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小说 其他类型 主母么得感情,你惹她干嘛无删减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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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子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文君顾怀舟的其他类型小说《主母么得感情,你惹她干嘛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顺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富贵人家孩子满月宴,都会请高僧前来祈福,因此光头和尚出现宾客们也没有意外。可没想到光头和尚竟直直的朝江妙音走来,见到她后面露吃惊的神色,嘴里直呼:“难怪,难怪顾家大郎遭此厄运,原来如此......”一句话,众人的目光又落在了江妙音的身上。江妙音气的脸都白了,臭和尚什么意思?何着顾家大郎死是她克的呗?本来她心里就有气,如今被和尚这么一说,当下就坐不住了。“大师,你把话说清楚,这是什么意思?”江妙音心里委屈死了,顾怀舟骗她也就算了,如今她又背上了克夫的名声。让她怎么活?和尚叹息一声,对她连连摇头:“你命星落在夫星之地,注定一辈子无人能靠、少人能依,老年凄惨,凡接近你的人都会带来厄运,轻责妻离子散,重责家破人亡,皆因你前世做恶太多,百鬼缠...

章节试读

富贵人家孩子满月宴,都会请高僧前来祈福,因此光头和尚出现宾客们也没有意外。
可没想到光头和尚竟直直的朝江妙音走来,见到她后面露吃惊的神色,嘴里直呼:“难怪,难怪顾家大郎遭此厄运,原来如此......”
一句话,众人的目光又落在了江妙音的身上。
江妙音气的脸都白了,臭和尚什么意思?
何着顾家大郎死是她克的呗?
本来她心里就有气,如今被和尚这么一说,当下就坐不住了。
“大师,你把话说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江妙音心里委屈死了,顾怀舟骗她也就算了,如今她又背上了克夫的名声。
让她怎么活?
和尚叹息一声,对她连连摇头:“你命星落在夫星之地,注定一辈子无人能靠、少人能依,老年凄惨,凡接近你的人都会带来厄运,轻责妻离子散,重责家破人亡,皆因你前世做恶太多,百鬼缠身天生煞气,六世孤寡,阿弥陀佛......”
和尚每说一个字,江妙音的脸色就白上一分,四周人看她的眼神就多一分恐惧。
有人对此做了总结:“我的妈呀,她不仅克夫克子还克身边人,六世都是孤寡命格,咱们还是离她远点儿吧,免得沾了晦气。”
一时间,以江妙音为中心,顿时空了一大片出来。
宾客们看她的眼神再不是敬佩,而是恐惧和厌恶。
六世孤寡,百鬼缠身,天生煞气。
这是造了多大的孽啊!
江妙音慌乱的看着众人,连连摆手:“不,这不是真的,你们不要相信这个和尚的话。”
气急之下,她竟指着和尚的鼻子骂道:“出家人都以慈悲为怀,你身为高僧却无端污蔑我,你,你居心何在......什么高僧,你分明是妖僧。”
面对她的咒骂,和尚只是双手合什,默念佛号:“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施主莫要再造口业了......”
江妙音又气又急,情绪激动之下竟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眼看着事情发展的一发不可收拾,顾怀舟本想上前替江妙音解围,可又想到什么生生的忍了下来。
若是他此时强出头,岂不是坐实了他和跟江妙音之间的微妙关系。
这边,宋文君让人把江妙音送回院子。
而后,她虚心请教光头和尚:“大师,有没有可解的法子?”
