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恪柳芸儿的女频言情小说《被夫君扔进山村后,我死心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不等戈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因我不同意夫君那怀孕的外室进门,他便以善妒的名义将我送到了人烟罕至的“桃源村”。“这里进不去出不来,但民风纯正,你就好好在这儿反省吧。”可所谓的民风纯正,不过是愚民无知。被男人抛弃,就成了可以被肆意欺辱的存在。每日辛苦做活,却食不果腹。村妇嫉恨我肤白貌美,扯我衣裳,却又白眼撕扯他们的夫君远离。彻底沦为村里的贱民后,哪怕智力残缺的老汉,也能在我身上肆意发泄欲望。直到夫君派人来寻我,我瑟缩在角落,下意识扯出一抹讨好的笑。“夫人,三年已满,侯爷让我带您回府了!”我一愣,三年了,原来他还记得我的存在。出去后,我将圣女回归的书信寄回苗寨,亲口服下了断情绝爱的蛇毒,跳下了蛇窟。他不知道,当初那个骄傲难驯的许嫣,已经死在了深山之中。我被关的牛棚...
只因我不同意夫君那怀孕的外室进门,他便以善妒的名义将我送到了人烟罕至的“桃源村”。
“这里进不去出不来,但民风纯正,你就好好在这儿反省吧。”
可所谓的民风纯正,不过是愚民无知。
被男人抛弃,就成了可以被肆意欺辱的存在。
每日辛苦做活,却食不果腹。
村妇嫉恨我肤白貌美,扯我衣裳,却又白眼撕扯他们的夫君远离。
彻底沦为村里的贱民后,哪怕智力残缺的老汉,也能在我身上肆意发泄欲望。
直到夫君派人来寻我,我瑟缩在角落,下意识扯出一抹讨好的笑。
“夫人,三年已满,侯爷让我带您回府了!”
我一愣,三年了,原来他还记得我的存在。
出去后,我将圣女回归的书信寄回苗寨,亲口服下了断情绝爱的蛇毒,跳下了蛇窟。
他不知道,当初那个骄傲难驯的许嫣,已经死在了深山之中。
我被关的牛棚终年不见阳光,还没从刺目的光线中缓过神来,村长就一把将我从地上拉起来。
“小贱人,回去以后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我木然地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像个失了魂魄的布娃娃一样,让他撕扯到了门外。
从前的苗疆圣女,如今只剩一具空壳。
经年累月的折磨让我早已麻木,我反应迟缓地打量着牛棚外的世界。
侯府的侍从看见我痴傻的样子皱了皱眉,不悦道:“夫人,快走吧,侯爷还在府中等着您呢。”
我黯淡无光的眸子闪了闪。
沈恪,那个我爱了五年的男人,如今却是我最深的梦魇。
离开侯府三年,这里早就大变了模样。
我被引到了离主屋最远的偏院。
陌生的下人趾高气昂地看着我:“侯爷带着柳姨娘赴宴去了,夫人且先等着吧。”
侯府的下人都是见风使舵的主儿,看着我被沈恪厌弃,也都纷纷想法子磋磨我,好去柳芸儿那里讨赏。
我看着炭盆里细碎的煤渣,呛人的烟灰熏得人睁不开眼睛。
薄薄的衾被里棉花都结了团,几乎只剩一层潮湿冷硬的粗布。
可我已经十分知足了。
在桃源村的三年,我睡的是四面透风的牛棚。
没有棉被,常年衣不蔽体,只能用稻草勉强遮挡寒风。
能有一处屋角栖身,对我来说已经是奢望了。
只是这里终归不是我的家。
我给寨子写了封信寄出去,答应回去继续做圣女。
我看着侯府四方的院墙,心中涌起一抹苦涩。
五年了,我到底没能捂化那块坚冰。
想来我离开了,沈恪也会开心吧。
从驿馆回来后,屋子里坐着一个不速之客。
一身玄色衣袍的男人坐在房中,我忽然站在了原地,脚下生了根一般一动不动。
这张脸曾无数次出现在我的梦魇里,带着深深的厌烦与嫌恶,对我的眼泪和恳求视而不见,将我推入深渊。
我面色苍白,指尖深陷进手心,迈不出一步。
终于,男人不耐的声音响起:
“许嫣,三年了,你还没有长记性吗?”
“在那傻站着干什么?少在我面前拿乔,我不吃你这一套!”
