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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苏苏清清担任主角的其它小书名:《那些伤害过我的人,请记住总有一天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消毒水的味道像是长在了我的鼻腔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可以穿着十厘米高跟鞋在项目发布会上滔滔不绝三个小时的林清我躺在病床望着天花板上单调的白已经整整三天三天一场突如其来的车一辆失控的货将我的人生撞得支离破醒来第一个看到的人是那个我爱了五以为会携手一生的男他趴在我的床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眼睛里布满了红血看起来憔悴又深情...
主角:苏苏,清清 更新:2025-11-08 04:3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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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味道像是长在了我的鼻腔里,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
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可以穿着十厘米高跟鞋在项目发布会上滔滔不绝三个小时的林清了。
我躺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上单调的白色,已经整整三天了。三天前,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
一辆失控的货车,将我的人生撞得支离破碎。醒来时,第一个看到的人是他。
那个我爱了五年,以为会携手一生的男人。他趴在我的床边,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看起来憔悴又深情。“清清,你醒了?”他握住我的手,
声音沙哑得厉害,“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我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像火烧,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立刻体贴地拿起棉签,蘸了水,一点点湿润我的嘴唇。
我看着他熟悉的侧脸,高挺的鼻梁,长长的睫毛,心中涌起一阵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依赖。
车祸发生时的恐惧和剧痛,似乎都在他这片刻的温柔中得到了安抚。
“医生说……医生说……”他哽咽着,似乎难以启齿。我心中一沉。我能感觉到,
我的身体不对劲。除了无处不在的疼痛,我的双腿,毫无知觉。“我的腿,怎么了?
”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砂纸上磨过。他握着我的手猛地收紧,
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我的手背上,滚烫。“没事的,清清,现在医学这么发达,
一定会有办法的。我陪着你,我们一起想办法。”他语无伦次地安慰着,
却始终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可我懂了。主治医生进来了,
一个五十多岁、表情严肃的男人。他拿着我的CT片,用最冷静、最客观的语气,
宣判了我的“死刑”。“L3椎体爆裂性骨折,脊髓损伤严重……下肢完全瘫痪。也就是说,
以后可能……无法再站起来了。”无法再站起来了。这六个字,像六颗冰冷的钉子,
将我牢牢钉在了这张惨白的病床上。我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
窗外有一棵梧桐树,叶子已经开始泛黄。秋天要来了。我以为,
这会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但我很快就发现,我错了。真正的黑暗,才刚刚拉开序幕。
而那个我曾以为会是我的光的男人,亲手将这幕布,扯了下来。最初的几天,
他确实表现得无可挑剔。喂我吃饭,帮我擦身,甚至在我因为无法自理而情绪崩溃的时候,
抱着我,任由我的眼泪和鼻涕蹭满他昂贵的衬衫。他一遍遍地对我说:“清清,别怕,
有我呢。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我信了。就像过去五年里,
我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深信不疑一样。我信他说的“我爱的不是你的才华和美貌,
只是你这个人”;我信他说的“无论生老病死,
我都会在你身边”;我信他说的“等你的项目忙完,我们就结婚”。我们的婚期,
原本就定在下个月。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意外去世了,是奶奶一手把我带大。
奶奶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我怕她承受不住,一直瞒着她。我的朋友们在外地,
接到消息后都说要立刻飞回来看我,被我劝住了。在这个城市里,我唯一的依靠,就是他。
他的父母,是在我出事的第五天,才出现在病房里的。他的母亲,
那位我一直努力讨好、却始终对我保持着距离感的贵妇人,提着一个精致的果篮,
脸上带着程式化的悲伤。“哎呀,清清,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真是太可怜了。”她说着,
却连我的床边都没有靠近,仿佛我身上有什么会传染的病毒。他的父亲,
一个不苟言笑的男人,只是站在门口,淡淡地扫了我一眼,便开始和他讨论起了公司的事情。
我看着他们,心中那点残存的、对亲情的幻想,开始一丝丝地剥落。那天晚上,
他送走父母后,回来时脸色就不太对。我轻声问他:“叔叔阿姨,是不是……不太高兴?
”他勉强笑了笑,给我掖了掖被角:“没有,他们就是担心你。清清,你别多想,
好好养身体最重要。”我看着他躲闪的眼神,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深夜,
我被疼醒,再也睡不着。他以为我睡熟了,拿着手机,悄悄走到了阳台上。病房的隔音很好,
但我瘫痪后,听力似乎变得异常敏锐。我听到他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烦躁和恳求。“妈,
您别逼我了……清清她现在这样,我怎么能开口?”“我知道这对我们家影响很大,
可……可我们毕竟五年感情……”“什么叫累赘?您怎么能这么说她!
