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濯渊凤非离的女频言情小说《七日离魄灯濯渊凤非离全局》,由网络作家“春日晓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天宫设宴,庆天魔大战之功,凤鸣长老凤汀澜也在受邀之列。他是我幼时玩伴,也曾是娘亲中意的女婿。可惜我今生只为濯渊一人动过情,对他的情谊只作不知。大宴上,我依然高坐凤位,赤练以头功之名坐在濯渊下首位置。“那日地火之战,忆来真是惊心动魄”,云梦将军叹道。“魔尊已将我们逼至地火边缘,若非赤练将军及时赶到,怕是陛下与十万天军皆要湮灭滚滚岩浆之中。”“是啊,”海华神君附和:“陛下身受重伤,赤练将军一步步背着他上了昆仑仙山,才得修复心脉。”他看了我一眼:“如此同生共死之情,岂是深宫妇人所能理解。”那日大军归来,我当众责打濯渊,落了两人颜面,如今,这些从军的将领倒是来鸣不平了。呵,他们有什么资格?凤汀澜倒了杯酒,稳稳开口:“深宫妇人,海华神君...
翌日,天宫设宴,庆天魔大战之功,凤鸣长老凤汀澜也在受邀之列。
他是我幼时玩伴,也曾是娘亲中意的女婿。
可惜我今生只为濯渊一人动过情,对他的情谊只作不知。
大宴上,我依然高坐凤位,赤练以头功之名坐在濯渊下首位置。
“那日地火之战,忆来真是惊心动魄”,云梦将军叹道。
“魔尊已将我们逼至地火边缘,若非赤练将军及时赶到,怕是陛下与十万天军皆要湮灭滚滚岩浆之中。”
“是啊,”海华神君附和:“陛下身受重伤,赤练将军一步步背着他上了昆仑仙山,才得修复心脉。”
他看了我一眼:“如此同生共死之情,岂是深宫妇人所能理解。”
那日大军归来,我当众责打濯渊,落了两人颜面,如今,这些从军的将领倒是来鸣不平了。
呵,他们有什么资格?
凤汀澜倒了杯酒,稳稳开口:“深宫妇人,海华神君说得是天后殿下?”
他的语气和缓,说出的话却扎人:
“神君许是成仙不久,千年前,若没有天后亲率凤羽卫剿灭龙族,陛下可不一定做得了陛下。”
他举杯遥敬海华:“神君恐怕也不能掌四海大权。”
那时,濯渊还是天界太子,奉天君之命镇压神龙一族叛乱。
龙凤姻缘相系,我率军增援龙族,却看到四海龙神夹击濯渊,将他逼至琅琊峰绝境。
一身金甲残败不堪的太子手持曦煌神剑,直指四海龙神:
“尔等引四海之水淹没万里良田,勾雷霆之火灼烧天界众仙,人神共愤,必遭天谴!”
龙神的声音卷着四海水阵汹汹压下:“天道有常,胜者为王!”
水阵距离濯渊不过尺寸之距,我聚五万凤羽卫引六昧凤火形成火锋直击阵中,水阵应声而破!
濯渊趁势率领天界残军将龙族彻底剿杀。
龙凤姻缘相系,可我不忍见龙族为一己私利使生灵涂炭。
那日,濯渊望着我的眼神从震惊到溺满爱意。
我以为他对我一见钟情,原来是得见故人之姿。
凤鸣长老乃是上古凤凰脉,濯渊须给他三分面子,何况海华神君。
见他阴沉着脸不情不愿自罚了三杯,我这口浊气才算出了点。
席间气氛冷凝,赤练端着一杯酒来敬濯渊,脚一崴,哎吆一声软倒在他怀里,杯中葡萄酒液撒了濯渊一身。
“如此造作揉捏,也配为神将。”凝枝一边为我布菜,一边轻声嘲讽。
我循声望去,见赤练抽出袖中锦帕沾染酒渍,手指不自主用力,捏碎了手中酒杯。
那锦帕是我的第一件女工绣品,用的是我全身最美丽的凤尾羽织就的金线。
同濯渊蜜里调油的时候,我们偷下凡间。
正逢上元佳节,女子们拿着自己亲手绣制的手帕赠予心上人,以表相思。
我见濯渊目光似有艳羡,悄然记在心中。
可凤女生来率千军,鸣九天,哪里能做来绣活。
我找到织女苦学技艺,手指被戳的千疮百孔,才绣得这一张世间独一无二的锦帕。
如今,它被赤练捏在手里,上面沾满了污秽。
指尖微微生疼,我忍下哽咽,起身离席的瞬间,施法将绢帕收回:
“濯渊,你不要的东西,有的是人要。”
我是濯渊受尽九十九道天罚明媒正娶的天后。
三界皆知,天君爱我如命。
可天魔大战归来,他却牵着女战神的手,要将她纳为天妃。
他不知道,为守天界,我已被魔尊击穿三魂六魄,只余一魄被结魄灯留存。
而结魄灯,只能留我七日神魂。
我了尽生前事,身死魂灭。
可当濯渊看到灯里留存的死亡回忆录时,却彻底疯魔。
......
