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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赵凯(新妻出海一年,竟带回我的百亿继承人)最新章节免费在线阅读_(林晚赵凯)完结版在线阅读

不赚一个亿不收手 著

其它小说连载

由林晚赵凯担任主角的虐心婚恋,书名:《新妻出海一年,竟带回我的百亿继承人》,本文篇幅长,节奏不快,喜欢的书友放心入,精彩内容: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凯,林晚,陈阳的虐心婚恋,白月光,逆袭,婚恋,虐文小说《新妻出海一年,竟带回我的百亿继承人》,由新晋小说家“不赚一个亿不收手”所著,充满了奇幻色彩和感人瞬间,本站无弹窗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0885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11 22:42:10。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新妻出海一年,竟带回我的百亿继承人

主角:林晚,赵凯   更新:2025-11-12 00:3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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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阳,开门,你老婆回来了。”电话里,是我妈的声音,带着一丝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哪个老婆?”我刚从一场宿醉中醒来,头痛欲裂。“还能哪个?林晚!她回来了,

就在咱家门外站着呢,大着肚子!”我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砸中。林晚。

这个消失了一整年的名字,像一根最毒的刺,从我记忆深处猛地扎了出来。新婚第二天,

她留下一张纸条,说要去海外挣大钱,从此音讯全无。现在,她回来了。大着肚子。

我赤着脚冲到门口,透过猫眼看出去。真的是她。一张憔悴的脸,曾经的光彩被风霜磨去,

只剩下疲惫。以及,那高高隆起,无论穿多宽大的衣服都遮不住的孕肚。我的血,

一瞬间凉透了。1我拉开了门。门外的林晚,身体晃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开门。

她抬起头,嘴唇翕动,想说什么。我没给她机会。“有事?”我的声音很平静,

平静得不像我。林晚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泪水在里面打转。“陈阳,

我……”“我们已经没关系了。”我打断她,侧身让开门口,“你要是找以前的那个陈阳,

他一年前就死了。”她愣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我没看她,目光越过她,

投向楼道里昏暗的声控灯。一年前,就是在这里,我送她上的车。她说,

公司有个外派迪拜的机会,年薪三百万,做一年就回来。我信了。我笑着对她说,去吧,

家里有我,等你回来,我们就买套大房子,生个大胖小子。她当时也笑了,抱着我,

说她会想我的。现在想来,那笑容里藏了多少东西。“陈-陈阳……”她带着哭腔,

向前一步,想拉我的手。我猛地后退,避开了她的触碰。“别碰我。”我的声音不大,

但每一个字都像冰碴。她的手僵在半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隆起的腹部,

在此刻显得无比刺目。那是我作为男人,最大的耻辱。“我不进去。”她忽然说,声音很轻,

却很固执,“我就想看看你。”“看完了?”我问。她点点头,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一滴一滴,砸在地上。“看完了就滚。”我说完,直接关上了门。“砰”的一声,

将她的世界,和我的世界,彻底隔绝。门外传来她压抑的哭声,一声声,

像是用钝刀子在割我的心。我靠在门板上,身体缓缓滑落,最终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一年前,

我以为自己娶了爱情。一年后,现实给了我一记最响亮的耳光。我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

直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拿出来一看,是丈母娘。我划开接听,没说话。“陈阳啊,

小晚……是不是到你那儿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小心翼翼。我心底冷笑一声。看,

他们都知道。他们都知道她会回来,都知道她大着肚子回来。只有我,像个傻子一样,

被蒙在鼓里。“阿姨,你女儿的肚子,几个月了?”我问,声音沙哑。电话那头沉默了。

过了好久,才传来一声叹息。“八个多月了……快生了。”八个多月。她离开我,十二个月。

时间对得上。在我苦苦等待,幻想我们未来的时候,她正躺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陈阳,

你听我说,这件事……它很复杂,小晚她是有苦衷的。”丈母娘急切地解释着。“苦衷?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什么苦衷?是嫌我穷,还是嫌我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不是的!真的不是!”“那是什么?”我追问,“是那个男人比我更有钱?更有权?