“除非她这一辈子吃斋念佛,赎清罪孽,夫人心善是好事,但过于心善便是助纣为虐,世间因果皆有轮回,让她好自为之吧......”光头和尚说完,便施施然离开了。
宋文君叹息一声,仿佛陷入了两难之地。
宾客们谁也不敢乱说话,毕竟这是顾家的家事。
就在气氛低沉的时候,门房跑来通传:“夫人,宋大爷来了。”
“大哥。”宋文君脸上露出喜色,急忙往外迎去。
顾怀舟也急忙招呼众人吃喝,宾客们也十分给面子又恢复了热闹的场面。
只是这顿饭吃的,却是百感交集。
人人心里都种下了一根刺,顾家大房的寡妇,是个不祥之人。
侯府门外,停着几辆豪华的马车。
车帘掀开,从里面走出来一风度翩翩的男子。
他就是宋文君的大哥,宋锦书。
自小就是商业奇才,宋家商号在他手上短短十几年时间,便在各地开遍了分号。
紧随宋锦书其后的是他的夫人,闵氏。
闵氏出身不高,同样也是商贾出身。
她与宋锦书兴趣相投,打的一手好算盘,未出阁时人送金算盘称号,也是个能干的。
京中分号一大半,都是闵氏在打理。
两人穿着看起来平常,可懂眼的人却知道,其身上佩饰皆是价值连城。
随便拿出一样来,便可以买下一幢宅子或者铺子。
就连她们随行的丫鬟和婆子,都有自己的马车。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宋锦书一家,他们只知道宋文君家是经商的,但没想到会如此富贵。
宾客们的反应着实让顾怀舟高兴,刚才的阴霾也一扫而空。
宋家家业丰厚,连带着他脸上也有光。
宋文君看到大哥一家出现,急忙迎了上去:“大哥,嫂嫂。”
“好,好......”宋锦书看宋文君养的白白嫩/嫩的,气色也不错,心中石头落了地。
而后,他急忙推了身边的奶娃娃一下:“怀玉,快叫姑姑。”
宋玉书是他的长子,今年才三岁。
小家伙生的白嫩,活泼好动,面对这么多人也不露怯。
大大方方的上前喊了一声:“姑姑。”
久违的声音,让宋文君险些落下泪来。
上一世她被害死后,哥哥为了调查她的死因,遭到顾怀舟的毒害。
一家四口,全都被害而亡。
尤其是宋玉书,更是被顾怀舟割喉而死。
就连一岁的妹妹,也被他残忍摔死。
如此深仇大恨,宋文君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方能泄心头之恨。
再次见到亲人,她的内心又激动又感慨。
一行热泪忍不住就流了下来,更是抱着宋玉书和宋玉菀亲了又亲,久久不肯放下。
这都是她的亲人啊。
闵氏看她如此激动,眼里露出疑惑的神色:“怎么了这是,大好的日子哭什么。”
宋文君意识到自己失态,急忙擦了把脸上的泪,努力让自己笑了出来:“没什么,就是见到你们太高兴了,我一时没控制住,太想你们了。”
看她说话语无伦次的,宋锦书松了一口气,开玩笑的说道:“你突然哭了起来,害得我以为怀舟欺负你了呢。”
本是一句玩笑话,却让顾怀舟的心紧绷起来,他急忙解释:“大哥可真是冤死我了,文君现在可是我家的大功臣,我疼她还来不及呢哪敢欺负她。”
说到这里他怨念颇深的看了宋文君一眼,故作宠溺的道:“如今整个侯府都攥在她手里,就连我花银子也得伸手向她要呢。”
本以为宋锦书会顺着他的话头说,却没想到宋锦书四两拨千斤,把球又踢回了顾怀舟手里。
他往顾怀舟身边一凑,压低声音说道:“咱俩真是同病相怜,如今你嫂子管我也管的严着呢。”
然后,他做了一个无奈的神情,两手一摊说道:“那能怎么办,谁叫人家给咱们留了后呢,忍着呗。”
宋文君暗暗的给大哥竖起大拇指,不愧是经商的,脑子就是灵活。
若是换了别人,早就被顾怀舟带偏了。
说不定当着满宾客的面儿奚落自己一顿。
宋锦书谈笑间就化解了一场矛盾,还保全了宋文君的面子。
这样的大哥,谁不喜欢呢。

宋文君一回府刚刚安置好,还没来得歇口气儿,静心园那边就来人了。
静心园是大夫人周氏的院子,顾怀舟的亲娘,宋文君的婆母。
此人最是刻薄,宋文君进府后就给她立下规矩,让她日日过去晨昏定省。
若是有个头疼脑热,也得宋文君过去伺候。
上一世宋文君看在顾怀舟的面子上,对周氏恭敬有礼,处处忍让。
这次她刚回府,周氏就过来找事儿了。
小桃给宋文君禀报时,气的小脸儿都红了:“明知道夫人刚刚生产完,身子最虚弱,怎么这个时候派齐妈妈过来。”
每次齐妈妈过来,准没好事。
小桃都快烦死她了。
宋文君头上包着头巾,手有节奏的轻轻拍着孩子哄睡。
听小桃这么说,她眼里闪过一丝锐芒。
恶主出恶仆,这话一点也不假。
“让齐妈妈进来。”她倒要看看周氏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然而,还没等宋文君让小桃去传话,齐妈妈竟然自己挑起帘子走了进来。
小桃急忙上前拦她:“齐妈妈,你怎么不等夫人传唤就进来了?”
