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魏逢春洛似锦的其他类型小说《偏她来时不逢春魏逢春洛似锦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蓝家三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洛似锦一走,留下魏逢春与嬷嬷面对面。嬷嬷姓林,大家都叫她林姑姑,头发花白却精神烁烁,看人的眼神锐利到了极点。“姑娘放心,伺候不利的奴才已全部被处置,以后再也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林姑姑一击掌,旋即有一小姑娘从门外走进来,“简月,以后就由你来伺候姑娘,记住了,要寸步不离的跟着。”“是!”小姑娘毕恭毕敬的行礼。林姑姑行礼告退,留下了简月。“奴婢简月,以后会好好伺候姑娘。”简月行礼。魏逢春:“......”小姑娘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身形消瘦,却端得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魏逢春不开口,她就一直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你、你起来!”魏逢春低声开口。她实在是做不来傻子,只能表现得稍显木讷。所幸林姑姑方才说,以前伺候的奴才都被换了,想必简月应不曾接触过...
嬷嬷姓林,大家都叫她林姑姑,头发花白却精神烁烁,看人的眼神锐利到了极点。
“姑娘放心,伺候不利的奴才已全部被处置,以后再也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林姑姑一击掌,旋即有一小姑娘从门外走进来,“简月,以后就由你来伺候姑娘,记住了,要寸步不离的跟着。”
“是!”小姑娘毕恭毕敬的行礼。
林姑姑行礼告退,留下了简月。
“奴婢简月,以后会好好伺候姑娘。”简月行礼。
魏逢春:“......”
小姑娘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身形消瘦,却端得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魏逢春不开口,她就一直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你、你起来!”魏逢春低声开口。
她实在是做不来傻子,只能表现得稍显木讷。
所幸林姑姑方才说,以前伺候的奴才都被换了,想必简月应不曾接触过真正的洛逢春,如此一来,自己是不是可以仗着、摔伤了脑袋的由头,悄然遮掩过去?
简月起身,“以后姑娘在哪,奴婢就在哪。”
说出这句话以后,简月再也没有开口,直挺挺的站那儿,目不斜视,像极了庙里的泥塑木雕。
不得不说,洛似锦的这个园子委实太大,再加上园子里道路纵横,景致交叠错落,白日里尚且摸不到门,夜里更不可能跑出去。
蓦地,魏逢春止步。
僻静处有个小院子,周围林木阴郁,一条鹅卵石小道直通前方的圆拱门。
魏逢春走到圆拱门前,瞧着挂在门上的大锁,不由得心生怀疑。
这是什么地方?
“喵”的一声响,惊得魏逢春骇然变了脸色,一只黑猫忽然窜上了墙头。
简月忙上前,“姑娘小心。”
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些莫名的东西,说不清楚是什么,一个劲的往脑子里钻。魏逢春痛苦的捂着脑袋,恍恍惚惚中,有嘈杂的声音刺激着耳蜗,男人们放肆的笑声,女子的凄厉哭声,各种纷乱的交织在一起......
视线逐渐漆黑,魏逢春冷不丁一头栽下。
“姑娘!”
季有时赶来的时候,魏逢春已经不省人事。
人躺在床榻上,双目紧闭,面上满是痛苦之色,许是还在做噩梦的缘故,不断的挣扎着,嗓子里一直发出哼哼唧唧的低吟。
不知道的,还以为被什么脏东西缠住了!
“季神医。”林姑姑在边上站着,“快给看看。”
简月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真要命。”季有时坐在床边,伸手搭上魏逢春的腕脉。
屋子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须臾,季有时收回手,面色凝重的为魏逢春掖好被角,“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姑娘去了后院那个......上了锁的院子,但是她没有进去,只是就在外面站了站,见着一只黑猫就被吓晕过去了。”简月如实回答,始终跪在地上。
季有时登时站起身来,“去了后院?黑猫?”
“是!”简月是不会撒谎的。
林姑姑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我会立刻去禀报,烦劳季神医多加看顾。”
“放心。”季有时意味深长的摇头,“阎王要她三更死,也得看我放不放,让你家爷不必担忧,正常反应而已。身边有个人看着就成,她这段时日必会时不时晕厥昏睡。”
闻言,林姑姑面色稍缓,“多谢季神医。”
待林姑姑走后,季有时将一包东西递给简月,“化水,让她服下。”
“是!”简约不敢耽搁,赶紧照做。
待药水喝下,魏逢春总算安静下来。
宛若噩梦尽去,冬遇暖阳,逐渐的情绪平缓,呼吸均匀......
