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
反了!
这贱人疯了!”
王春花捂着高高肿起的脸,口齿漏风地尖叫起来,“刘军才!
刘大山!
你们死哪去了?
你们的婆娘和老娘要被这小贱人打死啦!”
她这一嗓子,把屋里的两个男人都嚎了出来。
一个是苏清然的养兄刘军才,生得人高马大,却一脸的横肉,一看就是个西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夫。
另一个是她的养父刘大山,红旗村的村长,背着手,一脸官威,看苏清然的眼神充满了不屑和厌恶。
刘军才看到自己媳妇和老娘被打,眼睛当场就红了,怒吼一声,砂锅大的拳头带着风声就朝苏清然的太阳穴砸来:“臭娘们!
敢动我家人,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这一拳要是砸实了,原主那样的身子骨,当场就得脑浆迸裂。
“哥!
打死她!
让她知道我们刘家的厉害!”
李翠娥在一旁疯狂叫嚣。
“军才,下手有点分寸,打残了卖不上好价钱。”
刘大山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言语间的冷漠,比毒蛇还凉。
好一个极品家庭!
苏清然不怒反笑,面对呼啸而来的拳头,她不闪不避。
就在拳头即将及体的瞬间,她身形微微一错,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避开攻击,同时手腕一翻,精准地扣住了刘军才的手腕脉门。
“就这点本事?”
她轻蔑一笑,另一只手化掌为刀,对着刘军才的手肘关节处猛地一敲!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骼错位声响起!
“啊——!!!”
刘军才的惨叫声比刚才刘壮壮的还要响亮,整条右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耷拉下来,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
他……他的胳膊被卸了!
苏清然可是顶级外科医生,对人体骨骼构造的了解深入到每一根神经。
卸个把关节,对她来说比切菜还简单。
“军才!”
王春花和刘大山都惊呆了。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一向任打任骂的苏清然,竟然有这么诡异利落的身手!
“都愣着干什么!
一起上!
给我抓住这个疯婆子!”
刘大山终于慌了,大吼一声,抄起墙角的锄头就冲了上来。
王春花和李翠娥也反应过来,一个捡起擀面杖,一个拿着石头,疯狗一样扑向苏清然。
他们就不信了,西个人还治不了一个小娘们!
“来得好!”
苏清然将两个孩子护在身后,眼中战意盎然。
体能药剂的效果还没过,她现在感觉自己能打死一头牛!
面对三面夹击,她不退反进,一脚踹在刘大山握着锄头的手腕上,剧痛让他不由自主地松手。
苏清然顺势夺过锄头,反手一抡,用锄头柄精准地抽在王春花和李翠娥的膝盖弯上。
两人“哎哟”一声,齐齐跪倒在地。
解决完三个,苏清然这才好整以暇地看向捂着胳膊,疼得龇牙咧嘴的刘军才。
她一步步走过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刘家人的心脏上。
“你……你别过来!
你这个妖女!”
刘军才吓得连连后退,看苏清然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现在知道怕了?”
苏清然走到他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拽到自己跟前,“我问你,我丈夫顾兆廷这些年寄回来的钱和票呢?”
原主的记忆里,顾兆廷自从结婚后,每个月都会寄三十块钱津贴和各种票证回来。
五年下来,那可是一笔巨款!
可原主和孩子却过得连乞丐都不如,钱都去哪了,不言而喻。
“我……我不知道!”
刘军才嘴硬道。
“不知道?”
苏清然冷笑,抓着他脱臼的胳膊,轻轻一晃。
“啊啊啊!
我说!
我说!
都在我娘屋里的炕洞里藏着!”
刘军才疼得鼻涕眼泪都出来了,瞬间就招了。
“还有信呢?
顾兆廷不可能五年一封信都不写!”
苏清然继续逼问。
这才是关键!
只要有信,就证明顾兆廷没有抛弃她们母子,她去找他就名正言顺!
“信……信也都在那!”
得到想要的答案,苏清然像扔垃圾一样把他甩开,转身大步走向王春花的房间。
刘大山见状,挣扎着爬起来,色厉内荏地吼道:“苏清然!
你敢抢劫!
我是村长,我能让你去蹲大牢!”
“抢劫?”
苏清然回头,眼神轻蔑,“我拿回我丈夫给我和我孩子的钱,天经地义!
倒是你们,侵占军属津贴,虐待军属和烈士(她以为)遗孤,哪一条都够你们把牢底坐穿!
刘大村长,你说对吗?”
一番话,把刘大山噎得脸都紫了。
苏清然不再理会他们,径首走进王春花的房间。
这屋子一股霉味,比猪圈好不了多少。
她按照刘军才的指引,很快就在炕角的一个砖头下,找到了一个用油布包得严严实实的小木匣子。
打开一看,里面厚厚一沓大团结,各种粮票、布票、肉票塞得满满当当。
粗略估计,钱至少有五六百块!
在匣子底下,还压着一叠发黄的信封。
苏清然拿起一封,信封上的字迹苍劲有力,写着“吾妻苏清然亲启”,落款是“顾兆廷”。
她的心猛地一跳。
这个男人,没有忘记她们。
她迅速将钱、票和信件全部收入空间。
这军需超市空间不仅能储物,还是绝对的保鲜和安全。
做完这一切,苏清然走出房间,看着院子里东倒西歪的一家人,冷冷地宣布:“这些东西,我拿走了。
从今天起,我苏清然和你们刘家,恩断义绝!”
“你想走?
没那么容易!”
王春花突然从地上爬起来,像头发疯的母狮子,一把抱住苏清然的大腿,“你抢了我们家的钱就想跑?
乡亲们!
快来人啊!
抓贼啊!
苏清然这个白眼狼偷我们家的钱跑路啦!”
她这一喊,顿时惊动了左邻右舍。
红旗村姓刘的是大姓,沾亲带故的,很快,十几个手持棍棒锄头的村民就围了过来,将小院堵得水泄不通。
为首的一个中年男人,是刘大山的亲弟弟刘大河,村里的民兵队长。
“哥,嫂子,这是怎么了?”
刘大河看到院内的惨状,大吃一惊。
“大河!
你来得正好!”
刘大山捂着手腕,指着苏清然,恶人先告状,“这个不孝女,疯了!
不但打了我们全家,还抢了家里的救命钱!
快!
把她给我绑起来,执行家法!”
村民们一听,顿时义愤填膺,纷纷举起武器,一步步向苏清然逼近。
“对!
绑起来!”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还敢回娘家撒野!”
“把她浸猪笼!”
苏清然怀里的龙凤胎吓得小脸惨白,紧紧地抱着她。
“娘……别怕。”
苏清然摸了摸孩子们的头,眼神却愈发冰冷。
家法?
浸猪笼?
好一个封建愚昧的鬼地方!
她缓缓地将两个孩子放下,柔声道:“站到娘身后去,闭上眼睛,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怕。”
孩子们懂事地点点头,躲到了她的身后。
苏清令深吸一口气,目光如刀,扫过面前一张张或愚昧、或麻木、或幸灾乐祸的脸。
“今天,谁敢上前一步,就别怪我让他这辈子都躺在床上吃饭!”
她单手拎起刚才夺下的锄头,横在胸前。
外科圣手救人无数,但惹毛了,也能瞬间化身卸骨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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