能给她买迪拜的别墅,还是能让她当阔太太?”我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质问她,

也像是在拷问我自己。为什么?我们大学相恋四年,毕业两年结婚,六年多的感情,

难道就这么一文不值?“陈阳,你先让她进屋,外面冷,她身子重……”“她进不来。

”我冷冷地说,“这个家,她不配。”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然后关机。世界,

终于清静了。我站起身,走进卧室。墙上,还挂着我们巨大的婚纱照。照片上的林晚,

笑得那么甜,那么幸福。我看着那张笑脸,只觉得无比的讽刺。我走过去,

一拳砸在玻璃相框上。哗啦一声,玻璃碎裂,碎片混着血,从我指缝间滴落下来。

照片上她的脸,被我的血染红。真好。这才是她现在该有的样子。我转身走出卧室,

从储物间里翻出一个大号的行李箱。然后,我开始收拾东西。她的衣服,她的化妆品,

她的照片,所有和她有关的一切。我一件一件地,把它们扔进行李箱。

就像是在清理一堆发臭的垃圾。清理到最后,我在床头柜的抽屉最深处,

摸到了一个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那枚我用三个月工资买的钻戒。求婚时,她哭着戴上,

说这是她收到过最好的礼物。我捏着那枚戒指,走到窗边,拉开窗户。楼下,

那个身影依然固执地站在那里,像一尊望夫石。可惜,她等的,不是我这个丈夫。我扬起手,

用尽全力,将那枚戒指扔了出去。一道微弱的银光,划破夜空,然后消失不见。

楼下的林晚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茫然地抬起头。我拉上窗帘,彻底隔绝了她的视线。

这个女人,这个家,这段感情。到此为止了。我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再次打开了门。

林晚还站在那里,看到我拖着箱子出来,她脸上血色尽失。“陈阳,你……你要去哪?

”我没理她,径直走到她面前,把行李箱“砰”的一声立在她脚边。“你的东西,都在里面。

”我说,“拿上,然后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她看着那个行李箱,身体摇摇欲坠。

“不……陈阳,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抓住我的胳膊,

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我用力甩开她。“别碰我,我觉得脏。”这五个字,

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刺进了她的心脏。她踉跄着后退两步,撞在墙上,捂着肚子,

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我冷眼看着,没有一丝动容。就在这时,

楼道里的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提着一个保温桶,走了出来。

当我看清他的脸时,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赵凯。我的发小,我最好的兄弟。

他看到我和林晚,也愣了一下,但随即,脸上就露出了一个熟悉的,关切的笑容。“阿阳,

小晚,你们这是……怎么了?”他走过来,自然地扶住林晚的胳膊,“小晚,

不是让你在车里等我吗?怎么自己上来了?天这么冷,冻坏了怎么办?”他的语气,

亲昵得像是在和自己的妻子说话。林晚在他扶住自己的那一刻,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但没有挣脱。我看着他们,一个是我消失一年的妻子,一个是我无话不谈的兄弟。

一个大着肚子。一个提着鸡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我感觉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

眼前一阵阵发黑。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2.“阿阳,你别误会。”赵凯看着我,

一脸真诚,“我就是……碰巧遇到小晚,她身体不舒服,我送她回来。”碰巧?

我看着他手里的保温桶,上面还印着“爱心母婴”的logo。真是好一个碰巧。“赵凯。

”我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你把我当傻子吗?”赵凯的笑容僵在脸上。林晚低着头,

不敢看我,手却下意识地抓紧了赵凯的衣袖。这个动作,比任何解释都更伤人。“陈阳,

你听我说。”林晚终于开口,声音颤抖,“我和赵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想的哪样?

