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小说 其他类型 为奴三年后,全府痛哭流涕求我原谅苏云舒郑明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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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财又暴富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云舒郑明薇的其他类型小说《为奴三年后,全府痛哭流涕求我原谅苏云舒郑明薇小说》,由网络作家“发财又暴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太子殿下连夜批阅奏折,奴婢入宫不过是伺候笔墨,如何能丢苏家的脸面?”苏云舒坦然回应,这才让苏家父子缓了一口气。只是伺候笔墨还好。他们早就听闻,两年前姜晟得了个可心的宫女伺候笔墨,这才免了旁人被砸砚台的折磨。可想到这,苏简与苏战深脸色又凝重许多。若太子可心的宫女是苏云舒,那今后他们......正犹豫时,一道身影飞速闪入苏家。傅瑾声带着一身寒意闯进门,温润如玉的翩翩少年郎站在苏云舒面前,满眼惊愕。方才他们的话,他都听到了。苏云舒居然得了太子青眼......“瑾声哥哥怎么来了?”一见着傅瑾声,郑明薇立马满脸带笑地迎了上去。苏简与苏战深早就商量着,将与傅瑾声的婚事让给郑明薇。只是傅家那位老侯爷迟迟没松口,好在傅瑾声对郑明薇上心,日日不落地...

章节试读

“太子殿下连夜批阅奏折,奴婢入宫不过是伺候笔墨,如何能丢苏家的脸面?”
苏云舒坦然回应,这才让苏家父子缓了一口气。
只是伺候笔墨还好。
他们早就听闻,两年前姜晟得了个可心的宫女伺候笔墨,这才免了旁人被砸砚台的折磨。
可想到这,苏简与苏战深脸色又凝重许多。
若太子可心的宫女是苏云舒,那今后他们......
正犹豫时,一道身影飞速闪入苏家。
傅瑾声带着一身寒意闯进门,温润如玉的翩翩少年郎站在苏云舒面前,满眼惊愕。
方才他们的话,他都听到了。
苏云舒居然得了太子青眼......
“瑾声哥哥怎么来了?”
一见着傅瑾声,郑明薇立马满脸带笑地迎了上去。
苏简与苏战深早就商量着,将与傅瑾声的婚事让给郑明薇。
只是傅家那位老侯爷迟迟没松口,好在傅瑾声对郑明薇上心,日日不落地探望。
可往常总是笑着回应的傅瑾声,此刻却冷淡异常,目光死死落在苏云舒身上,丝毫没分给郑明薇。
“你去给太子伺候笔墨了?”
傅瑾声温柔的声音难掩惊愕,昨日还嫌弃她身上有味的小侯爷,今日恨不得用目光便将人缠死一般。
侯府落寞,傅瑾声一直妄图致仕,可去年科考却名落孙山。
他苦读诗书,想以盛名博得天家青睐,可无论皇上还是姜晟,始终未曾松口。
倒是他这个入宫为奴的未婚妻,居然能给太子伺候笔墨?!
“回小侯爷的话,奴婢确给太子伺候笔墨了。”
苏云舒后退一步恭敬回答,被他热烈的目光打得不敢抬头。
一旁被冷落的郑明薇瞬时便红了眼眶,她怯怯捏上傅瑾声的衣袖。
“瑾声哥哥......”
她声音蚊子般低弱,眼看着就要哭出来。
苏战深不满,立即挡在傅瑾声面前。
“小侯爷,明薇在叫你,你为何置之不理?”
“难不成一个伺候笔墨的奴婢,比明薇还要重要吗?”
苏战深语气强横,看架势要跟傅瑾声打上一架似的。
他就是见不得郑明薇受半点委屈。
分明两人昨日还那般要好,怎么今日就爱答不理的了?
苏战深将苏云舒的身影挡住,傅瑾声瞬时蹙紧了眉头。
“小将军说话未免难听了些,就算是奴婢,那也是太子殿下的奴婢。”
“苏家的事,傅某不好多言,但还望小将军今后对云舒好一些。”
傅瑾声眉眼一冷,往常的温柔公子此刻也带了些不近人情的味。
苏战深一愣,回头瞟了一眼苏云舒,又转头回来冷笑。
“对她好一些?”
