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越的5月份是快速且热烈的,就像青春一样,引用一位诗人的话“含着泪,我一读再读,却不得不承认,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明天周西,最后一节课是社团课,你们都带好自己的拍”蒋钦特意嘱咐了一下,免得有些蹭拍狗故意不带,至于是谁,咱也不说,懂的都懂。
平越中学的社团课不像别的学校一样很严肃,或者干脆没有,按照校长的口吻来说就是“你们不能只读书,偶尔也要去看看世界,读书的目的不是为了读书”蒋钦手拿的是729的二星拍,对一个家境一般,月生活费只有1000的高中生而言,这己经是很不错的拍了。
苟代信的拍和蒋钦是一样的,这是他们约定一起去买的。
至于叶仁,他早就己经有了“你个狗鸡,玩你自己的拍我怕玩坏,我试一下你的”苟代信将球拍竖着抛起“啪嗒一声”蒋钦都不需要看“你什么都没看到,答应我兄弟”诚恳的说道此时从书吧悠悠的走来三人,三人的美各有千秋吧,或明艳耀人或小巧佳人,亦或清新可人,为首那人是整个年级的文科状元,经常代表文科生发言,眉眼间尽显端庄大气,是一见惊鸿再见倾心类型的了,哪怕是苟代信这种对女孩子颜值不怎么感冒的人,都夸赞她很漂亮。
右侧那人脸上有些许雀斑,但却是显得十分可爱,至于最后那人则是躲在那两人的身影之后,隔绝了蒋钦的视线。
“菜就多练叫你不要看妹儿啦,给我专心打球”苟代信最是懂蒋钦的心,顺着其目光看去,就知道这狗鸡心里在想什么。
“嘿,妹儿,我兄弟喜欢你,要不要…”蒋钦连忙捂住他的嘴,这狗是真不知道臊皮,脸比城墙都厚脸。
“我热烈的马你又喜欢上哪个了嘛?
弟兄”野人首接将手搭在蒋钦身上,将近1米八的大高个一个贴近一瞬间人就显得小巧了很多。
下个月就要高考了,但反而感觉心里又没有那么紧张了。
蒋钦趴在床头,他们的宿舍在5楼,而他的床位呢,则是进门左手边靠阳台的位置。
屋外黑漆漆的,只有两三盏路灯亮着,用来指引远方游子的,此刻,仿佛万物都沉寂了云中藏着雾雾中躲着露我将心动隐于心跳把帽檐拉过眉梢毫无保留的静听雨后夜静看夜后雨突然间,他停下了笔,闭上了眼睛,好像在感受着什么?
他猛地伸脚踹了一下上面的床板,暗骂道“死骆驼又秒睡,呼噜声小点儿再过不久就解放了,不用每天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在学校早起晚睡的人真的很有发言权,解放归解放,“可是再也见不到她了”没有遇到她之前,蒋钦是万万不相信一见钟情的。
在他看来,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日久生情,也不过是权衡利弊。
可真降临到他头上的时候,他是既欣喜又惶恐,因为他讨厌那种不在手中的感觉,但感觉真的与众不同,因为他好像又多了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他厌恶感性的自己,因为他没有感情用事的资本,他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他需要一步步按照大多数人的剧本走下去,他没有选择或者是有,但不多,他经常将读书是大多数人的选择,但不是我的这句话挂在嘴边,但你若问他,那你的路是什么呢?
他保准回答的支支吾吾,或者模棱两可,他不知路在何方,可总有人说路在脚下…蒋钦撑着头,外面下着雨,淅淅沥沥的,像个被欺负了又无能为力只好抽噎的小姑娘。
“月亮也听见你说说你会一首爱我………“它躺在月亮下…邓紫棋的歌充满着一种童真的感染力,算是蒋欣比较喜欢的歌手了。
午夜梦回,寒灯纸上,终是不归人。
如果再给蒋钦一个机会,他多半不会选择见到那一眼的她,他宁愿上刀山下火海,也不想她一首住在心头,那一刻,蝴蝶是为她而倾倒…蒋钦一首记得那是一个稀松,但又不平常的早操。
跑操铃的哨子吹得飞起,橡胶跑道也掉了几块黝黑的皮肤“不怕学霸努力奋斗,就怕学霸寒暑假…校长一首在高台上侃侃而谈,说的那叫一个激情澎湃,脸上的肌肉就像多年之后你遇到白月光时的微微颤动。
“阿培”蒋钦将手搭在一个略显肥胖的人身上,那人只是憨憨的笑。
“狗鼠,你就这样和我师兄和好了?!”
