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小说 其他类型 撑腰易安阎烈前文+后续
撑腰易安阎烈前文+后续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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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喜楠瓜

    男女主角分别是易安阎烈的其他类型小说《撑腰易安阎烈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四喜楠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偶遇初恋易安揉揉眼睛,看清楚了他手里拿的那张化验单,心里却起了点别的心思,露出标准的露齿笑——恭喜你,阎先生,你要当爸爸了。他没说话,只是定定看着她的眼神幽深了几分。沉默。几秒。她觉得没意思,摊开手笑笑,从他手里拿过那张薄的可怜的化验单,又看了看。还是觉得神奇。小蚕豆竟然是一个小生命。伸手戳戳他的小臂,“别紧张,没怀孕,是别人的。”他的眉峰皱着,还是沉默。易安又笑,“干嘛呀,刚才只是开个玩笑,justkidding,allright?”一个玩笑都能让你这样紧张么?“不好笑么,干嘛这样看我。”阎烈放下平板,一只手搭在沙发背上,“易安,挂号单上写的是你的名字,我认识字。”“苏舒总不能用她自己名字吧,只能用我的名字了呀。”他还是皱着眉,似...

章节试读

偶遇初恋
易安揉揉眼睛,看清楚了他手里拿的那张化验单,心里却起了点别的心思,露出标准的露齿笑——恭喜你,阎先生,你要当爸爸了。
他没说话,只是定定看着她的眼神幽深了几分。
沉默。
几秒。
她觉得没意思,摊开手笑笑,从他手里拿过那张薄的可怜的化验单,又看了看。
还是觉得神奇。
小蚕豆竟然是一个小生命。
伸手戳戳他的小臂,“别紧张,没怀孕,是别人的。”
他的眉峰皱着,还是沉默。
易安又笑,“干嘛呀,刚才只是开个玩笑,justkidding,allright?”
一个玩笑都能让你这样紧张么?
“不好笑么,干嘛这样看我。”
阎烈放下平板,一只手搭在沙发背上,“易安,挂号单上写的是你的名字,我认识字。”
“苏舒总不能用她自己名字吧,只能用我的名字了呀。”
他还是皱着眉,似乎是不太相信。
她诶呦一声,把手机递给他,“那你自己问苏舒,是不是我下午陪她去医院检查的。”
“下次不要用这件事开玩笑。”他伸手扶了下细丝边镜框。
这句话在易安听来,大概想表达的意思是,我现在还没准备好和你有个孩子。
心里多少有几分凉下去,但是表面上还是平日里那副笑脸。
“只是活跃气氛呀,阎先生,你总一本正经,我只能在你面前耍宝试图让你多笑笑。”
他伸手。
她手撑着沙发挪过去。
阎烈手臂结实,一把把她搂在自己的膝盖上,面对面。
结婚两年多,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最近怎样?”他捏捏她的脸颊肉,似乎在仔细检查她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有没有按时吃饭。
易安今年二十多岁,体检报告上的身体年龄竟然是61岁,实际年龄的两倍都不止。
因为她总是熬夜,困了就在椅子里窝一会,经常不吃饭,吃一顿就拼命撑,回回都是消化不良,因为吃的太多,还被送过医院急诊,听起来似乎有点匪夷所思。
但这些属实都是易安做过的事情。
距离他去临锡那边处理公务,已经大半个月有余。
他会按时给她打电话,但是每次都不会超过三分钟。
她本身并不喜交谈,更不喜煲电话粥。
可是让阎烈觉得有趣的是,她虽然没话可说,但一定会把时间准确控制在三分钟整。