“傅瑾声,别忘了你要娶的人是明薇,你只该对她好,旁人与你有什么关系?”
苏战深一身在沙场养出的凌厉气场,却丝毫没将傅瑾声吓住。
“当初家父为我定下的婚事,是苏家嫡出的小姐,有双方笔墨指印为证,至于旁人婚配与我有何相干?”
傅瑾声这话说完,郑明薇眼圈里还酝酿着的眼泪彻底不受控制地滚落。
“可你之前分明说过,就算老侯爷不同意也要娶我的!”
郑明薇说完,便红着眼眶转头哭着回房。
见郑明薇受委屈,苏战深的脾气也彻底抑制不住,一个拳头便砸在他脸颊上。
少年原本白皙的皮肤,被这一圈打得通红。
“傅瑾声,你居然这么对明薇?!”
傅瑾声神色不变,“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家父不同意改换婚事,我的妻子自然也只有云舒一人。”
他又不是蠢货。
苏家上下只宠着郑明薇,为得礼部一派支持,他自然也愿意宠着郑明薇。
可现下不同了。
苏云舒可是到了太子身边伺候的人。
有太子相助,可比十个礼部更为得力!
他坚定的态度,让满堂的人都陷入一片沉寂。
可迎着傅瑾声温柔的目光,苏云舒却忍不住撇嘴避开了视线。
就算傅瑾声挨打,她也没半点心疼感动,甚至毫无波澜。
她可还记得,昨日傅瑾声那嫌弃的眼神。
她这温润清朗的前未婚夫婿,倒也是个趋炎附势之辈。
“好,你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
苏简一拍桌子起身。
“那我就以父亲的身份,撤销这门婚事,你想娶我的女儿,就只有明薇一个选择!”
傅瑾声抿唇轻笑不语,只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便转头离去。
父母之命,但却不是一家父母之命。
只要侯府不同意退婚,苏家单方毁约,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直到傅瑾声走后,苏简与苏战深的注意力才重新回到苏云舒身上。
此刻他们狠戾的目光,巴不得要将苏云舒千刀万剐似的。
这个罪魁祸首。
都是苏云舒回府才惹出这些事端,早知道就该让她老死掖庭。
不过现在送她回去,应该也不晚!
苏战深咬牙切齿,刚想开口让她回掖庭时。
黄公公到了。
今日再见黄公公,苏家父子的双腿颤得更厉害了。
他俩突然开始庆幸,没当着黄公公得面说要将苏云舒送走。
“太子有令,六月后泰山祭天仪式改由胡大人操办,还请苏大人走一趟嘱托嘱托吧。”

京城长街上。
苏云舒五步一跪,十步一叩首,用了足足两个时辰才回到苏府门前。
她双腿早已痛到麻木,膝盖肿胀如馒头,额头也早被撞破,流了满面的猩红。
分明距离苏府只有一步之遥,可在高高台阶下,苏云舒双腿却颤得不听使唤,怎么也跪不下去。
一旁监视的家仆冷眼旁观,低声警告道。
“大公子吩咐过了,你若想回府,必须得十里长街五步一跪十步一拜。”
“跪着进门,你还能做苏家小姐,若想站着,你这辈子都还是掖庭的奴婢。”
“该怎么选,你自己心里清楚。”
苏云舒惨白的小脸早已失了血色。
试问哪家的小姐,会被家人送去宫中掖庭洗三年恭桶。
想回家还要当街叩拜?
可苏云舒咬牙硬撑,还是结结实实跪了下去。
已经丢了两个时辰的人,也不在乎这一刻了。
直到苏云舒跪在苏府门前,这扇三年未见的大门,才终于为她敞开。
“罪奴苏云舒回府,叩见老爷少爷小姐。”
苏云舒跪在地上,谦恭虔诚得坠入尘埃。
可府中一派欢庆,并没人听见苏云舒的声音。
看见府中布置,苏云舒才恍惚记起,今日似乎是郑明薇的生辰。
因为三年前她被逐出府那日,也是郑明薇的生辰。
没人开口,苏云舒不敢起身,拖着一双酸痛麻木的膝盖,跪着挪到了正厅前。
她谨慎抬眼,看着笑靥如花的郑明薇,正抓着男人的衣袖嗔笑撒娇。
“瑾声哥哥耍赖,说好了今日生辰,你要带我去郊外骑马的,怎么说话不算数?”