季有时长长吐出一口气,却听得外头传来了异动。
管家上前行礼,“季神医,宫里来人了。”
“没完了是吧?”季有时沉着脸,“宫里又不是没有太医。”
皇后死不了,余毒自有太医帮着清除,让他一个江湖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进宫,真拿自个当碟子菜?
见管家站在原地不动。
季有时慢悠悠的起身,忽然飞身窜出窗户,登时消失无踪。
只留下一句,“老子不在!”
“在外面等着,这里不需要人伺候!”
防人之心不可无,林姑姑是不会让外人沾了魏逢春的。
王府的侍女在外头候着,林姑姑快速关上房门。简月第一时间检查屋子,确定没有迷香之类的危险之物,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姑娘!”简月上前伺候。
王府不比其他的地方,每个贵女进门之事,府中掌管内务的奴才,早早的安置好了各自的休息暖阁,贵女也都将预备之物留送到了屋中,以便不时之需。
魏逢春快速行至床边,解开衣裳,将打湿的衣裳换下。
“姑娘快穿上。”简月忙不迭为其更衣,“待会,您先在炉边坐着暖暖身子,外头天冷,咱不着急出去。”
魏逢春觉得有道理,方才被风吹得起了一层层,鸡皮疙瘩,回去之后定要多喝两口姜汤。
暖炉温度正好,屋内温暖如春,熏得人脑子都有点昏昏沉沉的,好像被布袋罩住了脑袋,丧失了一切思考能力。
魏逢春晃了晃脑袋,“林姑姑,你有没有觉得......晕?”
“简月,开窗。”林姑姑忙道。
简月方才找了一圈,没发现什么迷药迷香之类的腌臜东西,寻思着是炉火太旺,门窗紧闭造成了呼吸不畅,听林姑姑这么说,赶紧去开了窗户。
冷风陡然从窗外灌入,魏逢春的脑子瞬间清明不少,再看林姑姑和简月,似乎也是被冷风吹得一哆嗦,有种猛然清醒的感觉。
这屋子,不对劲!
“姑娘,我们快走。”林姑姑回过神来,忙不迭搀起魏逢春。
谁知脚下一晃,竟是有几分酥软之感。
简月也吃了一惊,堪堪扶住了桌案,才算站稳,“姑娘快走,这屋里有东西。”
“走!”魏逢春倒没她们这般手脚发软,只是有点昏昏沉沉而已,但是她有个奇怪的发现,这屋子里好似有股腥味。
从进门的那一刻,她就闻到了,但屋子里没有导致腥臭之物。
蓦地,魏逢春一脚踩在了什么圆滚滚的东西上,紧接着便是打滑往后摔。
林姑姑:“姑娘!”
简月:“姑娘!”
“蛇!”魏逢春惊呼。
林姑姑第一时间抱住了魏逢春,忙不迭将她挡在身后。简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一脚便将蛇踹飞出去,狠狠摔在了墙壁上,落地那一刻,蛇只抽搐了一下,便直挺挺的躺在那里,像是死得不能再死。
“姑娘莫慌。”简月急忙蹲下来,撩起魏逢春的裙摆,捋起她的裤管。
脚脖子上两个血洞,伤口正汨汨不断的往外渗血。
“有毒。”简月愣住,骇然回头。
毒蛇?!
林姑姑也顾不得四肢疲软,“快,找大夫。”
然而,刚打开房门。
外面黑压压的来了一群人,为首便是长宁郡主裴静和。
“本郡主也是头一遭办宴,洛姑娘莫要见怪。”裴静和笑盈盈的走过来,瞧着简月和林姑姑惊慌失措的模样,旋即故作担虑,“怎么如此慌张?是王府的奴才伺候不周?”
语罢,裴静和踏入房间。
“本郡主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狗奴才,居然伺候不周?”
屋子里没人。
裴静和面上一滞,第一反应是看身边的丫鬟。
丫鬟似乎也愣住了,这跟他们预设的完全不同。
再回头,裴静和的神色全变了。
“姑娘被蛇咬了,望郡主马上请大夫过来。”林姑姑急忙开口。
裴静和:“??”
蛇?
怎么会有蛇呢?