他其实对她算不上多么了解。
两年多以前结婚的时候。
只是知道她是南川卫视的一名导演,知道她是易家的小女儿,知道她的脾气风风火火,似乎也没有其他的了。
关于她的感情史,关于她的喜好或者其他。
这些统统不知道。
阎烈还记得,第一次和她见面的时候,是长辈安排的相亲。
她是卡着点来的,背着一个巨型仪器,那个仪器他甚至叫不出名字。
推门进来的时候,一双眼睛转来转去的找人,头发微微卷翘,穿着一套黑色运动衣。
和照片上的那个浅笑盈盈的姑娘模样相差甚远。
后来她一直说,很抱歉,说自己是从拍摄现场那边赶回来的,因为组里的摄影师吃坏肚子了,自己充数,当个业余的摄影师,就耽误了时间。
本来准备换件稍微好看点的衣服来相亲的。
实在没时间了。
为了不迟到只能穿着自己的便服来了。
她说了好几遍,请他一定不要介意。
其实阎烈挺不喜欢迟到的人,但是看她这样诚恳,迟到或者不迟到,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一听他问这个,易安就懒懒地回答,当然就那样呗,最近的气运好像又彻底down下来了。
她趴在他的肩膀上,声音也变得懒洋洋的,“那个《演员大挑战》原先的葛导演急性胰腺炎住院了,没人愿意接这一摊子。
总导就把这个分在我头上了。
我说了我也不想接。
都是一些老演员和流量小生,谁都得罪不起,老演员本身的要求就比较多。
至于那些新鲜面孔,就是现在常说的流量小生。
稍微多几个镜头或者少几个镜头。
他们的粉丝都会在网上疯狂的狙击节目组。”
易安从业这些年,觉得自己已经被骂的习惯了,总有人不喜欢你,也改变不了别人的看法,起初也难受,看见那些词汇也心酸,时间长了之后,就觉得无所谓了。
骂呗。
又不能少块肉。
但是节目组那些年轻的姑娘家或者小伙子,看完之后就难受啊。
最近因为一个单元剧,剧里的女主角脚本是,从小练习舞蹈,有天赋自己还努力。
这就需要女演员有扎实的舞蹈功底。
但是这一组晋级的那个女演员是个同手同脚的,舞蹈天才这样的设定,显然不合适。
编剧姿态高,就是不愿意改。
身为节目导演的易安也很头疼。
她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活活就像一块夹心饼干。
“算了,不说这些不高兴的。”她捂着自己的脸。
忽然想起一个问题,睁开眼,眼神清明,“对了,上周,在falling我遇到了一个据说是你前女友的人?”
“嗯?”他尾音上扬显然一副好兴致,右手轻轻撑住下巴等她继续开口。
那日她从falling吃完饭下楼。
迎面而来一个年轻好看的女子,黑长直发,目光灼灼,一席深色长裙,温婉大方,气质好的不得了。
她看的楞了神,隐约似乎在哪见过。
那姑娘却止了步子,对着易安身边的霍城旸温和开口,带着淡淡笑意,“城旸哥,好久不见。你又变帅了!”
这是夸人的。
对于霍城旸这样的男性来说,听起来身心舒畅。
“阮阮,好久不见,你又美丽啦。”他向来嘴皮子功夫好的很,礼尚往来嘛,谁不会。
两句话一说,大家都高兴。
“这位是?”她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站在霍城旸身边的易安身上。
他“哧”地一声笑了:“这是易安,我的弟媳。”
她看了易安一眼,乖巧的打招呼,“你好,我是阮阮。”
有人喊她,她对着不远处的人挥手,又跟霍城旸说,“下次我请你吃饭。”
易安盯着那纤细苗条的背影看了好一会,还是没想起自己在哪见过。
他的手放在易安眼跟前,来回晃荡了好几下,“还盯着看什么,没见过美女啊。”
“见得太多了,喜欢看不行么?”
“你喜欢看她?易安,你在开玩笑吧,啊,我知道了,你说的是反话?”
易安扭头看着霍城旸,觉得他似乎是话里有话。
果然下一秒,他贱嗖嗖的咧着一口大白牙就笑开花了,“你一贯消息灵通,竟然不知道她以前是你家那位的初恋啊?”
“我家哪位?”
