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小说 女频言情 我成了傻女后,陛下杀疯了无删减全文
我成了傻女后,陛下杀疯了无删减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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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尾不甜

    男女主角分别是裴青寂宋湘湘的女频言情小说《我成了傻女后,陛下杀疯了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甜尾不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与裴青寂是乱世少年夫妻,他横扫六合那日却将我遣离中原。当年裴青寂以赤子心聘我为发妻,后来陛下用万金驱我出关。三年后他从草原上接我回宫,我早已成了傻女,再不记得他。关于他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了。不记得他为了洛阳贵女,弃我于群山密林之中。不记得我及笄时,他点满上千盏孔明灯,祝我百岁无忧。不记得他大婚那日,我在草原上一点点埋掉我们的孩子。到头来,我唯一的执念只是想回家。裴青寂说,他就是我的家人。我笑着摇摇头:“我的家人孩子都埋在边关黄土下,你不是我的家人。”那夜,裴青寂呕血不止,枯坐至天明。接我回中原的,是裴青寂的皇后宋湘湘。洗尘宴上,皇后想瞧柔然驭蛇术,将我请入百蛇窟。蛇窟爬满花花绿绿的蛇,有些还缠在我脚踝上,我僵站着不敢动。皇后携贵女...

章节试读




我与裴青寂是乱世少年夫妻,他横扫六合那日却将我遣离中原。

当年裴青寂以赤子心聘我为发妻,后来陛下用万金驱我出关。

三年后他从草原上接我回宫,我早已成了傻女,再不记得他。

关于他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了。

不记得他为了洛阳贵女,弃我于群山密林之中。

不记得我及笄时,他点满上千盏孔明灯,祝我百岁无忧。

不记得他大婚那日,我在草原上一点点埋掉我们的孩子。

到头来,我唯一的执念只是想回家。

裴青寂说,他就是我的家人。

我笑着摇摇头:

“我的家人孩子都埋在边关黄土下,你不是我的家人。”

那夜,裴青寂呕血不止,枯坐至天明。

接我回中原的,是裴青寂的皇后宋湘湘。

洗尘宴上,皇后想瞧柔然驭蛇术,将我请入百蛇窟。

蛇窟爬满花花绿绿的蛇,有些还缠在我脚踝上,我僵站着不敢动。

皇后携贵女们于岸上品茗闲聊,淡淡道:

“商嫔,听闻柔然商家皆能驭蛇,不如给我们表演个首尾相咬?”

我丝毫不动。

皇后今日接我入宫,不是为我接风洗尘,是要当众给我个下马威。

把我当杂耍的。

我不卑不亢:

“恐怕皇后要失望了,我是商家异类,并不会驯蛇。”

皇后身旁的贵女们立时朝蛇窟泼茶,发难道:

“休得撒谎!当年皇上亲见你驭蛇,难不成皇上看得,皇后就见不得了?”

滚茶泼在百蛇身上,被激怒的蛇一簇簇朝我爬来,似要将我生吞。

我扯了扯唇,用护甲在手腕划开一条口子。

鲜血汩汩而出,落在蛇身上,引得它们蜂拥而食。

我又在手上划了几次,最后饮过我血的蛇,纷纷首尾相咬,抽搐而亡。

我不会驭蛇,只会杀蛇。

蛇窟一片惨不忍睹。

我脸色雪白,轻轻开口:

“不知你们陛下,当年看到的可否是这场景?”

关于她们口中的陛下,我实在记不清了。

我的脑子,这几年钝了许多。

皇后扬了扬眉梢,愉悦道:

“确实是这番光景。”

“想是当初陛下将本宫带出万蛇山时,捂住了本宫的眼,倒错以为商嫔在驭蛇了。”

传闻当年皇后宋湘湘出兵支援裴青寂,不慎中伏,被逼上万蛇山,是裴青寂单枪匹马破了万蛇山之困,搬回救兵扭转乾坤。

后来成了一段帝后生死同依,不离不弃的美谈。

只是无人知晓当年裴青寂几乎放尽我的血,才逼退蛇群,开出一条血路。

如今我于百蛇窟中叩拜,冷静开口:

“我祝陛下与皇后娘娘年年岁岁有今朝,且以深情度余生,商裳绝无异心。”

皇后很满意我的回答。

这场鸿门宴达到了她的目的。

皇后宋湘湘是南庆国母,却在接风宴上迫不及待给我下马威。

无非我曾与裴青寂以夫妻之名相伴五载。

她这个国母,当的不光彩。

即便南庆朝堂后来并不承认,他们的皇帝有过这段风流韵事。

但裴青寂如今却将我接了回来。

将群臣的脸打得响亮。

数年前,南庆犯我柔然,战败,以皇子为质遣送至草原,换十年太平。

裴青寂便是那个质子。

我当年于王帐前一眼相中他。

后得知他并非皇子,乃宗室弃支。

阿耶震怒,欲杀子献旗,我冒以有孕于他,救裴青寂于刀刃间。

阿耶爱女,将他赏给我。

裴青寂容姿出尘,学识渊厚。

对我也温柔克制,会陪我在草原数星星,给我讲汉人趣闻。

也教我识文断字,观天下局势。

也是他主动提出求娶我,一生为妻,终身不负。

后来中原将乱,王室倾颓。

我知裴青寂野心,也知他绝非池中之物。

我求父王借势于他,陪他中原逐鹿。

只盼天下太平后保我柔然族人百世安定。

此外别无他求。

裴青寂借柔然之势乘风而起。

一路高歌猛进直捣京都。

却在万蛇山最后一役中原形毕露,后诛尽柔然一族,弃我于群山密林。

他横扫六合那日,将我遣离中原,十里红妆迎新妇。

我没了家,没了阿耶,也没了夫君。

当年裴青寂以赤子心聘我为发妻。

后来陛下用万金驱我出关。

裴郎负我。

我被安置在冷清的的偏殿。

身旁伺候的都是皇后的人。

她们闲时总无意透露帝后多么恩爱和睦,温馨甜蜜。

时不时还拿眼睛斜我:

“有的人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也要瞧瞧凤凰答不答应。”

“陛下也是她这等贼女能攀的上的?”

