裂开的那抹光,
正是爹当年最擅长的“雨过天青云破处”的色泽。“你这人怎的走路不看路?
”少年猛地抬头,眉峰微蹙,鼻尖沾了点泥点,手里还紧紧攥着半块带釉的瓷片,
声音里满是急色,“这是我好不容易从汝州窑口带回来的样品,下月便是梁老先生七十大寿,
正要送去梁府当贺礼的。”沈清辞见他眼底虽急,却无半分讹诈的狡黠,便放下茶笼,
小心翼翼蹲身细看。指尖拂过瓷片上细密的冰裂纹,触感温润如玉:“这釉色确是汝窑真品,
蟹爪纹自然舒展,只是胎骨偏薄了些,许是路途颠簸,又沾了雨气,才这般易碎。
”少年愣了愣,忘了追究,反倒仔细打量起她来。眼前的姑娘穿一身洗得发白的素色襦裙,
裙角沾了些水迹,却难掩身姿清瘦挺拔,尤其是指尖捻着瓷片时,
眼神里的专注竟不像个寻常贩茶的女子。“你也懂瓷?”“家父曾在官窑当差,
耳濡目染学了些皮毛。”沈清辞起身,拍了拍裙角的灰,语气轻淡地带过,
“梁府要这般好的瓷盏,想来是要待客用。若不嫌弃,我倒知道一处能寻到相似的,
只是釉色略浅些,是‘月白’款,胎骨却更坚实。”少年眼睛一亮,
忙自报家门:“我叫苏墨,是梁府的幕僚,奉命来寻上好瓷盏。姑娘若真能帮我寻到合适的,
必有谢礼。”他说着,目光落在她的茶笼上,见笼口露出的茶饼色泽乌润,
“姑娘是往和春坊去?”“正是,送些新收的北苑茶给陈先生。
”沈清辞从笼里取出一小包用棉纸裹着的茶末,“这是今年的头春茶,火气轻,
陈先生向来喜欢。你随我同去,他见多识广,定能帮你想办法。”两人并肩往和春坊去,
雨后天光渐明,御街上车马辚辚,碾过青石板的水痕,溅起细碎的水花。
卖花姑娘的竹篮里插着新折的姚黄魏紫,香风混着街边糖炒栗子的甜香漫过街角。
苏墨说起汝州的窑火,说那里的瓷工为了烧出好釉色,要整夜守在窑边,连呼吸都要放轻,
怕惊了窑神;沈清辞便接话,讲官窑里的规矩——选土要去邙山取那层百年沉积的胶泥,
配釉要按“春取松柴,夏采青石”的时令来,火候差一分,出来的色泽便天差地别。
说到兴头,她从袖中取出一小块用细绢裹着的碎釉片,递到苏墨面前。
那釉色是极清润的梅子青,像初春枝头挂着的青梅,胎骨坚致,
迎着光能看见釉下细密的气泡:“这是我爹当年留下的,他说‘梅子青’要经三次入窑,
第一次素烧,第二次施釉,第三次补火,火候最是难控,烧十窑未必能成一窑。
”苏墨接过釉片,指尖轻轻摩挲着细腻的釉面,那触感微凉,却仿佛带着窑火的余温。
他忽然顿了顿,抬眼看向沈清辞,声音放轻了些:“你爹……可是沈明远沈匠师?