“当然是阎烈了。”他说。

我们交往
易安有个小癖号,在日常拍摄的时候,特别擅长抓拍演员的眼神戏。
她看过太多双眼睛,魅的,干净的,好看的,凶狠的,狼狈的。
但是她从来没有说过,第一次看见阎烈的眼睛的时候,她的心脏不可抑制的突然轰鸣。
她甚至无法找到任何一个形容词来描绘这双眼睛,比起大家赞不绝口的他的外貌,更让易安觉得无法自拔的是这双眼睛。
看千百次都有不一样的心动。
比如现在,光是对视,易安就觉得自己口干舌燥。
阎烈看到她愣了一下的表情,微微笑,“怎么了?”
“有没有人说过的你的眼睛很漂亮。”她贴近,手指依旧灵活的解着他睡衣的纽扣,“你下次不要穿这件了。”耐心渐渐快要到崩溃点。
裸露出来的白皙,让易安的理智崩塌。
不仅男人好色,没人规定女人不能好色。
强烈的占有欲快要占满易安所有的心脏,她看着这个面容温和却个性丝毫不张扬的男人。
他眼睛有些红,喉结微微上下涌动。
这副模样,简直美得不像话。
有时候易安甚至会庆幸阎烈不是公众人物,不然可能会成为很多人意淫的对象。
对于这一点,她的情感洁癖不允许。
易安想到这儿,把头拱在阎烈温热的颈窝,一遍一遍用自己的下颌蹭着,语气中透着浓浓的欲望,“…你是我的。”
她这么一说。
他忽然楞了一下,尾音不稳,还是问道,“谁是你的?”
“你,当然是你,阎烈……”
心脏终于落地。
她毫无章法,胡乱亲吻。
眼下他只觉得好气又好笑:“是你非要这样的,现在不高兴的还是你。”
“真烦人。”她红着脸,“你怎么不叫?”
阎烈因为她轻轻颤抖了一下。
还有就是她的动作。
脸烧的通红,直接一个翻身,把她按在自己的身下,“你怎么什么都敢说?!”
她说话实在没遮没挡,每次都让他觉得震惊。
“敢做不敢说,不是好人。”
他快要被呛到,伸手捂住她的嘴,不许她继续这样胡乱说下去。
她却笑出声,似乎是发自内心的愉悦,嘟起嘴,就亲他的手心,“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啊?”
易安以前觉得自己一个人挺好的,一个人生活到死都挺好,直到遇见他之后,第一次不排斥结婚这个话题。
甚至还有些庆幸。
当时那天的相亲,她按时去了,没有放鸽子。
她很少愿意去信任一个人,也不知道依赖别人的感觉,甚至没有在父母都在身边的环境下长大,不知道怎样和人相处。
易安的脾气有时候很差,难以控制的火爆脾气,可是和他在一起之后,真的很少动怒,她在努力的学习。
她想,如果我稍微变得好一些,是不是和你之间的距离就稍微近一些。
没人告诉易安,怎么去爱一个人。
甚至没有人告诉她,如果真心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哪些话是不能说的。
很多人都会说,有没有阎烈在,似乎对她没有任何的影响,易安还是易安。
只有她知道,阎烈在身边的时候,她无比的踏实,是不惧怕任何事情的心安。
她真的一分一秒都不想跟他分开。
如果占有欲有等级的话,那易安一定是最高级别,因为她就想霸道的一直占着他不放。
她声音低沉沙哑的唤他:“阎烈…”。
话音未落,他就低头亲了下来。
她仰头:“啊?”