“奴婢想着夫人心善,知道我有腿疾定不会让我在外面久站,所以就自作主张进来了,夫人不会怪我吧?”
齐妈妈是府里的老人儿了,仗着在周氏身边当差,便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她三角眼,鹰钩鼻,嘴唇上薄下厚。
典型的刻薄相。
小桃气的脸都白了,老婆子也太把自己当根葱了。
偏偏她仗着有周氏撑腰,拿她没办法。
宋文君本来脸上带着淡笑,可听到齐妈妈的话,脸上的笑容就冷了下来:“我竟不知这府里是齐妈妈做主了,未听主子召唤就私自进屋,那以后是不是也可以不听主子命令,爬到主子头上去了?”
她的脸上明明带着笑,那双眼睛却像淬冰,看得人心里怪渗的慌的。
齐妈妈只觉得身上寒毛倒竖,不由的退后两步,态度也变的恭敬起来:“少夫人教训的是,是老奴失礼了。”
她恭敬的对着宋文君屈膝行礼,人也不左摇右晃了,看起来十分规矩。
看她学了乖,小桃觉得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
“齐妈妈来可是有事?”宋文君问道。
“大夫人知道少夫人回了家,特意差老奴前来问候。”说着,齐妈妈将一盒参放在了桌子上。
看宋文君不接话茬儿,又说道:“大夫人头风又犯了,疼痛难忍,已经好几天起不来炕了,她老人家一直惦记着少夫人,就想见你一面......”
小桃听到这里,拳头紧紧的攥起险些忍不住打到齐妈妈的脸上。
让一个刚生产完的产妇去侍疾,这是人干的事吗?
以前在府里时,周氏十天有九天起不来炕。
不是腰疼就是腿疼,要么就是头疼屁股疼。
她一疼,宋文君就得过去给她按摩。
小桃忍了又忍,没有忍住:“可我家夫人刚生产完,连下地都困难,怎么能让她过去侍疾?”
齐妈妈怪道的哎呦一声,急忙辩解:“哪敢让少夫人过去侍疾,是大夫人想念她,想见见她而已,小桃姑娘你可别瞎说。”
说完,齐妈妈期盼的看向宋文君:“少夫人,你说是不是?”
小桃急忙给她使眼色,微微摇头,生怕宋文君头脑一热答应了。
没想到,宋文君不咸不淡的说了句:“婆母病了该请大夫请大夫,我去有什么用,若是真想见,等我出了月子就去。”
说完,她手撑着额头也哎呦一声:“小桃,我头好晕,快扶我躺下。”
“夫人你刚生完孩子,可不能劳心伤神,快躺下......”小桃扶着宋文君躺好,回头看齐妈妈脸都绿了。
真是活见鬼了,以往叫宋文君过去,她就是烧的起不来炕也会答应。
不就是生了个孩子吗,倒变的金贵起来了。
当谁没生过似的。
想当初她上午生完,下午就下田干活了呢。
装什么呀。
心里虽是这么想,但面上却不敢显露半分,齐妈妈讪讪的一笑:“那少夫人好好休息,老奴就不打扰了。”
齐妈妈看小桃没动地方,显然没想送她。
她闹了个没脸儿,自己走了出去。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秋枫院碰了钉子。

江妙音一脸不情愿,地窖又阴又冷,她还坐着月子呢。
“你就不能花点银子把人打发走吗?”