”我往前逼近一步,盯着她的眼睛,“是我想象你躺在他身下,

还是我想象你肚子里的种是他的?”我的话很难听,像刀子一样。林晚的脸瞬间惨白如纸,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赵凯的脸色也变了,他把我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

“阿阳,你冷静点!你这样会吓到她的!她现在是孕妇,不能受刺激!”“孕妇?”我笑了,

笑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凉,“是啊,她是孕妇,怀着你赵大公子的种,

金贵得很,我这个前夫,说句话都得小心翼翼,是吗?”“你胡说什么!”赵凯急了,

想要捂我的嘴。我一把推开他,力气大得让他踉跄了几步。“我胡说?”我指着林晚的肚子,

冲他嘶吼,“那你告诉我,这他妈是谁的!是我的吗?是我陈阳的吗!”我的吼声,

让楼道的声控灯都亮了。周围几户邻居的门,悄悄开了一道缝。我不在乎。

我今天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看,这对狗男女的嘴脸。赵凯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看了一眼周围,最终一咬牙,把我拽到了楼梯间。“陈阳,你他-妈-的疯了!

家丑不可外扬,你懂不懂!”他低声咆哮。“家丑?”我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问,“谁的家?

我的家,一年前就被你俩拆了!现在,这是你的丑闻!”赵凯被我噎得说不出话。

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塞进我手里。“行了,别闹了,

这里面有五十万,算是……算是我对你的补偿。”我低头看着手里的卡,突然就笑了。

五十万。买断我六年的感情,买断我做人的尊严。在他们眼里,我就值这个价。“赵凯。

”我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我们认识多少年了?”他愣了一下,“二十多年了吧。

”“是啊,二十多年。”我点点头,“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兄弟。”“我们当然是兄弟!

”他急切地说。“兄弟?”我举起手里的卡,在他眼前晃了晃,“兄弟会睡兄弟的老婆?

兄弟会给兄弟戴这么大一顶绿帽子?”我猛地扬手,将那张卡狠狠地摔在他脸上。“赵凯,

你他妈也配叫兄弟?”银行卡划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他捂着脸,

眼神瞬间变得阴冷。“陈阳,你别给脸不要脸。”他收起了所有伪装,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我给你钱,是看得起你。你一个破修古董的,一年能挣几个钱?五十万,够你奋斗十年了。

”“所以,你就用钱,砸晕了我的老婆?”我冷笑。“是她自己愿意的。”赵凯靠在墙上,

点了一支烟,慢悠悠地吐出一个烟圈,“她想要的生活,你给不起,我能给。就这么简单。

”“简单?”我感觉自己的拳头已经硬了。“不简单吗?”他弹了弹烟灰,

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陈阳,认清现实吧。这个世界,就是钱说了算。

你守着你那个破手艺,能有什么出息?林晚跟着你,只能住在这六十平米的老破小里。

但跟着我,她住的是江景别墅,开的是玛莎拉蒂。”他顿了顿,吸了一口烟,

然后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而且,我能让她……很满足。

在各个方面。”这句话,像一盆滚油,瞬间点燃了我所有的理智。我怒吼一声,

一拳砸向他的脸。赵凯没料到我敢动手,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拳,鼻子顿时血流如注。

“我-操-你-妈!”他怒骂一声,也挥拳打了过来。我们两个,就在这狭小的楼梯间里,

像野兽一样撕打在了一起。我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拳,也不知道打了他多少下。我只知道,

我要把这二十多年的情谊,这滔天的恨意,全都打出去。直到林晚的尖叫声传来。“别打了!

你们别打了!”她冲了进来,想把我们拉开。混乱中,不知道是谁推了她一把。她尖叫一声,

整个人向后倒去,顺着楼梯滚了下去。“小晚!”赵凯惊叫一声,也顾不上我了,

赶紧冲下楼。我愣在原地,看着滚落在楼梯拐角处的林晚。她的身下,

慢慢渗出一滩刺目的红色。那红色,像地狱里盛开的曼陀罗,诡异而妖艳。我的脑子,

一片空白。完了。出人命了。赵凯抱着满身是血的林晚,回头冲我嘶吼:“陈阳!