“快,请大夫!”回过神来,裴静和也不敢耽搁,“让府医赶紧过来。”
若是洛似锦的妹妹在王府出事,这笔账就得永远永远记在她们的头上。
外头来看热闹的贵女面面相觑,各自紧张起来,其后有人忽然尖叫,“蛇!那里有蛇!”
更确切的说,是被简月一脚踹死的......蛇的尸体。
裴静和吓得连退数步,其后整个人都傻了,“蛇?怎么会是蛇呢?”
那头,魏逢春怦然倒地。
裴静和:惨了!
嬷嬷端来一碗药,洛似锦亲自给魏逢春喂药。
药很苦,但魏逢春不敢反抗。
“这次开的药不错,似乎有点效果。”洛似锦将空碗递给嬷嬷,“看起来乖顺了很多,没那么闹腾。”
嬷嬷行礼,“是!”
“乖乖在园子里待着,等你好些,哥哥带你出门。”洛似锦仔细的为她掖好被角。
魏逢春乖顺的垂下眼帘,躺在床榻上不言不语,不敢动弹。
见状,洛似锦起身离开。
及至脚步声远去,魏逢春慢悠悠的起身。
她是孤女,无依无靠,做什么都是徒劳,只能先保全自己。这皇都没有一个好人,她不能再留在这里,得尽快离开。
梳妆台上摆着金钗珠环,典当能换不少银子,但洛似锦非寻常人,东西在哪就会找到哪儿,所以得拿真金白银,不能碰这些带有明显特征的物件。
收拾细软,背上包袱,魏逢春悄悄打开了房门。
门外没有人,正是离开的好时候。
魏逢春没想到洛似锦对这个没有血缘的妹妹,似有几分真心,这么大的园子,一不小心就会迷路,奇怪的是,园子里居然没什么人看守伺候?及至转弯处,忽然听得异动,魏逢春慌忙躲在了树后。
是洛似锦!
他怎么还没走?
洛似锦立于檐下,居高临下的睨着台阶下跪着的几人,周身凛冽,带着上位者的威压。
未开一言,刀已落下。
在洛似锦这里,不需要所谓的罪名,也没有任何的犹豫心软,那几个人甚至来不及开口求饶,便已经血溅当场。
几声闷响过后,是东西被拖走的窸窣声。
树后的魏逢春面色瞬白,眼睛瞪得斗大,却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动静。
她见过宫里磋磨的手段,也听过主子打死奴才的事情,但是这么血腥的杀人场面,她还是头一遭见,即便是死过一次的人,亦无法面对这样的画面。
刺目的殷红,让她想起了自己临死前的画面,止不住浑身颤抖......
背靠着树干,魏逢春死死闭上眼睛,再也不敢多看一眼。蓦地,脖颈一凉。
锐利的刀锋,在白皙的肌肤上,划出了浅浅的血痕。
不敢动。
魏逢春僵在原地,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
“下去!”洛似锦开口。
锋利感消失,魏逢春颤颤巍巍的睁开眼,模糊的视线还不待清明,后颈陡然被人掐住,紧接着以绝对的力道,将她摁进了硬邦邦的怀抱。
呼吸一窒,魏逢春脑袋里一片空白。
“抓住你了,偷跑的雀儿。”
下一刻,天旋地转。
再回过神来,魏逢春已经被洛似锦抱起,大步流星的朝前走去。
紧张、惶恐又茫然,魏逢春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只能抱紧了洛似锦的脖颈,任由他抱着回屋,全然没有挣扎。
洛似锦好像没事人一样,将她放回床榻,再度为她掖好被角。
“吓到了?”洛似锦收起她的包袱,当着她的面慢条斯理的打开,“呵,就这么点银子,也敢往外跑?”
魏逢春抖如筛糠,迎上他似笑非笑的容脸,比刀架在脖子上更可怕。有那么一瞬,她觉得他下一刻就会面色大变,毫不犹豫的捏断她的脖子。
死亡没那么可怕,她试过。
但是等待死亡的过程,才是最痛苦的。
宽厚的掌心,轻轻抚上她的面颊,洛似锦看她时流露出的神情,仿佛她真的是他养的一只家雀,不管是蹦跶、还是折腾,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魏逢春有些精神恍惚。
怎么觉着,这里面的关系......有点不太对?