她对面的男人眼底笑意温柔得能拧出水一般,在郑明薇鼻尖轻轻一刮。
“改日再去也不迟,你的生辰还是要在家中过才好。”
傅瑾声温柔清润的声音,撞进苏云舒心中,如一口巨钟在她脑中轰然作响。
可苏云舒不敢抬头。
早在三年前被送入掖庭时,傅瑾声便不是她自幼定下婚约的未婚夫了。
“回来了?”
傅瑾声睨眼瞥见厅前端正跪着的苏云舒,原本温柔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眼底也带着一抹嫌弃。
听闻这三年,苏云舒在掖庭做着最下等肮脏的活计——洗恭桶。
她的脸一如从前娇艳动人,只是如今添了几分卑微谨慎。
可傅瑾声脸上的嫌弃依旧掩不住。
哪怕隔着老远,似乎也能闻见苏云舒那一身被恭桶染上的臭味。
郑明薇这才瞧见苏云舒,刚想上前,又犹豫着停下步子。
“劳烦姐姐多跪一阵吧,这是哥哥下的令,我若擅作主张让你起来,被哥哥知道怕是要罚你跪得更久了。”
苏云舒唇侧微翘,心中忍不住冷嗤。
她的哥哥,如今倒成了郑明薇的哥哥。
可苏云舒脸上依旧恭敬,“谢小姐挂心,奴婢还受的住,跪着就行。”
郑明薇没再多言,挎上傅瑾声的手臂,厅中笑语不断,唯有苏云舒跪在烈日下,眼前阵阵发黑。
如今爹和哥哥都不在家。
等会他们回来,苏云舒甚至不知该如何面对。
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娘。
郑明薇没来苏家时,她分明也是被爹娘哥哥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
琴棋书画女工精绝,世人都称礼部侍郎家中养了个好女儿,今后怕是要被提亲的男子踏破门槛。
可一朝入宫为奴,她这一身技艺,便成了众人眼中钉。
宫女们争相来看热闹,看那个京中盛赞的苏家二姑娘是如何为她们这些奴才洗恭桶的。
她那双执笔的手,在冬日洗恭桶洗得冻疮遍布。
她饱读诗书养出的一身傲骨,在宫中贵人的磋磨下,早就软得没了傲性,便是个有些实权的太监也受的住她一跪。
毕竟,她的亲哥哥使了不少钱财,专门嘱托这些人好好“招待”她。
不知在厅中跪了多久,苏云舒头昏脑胀几近昏厥时,苏战深回来了。
苏云舒回头,看着哥哥那张早已陌生的面孔,眸光颤了一瞬。
三年不见,苏战深已由当年的小小统领,成了如今京中盛誉的少年将军。
意气风发的小将军一身红衣,鲜衣怒马乍人视线。
可只一瞬,苏云舒又迅速俯身磕头。
“奴婢见过小将军。”
苏战深“嗯”了一声,旋即冷声问道。
“跪着回来的?”
苏云舒的心似是被一只大手牢牢拧住,痛得几近窒息。
从前整日让自己骑在她脖颈上的哥哥,如今三年未见,一句关心的话也没有。
苏战深最关心的,居然是自己是否听他命令,跪着回来?
“是,奴婢谨遵公子命令,五步一跪十步一拜,不曾懈怠。”
苏战深这才满意了些,“既已入宫为奴三年,可否想清你犯下的过错?”
苏云舒违心应和,“奴婢知错,当初奴婢不该失心嫉妒,毁坏小姐父亲的遗物,奴婢罪该万死。”
对面一声冷呵轻笑,“算你这三年没白受苦。”
“明薇的父亲为救我而死,爹也下令明薇是苏家小姐,你对她不敬,便是千刀万剐的罪过。”
“既然你已知错,今后就别再犯。”
苏战深施恩般的语气,却没能让苏云舒有半点感激。
只是失手将玉佩磕了一角,便是为奴三年的罪过吗?
何况,那块玉根本就不是她摔的!