我在九重天做了千年万神敬仰的天后。
三界皆知,濯渊为了娶我,受尽了九十九道天罚。
此刻,当着天界众仙,濯渊牵着女战神的手立在云宵殿前。
看到我时,他眼神犹豫一瞬,而后又变得坚定:
“阿离,赤练与朕战场生情,朕想纳她为天妃。”
他们战甲未脱,威风凛凛,是一对同修戈矛的救世璧人。
我微微眯了眯双眼,抬手就是一巴掌。
“你怎敢殴打天君?!”濯渊身旁的女子心疼地抚上他的脸颊:“你这种性子,不怨濯渊亲近旁人!”
我冷哼一声望向她,半张雪色面甲遮住她容貌,只看那双灵动眼眸便知是不世出的美人儿。
我勾唇,语气嘲讽:“听闻赤练战神上得昆仑,入得地火,如今也甘为人妾室?”
面甲下的声音宛若黄莺:“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
“是吗?”我向前两步,俯在她耳边轻轻道:“这么下作的事,你愿,孤不愿。”
说完,拂袖而去。
忍痛回到栖梧宫,鲜血已经染红了我的衣襟。
凝枝慌忙拿着帕子沾去我嘴边血污:“殿下何苦,结魄灯只能留七日神魄,还是告知陛下真相,和陛下好好相处。”
我夺过帕子随意抹了几下。
“我活着一天,绝不允许濯渊纳妾。”
隔日,赤练自己找上门来。
凝枝细细帮我描眉画目:“九重天没有比上古凤女更美的女子。”
我弯了弯嘴角,顶着沉重的凤冠入了正殿。
赤练换了一套素白衣衫,语气高傲:
“原来九重天的规矩便是让客人枯等两个时辰吗?”
“大胆!”凝枝当即出声:“殿下是君,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她冷哼:“狐假虎威,天君才是君。”
我将茶杯重重搁下,凝枝会意:
“殿下乃天君明媒正娶的天后,不像某些无媒苟合的狂悖之徒!”
“是吗?不被爱重的天后算什么天后?!”
“你当年得濯渊真心相待,难道不是因为这张脸吗?”
她拂下面甲,那藏在下面的面容竟与我有九分相似。
我惊得倏然起身,她更加得意:
“万年前我与濯渊就已定情,只是飞身上神时被天罚禁锢,濯渊以为我魂飞魄散,才找了你这个替身!”
“我好心念你照顾濯渊尽心,想着屈居妃位也无不可。”
“你却忝居凤位,不能容人,如今还想羞辱于我,且看看自己配不配!”
我怔了怔,脑海中一个念头已破口而出:
“你胡说!定是你爱慕濯渊,才将容貌雕琢成我的模样!”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我不断安慰自己。
“赤练,朕来解释!”濯渊的突然出现打断了殿内的对峙。
我颓然坐回凤椅,心已凉个透彻,“解释”,那便是事实了。
他飞身而来,低头看我,居高临下:
“朕与赤练万年情谊,不说旧事,是怕伤了你的颜面。”
我抬起头,挑起一道讽刺的笑容:
“颜面?你在众神面前要纳她为妃,可曾想过我的颜面?”
他皱起眉头:“阿离,莫要执念!寻常人家尚且三妻四妾,朕为天君,不过是想全万年情谊。”
他蹲下身,劝慰我:
“赤练只做妃子,陪在我身边,不会撼动你后位分毫!”