他轻轻喘匀了气,声音都模模糊糊低声道:“我一直对你都很温柔。”
易安笑出声,是的,他一直都这样温柔,没有攻击力的温柔,不然自己也不会发了疯一样的喜欢他。
温柔是他骨子里的教养,他的绅士体贴没有人会不爱,也没有一个女人能狠心的拒绝起来。
有时候,她会想,阎烈的那些前女友该是眼瞎心盲,不然怎么会愿意离开这样好的一个人。想着想着又觉得走运,幸好前女友没眼光,不然哪有自己什么事情呢。
捡漏子都捡不到。
毕竟长得不好看,个性也不好。
大家眼里的阎烈,温柔冷静,富有思想和内涵,个性温和,从不轻易表露自己的情感变化和喜怒哀乐,不管对什么人,做什么事都能做到恰到好处。
通常这种人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样两个人,相差千万,怎么可能在一起。
所以当阎烈的发小霍城旸知道他的女朋友是易安的时候,第一次如此失态,手中的玻璃杯一下子摔在了桌子上。
在她之前,阎烈不是没有女朋友的,但是都似乎一个模样,长相极佳,个性温婉。
会对着阎烈使小脾气但是却拿捏有度。
他一向大方有风度,不管是交往中还是交往后,分手也永远是和平分手。
他似乎对以前的那些女朋友都是一样的态度,看不出多欢喜也看不出多不欢喜。
但是在大家的眼里,易安此人冷淡刻薄,讲究细节,严谨克制,好像不管怎么看都是那么无懈可击。
很冷漠,对任何人都很冷淡,习惯掩饰真实的自己,把内心隐藏起来,拒绝被人看透。
这样一个人,怕是很少有人能够走到她的心里。
毕竟越是寡言少语,越是桀戾无常……
所以,这样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怎么会在一起。
这个问题,易安自己也找不出理由,毕竟交往的这件事,当初是自己主动提出来的,她只是酒后一时鬼迷心窍,准备逼自己一把,没想到他真的答应了。
那天对她来说真的不是什么好日子,先是在拍摄现场遇见自己的前男友,紧接着和易宁撞见,被他冷嘲热讽一番,腰伤复发,她简直疼的快要喘不过气来,偏偏拍摄现场那边一个流量演员临时撂挑子不干。
内忧外患,她坐在便利店外的白色塑料凳子里,一个人吹着冷风喝了一瓶江小白,她的酒量其实还不错,那天大概是情绪影响,她很快就醉了。
一个仰头,板凳不稳。
她的身体不可抑制的随着板凳一起往后倒。
就在易安以为自己今天一定会在这人来人往的街头摔个狗吃屎的时候,被人稳稳接住了。
不可置信的睁开眼睛。
她就看见浅笑盈盈的阎烈了,然后,她的嘴比大脑反应的更快,“我们交往好不好?”

谁还没有愚蠢的曾经
易安刷卡进了电梯,遇上隔壁娱乐新闻栏目的女主持沈泉雅,笑着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沈泉雅手里还拿着补妆的粉饼,看了她一眼,笑着开口,话里带着几分的试探,“易导谈恋爱了?”
她没说话,只是反问了一声嗯?表示不太明白她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沈泉雅合上粉饼,“刚才,来上班的时候看见你站在一辆路虎车边上,说话的时候还一直在笑,要不是恋爱,可很少见你笑的这样畅快啊!”
易安还没来得及开口。
电梯门突然打开。
门口站着的人修长完美的身材包裹在黑色的西装里,朝着沈泉雅礼貌笑笑,便抬脚走进来。
沈泉雅的注意力立刻被这人吸引过去,“你今天怎么来台里了?”
顾卿溪之前上过这个女主持人的节目,对她还算有几分印象。
眼下只是微微笑笑,说了一句,有点事。
含糊带过。
眼神瞥过站在电梯一角的易安。
电梯门再次开启,沈泉雅又看了顾卿溪一眼,“有时间的话,请再来我们节目一次啊。”
当红演员、模特,哪个栏目不想邀请他来当一次嘉宾呢!!
电梯门关上,两人各占一个角落。
他转身,定定的看着易安,“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了,还要继续故意装作不认识么?”
她笑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敷衍的很,“我没和你故意装作不认识啊!”