我浑身一颤,那股深深的绝望又涌上了心头。
我怎么能忘呢,这个曾在爹爹走后给予我温暖的男人是多么厌恶我,恨不得我从他面前彻底消失。
见我只是一言不发,沈恪生出了怒气。
“怎么,怨我将你送到这儿来,故意给我脸色看?”
我忍不住一个激灵,木然地张了张嘴,嗓音沙哑地不成样子:
“我没有......”
我脸色苍白,双唇毫无血色,若仔细看起,便能发现干裂的唇瓣正在细密地颤抖着。
可沈恪像是十分厌烦一般挪开了视线。
冷笑一声。
“哼,还算识相,看来当初将你送到那儿去的决定是正确的。”
要是换做从前,我早就出声呛他了。
可现如今,我却低垂着头,任由他冷嘲热讽。
沈恪眉头微蹙,对于我突然变得如此“乖巧”感到有些诧异,冷哼了一声,随即移开了目光。
“装模作样。”
我垂下了头。
沈恪回到书房中,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
不知为何,自从许嫣回来后,他就总是心神不宁,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脱离自己的控制。
他厌恶这种失去掌控的感觉。
从前的许嫣满心满眼都是自己,一颦一笑,喜怒哀乐皆是因为他。
可现如今,他居然有些看不透她了。
想到府里的婆子说,许嫣每夜都会腹痛,他忍不住皱起眉。
她的身子向来康健,何时患上的腹痛?为什么没有告诉他?
以许嫣的性子,若是有了小病小痛,应该第一时间跑到自己这里来寻求关心才是。
沈恪越想越不安,从前那个深爱自己的许嫣好像正在离他越来越远。
他心神不定地走出了书房,向着偏院走去。
我坐在桌边,面前放着那颗通体黝黑的蛇毒。
终于能够回家了。
只要吃下这颗蛇毒,明日找机会溜上山去,自己就能过回从前的日子,再也不用留在侯府之中饱受折磨了。
我毫不犹豫地将蛇毒吞了下去。
猛烈的毒性瞬间席卷全身,我痛得面色惨白,大颗大颗的汗珠止不住地往下冒。
可心中却涌起了解脱的快意。
“你在干什么!”
门口想起了沈恪冰冷的声音。
透过模糊的视线,我看见了他阴沉的脸。
沈恪似是愤怒至极,他紧握着双拳,压抑自己的怒气。
“许嫣,没想到你居然会用这种肮脏的手段来争宠。”
“居然还买通府里的下人在我面前演戏,你可真是叫我恶心!”
我早已痛得意识模糊,腹中似是有千百只虫蚁啃噬一般,手下意识地伸向了沈恪。
“不是的......”
他一脚将我踢开,像是沾上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眼中的厌恶溢了出来。
“用死来威胁我,你是不是真以为自己很重要啊?”
“你就这么想死是吗?好,那我就成全你!”
他狠狠掐住了我的脖颈,剧烈的窒息感袭来,胸腔像是要爆炸一般火辣辣地疼。
眼前阵阵发黑,眼眶中渗出泪水,滚烫的眼泪落在他苍白的手上,意识模糊之际,我似乎看到了沈恪泛红的眼眶。
是幻觉吧。
他松开了手,只留下了一个冰冷的眼神,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偏院。
回到书房后,沈恪怒气冲冲地将桌子上的案卷全部拂到了地上。
明明这么多年了,自己早就知道许嫣是个多么心机深重的女人,为何还会上这种当呢?
侍卫走上前来,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侯爷,这是去桃源村的人寄来的信,您要不要看看?”
沈恪冷冷地瞥了一眼,接过信毫不犹豫地扔进了一旁的火盆里。
“不必,想来又是那个女人使的什么下作手段。”
侍卫愣了愣,最终还是闭上了嘴,一言不发。
第二日,我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蛇毒的威力让我整个人虚弱不堪。
可是心中的期待却只增不减。
只要过了今天,我就自由了。
顺着昨日的记忆,我一路上山,寻到了那处蛇窟。
十几条毒蛇警惕地看着我,眼中是冰冷嗜血的光。
在常人看来,这一幕足以令人胆寒,可是在我眼里,这些冷血的动物却叫人无比兴奋。
我一步一步走向蛇窟,看着洞里蜿蜒缠绕的毒蛇,激动地抬起脚。
身后却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
“许嫣!”