顾怀舟语气焦急的道:“那些人里有些人认识我,若是此时花银子,只怕他们会起疑心,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暂且先忍耐一下,好不好?”
“行吧,我听你的。”江妙音不想让顾怀舟为难,扭身随着下人去了酒窖。
不多时,门口传来敲门声。
顾怀舟让下人去开门,巡防营的人走了进来,粗声粗气的说道:“例行检查,闪开。”
说完不顾门房的反对,一把将人推开走了进来。
只是在看到顾怀舟后,众人脸上露出歉意的神色:“顾兄,这是你的宅子啊?”
有人疑惑的问道:“顾兄你不在侯府呆着,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没等顾怀舟回答,有人揶揄的一笑:“自然是他的夫人刚刚生产完,他跑到这里清心寡欲来了呗。”
说完,众人哈哈笑了起来。
顾怀舟脸上有些尴尬,出声问道:“兄弟几个怎么这么大火气,快进来暖暖身子。”
他本是客套几句,没想到这几人竟真的进了屋,气的顾怀舟暗地里咬牙。
几人进了屋后,开始向顾怀舟倒苦水:“最近真是倒霉,城里好几家大户都被偷了东西,上头给我们施压要五日内找出贼人,可我们连对方是男还是女都不知道,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谁说不是,天气这么冷一趟趟的巡防下来,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瞧见。”
有人提议道:“顾兄,不如你开坛好酒,让兄弟几个暖暖身子。”
“对啊,咱们哥儿几个都多长时间没有在一起喝过酒了,快开一坛。”
顾怀舟脸上笑容勉强,内心焦灼,这些人喝起酒来没完没了,江妙音在酒窖里熬不住的。
可若是不拿酒去,这些人更加不会走了。
倒不如把他们灌醉了,好抽身。
顾怀舟急忙阻拦:“酒窖又阴又冷,何必劳烦哥儿几个,让下人去取便是。”
“你小子是不是有好酒故意藏着?”有人不满地问道。
“哪里有。”顾怀舟一脸愁苦,心里暗自叫苦不迭,只觉得这群人实在太难缠了,恨不得立刻把他们都踢出去。
这时,其中有个胖子一脸猥/琐的笑道:“若不是有好酒,那便是金屋藏/娇了哟,不然顾兄也不能百般阻拦啊......”
这句话一出,顿时引起了众人的哄堂大笑。
顾怀舟的脸色险些挂不住,心中暗暗骂娘,但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解释道:“诸位误会了,我只是担心大家着凉而已。”
然而,那个胖男人却不依不饶地继续调侃道:“我们可都是大老爷们儿,哪会这么容易着凉呢?倒是你小子,别是心虚吧!”