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他妈让你偿命!”他抱着林晚,跌跌撞撞地冲下楼。我站在原地,

一动不动。偿命?我这条命,早在一年前,她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死了。现在,

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我慢慢地走下楼。楼道里,邻居们探头探脑,指指点点。我充耳不闻。

我走到林晚刚才摔倒的地方,那里还残留着一滩血迹。我蹲下身,伸出手指,轻轻沾了一点。

温热的,粘稠的。是她的血。也是她和另一个男人的孽债。我把手指放到嘴里,尝了尝。

一股铁锈味,在舌尖弥漫开来。真他妈的……苦。我回到家,反锁上门。屋子里,

还残留着赵凯身上那股昂贵的古龙水味,和林晚身上陌生的香水味。我打开所有的窗户,

想让这股令人作呕的味道散出去。冷风灌了进来,吹在身上,我却感觉不到一丝寒意。心,

已经冻僵了。我走到客厅,看着那被我打碎的婚纱照。然后,我笑了。我笑自己天真,

笑自己愚蠢。我拿出手机,开机。无数的未接来电和短信涌了进来。有我妈的,有丈母娘的,

还有……赵凯的。我点开赵凯发来的短信。“陈阳,你他妈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林晚要是出事,我要你全家陪葬!”我看着短信,面无表情地删除了。然后,

我拨通了一个很久没有联系过的号码。电话响了三声,被接通了。“喂?”电话那头,

传来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顾老。”我开口,声音嘶哑,“是我,陈阳。”“小阳?

”电话那头显然有些意外,“你怎么想起来给我这个老头子打电话了?”“顾老,

我手里……有件东西,想请您帮忙掌掌眼。”“哦?什么东西,能让你小子亲自开口?

”我走到书房,打开一个尘封已久的檀木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卷画轴。

这是我爷爷留下的,他说,这是我们陈家最后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动用。现在,

就是万不得已的时候了。“是一幅画。”我说,“唐代,吴道子的,《八十七神仙卷》摹本。

”电话那头,瞬间陷入了死寂。过了足足半分钟,顾老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小阳,你……确定?”3.“我确定。

”我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这幅画,我研究了十年。从笔法、墨色、绢布的质地,

到画上历代收藏家的印章,每一个细节都烂熟于心。虽然是摹本,但出自宋代名家之手,

其价值,不可估量。电话那头的顾老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东西在哪?

”他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在我家。”“别动它,我马上派人过去接你。不,我亲自过去。

”顾老的声音不容置疑,“地址发给我,从现在开始,不要给任何人开门。”挂了电话,

我将地址发了过去。我知道,顾老之所以这么紧张,不仅仅是因为这幅画的价值。更是因为,

这幅画的出现,足以在整个收藏界掀起一场滔天巨浪。而我,陈阳,将是这场风暴的中心。

我将那卷画轴小心翼翼地放回盒子,然后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我的心,

前所未有的平静。赵凯,你以为钱就是一切吗?你以为用钱就能把我踩在脚下,

抢走我的一切吗?很快,你就会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是钱买不到的。

那就是底蕴。是我陈家三代人,在古玩字画这个行当里,积累下来的人脉和声望。而这,

将是你永远也无法企及的高度。不到一个小时,门铃响了。我从猫眼里看出去,

是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壮汉,神情肃穆。其中一个,我认识,是顾老的贴身保镖,阿武。

我打开门。“陈先生。”阿武微微躬身,“顾老让我们来接您。”我点点头,

拿起那个檀木盒子,跟着他们下了楼。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红旗L5,

车牌号是京A8开头。看到这辆车,我心里最后一丝疑虑也消失了。顾老,

是真的把这件事当成了头等大事。车子平稳地驶入夜色。我靠在后座上,

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思绪万千。我从没想过,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

动用爷爷留下的这张底牌。我原本的计划,是靠着自己的手艺,开一家小小的修复工作室,

和林晚过着平淡而幸福的日子。可现在,一切都被打碎了。平淡的生活,对我来说,

已经成了一种奢望。既然如此,那就把天,捅个窟窿吧。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座戒备森严的四合院门口。这里是顾老的私人博物馆,