回过头,沈恪的脸意外地出现在我面前,脸上的焦急和心痛恍惚间让我以为自己眼花了。
我有些诧异。
他怎么会在这儿?难道府里的下人向他告了密?
“嫣儿,回来,听话!”
他目眦欲裂,惊慌地盯着我身侧的几条毒蛇,心中的恐惧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看上去似乎很是担心我。
可他不是巴不得我去死吗?
想来又是我自作多情吧。
我只冲他笑了笑,然后毫不犹豫地跃下了蛇窟。
到了傍晚,我的肚子开始咕咕响起来,没人给我送来吃食,只能自己出去寻。
只是刚走出院子,柳芸儿便挽着沈恪袅袅婷婷地迎了上来。
“夫人,你终于回来了,芸儿可是盼了你好久呢。”
她云鬓桃腮,一身锦缎,身旁两个丫鬟扶着,施施然走到了我面前,垂眸打量着我,眼中划过一抹幸灾乐祸。
“夫人,你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模样,一点儿侯府夫人的样子都没有,要是叫旁人看了去,还以为我侯府宠妾灭妻呢。”
柳芸儿嗔怪地看了沈恪一眼:“侯爷,你是不是哪里又惹夫人不快了?”
我难堪地低下头。
自己一身褴褛,穿的还是村长夫人不要的旧衣,打满补丁,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从前在我面前伏低做小的柳芸儿,此刻更像侯府的夫人
见我没有答话,沈恪怒意盎然,语气冷硬:“许嫣,你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
“掂量清楚自己的斤两,要是再敢在芸儿面前摆谱,你看我——”
沈恪抬起手想要来抓我。
“噗通”一声,我跪在了地上,将自己蜷缩起来,止不住地颤抖。
“别打我,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别打我......”
沈恪愣住了,面上浮现出一丝空白。
他有些诧异,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般恐惧。
一旁的柳芸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夫人,许久不见,你还是这么喜欢演戏。”
“侯爷不过是想拉你一把,你竟然这么大反应,未免有些太夸张了吧。”
沈恪闻言,脸色再度阴沉下来,怒火更盛,狠狠拽住了我的头发,逼迫我仰起头看着他。
“许嫣,你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是吗?我让你别装了你听不懂吗?”
“从前不是很风光吗?不是仗着自己的身份谁也不放在眼里?”
“我都派人打听过了,桃源村民风淳朴,没人会打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
我浑身发抖,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再度涌入脑海,嘴里的字句破碎得不成样子。
“我没有......我没有......”
柳芸儿得意地笑着,温柔地挽住沈恪的手臂。
“侯爷,夫人也是为了想要引起你的注意,让你喜爱她罢了。”
“她虽然害得妾没了孩子,可到底还是侯爷的结发妻子,老侯爷临走前还要侯爷好好照顾她呢,妾委屈些没什么的。”
沈恪不屑地冷笑,握紧了柳芸儿的手:“我已经负过你一次了,不会再让你受委屈的。”
“今日谁都不许给她送饭,让她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
我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阵阵发凉。
为什么?我明明已经极尽所能地躲着他们了,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呢?
寨子里的书信很快就送了过来。
大长老说,圣女继任的仪式已经准备好,就等我回去了。
苗寨的历任圣女,须得是冰清玉洁的处子之身。
我既然嫁过人,便需要服下锦囊中的蛇毒,彻底洗骨易髓后,才能完成仪式。
我看着手中孤零零的锦囊,缓缓扯出一抹笑容。
恐怕我目前残破不堪的身子,一颗蛇毒是无法洗净的。
惟有跳下万毒蛇窟,才能彻底涤净我身上的罪恶与污秽。
我偷偷溜出侯府,往不远处的山上跑去。
那处山上阴云密布,想来定是有着毒物盘踞。
只是我的身体亏空严重,没走两步就累得筋疲力尽,蛇窟没找到,天倒是先黑了下来。
我忧心忡忡地看着昏黑的天幕。
若是沈恪发现我不在府中,会不会又大发雷霆,将我送回桃源村呢?
我摇了摇头。
他又怎会去偏院看我呢,想来就算是我死在了那里,他也发现不了吧。
我气喘吁吁地往山上爬,眼前果然出现了几条盘在一起歇息的毒蛇。
找到了!