顾怀舟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暗自祈祷这些人赶紧离开。
就在这时,有个姓徐的老大哥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们一个个还没喝就开始说醉话了,谁不知道怀舟最疼夫人,他若是有外心,老天第一个都不答应,谁不知道顾夫人最是温柔贤惠,我若是能娶到这么好的娘子,便是十座金山也不换。”
听到这话,顾怀舟心感激地看了一眼那位老大哥,然后附和道:“我对夫人可是一心一意的,绝对没有二心的。”
“瞧你那小心翼翼的样儿,放心我们就是随口一说,绝不会传到你夫人耳朵里去的。”众人又是哄堂大笑,顾怀舟脸上的笑容都快僵住了,但还是陪着笑脸维持自己的形象。
说话间,几个对着下人命令道:“酒窖在哪儿,快带哥儿几个去看看。”
顾怀舟看拦不住了,只得对下人使眼色命令道:“带路吧。”
“是,大人。”下人心领神会,小跑着往酒窖方向走去。
巡防营的几人也没在意,以为他是过去打扫了,毕竟顾怀舟跟他们一起呢。
不多时,几人到了酒窖。
还没靠近便闻到一股浓郁的酒香,几人深吸一口气,赞道:“果然都是好酒。”
“诸位喜欢哪坛,便拿哪坛。”顾怀舟十分大方的说道,他现在恨不得快点把这几人打发走,第一次觉得这些狐朋狗友烦人。
当下几人也不再客气,每人拎了两坛就要往外走。
就在这时,胖子突然往酒窖里面探了探头,脸上露出贪婪的神色:“顾怀舟,那里面该不会有更好的酒吧。”
顾怀舟脸上的笑容一滞,里面哪里有什么好酒,江妙音在里面藏着呢。
他压下心头的慌乱,面上故作轻松的笑道:“所有的好酒都在这里了,那里面阴暗潮湿,哪有什么好酒,咱们快走吧。”
说着他就要带众人离开,小胖却突然嬉笑一声往里蹿去:“我过去看看。”
“胖哥。”顾怀舟脸色大变急忙阻拦,可是已经晚了,胖子已经看到了江妙音。
他哎呦一声,恼火的道:“什么人,吓老子一跳。”
江妙音身上穿着朴素,再加上灯光昏暗看不清她的脸,倒也没让人起疑心。
她还算机灵,跪倒在地回道:“回大爷的话,我是打扫酒窖的婢女。”
看着心爱的女人跪在别人面前,顾怀舟心如刀割,此时想要杀了胖子的心都有了。
不知道谁嘀咕了一声:“大晚上的还在这儿打扫,顾兄你这家规够严的啊?”
“是奴婢不慎打碎了一坛好酒,故而甘愿在此受罚。”江妙音掐着嗓子说道。
顾怀舟趁机说道:“还不滚出去,在这儿碍手碍脚。”
“谢大人。”江妙音磕了一个头,急忙低着头离开了。
这么一个小插曲众人也没放在心上,拿了酒就回到了正厅。
顾怀舟为了灌醉他们,又命下人炒了几个菜,跟这些巡防营的人推杯换盏起来。
一直喝到三更天,这些人才东倒西歪离开了。
顾怀舟也喝了不少,脑袋发晕两眼发直。
江妙音委屈巴巴的看着他:“顾郎,你能不能别走我害怕,万一他们再回来怎么办?”
“放心,他们不会回来了,喝了这么多酒只怕到下午才会清醒。”想到江妙音在酒窖受了冷,顾怀舟吩咐下人:“去给小姐熬一碗补气血的药,好生伺候着。”
交待完这些,顾怀舟才步履踉跄的离开。

许管事轻轻拍了拍小桃的手背,色眯眯的道:“小桃别怕,我去与侯爷求情,让他免了你的责罚。”
“谢谢你,许大哥。”小桃一脸羞涩的道,许管事被她这声大哥喊的骨头都要酥了,就在他准备更进一步的时候,小桃转身却走了。
他有些意犹未尽的看着小桃远走的身影,嘿嘿一笑:“你都撞到我手上了,还想跑吗?”
不远处,薜妈妈看到这一幕,咬牙切齿的从嘴里吐出几个字:“骚狐狸精。”
她恨恨的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之后几天,小桃没有再给许管事接近她的机会。
像是故意躲着他,又像是若即若离。
许管事的一颗心就像被猫抓似的,难受的很。
薜妈妈察觉到了许管事的不对劲儿,她心里生出强烈的不安。
该不会许管事被小桃那个狐狸精给迷住了吧。
不行,她绝不能让到手的鸭子飞子。
当下她找到许管事,还特意打扮了一番,在一个拐角处把人拦了下来。
许管家抬头一看是她,脸上的笑容沉了沉:“你拦我做甚?”