外头忽然传来了敲门声,“爷,宫里出事了。”
太医马不停蹄的赶往未央宫,皇后中毒,帝王大怒。
魏逢春换上了进宫时的那套衣裳,粗衣麻布,荆钗布裙,这才是她原本的模样,一介孤女怎敢攀天?爱错了人,代价如是,是她活该。
城墙上,她迎风而立,发髻凌乱。
“魏妃!”裴长恒怒喝,“你要干什么?”
魏逢春的泪早已流干,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裴郎如今都直呼我为魏妃了?”
空气有一瞬的凝滞,雪刮在脸上疼得厉害。
“来人,把这毒害皇后的毒妇抓起来!”国丈陈太师咬牙切齿,“敢动我女儿,你找死!”
裴长恒咬着牙,仿佛极力克制着什么,“魏妃,你先过来。”
“裴长恒,你不该把我带进宫,害了我、也害了珏儿,若有来世,我宁愿从未救过你。”她的声音随风飘出去很远,夹杂着风雪的哀戚。
耳畔,是陈太师的怒吼,“放箭!”
“不!”
万箭齐发,纵身一跃。
人与箭一同落地,瞬时鲜血四溅,结束了一介孤女草草的一生。
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没有痛疼,只有团聚。
珏儿,娘来陪你了......
四下一片漆黑。
原来,阎王地府是这样的冷。
好冷......
“醒了醒了。”
魏逢春有些发愣,睁着眼茫然的看向眼前人。
这是怎么了?
“傻子就是傻子,摔一跤都能晕这么久。”话是这么说,但嬷嬷手上的动作却没停,捻着帕子轻轻擦着她的面颊,然后擦她的手心,“以后走路小心点,记住没?”
魏逢春还是没清醒,明明已经万箭穿心,还跳下了城墙,怎么会在这里?
“傻子就是傻子。”嬷嬷起身,端着水出了门。
魏逢春快速掀开被褥,下床的时候脑袋有点晕乎乎,及至坐在梳妆镜前,瞧着镜子里那张完全陌生的脸,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这张脸......
她记得这张脸,内侍监大太监洛似锦的妹妹——洛逢春。
皇都人人皆知,洛逢春就是个傻子,曾在大街上发疯狂奔,肆意打砸,险些被扭送官衙。
魏逢春和洛逢春,只差一个姓氏。
正因为如此,当初在宫里遇见旁人欺负洛逢春的时候,她曾出手帮过,才知晓洛逢春的一些事。
没想到......
“怎么会这样?”她兀自呢喃。
魏逢春变成了洛逢春。
蓦地,外头传来脚步声。
“人已经醒了,没什么大碍。”是方才离开的嬷嬷。
魏逢春慌忙回到了床榻,这副身子虚弱得连喘气都困难,就这么一小段路,惹得她气喘吁吁,仿佛随时会断气。
洛似锦进来的时候,几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眉,若有所思的环顾四周,其后才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那一瞬,魏逢春心头砰砰乱跳,慌乱到了极点。
洛似锦是谁?
内侍监的大太监兼左相,身负从龙之功。
先帝在时便最得盛宠,待先帝重病,诸王蠢蠢欲动,是洛似锦承先帝器重,委以兵权而护国,其后连同朝中大臣、世家大族一起,平定诸王谋乱,拥立新君,这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局面。
纵然是身居高位的皇后母家陈氏,也得忌他三分。
先帝的二十万亲军,如今还在他手里攥着......
“醒了就好。”洛似锦坐在床边,伸手抚上她的面颊。
然而这亲昵的举动却惊了魏逢春,吓得她忙抱着被褥缩在了床角,身子抖如筛糠,别开头不敢去看他。
世人口中的洛似锦,名字温和,手段却毒辣至极,曾将叛贼活剥于乱市,置笼屉活蒸罪奴,私下设黑狱,凡有进者......皆无活口。
“怎么怕成这样?”他音色低沉,阴鸷的眸如刃般落在她苍白的脸上,冰凉的指尖冷不丁钳住她的下颚,迫使她不得不抬眸看他。
魏逢春呼吸一窒,他会不会看出这副身子换了芯?
空气凝滞,指尖从下颚游离至颈项,只需稍稍用力,当下便可掐断她的脖颈。
然......