我听着并无多少感觉。

如今陛下于我,不过是个虚幻的陌路人。

三年前我携万金离关后,路遇劫匪,坠崖摔伤了头。

许多事许多人已经记不清了。

忘了裴青寂贬妻为妾。

忘了他恩将仇报。

忘了当年万里觅夫,只得了句“黄粱一梦终须醒,君向潇湘我向秦”。

我只记得当初陪我看星海的少年。

我问他向流星许了什么愿。

他说愿商裳岁岁年年长乐未央,永受嘉福。

我抓住梦里绝色少年的衣决。

捂住自己的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

“夫君,我寻了你好久,带我回家,离开中原。”

“中原儿郎多薄幸。”

少年吻干我的泪珠,替我揉胸口。

“裳裳不气,我们回家。”

梦醒。

没有夫君可依,亦无家可归。

唯有陛下一袭金纹玄袍,伫于月影下。

他周身尚带寒露,站在桃枝旁垂眸观我。

他递来一件狐毛大氅,披于我肩,并未言语。

我接过大氅,陌生又细致地打量他的眉眼。

“你长得有点像裴青寂。”

陛下怔愣了会儿,指尖不自觉地微蜷:

“裳裳不识得我了?”

陛下月前南下赈灾,今夜才回。

我们时隔三年,第一次相见。

我站起来,礼貌的微笑:

“认识。”

我不仅认识,还能规矩的行礼。

“您是中原的皇帝。”

他茫然:“那裴青寂呢?”

我答:“他是我夫君,去京都买孔明灯了。”

“买完灯就要陪我回家,参加及笄礼。”

我脑子钝钝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左右陛下是陛下,阿寂是阿寂。

陛下扶着桃枝,身形欲坠,桃花簌簌落满地。

“裳裳病了,我就是裴青寂。”

“我带你回家了。”

我立马后退两步,颤声:

“这儿不是我的家,你也不是裴青寂!”

端详了他一会儿,又道:

“我记得你。”

“你有个洛阳小青梅,后来花了好大的倚仗娶她做皇后,这儿是你和她的家。”

“不过那天我没看到了你们的游街仪仗。”

“我难产了。”

“我的阿寂当时陪着我哭了好久,他怕我伤心,还做了小兔糕哄我。”

至于陛下,当然在欢欢喜喜迎娶美娇娘。

若他是裴青寂,他又是怎么分身的呢?

“所以你不是裴青寂。”

长得像罢了。

我脑中一团浆糊,有时分不清现实与幻想,幻想我的阿寂一直在陪着我。

陛下当场就疯了。

呕血不止,颤着声一字字问:

“孩子……我们有孩子?”

他跌跌撞撞地靠近我。

眼神期翼又小心:

“我们的孩子……多大了?”

“四个多月哦,是对龙凤胎,住在边关黄土下。”

不过我纠正他,那是我和阿寂的孩子。

我瞧他面色灰白颓败,忍不住安慰道:

“你也不用自责,本来也和你无关,何况你那时还在拜堂成亲,又怎能抽身来替我请大夫呢?”

“阿寂已经安慰过我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没多疼了。”

一生杀伐决断的铁面帝王。

此时牙齿却一直打颤,跌坐在桃花树下。

尖利的桃枝,从他耳后一路划拉到脖颈。

帝王血,桃花色。

还混着些从脸上掉下来的透明水珠。

语不成调,喑哑道:

“裳裳吾妻,是我没护好你们。”

我懒得和中原皇帝掰扯,困意倦浓,进屋好眠。

天将明时分,隐约看到窗外的人影方才离去。

陛下走后不久。

昨日泼我茶的妃子就闯了进来,气愤地将我从被窝挖出。

“你也不想一进宫就成为众矢之的罢?”

“以后想在后宫好好过,现在就去为皇后求情。”

我还摸不清状况。

皇后与我有何干系?

她把我往百蛇窟拽,我被拉的东歪西倒。

披风还掉地上,被她踩了两脚。

“少磨蹭!皇后娘娘千金之躯,若有什么闪失,仔细你的皮!”

临近蛇窟。

妃子忽又像哄小孩儿似的,教我在陛下面前承认:

是我主动给皇后表演驯蛇,无人为难于我。

大抵她也从宫人处知晓我脑子不甚清明,好哄骗了。

见我不语,她在我脸上狠狠拧一把:

“你可知皇后娘娘身后可是洛阳宋家,那是陛下的亲舅舅家!你若因此与宋家结怨,便是陛下也不会向着你!”

我皱了皱眉,脸火辣辣的疼。

还未到百蛇窟,就闻窟内哭天抢地的哀嚎,许多声音甚是耳熟。

昨日还是我立于蛇窟任人观赏,今朝便易位。

陛下手提利剑,驻足于蛇窟,长刃滴血,宛如玉面罗刹。

但凡有敢从蛇窟爬上来的,都被一刀结果。

窟内亦不好过,群蛇乱舞,不似当初我下窟时那般安分。

贵女们个个吓得花容失色。

有被蟒缠死的,有中毒的,有被吓散魂的,死状百千。

天子一怒,流血千万。

说的便是这般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