我兴奋地向着蛇窟的位置跑去,身后却忽然被火把照得亮如白昼。
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手臂。
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竟是府里的侍卫。
“夫人,您莫要小的们为难,”他阴沉着脸,很是不满,“下次不要再用这种拙劣的方式吸引侯爷的注意力了。”
我被拖到了沈恪面前,一头雾水。
他这是怎么了?难道看见寨子里给我寄的信了?
可是我走了,不就能给他的柳芸儿腾出正妻的位置了吗?
他看向我的目光里夹杂着旺盛的怒火。
“许嫣,你长本事了啊,居然敢离家出走!”
“你知不知道这山上有毒蛇,每年都会咬死人啊。”
我怔了怔。
沈恪这是在关心我吗?
可下一秒,他便露出了本性。
“你以为自己对我来说很重要吗?若不是因为父亲的嘱托,你是死是活我才不在意!”
我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果然,对他来说,我本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柳芸儿柔顺乖巧地替他顺着背。
“侯爷,夫人不过是想吸引你的注意力罢了,小女儿家的心思你还不知晓吗?”
沈恪厌烦地看了我一眼:“东施效颦。”
我跪在原地,愣愣地看着柳芸儿得意洋洋地挽着他的胳膊离去,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讽刺。
原来这么久了,他还以为我对他情根深种。
可我早就不在乎他了啊。
成婚五年,原来我在他心中一直都是这副模样。
我出身苗疆十万大山,本是苗寨圣女继承人。
当年爹爹为了救老侯爷选择一命换一命,他不愿我做那断情绝爱,清苦一生的圣女,于是在临死前央求老侯爷,将我接回京城,去做侯府的少夫人。
临走前,寨子里的大长老忧心忡忡地拉着我的手:
“嫣儿,你本应是我苗寨圣女,若是嫁了人,血脉受损,可就再没有自保的能力了。”
可我却被马车里那张冠玉般的面庞勾走了魂,沈恪深邃的眉眼就像我想象中繁华的京城一样深深吸引着我。
我手中攥着他送给我的糖,执拗地要跟他回京。
大长老叹了口气,塞给了我一只锦囊。
“若你有朝一日想要回来继续做圣女,苗寨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年幼时的沈恪并不像现在这般厌烦我。爹爹走后,我在寨子里受尽欺凌,是他当在我面前,替我赶走了那些不怀好意是男孩子。
他常常将我带在身后,当我是个需要他照顾保护的小妹妹。
我本以为他也是同意这门婚事的。
直到柳芸儿的出现,我才知道,原来他并未对我动过情。
那个蒲柳般柔弱动人的女子,才是他真正藏在心里的人。
只是柳芸儿烟花柳巷出身,注定做不了他的妻。
老侯爷离世前逼着沈恪娶了我。
成婚那日,他整夜未归,我在洞房中枯坐了一宿,只等来他的一句“鸠占鹊巢”。
他将对老侯爷的怨迁怒到了我身上,怨忿我占了柳芸儿的位置,对我百般冷待,更是因为我不同意怀孕的柳芸儿进门,致使柳芸儿意外小产,直接将我丢进了闭塞的小山村里,让我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
可我不过是为了侯府的声誉着想罢了,我又有何错?
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悲凉。
不过是因为,他不爱我罢了。
我看着面前脸色铁青的男人,抿了抿唇:“你说的是。”
如今面对沈恪,我的心早已成了一潭死水,再掀不起一丝波。
我不爱了,也不敢爱了。
既然这里不是我的家,那我只能回到十万大山,回到我长大的苗寨去。
沈恪的脸忽然阴了下来,面色黑得像锅底,狠狠掐住了我的脖子。
“许嫣,你还没长够记性是吧?在我面前装什么可怜?”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最讨厌你这幅惺惺作态的样子,一个侯门主母,连勾栏女子都不如,我忍你很久了!”
“你要是想回去那就把你送回去,别一副我委屈了你的样子,叫人恶心!”
胸腔火辣辣的疼,可我却像感受不到一般,双腿一软,下意识地跪在地上:
“对不起,我错了,别把我送回去,求求你......”
沈恪一愣,好像更生气了,他胸膛剧烈起伏,一脚踹在我肩头,
“别装了,不过是将你送去村子里磨磨性子,别弄得像是侯府亏待了你似的!”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我倒在地上,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恍然无措。
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可我在桃源村时都是这样做的呀,他还想要我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