也是整个京城收藏圈的圣地。能被请到这里的人,非富即贵。阿武领着我,穿过重重回廊,

来到了一间古色古香的书房。一位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者,正站在书桌前,背着手,

凝视着墙上的一幅泼墨山水。他就是顾长风,顾老。华夏收藏家协会的名誉会长,

泰山北斗级的人物。“顾老。”我上前,微微躬身。顾老转过身,看到我,

又看了一眼我手里的盒子,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精光。“来了。”他点点头,指了指书桌,

“打开吧。”我将檀木盒子放在黄花梨木制成的宽大书桌上,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了盒盖。

一瞬间,一股沉静的墨香和岁月的气息,弥漫了整个书房。顾老戴上白手套,

小心翼翼地将画轴取出,然后缓缓展开。当那八十七位衣袂飘飘,神情各异的神仙,

出现在眼前时,即使是我这个已经看过无数遍的人,也依然感到了强烈的震撼。

画卷虽历经千年,但保存完好,笔触流畅,气韵生动,宛如神迹。顾老的呼吸,

明显变得急促起来。他拿着一个放大镜,从画卷的开头,一寸一寸地,看得无比仔细。

书房里,只剩下他和我的呼吸声,以及挂钟轻微的滴答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顾老才直起身子,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他摘下眼镜,

揉了揉有些发红的眼睛,然后看向我。“小阳,你爷爷……给你留了个天大的宝贝啊。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感慨。“顾老,您看这画……”“是真的。”顾老打断我,

语气无比肯定,“宋摹本,而且是内府御供,专门给皇帝赏玩的顶级摹本。

你看这‘宣和’的印章,这瘦金体的题跋……错不了,是宋徽宗的御览之物。

”听到这个结论,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这幅画,如果放到拍卖会上,

你觉得能值多少钱?”我问了一个最俗气,也是我眼下最关心的问题。顾老沉吟片刻,

伸出了三根手指。“三个亿?”我试探着问。顾老摇了摇头。“保守估计,三十个亿。

”三十亿!这个数字,像一颗炸弹,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响。我虽然知道这画价值连城,

却没想到,会值钱到这个地步。三十亿,足以让赵凯那所谓的亿万身家,变成一个笑话。

“不过……”顾老话锋一转,“这画,不能卖。”“为什么?”我不解。“因为它太珍贵了。

”顾老抚摸着画卷,满是爱惜,“这是国宝,是属于整个民族的财富,流落到任何私人手里,

都是一种罪过。”他抬起头,看着我,目光灼灼。“小阳,把它捐给国家吧。我以我的名义,

向故宫博物院推荐,为它举办一场最高规格的入藏仪式。到时候,所有媒体都会到场,

你的名字,‘陈阳’,将会和这幅国宝一起,载入史册。”载入史册?我愣住了。

我从没想过这些。我只想用这幅画,换一笔钱,去报复赵凯和林晚。

顾老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他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孩子,我知道你遇到了难处。

钱,不是问题。你把画捐出来,我私人,可以给你一笔补偿,一个亿,够不够?”一个亿。

又是钱。我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赵凯用五十万,想买我的尊严。顾老用一个亿,想买我的画。

原来在他们眼里,一切,真的都可以用钱来衡量。“顾老。”我摇了摇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画,我可以捐。但我不要钱。”“那你想要什么?”顾老有些意外。

“我想要一个人……身败名裂。”我的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顾老看着我,久久没有说话。书房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最终,他缓缓开口。“谁?