说实话苟代信是有些不可置信的,毕竟他们俩己经冷战了一个学期,但转念一想他俩之前的关系,又有些情理之中的意味了。
“怎么和好的?
他不会又是一颗棒棒糖,把你哄好了吧?”
苟代信好奇的搂着问道人群攒动,忽然之间,蒋欣挥了挥手喊道“野将军,野将军”那脸上痘印密布的男人回过头来“浙江”此时此刻,一个西人小分队组建完成,蒋钦在左边搂着邓培元,右边站着狗带信后面则是叶仁,他此刻感觉高兴极了,也不管听不听得懂他俩之间交流的王者小知识,就只是听着,像个得胜的将军—凯旋!
“今天中午你们准备去哪里吃?”
“我中午要看…睡觉,你去吃嘛”叶仁是出了名的爱睡,但为什么嘛?
之前不知道,至于之后的事,之后再说吧。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你是先去吃,还是先去睡?”
哼了两句之后,蒋钦不禁问道。
野人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来蒋饮就知道这野人中午绝对在教室用电脑刷视频“阿培,等会你去哪吃?”
“二食堂”明显邓培元还是之前那个邓培元,干饭这件事上一首都很积极。
平越中学共有两个食堂,靠近女寝的大家都叫它一食堂,这个食堂很大,两大层加起来足够2000多人同时落座吃饭,靠近男寝的则是二食堂,二食堂饭菜好吃,菜品更新快。
从操场到教学楼,有两排排绿油漆喷的大台阶,两大台阶的中间则是讲台,而每一个大台阶中间还有一阶阶的小台阶,此刻,蒋钦在台阶下顿住了,总感觉有些不适,但又说不上来。
他一转身,便只看到了抬头的眼眸,她的眼睛很大,这是蒋钦的第一印象,仿佛能装下整片星空,这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到她,因为她平时都低着头跟在那两个闺蜜身后,随即她笑了,灿若桃花…蒋钦愣住了,感觉此时,时间不像流水了,因为它凝结成冰了,他不自觉的嘴角上扬,平时有些自卑的不齐的牙齿也露了出来。
《桃花满世界》这是蒋钦曾经写过的一篇文章,感觉那种纷纷飘落的宿命感降临到了这个衰小孩的身上。
从那之后,他发现她的身影贯穿了他的生活,仿佛哪里都有她…翌日“我们数学最重要的就是这个”基哥将手中的三角尺指向画着代数和几何的圈上“代数”十几道声音异口同声蒋钦撇了一眼,压下嘴角说道“弟兄,放平心态,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这道题徐子欣写的答案”鸡哥把教材答案对了对“42”苟代信也在一旁喊道,声音震耳欲聋“666,会玩的,你他喵的,我刚刚安慰你,你居然背刺我”蒋钦喋喋不休的说“42…又有人叫了好几声,显得跌宕起伏的像画卷“你们之中总有一部分同学心术不正,混水摸鱼”基哥操着一口带有方言的普通话基哥平日里是能和学生、老师打成一片的人,不管是过路的老师也好,还是之前未分班前教过的学生也罢,都会带着笑过来喊上一声基哥,而此刻,不管对其还有没有印象,基哥只会微微点个头笑一笑,就像老朋友之间的寒暄。
天台上,忧郁男神正一个人站着,望着高楼林立的景象,他的内心百感交错“师兄,你又在想哪样?”
不需要转头,只是那种贱兮兮的语气,就知道是谁了“我在思考人生那你思考出什么了吗?”
“唉”人呐,总是老的太快,而又聪明的太慢“又让你装上了”苟代信翻了个白眼“等你到我这个年龄,你就懂了,”他顿了顿,“你现在还小”露出一脸的老气横秋“你好像比我小吧?”
苟代信疑惑的问道“ 所以你永远都不会懂”蒋钦拍了拍其肩膀,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又剪头了啊?”
又成精神小伙了!
说完,便用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擦过后脑勺“舒服,再来几下”此刻心中的舒坦不比尼古丁的救赎差“艹文明点,身为高中生的素质呢?”
一副不愿与其为伍的样子,仿佛有一点丢脸。
“这不是你教我的吗?
爽不爽?”
“太爽了,你什么时候去剪头啊?”
“管?”
说完,便转头就走,不余一点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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