说话音他伸长脖子往前方望去,小桃的身影快要消失不见了,许管家一脸焦急正要绕过薜妈妈去追人时,薜妈妈拦住了他的视线。
“老许,我之前跟你说的事儿,你想好没有啊?”
薜妈妈一脸娇羞,不住的拨弄着头上的红花。
她以为自己风情万种,却不想许管家看她的眼神满是厌恶。
一个人老珠黄的老婆子,哪能跟水灵灵的小姑娘比。
许管家不耐烦的道:“咱俩什么事儿也没有,你想多了。”
见他翻脸不认人,薜妈妈急了:“好你个老许,你是提上裤子就不认人是吧,咱俩好的一天两天了,你别想一句话就打发了我。”
许管家闻言脸色一沉,冷冷一笑,说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满脸褶子都能夹死苍蝇了,就你这模样儿给我洗脚我都嫌弃,识相的赶紧滚,别让我说出更难听的话来。”
说完他用力把薜妈妈扒拉开,去追小桃去了。
薜妈妈气的脸色铁青,两只肉乎乎的拳头紧紧攥起,对许管事恨到了骨子里。
“老不死的,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得逞。”
薜妈妈似是想到了什么,转身扭着肥腰往周氏的院子走去。
如意居。
周氏这几天一直都在乖乖的喝汤药,哪怕是气味儿再恶心再难闻,她也会捏着鼻子喝下去。
千年人参,可遇不可求。
哪怕是皇室成员,都没有机会能吃上千年人参。
当薜妈妈进来的时候,周氏已经喝了一大碗,自餍足的拿帕子擦着嘴角。
“什么事儿,让你这个时候过来。”周氏问道。
薜妈妈面色凝重的说道:“奴婢有件事要禀报大夫人,是关于秋枫院的。”
一听秋枫院,周氏眼里露出一丝感兴趣的神情:“哦,那边出什么事了?”
“秋枫院的管事利用自己的职务,欺压婢女,已经有好几个小丫头遭到他的毒手了,被欺负了的小丫头敢怒不敢言,这样的禽/兽不除,侯府永无宁日啊。”
周氏听完并不意外,大宅里的这些龌龊事并不少见。
但极少有人把这事提到明面儿上来。
薜妈妈冒着风险告许管事的状,只怕跟她自己的也有些关系。
周氏犀利的目光看向她,问道:“这种事讲究个真凭实据,你可有证据?”
其实周氏并不想管,事情一旦爆光对侯府而言并不光采。
她想的是暗中把这件事悄悄处理了。
就在周氏这么想的时候,突然一个老妈子从外面神色慌张的走了进来:“夫人不好了,出事了。”
周氏的眼皮子一跳,不满的问道:“又出了什么事?”
“许,许管事在院子里发疯,见人就抱,见人就搂,行为极其浪荡。”老妈子哆哆嗦嗦喘了好几口气,才把剩下的话说完。
许是想到了什么恶心的画面,她脸上露出嫌弃之色。
周氏一听这还得了,急忙下了命令:“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人拿下,若是冲撞了府里的夫人小姐,那还得了?”
侯府并没有分家,除了顾怀舟这一脉还有二房三房在呢。
顾老爷子的原配早早的病故,生了两个儿子,周氏是他娶的继室,也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老爷子生前说了,侯府若是分了家,那气运就散了。
所以顾怀舟袭爵后,二房和三房也没搬出去。
周氏由齐妈妈搀扶着往外走去,出了这样的事就算丢人也得丢在自己院子里,绝不能让外人看见了。
前院,闹成了一团。
许多丫鬟仆人都指指点点的朝院中间看去。
只见许管家被侍从捆成了粽子扔在地上,他的双眼充血通红一片,嘴里虽然塞了破布却还是发出呜呜的困兽声。
样子看起来十分吓人。
周氏看到他这个样子,气的血气冲顶,对着下人命令道:“来人,把他给我泼醒。”
很快,就有下人拎了一桶冷水,照着许管事的头上浇了下来。
井水冰冷刺骨,激得许管家哀嚎一声,头脑倒是渐渐清醒了。
再被冷风一吹只感觉刺骨的冷,许管家冻的嘴唇发紫,身子抖成了一团。
他眼前逐渐清明,四周的人都在看着他。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便听到周氏一声怒喝:“狗奴才,你疯了不成?”