看过去的时候,他的背后是一张巨大的海报。
是顾卿溪之前参加的一档访谈类节目被截下来的图片。
果然,不管是照片还是真人,都让她觉得吃不消。
早上的那块面包现在堵得她觉得自己胃里不消化。
顾卿溪和她交往四年,不会不知道她真正笑起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假笑起来的时候又是什么样子。
“没有故意装作不认识,只是单纯的不想认识,是不是,易安?”他皱起眉,棱角分明的脸没有任何表情,眼神里都带着几分的不快。
“开玩笑,谁不想认识顾卿溪啊。”她摊开手,那种轻飘飘的语气简直令他快要抓狂。
电梯门再次开启,易安已经换上了一副真正算的很标准的笑容了,客套的简直不像话,“我真诚的代表《演员大挑战》节目组邀请你来参加。”
他刚想说话,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外面往这边看过来的眼神,迅速调整好面部表情,笑笑。
说了声,谢谢易导,我会好好考虑的。
顾卿溪心里憋闷的不行,她非这样?她假装客气,假装和善,不就是怕其他人看出什么来。
有电视台的工作人员想合影顺便帮亲朋好友要个签名,一凑近看见顾卿溪紧抿的唇线,自觉散开。
他今天看起来,心情不美丽。连带着眼神都透出不容接近的气息。
助理撇着嘴趴在玻璃上看顾卿溪越走越远,“导,你说他怎么不高兴的时候都这么好看啊?”
“笑起来的时候好看,不笑的时候也好看,什么时候都好看,怎么会有这样完美的人啊!”
年轻的小助理捧着自己的脸,发自肺腑的认真感慨道。
这大概就是迷妹的心吧!
易安看本子,笑着说一句,花痴!
“你知道么,导,我看见顾卿溪的第一眼,我就有了想结婚的冲动!
你不追星,你肯定不能了解我的心理。”
“了解啊,怎么不了解,我看见一个男人的时候连我和他孩子长什么样都想好了!”
“啊?”
小助理傻眼了。
对上易安狡黠的眼神,甚至一时间不知道她说的话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
“你在开玩笑吧!”小助理笑得开心。
行,当我是开玩笑就是开玩笑吧。
她不能解释的太多,但这句话属实是实话。
易安没告诉过别人,她看见阎烈的第一眼。
连孩子的模样都想好了。
她觉得自己要是真的和这个男人结婚了,那孩子不需要像自己,照着这爸爸的样子长就行了,百分之一万是个帅哥,顶尖的帅哥!
要是进娱乐圈,哪里还有什么顾卿溪、郁恒的事情!
未来就是顶流预定。
“啊什么?还不去准备,待会就要开拍了,你还在这啊什么!”易安故意凶着脸吓唬小助理。
她往外走的时候,经过总制片人的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边上站着的人是顾卿溪。
虽然十分钟之前还在同一个电梯里,但是易安真的看不清这个人到底还有多少面。
对于她来说,顾卿溪不仅仅是自己的前男友。
还是自己那段茫然没有光亮的时光的陪伴者。
如果同一个战壕里的是战友,那顾卿溪对她而言是挚友。
如果没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那她就算和他分手,依旧会记得他所有的好,对自己的好。
但是事情发生了,她就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粉饰太平不是她易安的个性。
易安最恨被人欺骗。
他却狠狠的欺骗了她。
她记得清清楚楚。
他生日的当天,她拎着蛋糕去找他的时候,只看见他在和别的女人亲吻。
他却没有被发现的慌张。
十分平淡的说,易安,你和我一样都是底层,拼命的努力也比不过别人随口的一句话。
你给不了我想要的未来,我们到此为止吧。
他说,她给不了他想要的未来。
他又知道不知道。
她那么骄傲,却为了他,去当配角,副导。
只是为了帮他得到一个进组的机会。
她那么讨厌那个栏目组的制片人,却还是笑着表示自己一直把他当做自己的榜样。
说了违心的话,第二天立刻起了疹子,算是上天惩罚她说假话。
她那么努力的收起自己所有的尖锐,棱角,我行我素,任性。
只是为了给他得到更多更好的机会。
可是他的一句,你给不了我想要的未来,一锤定音。
把她的骄傲,她的自尊狠狠的践踏在脚下。
都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易安一点也没觉得。
有些事情,根本忘不掉。
只要看见顾卿溪就能清楚的想到那些愚蠢的过往,以及那个时候,真心对他的愚蠢的自己。
她眯着眼睛看着玻璃窗外,对面商业广场巨大的LED广告屏幕,上面正在播放着顾卿溪最新代言的一款粉底液。
易安脸色彻底冷下去。

关系不好
“我不想去。”她脸上没了笑。
阎烈对她这个态度一点也不意外。
结婚之前,他就知道,易安这个姑娘耳根子硬,不容易听进去别人劝的话。
特别是在家庭关系这一方面。
平日小事随便你怎么说,都无所谓。
但是心里一旦认定一件事儿,再想让她改变就难如上青天。
易安说,我和老头关系差不是一天两天了,是十好几年了。
一句话,多少心酸过往。
他知道一些,比如易安是在她九岁那年才被接回来的。
但是在回到易家之前的日子,在哪生活,怎么生活,谁养活她?