当初令苏战深一战成名的那场仗中,郑明薇的父亲作为阵前先锋,为掩护苏战深而亡。
战后,苏战深便将郑明薇带回家中,发誓要护她一生。
苏战深是家中独子,郑明薇的父亲为救他而死,连带着她亲爹也将郑明薇视为恩人,捧在掌心。
为了旁人的女儿,他们将自己的亲骨肉磋磨得不人不鬼。
“起来吧。”
苏战深一声令下,苏云舒谢了恩,可却没能起身。
她的膝盖,痛得不听使唤了。
郑明薇欢天喜地奔过来想搀扶,“姐姐快起来,如今你苦尽甘来,我们终于可以一家团聚了!”
可没等郑明薇碰到苏云舒,她脸色一变,回头掩着嘴呕了一声,泪水都呛了出来。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只是姐姐的身上......好像有些味道。”
苏战深眉心一蹙,迅速扯着郑明薇闪开,避如蛇蝎般躲着苏云舒。
“她在宫中洗了三年恭桶,身上自然有味道,今后你离她远一些,免得脏了你鼻子。”

因此,他进入苏家之后,一眼就认出郑明薇不是苏家嫡女。
宣读旨意时,叶公公看见苏云舒手上的伤痕,明显是被人虐·待所致。
“这柔嘉县主,在苏家过得是什么日子?”叶公公站在下人房内,四下打量。
苏简心虚低头,根本不敢搭话。
苏公公又看了看郑明薇,“这位小姐是谁,怎么穿的用的都比我们县主要好?”
“这个......”宁氏站在旁边,不知如何解释。
“你又是谁?”叶公公用手指着宁氏,一副把人看遍的神情。
“我,我是......”宁氏支支吾吾半天,也解释不了她在苏家尴尬的身份。
苏简解释道:“回叶公公的话,这是内人?”
“内人?苏大人,杂家听说你的夫人两年前故去了。”
苏简也不知如何解释,只能不说话。
叶公公的视线在宁氏和苏简两人身上来来回回,“杂家懂了,你俩是姘头。”
姘头。
这话一出,身边的小太监纷纷笑出声,苏家人却是像找个地洞钻进去。
郑明薇听见母亲被羞辱,也不敢说话。
叶公公身边的小太监,推搡郑明薇:“你是哑巴吗?我们公公问你是谁,你怎么不说话呢?”
郑明薇结巴,“我......我,回公公的话,我是郑明薇,是苏家女儿。”
她这话说的也没错,但听在传旨的叶公公耳中,就有种奇怪的感觉。
叶公公笑道:“你姓郑,却说自己是苏家的女儿?这可真是奇了!”
这话一出,就让郑明薇想起姜晟,他那日也是这么讽刺的!
“不许欺负我妹妹。”苏战深醒来之后,听说皇上来传旨,以为是传给自己的,赶忙出来。
走到门口,就听府里的下人说,苏云舒被封为柔嘉县主,人晕倒了还给请太医。
“以后可不敢惹苏......惹柔嘉县主。”
听见苏云舒被封为县主,苏战深第一时间不是高兴,而是害怕苏云舒会倚仗县主身份欺负郑明薇。
谁都不可以欺负郑明薇!
这是苏战深在郑明薇父亲面前发过誓。
就算这个人是她的妹妹也不行!
郑明薇走到苏战深身边,眼泪一下就掉落下来,“哥哥,你可算来了。”
叶公公站在苏战深面前,“苏小将军,你说谁欺负你妹妹?老奴吗?老奴哪敢欺负陛下亲封的柔嘉县主!”
叶公公是皇上身边的得力助手,苏战深敢欺负苏云舒,但在外人面前可乖了。
“见过叶公公。”
太医诊治完毕,对叶公公说起苏云舒的病情,“柔嘉县主手部是被人踩踏,加上夜中碰了寒凉的地面,又没休息好,就晕了过去。”
“被何人踩踏?”叶公公看着众人,没有一个人出来认罪。
叶公公却没有放过凶手的意思,“苏小将军,柔嘉县主的手是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她的手怎么回事。”苏战深的声音变大,明显是心虚。
叶公公叹息,“老奴警告各位,苏小姐从现在开始是陛下亲封的柔嘉县主,不是能任由你们欺负的奴婢。如果敢让她继续住在下人房里面,陛下治罪,谁也保不住你们苏家。”
苏云舒醒来,叶公公走了,太医也走了。
她发现自己已经不在下人房。
虽然换了房间,但房间很救,还很冷。
苏战深站在她的床前,“苏云舒,你成为县主,也不能欺负明薇,吃穿用度不能比明薇好,我怕她伤心。”
怕她伤心?就能来警告她?