许管事后知后觉的回头,便看到周氏坐在太师椅上,正拿一双三角眼瞪着他。
他愣了一下,随后就想起来了。
刚刚他在院子里去追小桃,想要问她想不想做自己的小老婆,突然鼻端袭来一股奇香,而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大夫人,奴才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让大夫人如此生气。”
周氏瞬间恼火,指着他的鼻尖骂道:“狗奴才,你自己做下的事你还不认账了,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薜妈妈你来说。”
当下,薜妈妈就跪在了周氏的面前,指着许管事痛斥道:“他仗着自己是管事,经常欺负府里的小丫头,有好几次老奴都撞见了,他为了平息事端许老奴以重金,不让我说出去,但他的行为禽/兽不如,老奴实在看不下去这才揭发了他。”
许管事一脸惊恐的看着薜妈妈,随后爆怒起来:“你这个老刁妇,你为什么害我?”
刚刚他碰到的人只有薜妈妈,定是她害的自己。

平阳侯府,别院。
痛,太痛了......
宋文君的手不由的摸向肚子,顿时愣住了。
肚子竟然是大的,身下传来一阵阵痉挛的疼痛,她快要生了。
可是,她的孩子不是已经被换走,扔掉了吗?
这怎么可能?
难道......
看着屋内熟悉的摆设,宋文君的眼里掠过一道狂喜,她重生了。
熟悉的记忆复苏,猛烈的冲击着宋文君的脑海。
上一世她嫁给平阳侯顾怀舟为妻,本以为他是真心求娶,没想到他看上的是自己娘家的万贯家财。
顾怀舟伪装的极好,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唯独对寡嫂十分照顾。
宋文君被她骗的团团转,一颗心都扑在了他的身上,用无数的家财为他铺路,助他夺得爵位。
更是可怜寡嫂孤苦无依,对她百般照顾。
却不知自己早已陷入了他们设下的陷阱。
顾怀舟早已经跟寡嫂勾结在一起。
更让人痛心的是,在她怀胎十月产子之后,顾怀舟将她和寡嫂的孩子调包,而她的亲生骨肉却被顾怀舟掐死,还将尸体喂了狗。
可恨她不知情,被两人耍的团团转。
将仇人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养大,到头来自己却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娘家被掏空,哥哥惨死。
她用真心换来的却是血淋淋的当头一箭。
顾怀舟脱下伪装,露出了真面目。
他搂着寡嫂抱着他的儿子,亲口对宋文君说:“你一个商户低贱之女也配侯府夫人的位置,我娶你不过是因为你家产丰厚,如今我已经袭爵自然也不需要你这个绊脚石,我还真是要谢你这么多年的相助,否则我也不会走到今天。”
寡嫂搂着儿子亲了又亲,对宋文君得意的一笑:“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你替我养儿子了,不过以后就不需要了,你一个卑贱之人,可别给我儿染了晦气。”
两人笑的十分猖狂,就连孩子也对她吐口水。
宋文君那时已经病入膏肓起不了床。
气极攻心之下,吐出一口鲜血就这么被活活气死。
......
腹中传来剧痛,一阵阵的宫缩袭来,让宋文君的头脑清醒过来。
孩子要出生了,不行她要马上离开这里。
宋文君强忍着疼痛往门口走去,门外的看到她出来,全都面露紧张。
“夫人,你怎么出来了?”