这些,阎烈不知道,她也不愿意提。
家务事,不好劝。
阎烈也没想过怎么劝她,只是觉得既然是生日聚会,老爷子亲自打电话给他了,自然是想让女儿回去的。
但是又张不开这个口,电话只能打到自己这。
琢磨了一会儿,按着她的手背说:“好歹也是你爸,知道你俩关系不亲。
但是。
多少是生日宴会。
人多,你作为女儿不去,别人怎么想?”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想我,骂我不孝顺或者白眼狼,我无所谓。”
“你爸有所谓,他一把年纪了,只想家里关系和谐点,有问题么?”
易安心里没来由的烦躁,只要一提起这些,她就觉得难受。
生硬说道:“有问题,他有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就是有问题。”
阎烈看出来她不高兴了,笑了,声音更温和,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我知道你向来做事最有考量,想问题又周全大方。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是生日么?
不是。
你就在老爷子生日这天,稍微,就稍微态度好一点。
行么?”
易安不说话,扯着他的睡衣衣领子,转头看着一边,赌气似的,有点恼怒:“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不行么。”
她说完,眼睛里迅速蒙上了一层雾气。
“又委屈了?小哭包哟。”他心里也不好受,要是别的事情,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他也不愿意看她不高兴勉强她做不高兴的事情。
但是毕竟是长辈的生日宴会,毕竟那老人还是她爸,亲爸。
双手捧着她的脸颊,稍微使了力,把她的脸蛋挪到自己眼跟前。
先是静默了几秒。
他才开口,“爸年龄大了,身体也不如以前好了。”
“可是他上次骂我的时候,中气十足。”她瓮声瓮气的鼻音忍都忍不住。
阎烈叹气:“老爷子脾气来得快,但心里还是记挂着你,每隔几天就打电话给我,问我,你这段时间忙不忙,有没有人为难你?”
她静默几秒:“你骗人吧,老头还会问我好不好?是钟叔打的吧。”
钟叔是易父的秘书,在他身边二十年了。
比起父亲,或许易安有话更愿意和这位叔叔说。
“你怎么这么聪明啊。”
她慢慢低下头,笑笑,自嘲:“他就算和我见面,也没几句话要和我说,怎么还会私下打电话关心我啊?
至于为难?
他那宝贝儿子不找我麻烦,还有人会害我啊?”
易安和易宁同父异母。
易父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易宁的母亲。
再说的简单点,易宁才是易家名正言顺的长子。
在易宁心里,易安那个妈就是提不上台面的小三,破坏别人家庭幸福的始作俑者,至于易安,那就是更脏的东西。
他瞧不起她。
打心眼地厌恶易安。
他对她忍无可忍的爆发点在于母亲的死。
易宁觉得,要不是那年,易安的妈忽然回来,自己亲妈也不会离开易家。
这些事情,几句话根本说不清楚,这些年,积怨已久。
易安的妈死了,他这些恨意无法摆脱,只能继续施加在易安的身上。
她笑不出来了,看看阎烈,“你问过我一个女孩为什么打架那么厉害是不是?