苏云舒心底冷笑,但却没有多说。
“你哑巴了?怎么不说话?”苏战深觉得,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
“奴......”叶公公临走前叮嘱苏云舒,不能再自称奴婢,否则是给皇家丢脸。
“少爷要我说什么?”苏云舒语气平静。
苏战深不厌其烦地警告,“我要你保证,就算做了县主,不能欺负明薇,吃穿用度不能越过明薇。”
“还有别的事吗?我想休息。”苏云舒看着自己受伤的手,就不想再理会苏战深。
苏战深冷笑,“还没怎么,就开始摆县主的谱!”
苏云舒淡淡地看着苏战深,“不是我摆谱,我是皇上亲封的县主,一举一动都代表皇家的颜面。”
苏战深还未说话,郑明薇来了。
郑明薇一副乖巧的样子,“姐姐,你害的哥哥被撤职,就别再气她了!”
他被撤职是他能力有问题,和苏云舒有什么关系?
苏云舒不想喝郑明薇纠缠。
纠缠的结果,一定是她吃亏!
苏战深对郑明薇说话,语气明显温和不少,“明薇,你身体不好,怎么来这个院子了,你明知道这个院子没有地笼,回很冷的,快回去吧。”
没有地笼,就给她住,还真是她的好父兄!
郑明薇委屈道:“我就是害怕,害怕姐姐和哥哥因为我吵架!”
天晓得,在郑明薇得知苏云舒被封为柔嘉县主之后,有多么嫉妒。
她得到很多郑明薇想都不敢想的礼物。
凭什么?
凭什么苏云舒总能得到最好的东西。
她回来之后,瑾声哥哥也不理她了,一直强调和傅家有婚约的人是苏云舒。
还有那个男人,传闻之中偏执狠戾的太子殿下姜晟。
他怎么对苏云舒那么温柔!
苏云舒的归来,让郑明薇觉得,当年陷害都是徒劳无功,过了三年,苏云舒还是得到自己没有却又渴望的东西。
凭什么?
苏云舒见二人不肯走,淡淡道:“二位,你们若是没事能不能离开我的房间,我想休息。”
“明薇,我们走,别和这扫把星待在一起。”苏战深拉着郑明薇离开。
苏云舒见二人离开之后,就开始为自己治疗伤势。
她脱下外衣时,傅瑾声站在门外,“县主,我能进来吗?”
这人怎么总是不请自来,当苏府是他家吗?
苏云舒皱眉,“傅公子,您请回吧,我想休息。”
傅瑾声推开门,根本没有听从苏云舒的想法,“县主,我是来恭喜你的。”
恭喜她?
苏云舒不相信,傅瑾声这个趋炎附势的小人来这里只是为了恭喜她。
恐怕是看她成了县主,跑来谈婚约的事吧。

傅瑾声进来,苏云舒在穿衣服,眼神也不避讳。
苏云舒拉起棉被,“傅小侯爷,自重!”
傅瑾声根本不知,自重为何物!
否则,也不会进入未出阁姑娘的闺房。
他想得到苏云舒!
生米煮成熟饭,人尽皆知,太子不会要不忠的女人。
“苏小姐......不对,应该称呼柔嘉县主,你我有婚约,你忘了吗?”
少年惨白的脸上出现可怖的红晕。
苏云舒向后靠,棉被下的手飞速整理衣服。
“小侯爷,和你议亲的人是郑明薇!”
苏简和宁氏想把婚约换给郑明薇。
苏云舒都知道,也不在意。
她的余生,不考虑儿女情长,只替母亲报仇!
“你是生气了吗?”傅瑾声不经过苏云舒都同意,坐在床边。
苏云舒被逼到床角,“小侯爷,你别靠太近!”
傅瑾声伸出手,朝向苏云舒身上棉被。
苏云舒躲开。
傅瑾声收回颤抖的手,局促地坐在原处。
“县主,我喜欢你很久了,从你进入掖庭之前,就喜欢。”
傅瑾声没说谎!