腹中传来的疼痛让宋文君头脑一阵晕眩,但她还是强忍着不敢露出破绽:“备车,我要离开这里,回京城去。”
顾怀舟为了控制她,找了个静养的借口将她带离京城,送到这处僻静的别院。
她身边的人全都被留在京城,院子里的人全都换成了顾怀舟的人。
宋文君谁也不相信,她只有离开这里,才能有一丝生机。
几个婆子互视了一眼,眼里露出警惕:“可侯爷交待奴婢,不让夫人随意走动,孩子随时都能出生,夫人还是安心呆着吧。”
宋文君脸色阴沉的吓人,怒视向婆子:“本夫人说走就要走,谁敢阻拦。”
婆子和下人全都低下了头,却没一个听她话的。
宋文君的心凉了半截,她环视了四周一圈,没有发现小桃的身影,心里越发不安了。
她问道:“小桃呢?”
小桃自小跟在她身边,哥哥怕她受欺负,特意让小桃学了拳脚,就为了保护她。
可今天一天都没有见到小桃的人影,她该不会被调走了吧?
“夫人,小桃吃坏了东西,正在房里休息。”婆子回道。
宋文君的脸色一白,早不吃坏东西,晚不吃坏东西。
偏偏在她快要生的时候吃坏了肚子,显然是有人不想让小桃接近她啊。
又气又急之下,腹中的剧烈又加深了几分。
宋文君的眉头皱了起来,手不由的摸向肚子。
婆子见状警铃大作,关切的问道:“夫人,你是不是快要生了?”
宋文君死死咬住牙关,努力维持面上的平静,说道:“我没事。”
她不顾下人的阻拦,坚持往外走。
只有走出这里,她的孩子才能活。
“夫人,你不能离开啊,现在回去天色已晚,山路颠簸很危险啊。”下人们急忙阻拦。
宋文君小腹疼的厉害,额头冒出大颗的汗珠。
就连嘴唇也被她咬破,嘴里一阵腥甜。
她一言不发往外走,只为给孩子求得一丝生机。
就在这时,管家突然出现。
他扫了一眼院内的下人,厉声道:“夫人马上就要生了,怎么能让夫人独自一人出门,还不快把夫人搀回去。”
宋文君眼里迸出愤怒的火焰,厉声道:“我是侯府夫人,谁敢动我。”
管家对着宋文君微微一笑,拱手道:“夫人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了,若是夫人出了意外,小的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管家嘴上说着恭敬的话,可是眼里却没有半分畏惧。
他是顾怀舟的人,自然是听顾怀舟的话。
一声令下,两个婆子上前对着宋文君道:“夫人,得罪了。”
而后,就一左一右搀扶住了她,想要将她强行拖回房里。
宋文君剧烈挣扎起来,可她大着肚子又强忍着阵痛,哪里挣脱得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道柔柔的女人声音:“顾夫人,你是不是要生啦?”
说话的是京城里一位官家夫人,姓方,她孩子身体孱弱。
每到入夏都要来别院小住避暑。
宋文君以前跟她见过几面,闲聊过几句。
若是有她在,顾怀舟必然不敢动手脚。
宋文君眼前一亮,对着方氏说道:“方姐姐,你能不能来陪陪我,我第一次生孩子没有经验,我害怕。”
方氏犹豫了一下,看宋文君一脸慌乱只得走了进来:“怎么不行,妇人生产是一道难关,你年轻害怕是正常的。”
见方氏答应了,宋文君感激的落了泪。
她红着眼圈儿对方氏道:“谢谢你。”
眼看着方氏就要走进来了,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她丫鬟的声音:“夫人,不好了,小少爷又高热了。”
方氏的脚步一顿,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她虽然答应了宋文君,可自家儿子的命也重要。
更何况,院子里这么多人还有产婆在呢。
最终她打消了念头,对着宋文君说道:“抱歉,我得去看我儿子,你有产婆在呢,不必担心。”
说完不顾宋文君期盼的眼神,方氏调头回去了。
管家悬起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压低声音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夫人扶进去。”
众人七手八脚把宋文君扶回了房里。
管家让人把院门落了锁,不再放人进来。
宋文君的希望落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