那都是被易宁训练出来的。
我刚回到易家的时候,他只要看见我,轻则拳打脚踢,重则恨不得直接掐死我。”
易宁比易安大六岁。
易安刚回到易家的时候,易宁已经进了部队,愣头青的年龄,动起手来就没轻没重。
阎烈听着,脸色渐渐冷下去。
刚把易安找回来的时候,易父怕两个孩子见面,特地让人小心看顾着,千万别起冲突。
可是没想到,他那天临时接到上级的命令,归队之后,家里两个人遇上了。
易宁气势汹汹,扯着小姑娘的衣领子就从屋里拽到了院子里。
大冬天的。
易安就穿着睡衣站在那,她瘦的厉害,一米六的个子只有七十几斤,一双眼睛却黑漆漆的。
看得易宁心里更不是滋味。
别人都说这个死丫头那双眼睛和他最像。
现在一看。
真难受,糟心的厉害。
一脚踹出去,本来以为她会躲,结果这是个死心眼的,躲都不躲,就站在那,安安静静受着。
他是为了吓唬她,这一脚当然用足力气了。
结果一脚揣在她心窝子了。
易安摔在地上,半天起不来,憋得脸都紫了。
易妈妈半夜听到动静,从屋子慌慌张张出来,一看姑娘躺在地上,大发雷霆,背着小姑娘就喊警卫员。
因为这一脚,易安在医院趟了大半个月的时间。
她身体不好,医生说,这样瘦是因为营养不良。
可笑么?
这个年代了营养不良。
易妈妈是大学教授,说话都温声细语的,请了假,专门陪在易安的身边,那几年,因为易妈妈在,易宁对易安都好了不少。
就算当面冷嘲热讽,但起码不动手动脚了。
阎烈当然不知道这些,要是她自己不说,外人谁能知道易家那个院子里的事情呢。
她不喜欢说。
很少说。
她说不想讲这些不高兴的,一想就睡不着觉。
阎烈心酸的厉害,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睛,想安慰,但是却什么话又都说不出来。
最后只说了一句,“安安,你太要强。”
有时候咬着后槽牙都不服软,让人气得难受。
“算了,不说这些了,我不想记得,但是又偏偏记得清楚,真烦人。”,她开口,有轻微鼻音,声线中还带着几分低沉。

醉鬼跪榴莲
“饭局,谁的?”她随手捞起床边他的睡衣,裹在自己的身上。
然后从他手里接过牙刷,站在洗漱台前。
“华伯的。”他一边拉开衣柜的门,一边拿出一件浅灰色的毛衣,“你穿这件么?”
她嘴里还有泡沫,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
易安懒得很,很多事情都喜欢叫他拿主意,比如每天穿什么衣服,如果他在家,一定是他选。
“你晚上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阎烈是询问的口气,知道她不喜欢人多的场合,更不喜欢这样的有些正式的场合,尽量能避免就不会要求她和自己一起出席。
果然不意外,下一秒她就摇摇头,最后一口漱口水吐出来,清楚的说了句,“不想去。”
为了维系自己的工作周围的朋友圈已经很累了,其他多余的人际交往,她是能省则省。
况且阎烈身边圈子里的那些人,谁不是一句话绕个千百道再说出来。
和这些人说话,忒累的慌。
不管是结婚前还是结婚后,他除去一些必须需要妻子一起出席的场合,会委婉的问一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之外。
其他的时候,他自己也很少开口。
对于这一点,易安觉得自己挺感谢他的。
尊重自己。
并且给与自己很大程度的选择权和自由。
她厌恶那些极度大男子主义的男人,更讨厌他们总是在外面试图表现自己在家里是说一不二的地位的嘴脸。
好在阎烈从不是这样的人。
想想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可笑,如果他是这样的人,那自己从一开始就不会想和他在一起了。
阎烈挑挑眉:“好吧,我就知道我问也是白问!”
“也不是必须要我去,对不对?