三年前官窑祭红釉烧制失败,被指贪墨瓷土的那位?”沈清辞的脚步猛地一顿,
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握着茶笼提手的指尖微微发颤。那件事是她心头最深的疤,
三年来从不敢与人提及——当年爹耗尽心血烧制的祭红釉瓷,本已成功,釉色如初凝的鸡血,
艳而不妖,却在出窑前夜被人换了残品。上报朝廷后,监工一口咬定是爹偷换了好瓷,
贪墨了珍贵的瓷土,百口莫辩之下,只能被革职查办,连带着沈家从此跌入泥沼。
“我不是有意提及……”苏墨见她脸色发白,忙低声道歉,
“只是我曾在梁先生的书房见过一份旧案卷。梁先生当年任太常博士,
奉旨查验过那批祭红釉,他私下说过,残品的釉料里掺了东西,有非官窑的痕迹。
”和春坊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陈先生正坐在窗前煮茶,银壶里的水沸出轻响,
白汽氤氲,茶烟袅袅散开,裹着淡淡的兰花香。他见沈清辞进来,笑着起身,
目光扫过她身侧的苏墨,又落在苏墨手里的釉片上,眼神微顿:“清辞姑娘,
这北苑茶今年的火气果然比去年轻,是好东西。”他接过苏墨手里的梅子青碎釉,指尖一捻,
便叹道:“这釉色,倒是有当年沈匠师的风骨。”沈清辞的心像被沸水烫了一般,乱了分寸,
连陈先生递过来的茶盏都忘了接。苏墨忙替她接过,轻声道:“陈先生,我今日来,
是想请您帮忙寻几只上好的汝窑瓷盏,另外……”他看了一眼沈清辞,“关于沈匠师的事,
您可知晓些内情?”陈先生端着茶壶的手顿了顿,往青瓷盏里注满茶汤,茶汤清绿,
浮着几缕茶毫。他示意两人坐下,慢悠悠道:“当年沈匠师的事,
京中瓷行里的人都觉得蹊跷。祭红釉虽难烧,但沈匠师是官窑里数一数二的好手,
怎会犯那般低级的错?只是当年监工是童贯的亲信,一手遮天,没人敢替他说话。
”“梁先生的案卷里,说残品釉料有问题?”沈清辞终于找回了声音,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梁先生当年确是查过,只是证据不足,不敢声张。
”陈先生啜了口茶,“苏小哥既在梁府当差,若能寻到那份案卷,或许能找到些线索。
”苏墨重重点头:“我回去便翻找梁先生的书房,若能找到证据,定要还沈匠师一个清白。
”那日午后,沈清辞抱着卖茶换来的几贯铜钱回家,路过官窑旧址。断墙残垣间,
几株野草从砖缝里钻出来,沾着阳光,长得肆意。她站在墙外,望着里面荒芜的景象,
想起小时候,爹总带着她在窑场看火候,火光映着爹的脸,他说“清辞你记住,
好瓷要经得住烈火焚烧,做人也一样,再难的坎,熬过去就好了”。那时她不懂,如今才知,
有些坎,熬起来竟这般疼。回到家时,母亲正靠在床头绣帕子,见她回来,
虚弱地笑了笑:“今日回来得早?”“遇到个朋友,帮了点小忙,陈先生给结了茶钱。
”沈清辞把铜钱放在桌上,替母亲掖了掖被角,“娘,您别总绣了,多歇会儿。
”“闲着也是闲着,多绣几块,能换些药钱。”母亲握住她的手,见她指尖发凉,“怎么了?
脸色这么差?”沈清辞摇摇头,把苏墨的话咽了回去——她不想让母亲再为这事操心,
只道:“许是路上吹了风,没事的。”三日后,苏墨果然如约来了。
他穿着一身干净的青布直裰,手里捧着一卷泛黄的案卷,额头上沾着薄汗,
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清辞姑娘,找到了!”他把案卷递到沈清辞面前,小心翼翼地展开,
“你看这张,是当年官窑的釉料配方,右下角的落款是监工王虎的亲信!”沈清辞俯身细看,
那配方上的字迹潦草,却能清晰地看到,在官窑标准配方之外,
额外加了一种叫“云石末”的东西——那是民间瓷窑常用的廉价料,烧出来的釉色会发暗,
正是当年那批残品的症结所在。“梁先生说,当年王虎为了讨好童贯,
想把沈匠师烧制的好瓷偷偷运走送礼,便用掺了云石末的残品替换了。
”苏墨的声音里满是愤慨,“只是当年他没有实证,如今有了这配方,便能替沈匠师昭雪了!