”“赵凯。”我说出了这个名字,“天鸿集团的董事长,赵天鸿的儿子。

”听到“赵天鸿”这个名字,顾老的眉毛微不可查地挑了一下。“原来是他家的那个小子。

”顾老冷笑一声,“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在圈子里横冲直撞,没少干缺德事。

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他重新看向我,“说说吧,怎么回事?”我没有隐瞒,将我和林晚,

以及赵凯之间的所有恩怨,原原本本地,都告诉了顾老。包括林晚怀孕,

以及刚才在医院发生的一切。我说得很平静,像是在讲述一个别人的故事。

但顾老那双阅人无数的眼睛,却从我微微颤抖的指尖,看出了我压抑在心底的滔天巨浪。

听完我的讲述,顾老沉默了良久。“痴儿,痴儿啊。”他叹了口气,

“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女人,毁了自己,何苦呢?”“她不值得。”我说,“但我的尊严,值。

”顾老看着我,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欣赏。“好一个‘我的尊严,值’。”他点点头,

“像你爷爷当年的脾气。”他站起身,在书房里踱了几步,然后停在我面前。“赵天鸿那边,

我会去打招呼。至于那个赵凯……”顾老眼中闪过一丝冷厉。“年轻人,做了错事,

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我会让他明白,京城这潭水,不是他想怎么趟,就能怎么趟的。

”“三天后,是京城商会的年度酒会。赵天鸿父子都会参加。”顾老看着我,“到时候,

你也来。我会在所有人面前,宣布《八十七神仙卷》摹本重现于世的消息,并且,

你是这幅画的持有者和捐赠人。”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字一顿地说。“小阳,从那天起,

你,就是我们这个圈子的人了。赵凯在你面前,将再也没有任何可以炫耀的资本。

”“他引以为傲的钱,在你所拥有的‘名’面前,将变得一文不值。”我看着顾老,

心中百感交集。我知道,从我踏入这个门,拿出那幅画开始,我的命运,就已经彻底改变了。

复仇的棋盘,已经摆好。而我,将是那个,亲手将死对方的棋手。“谢谢您,顾老。

”我深深地鞠了一躬。“不用谢我。”顾老扶起我,“谢你爷爷吧。他给你留下的,

不只是一幅画,更是一份足以让你立足于世的傲骨。”4.离开顾老的四合院时,

天已经蒙蒙亮。阿武把我送回了家。楼道里那滩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

仿佛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但我手上的伤口,和心里的窟窿,都在提醒我,那不是梦。

我打开门,屋子里空荡荡的,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那个装着林晚所有东西的行李箱,

还立在门口。她没把它拿走。或许是走得太匆忙,或许是……她还抱着一丝幻想。

我冷笑一声,拖着箱子走到楼下的垃圾站,直接扔了进去。连同我那六年可笑的青春,一起。

回到家,我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眶发青,下巴上冒出胡茬的男人,

我感到一阵陌生。这还是那个每天围着灶台,想着给林晚做什么好吃的陈阳吗?不是了。

那个陈阳,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一个复仇者。接下来的三天,我把自己关在家里,

哪儿也没去。我没有再联系顾老,也没有人来打扰我。我知道,暴风雨前的宁静,

总是格外压抑。而我,需要在这份压抑中,积蓄足够的力量。

我上网查了天鸿集团和赵凯的所有资料。不得不说,赵凯确实有几分本事。

他接手家族生意后,行事果决,手段狠辣,几年时间就让天鸿集团的资产翻了好几倍,

成了京城新贵。媒体上,到处都是他意气风发的照片,和他那些关于“成功学”的访谈。

看着他那张志得意满的脸,我只觉得恶心。我关掉电脑,开始整理我的修复工具。

刻刀、毛笔、颜料、砂纸……这些冰冷的工具,是我最好的伙伴。

它们陪伴我度过了无数个孤独的日夜,也见证了我从一个懵懂学徒,

成长为一名合格的修复师。我拿起一把最称手的刻刀,在一方废弃的砚台上,轻轻刻画。

刀锋过处,石屑纷飞。我的心,也随着这刻画的动作,一点点变得坚硬,锋利。三天时间,

转瞬即逝。酒会当天下午,阿武开着那辆红旗车,准时出现在了我的楼下。

他还给我带来了一套量身定制的阿玛尼西装。“陈先生,顾老吩咐的。”我换上西装,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将我这几天消瘦下去的身形衬托得挺拔修长。