”他的声音里有了一丝愤怒,但很快就弱了下去,“我……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
”“给她一笔钱?这……这怎么行……她不是那种人……”“我……我再想想,
我再想想……”电话挂断了。他在阳台上站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变成了一尊雕塑。
我闭上眼睛,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原来,在他家人的眼里,
我已经从一个还算般配的准儿媳,变成了一个可以用钱打发的“累赘”。而他,我的枕边人,
那个发誓要永远爱我的人,在面对这一切时,他的第一反应是“我再想想”。
不是坚决的“不行”,不是愤怒的“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而是犹豫的,“我再想想”。
那一刻,我躺在黑暗里,第一次,清楚地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他回到病房,
轻手轻脚地躺到陪护床上。黑暗中,我能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和他翻来覆去的烦躁。
他也在煎熬。我忽然觉得很可笑。我,一个受害者,
躺在这里承受着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而他,一个健全的人,却因为我的不幸而“煎熬”。
他的煎熬,不是为了我的痛苦,而是为了他自己即将被“拖累”的人生。从那天起,
一切都变了。他依然对我很好,甚至比以前更好。他会买来最新鲜的水果,
一勺一勺地喂我;他会念书给我听,尽管总是心不在焉;他会在医生来查房时,
问一些非常专业的问题,表现得无比关切。但他不再看我的眼睛。他不再抱着我睡觉,
只是睡在那张小小的陪护床上。我们之间,隔着不过两米的距离,
却像是隔着一道深不见底的悬崖。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来得比我想象中更快,
也更残忍。是我的主治医生,张医生。那天,张医生查完房,忽然对我说:“林小姐,
你是个很坚强的姑娘。有些事情,我觉得你有权知道。”他告诉我,
国外有一种最新的脊髓神经修复手术,虽然风险很高,费用更是天文数字,
但有百分之三十的希望能让我重新站起来。百分之三十。对我来说,
这和百分之百没什么区别。我激动得浑身发抖,抓住张医生的白大褂,
语无伦次地问:“真的吗?医生,真的有希望吗?”张医生点点头:“有。
但是手术费加上后期的康复治疗,至少需要八百万。而且需要尽快,拖得越久,
神经恢复的可能性就越小。”八百万。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我工作几年,虽然薪水不菲,
但为了我们的婚房,几乎所有的积蓄都投了进去。那套房子,写的是我们两个人的名字,
但首付的大头,是我出的。剩下的钱,满打满算,也不到一百万。
肇事司机是个穷困潦倒的货车司机,名下没有任何财产,赔偿遥遥无期。我唯一的希望,
就是他。他的家境,我是知道的。不算顶级豪门,但几千万的资产是有的。八百万,
对他们家来说,不是一笔小数目,但绝不是拿不出来。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他,
对我们五年的感情,抱有期望。晚上,他来的时候,我把这件事告诉了他。
我紧紧地盯着他的脸,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表情。他听完后,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喜,
但那惊喜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有为难,有挣扎,
还有……一丝如释重负?“太好了,清清,有希望就好!”他握住我的手,
语气听起来很高兴,“八百万是吗?没事,钱的事情,我们一起想办法。”又是“想办法”。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我名下的存款,加上理财,大概有一百万。
婚房……我们能不能先卖掉?那是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卖了之后,钱就差不多够了。
”我以为,他会毫不犹豫地答应。毕竟,房子没了可以再买,但我站起来的机会,只有一次。
然而,他沉默了。长久的,令人窒息的沉默。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我的手背,
目光却飘向了窗外。“清清,”他终于开口,声音干涩,“房子……现在卖,太亏了。而且,
那是我们的婚房啊,有我们那么多回忆……”回忆?我差点笑出声。跟我的腿比起来,
跟我的下半生比起来,那些所谓的“回忆”,算什么?“那你的意思是?”我冷静地问。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终于看向我。“清清,你听我说。我爸妈的意思是,
他们可以出这笔钱。”我的心,在那一瞬间,又燃起了一丝希望。“但是,”他话锋一转,
“他们有个条件。”我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把那把最锋利的刀,亲手捅进我的心脏。
“他们希望……我们能先……解除婚约。”他说得艰难,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们说,不希望我背负着这么大的压力。他们说,这笔钱,算是他们对你的一种……补偿。
等你病好了,如果我们还有感情,我们……我们还可以再在一起。”他说完,立刻低下头,
不敢再看我。病房里静得可怕。我能听到窗外的风声,能听到隔壁病房仪器发出的滴滴声,
更能听到我自己胸腔里,那颗心,正在一点点变冷、变硬,最后碎裂成粉末的声音。补偿?
解除婚约?等我病好了,再在一起?多么可笑的谎言。他们一家人,
是把我当成了三岁的孩子,还是彻头彻尾的傻子?他们是想用八百万,买断我们五年的感情,
买断我这个“累赘”的下半生,让他,他们引以为傲的儿子,可以毫无负担地,
开始新的生活。而他,竟然同意了。他竟然把这番话,原封不动地,转述给了我。我看着他,
这个我爱了整整一千八百多个日夜的男人。我看着他英俊的脸,
看着他此刻脸上写满的愧疚和懦弱。我忽然觉得,他好陌生。陌生到,
我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他。过去五年的一幕幕,像是电影快放一样在我脑海中闪过。
他向我表白时,在漫天烟花下说“清清,让我照顾你一辈子”;我们挤在小小的出租屋里,
一起吃着泡面,畅想着未来;他在我加班到深夜时,开车穿越半个城市来接我,
只为给我送一碗热汤;他在双方父母面前,单膝跪地,给我戴上戒指,说“林清,嫁给我”。
那些曾经让我感动到落泪的瞬间,此刻看来,只觉得无比的讽刺。原来,所有的甜言蜜语,
所有的海誓山盟,在残酷的现实面前,都脆弱得不堪一击。他所谓的爱,是有前提的。
前提是,我必须是那个健康的、优秀的、能为他增光添彩的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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