他忽然将她拽进了怀里,强有力的胳膊紧紧箍住她,声音里带了几分疲倦,“乖,别再让哥哥担心。”
羽睫骇然扬起,魏逢春僵在他怀中,竟不知这杀人如麻的魔头,竟也有几分人性,舍得去暖一个傻子的心......
出御书房的时候,外头下起了大雪。
洛似锦拢了拢身上的大氅,揣紧了怀中的手炉,“今年的雪有点冷,仔细北边的消息。”
“是!”葛思怀撑着伞,“爷,仔细脚下。”
周遭的宫人在快速扫雪,不敢误了贵人行走。
白雪映寒光,雪色恍如月。
洛似锦踏着夜色回去,林姑姑已经将事情说了大概。
“人已经醒了,只不过醒来后就一直不说话,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窗口看雪。”林姑姑低声解释,“爷......要不然让季神医回来?”
洛似锦顿住脚步,“她吃饭了吗?”
“不曾。”
闻言,洛似锦抬步踏入小院。
“让人送饭菜过来,我与她一道。”
林姑姑止步,旋即吩咐人去小厨房。
屋内静悄悄的。
简月一直静静的陪着,也不敢说话。
魏逢春像是被人夺了魂一般,醒来之后就一直靠在窗边,瞧着外头的鹅毛大雪,面上无悲无喜,整个人沉寂得宛若死人。
“爷!”简月行礼。
洛似锦没有说话,解了大氅丢给葛思怀,兀自坐在魏逢春的对面,“下雪好看吗?”
魏逢春没有理他,痴痴傻傻的盯着外头。
漫天大雪,让她想起了珏儿走的那一天,也想起了自己纵身一跃的决绝,心死了一遍又一遍,折磨如影随形。
无能的父亲,卑贱的母亲,无助的儿子,破碎的家。
所以命中注定,他们不会有好结果。
恍惚间,她好像又看到了雪地里的那个女子,无助的挣扎着哭喊着,让那些男子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梦中的歇斯底里......直到醒过来亦是胸口发懵,绝望在心底蔓延。
“爷,姑娘,该用饭了。”林姑姑一声喊,将她的思绪彻底拉回来。
待上完了菜,林姑姑将屋子里的暖炉挑得更旺盛一些,这才带着闲杂人退下。
“吃饭。”洛似锦将筷子递过去。
魏逢春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爷?”祁烈行礼,“人到了。”
洛似锦放下筷子,“让她们进来。”
不瞬,三个女子低头进了门。
粗衣麻布,发髻轻挽,只一根木簪斜入发中。三人皆是眉眼低垂,双肩略往内缩,仿佛时刻带着畏惧,随时会被吓跑。
“抬头。”洛似锦往魏逢春的碗里夹菜,“这都是你素日里爱吃的。”
三个女子齐刷刷的抬头,看人的时候眼神躲闪,虽非倾城绝艳的美人,却颇有几分惹人怜的楚楚之色。
魏逢春只是轻飘飘一瞥,却陡然呼吸一窒。
这三张脸让她既熟悉又陌生,尤其是中间那个......
蓦地,她好似明白了什么。
魏逢春机械式的转头,面上平静,眼底却翻涌着不敢置信,他是特意给裴长恒找的?
“不吃饭可不成。”洛似锦给她夹的菜,几乎叠满了小碗,“今夜河边有祈福会,吃完饭,哥哥带你去转转,总闷在家里也不是好事。”
魏逢春默默拿起筷子,开始往嘴里扒饭,即便味同嚼蜡,亦是往肚子里咽。
她不知道老天爷为什么给了她一次机会,却不让她回到最初相遇的时候,但既然活下来了,总归要做点什么吧?
陈淑仪,裴长恒,那我就睁眼看着你们会有什么下场!
“就你吧!”洛似锦瞧了一眼中间那个女子。
“是!”
祁烈行礼,快速带着三人出去。
“慢慢吃,都是你的。”洛似锦继续往她碗里夹菜,只要她肯吃东西,就能好好的活下来,别的便没那么重要了。
雪落在屋瓦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出门的时候,洛似锦亲手为她披上了大氅,神色平静的塞给她一个暖手炉,“祈福会上的花灯,都是寺庙所出,系有经文条带,听说可允平安、送往生,不管是否灵验,但总归是个念想。”
听到“送往生”三个字,魏逢春下意识的握紧了手炉。
不知为何,魏逢春觉得洛似锦好像知道什么......
难道这些都是对她的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