当年京城第一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苏云舒谁不喜欢?
所有男人都想娶进门,脸上有面子。
傅瑾声也不例外。
苏云舒不为所动。
这些人喜欢不过是京城第一闺秀的名头,以及旁人羡慕的眼光,不是她这个人。
否则,她没入掖庭之后,这些人怎么不来娶她?
他们对她就像是对瘟疫,避之不及。
傅瑾声也不例外。
“那你现在还喜欢吗?我可是在宫里刷过马桶的奴婢。”
苏云舒将衣服系好,快速从床角站起来,朝着门边走去。
她的行动刺激傅瑾声。
傅瑾声站起身,挡住苏云舒的去路。
“县主,你别走!我一会就去和苏大人,要娶你过门。”
苏云舒后退,抱起茶几摆放的花瓶。
“小侯爷,云舒入过掖庭,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小侯爷。”
这个婚约,是傅瑾声平步青云的阶梯,不会放过。
“我不嫌弃!”
苏云舒不装了,“小侯爷,回府那日,你嫌恶的眼神,云舒一辈子不敢忘记!”
傅瑾声也不装了,“苏云舒,别给脸不要脸。我肯履行婚约,你就该烧高香。否则,整个京城,谁肯娶你!”
不嫌弃她刷过马桶!
不嫌弃她和太子不清不楚!
他纡尊降贵,肯娶她她这个被太子玩过的破鞋。
这贱人该感恩戴德!
其实他知道苏云舒身份今非昔比。
陛下亲封的柔嘉县主,谁不愿意娶?
苏云舒砸碎花瓶,拿起碎片,架在脖子上,眼中含泪。
“小侯爷,云舒被父兄愿冤枉,送去掖庭那日,就没打算嫁人!”
“你若是再不走,我就自戕,血溅五步,小侯爷怎么和太子交代!”
她是太子身边唯一的婢女!
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
傅瑾声担待不起!
“你别后悔!”
“我不后悔!”碎瓷还在苏云舒手中,划破脖颈与手指的肌肤,鲜红的血夜留入纯白衣领。
傅瑾声气急败坏推门。
他今日离开,但不会放弃婚约,会有办法让苏云舒就范!
柔嘉县主,攀龙附凤,不履行婚约,你就等着吐沫星子淹死你!
“瑾声哥哥!”
郑明薇一直站在门外,围观二人吵架。
她不甘心!
瑾声哥哥从前,一直允诺,要她成亲。
苏云舒回来之后,一切都变了!
凭什么?
凭什么她能得到太子青眼!
凭什么让瑾声哥哥低声下气地仇她!
如果当年是她被送入掖庭?是不是结果会不一样!
傅瑾声看了一眼郑明薇,“明薇,你是清白人家的好女孩,不要不三不四的贱婢说话。”
郑明薇很开心。
傅瑾声终于和她说话了。
用最恶毒的字眼辱骂苏云舒。
可是,傅瑾声骂完苏云舒,再也没说别的,头也不回的离开苏府。
“姐姐,你不要勾引瑾声哥哥,她是我唯一的念想。”
郑明薇跪在苏云舒面前装可怜。
傅瑾声没有和郑明薇说话。
她要报复!
她要哥哥苏战深教训苏云舒这个贱人。
苏战深也在门外,郑明薇早就看见了。
苏云舒懒得理郑明薇,放下碎瓷,处理伤口。
郑明薇急了,因为苏云舒不说话。
苏云舒不说话,她怎么装可怜给门外的苏战深看?
“姐姐,我求你了,把瑾声哥哥还给明薇吧。你不是还有太子殿下吗?怎么能两个都占着呢?”
郑明薇膝行到苏云舒面前,抱紧她的腿。
苏云舒被抱着腿,寸步难行。
“苏小姐,不要议论太子殿下,小心被打板子。”
她好心提醒,郑明薇却当做卖惨的筹码。
郑明薇对着苏云舒磕头,“柔嘉县主,你要出气,打明薇一人就够了,不要打哥哥,不要打爹爹。”
苏云舒的哥哥。
苏云舒的爹爹。
郑明薇这个鸠占鹊巢的外人,叫的真亲切!
在苏家,苏云舒才是多余的那个!
“苏云舒,不要欺负我妹妹!”