如果你说,你很希望我去,那我会去的。
我说真的,如果是你很想希望的事情,我会愿意的。”
易安不喜欢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但是态度也表示的很明确,如果这个人是你,如果是你想的,那我愿意为你改变一点。
她撅起嘴唇。
要一个,早安吻。
他贴近,笑笑,好吧。
阎烈私心的确很想让她陪着自己去,但是还不至于要她勉强做不高兴的事情。
所以,自己的私心和她的高兴比起来,还是不值一提了。
盯着她吃完早餐,喝完牛奶,他才用纸巾仔细擦去她嘴角的一点奶渍,好好先生守则第一条,监督不按时吃饭的易安规律进食。
好好先生第二条,自然是要亲自开车把易安送到南川电视台的不远处。
“就这,行了,再往前就有同事能看见了。”她赶紧喊停。
毕竟对台里的大部分同事依旧保持自己隐婚的状态,易安可不想在自己还没想好说辞就被人突然发现。
阎烈看着她难得着急的模样,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声音低沉,甚至还带了点儿挑衅:“我就这样丢你的脸?你同事看见的话,又怎么样呢?”
“不怎么样,丢脸?
你从来都是给我长脸的!!!
亲爱的,千万不要妄自菲薄。”她笑,说着还伸手去勾他的下颌,指尖是细腻温润的触感。
一只手没够,右手也伸过去,捧住他的脸颊,用了几分力气揉了揉,才满足。
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只是站定之后,敲车窗。
又补充一句。
“记得,晚上少喝酒,我不喜欢你带着酒臭味回来,知道么?”
她喜欢阎烈身上永远都带着清爽干净的薄荷气,讨厌那些烟酒味。
他看着她认真叮嘱的表情,不由自主地笑了,“那我要是带着酒臭味回来,你会把我关在门外么?”
易安抿着嘴唇,舔了一下唇,“关在门外?我怎么舍得。
我会让你进来的,家里不是还有榴莲么?
亲爱的,你就跪在榴莲上吧!”
阎烈不喜欢榴莲,螺蛳粉,臭豆腐这一类带有特殊气味的食物。
相反,易安真的非常喜欢,曾经一度因为沉迷于螺蛳粉的味道,每天下班之后去长安街上的一家螺蛳粉店里,连着吃了一个月的螺蛳粉。
直到那个店里的阿姨问,丫头,你都吃了一个月了,还不腻么?
腻了!
中间停了大概半个月吧,又开始规律的每个星期去一次。
她很自觉,就算自己喜欢这些,也会顾着家里另一位的喜好。
他不喜欢,她就尽量不让这些味道进家门。
虽然阎烈表示过,自己不喜欢,也不介意这次食物出现在家里。
但是易安还是避免了。
冰箱里的榴莲是上星期霍城旸拿来的。
他和易安算是臭味相投,说这是正宗的猫山王榴莲,朋友知道他喜欢吃,特地给他带来的。
霍城旸表示,自己一个人吃多没劲,这样的东西就要和识货的一起分享,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易安。
她听完表示,我谢谢你。
霍城旸挑眉,你这人怎么回事,我好心好意拿榴莲来找你,你这话似乎话里有话。
易安表示无语,这多么真诚的一句,我…谢…谢…你。他也能听出来别的意思,真的是被害妄想症。
阎烈很淡定,“这就够了?”
“当然不够,亲爱的,我会让你到床上好好表现的!!!”易安一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已经挂着笑了,一点不扭捏,手指从他衬衫领口伸进去,按住之前那块淤痕。
大大方方的看着他:“你要是还想喝酒,考虑考虑你到时候会不会嗓子哑行吗?”
人来人往。
他输了,输的彻底。
阎烈现在脸红的烫手,别问,问就是后悔,就是特别后悔,怎么想起来和她在这说些有的没的。
他比不过她。
什么话都敢说。
这人骨子里就是个女流氓。
他红着脸,起了逆反心理,我就喝!
易安哈哈笑,定定看着他:“那我给你提前准备喉宝。”
话点到为止,知道他脸皮薄,也不再逗他,挥挥手,走吧,我要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