“在你眼里,我凤非离就是为了后位?!”
我起身拂袖扫过大殿,琉璃玉器碎落一地,赤练被阵风扫坐在地上。
我冷笑着,一手摘下凤冠,一手掐住濯渊的脖颈:
“濯渊!别想着既要又要的好事儿,我凤鸣一族,绝不屈就!”
金玉点翠的冠子化作齑粉,我飞身而出,却被大殿的禁制挡下。
濯渊的声音冷冷传来:
“凤非离,凤鸣一族的命不想要了吗?”
他一挥袖,殿内各处完好如初:“还是当好你的天后罢!”
栖梧宫内,结魄灯闪着幽弱光芒。
凤汀澜在我身后进殿:“只有四日了。”
我望着灯芯,语气波澜不惊:“我如今这样,苟活和身死魂灭有何区别。”
“凤非离!”他怒火难抑:“你是凤鸣神女,一声令下,我便带着凤鸣一族掀翻九天!”
我笑得凄然:“为了一个将死之人,不要有无畏的牺牲。”
“何况,鸣凤翎在濯渊身上。”
当日斩断龙凤情缘,天道降下九十九道天罚,濯渊与我大婚,借此将天罚引到他的身上。
在他险些形神俱灭之际,凤鸣族为了我献上鸣凤翎为他凝魂聚魄。
那是以上古天凤之心制成的神物,能使九天凤凰从命。
如今想来,我曾感动不已的生死相系,说不定只是他的诡计,既全了他报恩声名,又换得凤鸣一族真心。
“天君到——”殿外传来唱报。
我微微一怔,迎上濯渊目光:“陛下来栖梧宫有何贵干?”
他没有表情的面容在看到凤汀澜时蹙起了眉头:
“朕是天君,来看天后有何不可?
“倒是长老在天后居处随意进出,怕是不妥。”
我无意纠结他话里的意思,冷声道:
“看过了,陛下请回吧。”
他不语,我和他对视着,胸口像是压上了千斤重的石头,被紧紧箍在里面。
不知过了多久,濯渊打破僵局:“也是,赤练还在等朕。”
他甩袖转身,背对着我:“朕此来是告诉天后,两日后,朕与赤练在祥云宫大婚,天后莫要缺席。”
说完飞身而去,余下一片帕子悠悠旋落到地上。
我拾起一看,竟是我送予他的那条。
同我从赤练手中夺来的一模一样,只是这件摸来,才是凤羽丝。
再出栖梧宫时,已是两日之后。
天宫红绸满殿,花毯千里,彩乐吹打之声悠悠萦绕。
这是我梦想的婚礼,可惜那时天罚将至,濯渊着急引渡,只能匆匆合卺。
后来,他说要为我补上大婚之礼,被我以劳仙伤财为由拒绝。
他夸我体恤,未再提及。
如今,千里红妆还是为他心爱的女子献上。
那日绢帕掀起的一丝涟漪又化为无尽酸涩,越嚼越苦。
袅袅仙乐中,长身玉立的新人携手前来。
赞礼官高喊一声:“请拜先君!”
“慢着!”我站起身,直直看向濯渊:
“濯渊,你想清楚,经此一礼,你我之间再无感情可言。”
我一字一顿:“礼成,我炼化金戒,烧尽栖梧,你我死生不复相见。”
我死死盯着他,他的手微微抓握,是他惯常的犹豫姿态。
只是另一只手突然握住了他的手掌,赤练拨去面甲:
“濯渊,看着我,你爱的人从来都是我。”
众仙被这变故惊得寂静一片。
我紧紧攥着拳头倒数三声,而后松开手指,点了点头:
“且祝二位万年好合。”
说完,用尽全身力气向殿外飞去,只是耳边隐约听见了一声“阿离。”
熊熊凤火灼烧着栖梧宫。
隔着大火,我仿佛又看见了它落成的那一刻。
濯渊握着我的手:“凤凰非梧桐不栖,非醴泉不饮,此宫以万年梧桐制,引醴泉水入宫,只待你题名。”
我饱蘸金墨,铁画银钩在牌匾上写上“栖梧”。
“啪嗒”一声,牌匾跌进了烈火,我拔下指间戒指,一同扔进了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