苏战深果然在门外,郑明薇嘴角露出一抹弧度,只有苏云舒能看见。
谁才是苏战深的亲妹妹?
苏云舒恍惚。
她的手腕被苏战深捉住,药膏掉落在地。
好疼!
苏战深是把她当做仇人来对待。
如果不是为了娘亲,苏云舒不想再在这个家多待一刻!
苏战深指着她的鼻子唾骂,“苏云舒,你别以为被封为县主,就可以随意欺负我妹妹?”
郑明薇站起身,抱住苏战深:“哥哥,不要为了我,得罪陛下亲封的柔嘉县主!”
苏战深道,“柔嘉县主怎么了?陛下亲封怎么了?她还是苏家人,在苏家一天,就要遵守苏家的规矩。”
苏云舒手腕好疼,苏战深加重力道!
她这是伤上加伤!
难道说,苏战深时瞎子吗?看不见被他踩伤的手指?
苏云舒忍无可忍!
“苏战深,你放开我!”
“你叫我什么?我是你亲哥哥!”苏战深没有想到,苏云舒直呼其名?
“苏战深,你这个做哥哥的,有念过骨肉亲情吗?”苏云舒生病糊涂了,把心里怨气发泄出来。
“苏云舒,我如果不念骨肉亲情,你早死外面了,还有脸在这里和我大呼小叫。”
苏战深觉得苏云舒真是不知好歹!

苏战深与郑明薇嫌弃的神情,并没让苏云舒有半点窘迫。
洗恭桶是宫中最为人所不齿的工作。
莫说熏着娘娘贵人,便是个大宫女见她不顺眼,也能随便一脚踹过来。
如今苏战深没动手,算是他留情了。
苏云舒咬牙扶着膝盖,带着一身酸痛强撑着自己站起身。
“奴婢这就回房换洗。”
她不敢多留,弓着身子恭敬后退着离开前厅。
就在转身撤离的同时,后头响起苏战深嫌弃的埋怨。
“早知道就该让她晚回来几日,带着一身晦气,连你的生辰都给扰了。”
苏云舒垂眸不语,被家仆领着去了下人房换洗。
方才他们还说,自己跪着回府还能做苏家的小姐。
怎么郑明薇那位小姐有自己的院子。
她却要住在下人房中?
苏云舒没质疑,老实进了下人房欢喜。
好歹礼部侍郎的下人房,也比掖庭的环境好得多。
苏云舒撩水在身上擦了又擦,却怎么也闻不出有什么异味。
早在一年前,她就不必再洗恭桶了。
哪怕如此,今早出宫前,她也好好清洗了身体,就怕会熏着娘最灵敏的鼻子。
可笑郑明薇居然还说她身上有味。
但她回府闹了这么大动静,娘怎么就没出来看一眼......
匆匆洗完换好新衣裳,苏云舒才赶到前厅。
三年她早养成谨慎的性子,按理说今日郑明薇生辰,她不该出来招人不快。
可她实在太想见娘了。
入宫第一年,宫中每月一日休假,娘都会来见她,风雨无阻。
每次来宫门,娘都会带着她亲手做得衣物鞋袜还有钱财给她傍身。
在所有人都被郑明薇父亲的救命之恩蒙蔽双眼时,只有娘是清醒的。
她拉着苏云舒的手哭得泣不成声,“你爹和哥哥都疯了,他们连你的亲事都算计着让给郑明薇。”
从那时起,苏云舒就知道,她只有娘一个亲人了。
可从第二年开始,苏云舒就没再见过娘了,想必是苏简与苏战深不许她出门。
此刻苏云舒就躲在廊柱后,避着众人视线不敢现身。
只是远远见娘一眼,她也能心满意足了。
“夫人来了。”
底下下人一声传报,苏云舒立马提起精神,踮着脚尖努力想见娘一面。
可当她越过重重人群,看见被丫鬟簇拥的贵妇人时候,苏云舒一愣。
这女人......不是她娘!
“娘!今日是女儿生辰,你怎么来得这么晚!”
郑明薇娇俏着扑到贵妇人怀中,宛若稚嫩孩童。
苏战深满眼宠溺,在郑明薇头上揉了又揉。
“就属你这丫头性急,你今日生辰,娘自然要好好装扮才能出门啊。”
苏云舒眸光飞颤,脑袋也乱成浆糊。
她在宫中三年,将脑子累傻了?
