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小节:火种暗红色的天幕,像一块被无尽业火灼烧、永不愈合的疮疤,低低地压在大地之上。
空气里弥漫着硫磺与灰烬的刺鼻气味,吸入肺中,带着一股铁锈般的灼痛。
这里是火囚系大陆,一个被火焰诅咒的星系,生存本身,就是一场残酷的炼狱试炼。
干裂的大地上,沟壑纵横,其中流淌的不是河水,而是缓慢蠕动、散发着暗红光芒的岩浆溪流。
热量扭曲着视线,让远处的一切都如同摇曳的鬼影。
就在那陡峭得几乎垂首的矿壁上,一个渺小的身影正在艰难移动。
光环。
他的名字是一种讽刺。
父母或许曾在绝望中怀抱一丝微光,期盼他能如星辰般拥有耀眼的命运。
但现实是,他只是一个在废墟和矿渣中刨食的蝼蚁,炼体境三重的修为,在这火囚系的最底层,连挣扎都显得无力。
他拖着一块比他整个人还要大上一圈的焦黑矿石,绳索深深勒进他单薄的肩胛,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汗水和煤灰混合的污迹,肌肉因过度用力而剧烈颤抖。
每向上挪动一步,脚下都有松动的碎石滚落,坠入下方令人眩晕的红色深渊。
他的眼神空洞地望着眼前的岩壁,只有最深处,还跳跃着一簇未曾完全熄灭的火苗——那是求生的本能,以及对命运近乎麻木的不甘。
周围,是更多如同行尸走肉般的矿工。
他们眼神浑浊,动作机械,仿佛早己被这无尽的苦难抽走了灵魂,只剩下被高温烘烤的躯壳。
光环与他们一样,又似乎不一样。
至少,他还会因为背篓的沉重而皱紧眉头,还会在汗水流入眼睛时,用力地眨一下。
“快看,是那个‘阿土 !”
戏谑的哄笑声打破了矿壁上死寂的节奏。
几个穿着稍好、实力明显达到炼体境西五重的青年矿工围了过来,不怀好意地堵住了光环狭窄的路径。
为首者咧着嘴,露出一口被烟火熏得焦黄的牙齿。
光环沉默地停下,抓紧了背篓的带子,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知道这些人,他们是矿监的狗腿子,专门欺压他们这些毫无背景的底层。
“听说你走了狗屎运,昨天挖到了一块‘火晶石’?”
黄牙青年凑近,唾沫星子几乎溅到光环脸上,“交出来吧,这种好东西,不是你这种废物配拥有的。”
光环的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首线。
那块指甲盖大小、品质低劣的火晶石,此刻正紧紧贴在他的胸口。
那是他拼着被突然喷发的地火灼伤的风险,在矿脉深处刨了整整一天才找到的。
里面蕴含的微弱火系元气,是他冲击炼体境西重,摆脱这纯粹体力劳役的唯一希望。
他不能交出去。
“骨头还挺硬?
交不交出来,死阿土,那些炼体境不到五重的矿场杂役,对阿土说,我给你一个机会,你主动交出来,还是打的你交出来,阿土…………说,交出来是不可能的,是我辛辛苦苦得到矿场不要边角料,心想看来是不能待了,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又能逃到何方,在这个修炼体系的大陆,阿土………说,即便是死,我也不交出来,要战就站,反正你们人多,人多力量大吗?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找死,几人快速的就把阿土围起来,不能让他在跑了,这一战,阿土知道是会赢,也不能赢,因为他要示弱,不能让他们知道,他能战胜他们几个,现在只有一种方法,就是逃,逃,逃,火系大陆,这么大,总有他融容生之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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