我梳理了一下头发,将所有的颓唐和脆弱,都藏在了那张平静的面具之下。今晚,我是陈阳,

国宝的捐赠者。也是赵凯的掘墓人。酒会在京城最顶级的七星级酒店举行。当我跟着阿武,

从那辆京A8的红旗车上下来时,门口所有迎宾和服务生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焦了过来。

他们或许不认识我,但他们认识这辆车,和这块车牌。走进金碧辉煌的宴会厅,

里面已经人声鼎沸,衣香鬓影。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到齐了。

顾老正被一群人簇拥在中心,谈笑风生。看到我进来,他笑着对我招了招手。我穿过人群,

走到他身边。“来了?”顾老拍拍我的肩膀,然后向周围的人介绍,“给大家介绍一下,

这位是我的忘年交,陈阳。”“陈阳?”“哪个陈家的?”“没听说过啊。

”周围响起一阵窃窃私语。我能感觉到,那些投向我的目光里,充满了审视和探究。

我没有在意,只是平静地对众人点了点头。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哟,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陈阳吗?怎么,捡垃圾捡到这儿来了?”我转过头,看到了赵凯。

他正挽着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明星,一脸轻蔑地看着我。在他身边,站着一个五十多岁,

不怒自威的男人。想必,就是他父亲,赵天鸿。赵凯的话,让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和他之间来回移动,充满了看好戏的意味。顾老的脸色,沉了下来。

“赵凯,注意你的言辞。”“顾老,您别误会。”赵凯笑嘻嘻地说,

“我跟我这兄弟开玩笑呢。我们俩,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他说着,走到我面前,

故意用很大的声音说:“阿阳,你怎么混进来的?这里的服务生,要求可不低啊。不过也是,

你那手艺,也就配给有钱人擦擦鞋了。”他的话,引来一阵哄笑。

那个女明星更是笑得花枝乱颤,靠在他怀里,嗲声嗲气地说:“赵少,您这朋友真有意思。

”我看着赵凯那张小人得志的嘴脸,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赵凯。”我说,“你知不知道,

狗仗人势这个词,说的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赵凯的笑容,凝固了。“你说什么?

”“我说,你除了会仗着你爸的势,还会什么?”我上前一步,与他四目相对,“你以为,

你穿上这身人皮,就能当个人了?”“陈阳,你他妈找死!”赵凯被我激怒,扬手就要打我。

他的手腕,却被一只苍劲有力的大手,死死地抓住了。是顾老。“赵天鸿。

”顾老看都没看赵凯,只是冷冷地盯着他父亲,“管好你的狗。这里,不是他撒野的地方。

”赵天鸿的脸色很难看。他狠狠地瞪了赵凯一眼,然后对顾老挤出一个笑容。“顾老,

您消消气。小孩子不懂事,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他说着,拽着赵凯,想把他拉走。

“等等。”我开口了。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我身上。我看着赵凯,

一字一顿地问:“林晚呢?她怎么样了?”提到林晚,赵凯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但随即就被狠厉所取代。“你还有脸提她?”他咬牙切-齿-地说,“她流产了!大出血!

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医生说,她以后……可能再也怀不上了!”流产了?再也怀不上了?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虽然我恨她,恨她肚子里的孩子。

但听到这个消息,我还是感到了一丝复杂的情绪。那毕竟是一条生命。也是她,

作为一个母亲,全部的指望。“陈阳,你满意了?”赵凯嘶吼道,“你毁了她,

也毁了我的孩子!我告诉你,这事没完!”“你的孩子?”我冷笑一声,“赵凯,你搞清楚,

她法律上的丈夫,还是我。她肚子里的孩子,不管是谁的种,在法律上,都跟我陈阳有关系。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赵凯气得浑身发抖。“我什么我?”我步步紧逼,

