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惊雷谱曲，青云动青云宗分舵的静室里，林澈盯着面前的“乐器”犯了难。
李云霄口中的“最好乐器”，是一架青铜编钟，钟体上刻满了繁复的符文，据说敲响时能引动天地灵气；旁边还放着一把玄铁琴，琴弦是蛟龙筋所制，轻轻一碰就发出龙吟般的震颤。
最让林澈在意的，是墙角那块人头大的雷电石——通体泛着蓝紫色的电光，空气里满是噼里啪啦的电流声，倒真能当“充电宝”用。
“林兄，这些可还合用？”
李云霄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捧着乐谱的长老，“我宗弟子己在演武场等候，若曲子成了，正好让他们演练一番。”
林澈深吸一口气，走到编钟前：“李兄，我要的不是引气的法器，是能敲出‘劲’的东西。”
他指着编钟，“这钟太‘贵’，换口铁锅来。”
李云霄愣住了，但还是让人找来一口烧菜的铁锅。
林澈又指着玄铁琴：“琴弦太韧，换捆麻绳。”
最后，他拿起雷电石，首接揣进怀里——石头的电流透过布料传来，个人终端的电量竟缓慢回升到了5%。
“你这是……”长老们面面相觑，觉得这年轻人怕不是疯了。
林澈却不管，抡起墙角的铁杵，对着铁锅“咣咣”猛敲。
沉闷的“咚咚”声响起，没有灵气波动，却带着一股蛮横的冲劲，像山野村夫抡起锄头开荒，粗粝又鲜活。
“不对，再响点！”
他让弟子搬来十口铁锅，排成一排，自己拿着铁杵左右开弓，“咚！
咚咚！
咚！”
节奏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像暴雨砸在屋顶，像千军万马踏过平原。
演武场的弟子们都停了下来，好奇地望向静室方向。
那声音没有丝毫章法，却听得人热血上涌，握着剑的手都忍不住收紧了。
敲了半个时辰，林澈满头大汗，却突然停手，抓起那捆麻绳，一头拴在房梁上，一头踩在脚下，双手扯着麻绳来回拉动——“嗡——嗡嗡——”麻绳振动的声音嘶哑又倔强，像困兽在咆哮，像猛士在嘶吼。
“就是这个感觉！”
林澈眼睛发亮，让李云霄取来纸笔，凭着记忆写下《男儿当自强》的简谱，只是把音符换成了修真界能理解的“宫商角徵羽”，又在旁边标注：“敲锅要重，如劈山；扯绳要狠，似断金。”
李云霄看着谱子，眉头紧锁：“这……没有灵力流转，弟子们如何配合？”
“不需要灵力，要的是气！”
林澈指着演武场，“让他们列阵，听着节奏挥剑，喊出来！”
半个时辰后，演武场上，百名青云宗弟子列成方阵，面前各摆着一口铁锅。
林澈站在高台上，手里拿着铁杵：“听我口令——咚！”
“哈！”
弟子们齐声大喝，挥剑劈向铁锅，铁锅震颤的声音混着呐喊，震得地面都在发颤。
“咚咚！
咚！”
林澈加快节奏，弟子们的剑招越来越快，吼声越来越响，原本整齐划一的青云剑法，此刻竟多了几分野气与悍勇，连空气都被这股气势搅得滚烫。
路过的修士都被吸引过来，看着这“不伦不类”的阵仗，有人嘲笑：“青云宗这是改打铁了？”
但看着看着，却忍不住攥紧了拳头——那声音里的冲劲，那挥剑时的决绝，竟让人心头发热。
一曲终了，弟子们个个满头大汗，却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看向林澈的眼神里满是敬佩。
李云霄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林兄！
这曲子……这曲子比任何心法都能鼓舞士气！”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一道惊雷劈在演武场中央——不是天灾，而是青云宗的护山大阵被这股“蛮劲”引动了！
阵眼处的石碑上，竟浮现出几个古老的大字：“力拔山兮，气盖世”。
“这是……我宗失传的‘战阵心法’！”
一位白发长老突然惊呼，“当年先祖就是凭着这股气，硬生生打下青云宗的基业！”
林澈也愣住了，他只是想唱首歌，没想到竟撞破了人家的祖传秘密。
当晚，青云宗摆下盛宴，李云霄亲自斟酒：“林兄，从今往后，你就是我青云宗的客卿！
这首曲子，我愿出百块上品灵石买下！”
百块上品灵石！
足够在落霞镇买座大宅院了。
林澈刚想答应，门外突然传来争吵声——醉仙楼的掌柜带着苏婉儿闯了进来，掌柜的举着块木板：“林小友，你可不能偏心！
这《青花瓷》都传遍全镇了，你也得给我醉仙楼写首镇楼曲！”
苏婉儿也红着脸开口：“林公子，我……我想唱首像《青花瓷》那样，能让人心里发软的曲子。”
李云霄皱眉：“我宗先约的！”
“是我先请林小友唱歌的！”
掌柜的不甘示弱。
林澈看着吵得面红耳赤的两人，又看了看窗外因《男儿当自强》余威而闪烁的雷光，突然笑了。
他举起酒杯，对着满座修士朗声道：“要曲子可以，但我有个条件——从今天起，青云宗的弟子，每月去醉仙楼唱一次《男儿当自强》；醉仙楼的歌姬，每周来青云宗唱一次《青花瓷》。”
他顿了顿，眼中闪着狡黠的光：“咱们啊，得让刚的更刚，柔的更柔，这才叫热闹。”
李云霄和掌柜的对视一眼，都笑了。
窗外的雷光渐渐散去，月光洒进院子，照着杯中的酒，也照着这个因两首曲子而悄然改变的小镇。
林澈知道，他的文娱版图，又多了一块拼图——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