”沈清辞的手指抚过那张泛黄的纸,泪水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砸在纸上,
晕开了淡淡的墨迹。三年了,爹的冤屈,终于有了洗清的希望。又过了半月,
便是梁老先生的七十大寿。沈清辞特意换了件新做的素色罗裙,裙角绣了几枝淡淡的兰草,
是她熬夜绣的。苏墨来接她时,见她站在巷口,晨光落在她发间,竟有些晃眼。
“梁老先生说,今日要当着京中几位故友的面,为你爹正名。”他递过一个油纸包,
“这是我给你带的桂花糕,路上吃。”梁府设在城西的别院,庭院里遍植桂树,虽不是花期,
却依旧透着清雅。寿宴上宾客满堂,多是京中的文人雅士和官场旧臣。
梁老先生穿着一身藏青色锦袍,精神矍铄,待众人坐定,便说起了沈明远的冤案,
又让苏墨呈上那份釉料配方和当年的案卷。“当年沈匠师的祭红釉,我曾见过一眼,
那釉色堪称绝品,绝非残品可比。”梁老先生拿起案上的配方,声音朗朗,“如今有此实证,
足以证明沈匠师是被冤枉的。老夫已将此事上报朝廷,相信不久便能下旨昭雪。
”席间一片哗然,有人叹息,有人愤慨,也有人说起当年沈明远的手艺,
赞他是“百年一遇的制釉奇才”。沈清辞站在角落里,听着这些话,眼眶又湿了,
心里却像一块压了三年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寿宴散时,夕阳正斜,
汴京的城墙镀着一层温暖的金辉。苏墨陪着沈清辞往回走,路过一家瓷坊,
他忽然拉着她进去,从怀里取出一个青瓷盏,递到她面前。那盏釉色是纯正的天青,
开片如蟹爪,盏壁薄而坚致,盏底刻着一个小小的“苏”字。
“这是我请汝州的瓷工照着你爹当年的‘雨过天青’烧的,特意让他们加厚了胎骨,不易碎。
”苏墨的脸颊微微泛红,声音有些局促,“陈先生说,这釉色,配你的北苑茶正好。
”沈清辞捧着瓷盏,指尖传来微凉的触感,仿佛真的能摸到当年官窑窑火的温度。
茶笼里的新茶还在散发着温润的香气,混着晚风里隐约传来的牡丹香,漫过青石板路,
飘向巷弄深处。她抬头看向苏墨,他正望着她,眼底的光像揉碎了的星光,温柔得不像话。
沈清辞的嘴角轻轻扬了起来,心里忽然明白,日子就像这窑火里的瓷,纵经烈火焚烧,
纵历风雨颠簸,终会烧出属于自己的温润色泽,终会等到云开雾散的那一天。
第二章 茶烟绕瓷影,渐生心上痕沈父的冤案昭雪的圣旨,是在半月后送到南城小巷的。
那天沈清辞正蹲在院子里翻晒新收的茶末,听见巷口传来马蹄声,以为是寻常官差,
并未在意,直到门被敲响,传旨的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她才慌得手足无措。“奉天承运,
皇帝诏曰:原官窑制釉匠沈明远,遭人构陷,沉冤三载,今有实证为凭,特予昭雪,
恢复匠籍,赏银五十两,钦此。”沈清辞扶着病榻上的母亲,泪水涟涟地接了旨。太监走后,
母亲握着她的手,哽咽道:“你爹在天有灵,总算能瞑目了。”赏银下来后,
沈清辞先请了大夫给母亲仔细诊治,又添了些新衣,把逼仄的民房收拾得干净亮堂。
剩下的银子,她小心翼翼地存了起来,心里却藏着一个念头——她想重拾起爹的手艺,
把沈家的制釉术传下去。这日她往和春坊送茶,特意带上了那块梅子青碎釉片,
想请陈先生指点一二。刚走到和春坊门口,就看见苏墨站在檐下,手里拿着一个油纸包,
正踮着脚往巷口望。“苏小哥,你怎的在此?”沈清辞笑着走上前。苏墨回头,见是她,
眼睛一亮,快步迎上来:“我等你好一阵子了。听闻圣旨到了,特意来道贺。
”他把油纸包递过来,“这是梁府厨房新做的杏仁酥,你拿回去给伯母尝尝。”沈清辞接过,
鼻尖萦绕着杏仁的甜香,心里暖暖的:“多谢你,也多谢梁老先生。若不是你们,
我爹的冤屈不知要等到何时。”“该谢的是你自己。”苏墨看着她,眼神认真,
“若不是你懂瓷,能认出汝窑瓷盏,又肯带我去见陈先生,这事也不会这么顺利。
”两人走进和春坊,陈先生正在煮茶,见他们进来,笑着打趣:“今日是什么风,
把你们俩一起吹来了?”他看向沈清辞,“圣旨的事,我已经听说了,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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