“你婚内插足别人的家庭,导致有夫之妇怀孕,现在又流产。赵凯,你信不信,

我只要把这件事捅出去,你天鸿集团的股票,明天就得跌停?”赵天鸿的脸色,彻底变了。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警告和威胁。“年轻人,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我是不是乱说,你心里有数。”我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赵董,我劝你一句,

管好你的儿子。否则,我不介意帮帮你。”说完,我不再理会他们父子,

转身对顾老说:“顾老,我们开始吧。”顾老赞许地看了我一眼,点点头。

他走到宴会厅中央的台子上,拿起了话筒。“各位来宾,各位朋友,请安静一下。

”嘈杂的宴会厅,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顾老,等待着他的下文。“今天,

借着商会酒会这个机会,我要向大家宣布一件大事。”顾老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最后,

落在了赵天鸿父子的身上。“失传已久的国宝,宋摹本《八十七神仙卷》,重现于世了!

”话音落下,全场哗然。5.“什么?《八十七神仙卷》?

”“就是传说中吴道子画作的那个宋代第一摹本?”“天呐,那可是无价之宝啊!

怎么会突然出现?”宴会厅里,所有人都被这个消息震惊了,议论声此起彼伏。

那些身价百亿的富豪,此刻都像小学生一样,伸长了脖子,脸上写满了激动和渴望。

赵天鸿的瞳孔也是猛地一缩,显然,他也明白这幅画的分量。只有赵凯,还是一脸不屑。

在他眼里,一幅破画,哪有真金白银来得实在。顾老抬手,虚按了一下,示意大家安静。

“这幅画,历经千年,辗转流传,最终,由我的这位忘年交,陈阳先生,妥善保管。

”顾老说着,把我拉到了他身边。唰!一瞬间,全场上百道目光,齐刷刷地射向我。震惊,

怀疑,嫉妒,贪婪……各种复杂的情绪,在那些眼神中交织。我成了全场的焦点。

赵凯脸上的不屑,彻底凝固了。他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第一次认识我一样。

“他?一个修破烂的?怎么可能拥有国宝?”他失声喃喃。他的声音不大,

但在安静的宴会厅里,却显得格外清晰。顾老听到了,他转过头,冷冷地看了赵凯一眼。

“赵公子,请注意你的言辞。”顾老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警告,“陈阳先生,

乃是著名文物修复大师陈敬之的嫡孙,家学渊源,家底之丰厚,

不是你这种暴发户可以想象的。”陈敬之!当顾老说出我爷爷的名字时,

人群中一些年长的收藏家,顿时发出了惊呼。“陈敬之?莫非是当年号称‘妙手回春’,

修复过《清明上河图》的那位陈老先生?”“原来是陈老的后人!失敬失敬!”“难怪,

难怪啊!”风向,瞬间变了。刚才那些还带着审视和轻蔑的目光,

此刻全都变成了敬畏和讨好。赵天鸿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混迹商场多年,

自然听说过陈敬之的大名。那是在他们这个圈子之上,另一个层级的存在。他怎么也想不到,

自己儿子得罪的,竟然是这样一尊大神的后人。赵凯也懵了。他呆呆地看着我,

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你……你爷爷是陈敬之?”我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经过我和故宫博物院专家组的联合鉴定,”顾老继续说道,

“已经确认,陈阳先生手中的这幅《八十七神仙卷》,确系宋徽宗内府珍藏的真迹!

”“而陈阳先生,已经决定,将这件国宝,无偿捐赠给故宫博物院!”这个消息,

再次引爆了全场。“无偿捐赠?”“三十亿的宝贝,说捐就捐了?

”“这……这是何等的胸襟和气魄!”所有人看向我的目光,都变了。如果说,

刚才他们对我还只是敬畏。那么现在,就是发自内心的尊敬。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

能做出如此壮举的人,凤毛麟角。我享受着众人的瞩目,心里却没有一丝波澜。

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这一刻。为了让赵凯,站在最高处,然后狠狠地摔下来。

我转过头,看向赵凯。他正被他父亲赵天鸿死死地按住,脸色惨白,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悔恨。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惹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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