娘分明不是这模样,可与她一母同胞的苏战深,却口口声声叫她“娘”。
苏云舒只错乱一瞬,旋即定了心神。
不会错的,这女人的身形样貌,与娘毫无相似,这不是娘!
苏云舒终于忍不住站出身。
她在街上跪了两个时辰,丢人现眼回府,为的就是与娘团聚!
“我娘呢?”
苏云舒站在厅中,三年来第一次没有自称奴婢。
自打苏云舒回府,苏简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个多年未见的女儿。
但此刻苏简看向苏云舒,眼中毫无半分温情。
“你娘两年前病死了。”
轰——
苏云舒心中巨石坍塌,激起一片惊涛骇浪,无论如何也无法从苏简轻飘飘的语气中,承认这个事实。
他的结发妻病故,苏简就这般冷漠?
娘的母家可是隐世药族,一手活死人肉白骨的精绝医术。
娘居然是病死的?
苏云舒怔怔望向郑明薇身旁衣着华贵的妇人。
那她呢?
娘死不过两年,苏简就另娶新妇了?
见苏云舒直勾勾盯着她,宁氏挤出一抹笑上前。
“云舒,我是明薇的母亲宁氏。”
“当初苏大人说家中没有主母不理中馈,又可怜我一个寡妇,才将我接到苏府,今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了。”
苏战深在一旁附和道:“明薇住进苏家,娘孀居在家无以为生,我们便将她一同接来了。”
“今后你叫娘也好,叫夫人也罢,总之同明薇一样,不许有半点不恭,听清楚了吗?”
苏云舒望着苏战深那一脸强硬,垂在身侧的双臂禁不住发抖。
那可是十月怀胎将他生下,夜夜啼哭哄着,将他一手抚养成人的娘啊!
娘病故两年尸骨未寒,苏战深为了那一个救命之恩,不要妹妹也就罢了,连娘都不要了吗?!
“苏云舒,你这是什么眼神?”
苏战深不满苏云舒眼底红意,旋即冷声呵斥。
“如今苏家上下都认娘为主母,你若有不满,大可回掖庭洗你的恭桶!”
苏云舒压下心底悲愤,转眸看向高堂正坐的苏简。
“那敢问苏大人,是否有意迎娶宁氏为续弦?”
苏云舒在宫中并未听闻苏家办过喜宴,因此宁氏这主母只是个虚衔。
“正有此意。”
苏简的回应,让苏云舒的心彻底冷了。
当初朝廷分明发了不少抚恤金,就算寡妇孤女也不至于没有活路。
怎么就轮到他们将两个不相干的人接回家中,如珠如宝地宠着?
苏家满门,都成了疯子。
唯一与她清醒的娘,也不在了......
苏云舒下跪,朝苏简叩头恭敬道。
“奴婢知晓了。”
她只说知晓,却并未承认宁氏的身份。
好不容易才回苏家,她绝不能再被送回掖庭。
她必须留在苏家,看着郑明薇如何兴风作浪。
查一查身负隐世药族绝技的母亲,是如何在这大宅院中病故的!
“算你识趣。”
苏简没察觉苏云舒心底小盘算,只当她默认了。
“看在你赎罪心诚的份上,今后不必再做苦工了,就去明薇院里伺候吧。”
“若你真心悔改,今后迟早能恢复你小姐身份。”
苏简冷声下令,苏云舒垂眸谢恩,毫无波澜。
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做奴婢罢了。
三年前郑明薇生辰宴这天,她没了小姐身份。
三年后,就连她娘的位置也被霸占了。
府中欢声笑语中,苏云舒没掺和他们的喜事,独自回了郑明薇的院子,打扫自己的下人房。
她在房中枯坐整日,脑海中走马灯似的回想与娘的点点滴滴。
苏云舒第一日做郑明薇的奴婢,被分配到了守夜的工作。
直到夜深寂静无人,苏云舒才敢偷偷溜到娘的院子。
如今她只是一介奴婢,就连去娘的院子祭拜,也只能偷偷摸摸。
元宝冥纸在火中燃成灰烬,将她的双目彻底染红。
“娘,是女儿回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