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加班，急诊室送来突发性黄体破裂的一个病人，竟是我的女友万佳佳！
在一起三年，因为万佳佳不能接受婚前亲密关系，我连她的嘴都没碰到过。
看着陪她一起来的三个男人，我彻底懵了！
......
“齐医生，来了个病人，夏医生想让你帮忙一起看看。”
除夕夜当晚，我被排在急诊室加班。
眼看着快下班了，护士急匆匆冲进来请我帮忙。
“病人什么情况？”
我问了一句，护士却有些难为情地说：“是黄体破裂。”
我倒没有护士这么大反应，从医多年见过的稀罕事太多了，这也不算什么。
可从护士手中接过病人信息后，我懵了。
万佳佳，这不是我女友的名字吗？就连年龄也一样！
但事发紧急，我来不及问，只觉得可能是同名。
在和护士去病房的路上，她又说：“和病人一起来的有三个男人，可能是一起......导致的。”
她说得很隐晦，但我还是听懂了。
如果不是因为同房太过剧烈，很少会有黄体破裂的情况发生。
不能确定女方是否自愿，所以医院也不会插手报警，但我还是问了句，“不是被强迫的吧？”
护士再三保证绝对不是，我笑了，问她为什么这么确定。
她又脸红了起来，“你见了就知道了。”
走到门口，我就明白了护士为何如此肯定是自愿的。
病房里传来女人亲昵又娇弱的声音，“不怪你们的，是我太激动了，没把控好度。”
可我越听越懵，这声音不就是我的女友万佳佳吗？！
明明我们说好，等我值完班，大年初二她就跟我回家见父母的。
我双手发颤打开房门，看见万佳佳的瞬间心如死灰。
本来还笑着的万佳佳忽然黑了脸，“齐安程？你怎么来了？！”
接着就朝我怒吼，“你愣在那里干什么！没看见我躺在病床上吗，是要我在这里等死吗？！”
我死死咬着牙，走到万佳佳身边指着三个男人问，“你不跟我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吗？你是和这三个男人睡了吗？！”
万佳佳抬手一巴掌甩在了我脸上，“你疯了吗？”
“谁告诉你黄体破裂就是有亲密行为，你一个医生看病人的眼怎么这么脏？！”
“难道有人来看妇科，你就会说人家私生活混乱吗！”
“这都是我朋友，如果不是他们把我送到医院，我连死到哪里都不知道！”
“你个当男朋友的一点不负责，还张口就造谣我们，污蔑好人！”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万佳佳冲着我一顿怒骂，而旁边的三个男人从刚才的尴尬也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一个满嘴黄牙的男人说：“我们都是兄弟，你这人看人的眼太脏了，就这还当医生呢？”
“我告诉你，我们救了你女朋友没找你要钱都不错了！”
我冷笑看向万佳佳，“兄弟？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这三个兄弟的？”
万佳佳咬牙，“难道我跟你谈个恋爱还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吗！我不能有自己的生活吗？”
“齐安程，你口口声声说尊重我，现在不还是想限制我的自由！”
我轻笑没有说话。
万佳佳却急了，“你个混账东西！”
“我马上就要死，作为男朋友你还在这里污蔑指责我！”
“你身为一个医生，竟然用这么大的恶意揣测我，信不信我投诉你！”

万佳佳的吵闹声引来了一群围观的人。
有些人拿着手机录视频，护士一边制止围观者的行为，一边警告万佳佳不要随便污蔑人。
万佳佳哭喊着，“怎么？他能张口就造谣我，我连反驳都不能吗？”
“你们这是什么医院，任由医生欺辱患者！”
围观者也有人开始喊，“你们医院凭什么造谣一个小姑娘的清白！”
“就是，这医生长得人模狗样的，心却这么脏！”
万佳佳趁势大声喊，“我不要齐安程给我治疗，就算是死，我也绝对不让这样没有医德的人碰我！”
护士有些着急，“女士，齐医生是现在值班的医生里最权威的。”
“他一个男人是治妇科最权威的，你骗谁呢！”万佳佳撑着床坐起来，“我看你们就是狼狈为奸！你们医院就是想让病人死！”
“不是的女士。”
护士话刚说一半，三个男人中最为高大那个一拳捶在了护士脸上，“你听不懂人话是吧，你们这么拖着病人，是想把她拖死吗！”
“大年三十的晚上，你们医院就这么想闹出人命？！”
小护士捂着脸，瞬间泪流满面，我赶快把护士护在身后，“你打人干什么！”
没等那男人开口，万佳佳开始哭喊，“好啊，怪不得你不管我这个女朋友的死活，还想造谣我，原来是出轨这个小护士！”
“我出轨？万佳佳，你跟说我害怕被鞭炮吵醒，早早就睡了。结果和三个男人在一起厮混，还因为黄体破裂进了医院，到底是谁出轨？！”
“说我污蔑你们，那好啊，我现在就报警，警察来了也好还你们一个清白！”
我说完，围观的人群也很赞同。
可那三个男人却慌了，黄牙看向万佳佳，“不是妹子，你也没说还有这种危险啊！”
万佳佳脸色苍白，“你现在报警不就是想拖着不给我治疗，你就是想要我的命！你就不能等我好起来跟你解释吗？”
“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难道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了吗！”
我咬牙，信任？
三年前我在家里的压力下，和万佳佳相亲认识。
她父母离异后各自有了新的生活，没人管她，生活并不如意，父亲还经常找她要钱，拿不到钱就会堵着去打她。
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月，我就因为心疼她，每个月八千块的工资转六千给她，从不问她花在了哪里。
她没地方住，我告诉她一套房子的密码。
她想旅游，我更是一声不吭就打钱过去。
我已经把最大的信任给了她。
甚至在外人眼里，觉得我们一定会结婚，否则我怎么舍得付出这么多？
事实上，我只牵过万佳佳的手。
她哭着跟我说，自己撞见过母亲出轨的场景，对一些亲密的行为很排斥，我一直尊重她，决定把这件事留在婚后。
可换来的是什么？
我苦笑，“你不是说我造谣吗，报警还你清白也是应该的。”
“警察都在家吃年夜饭呢，大过年的你能不能积点德，别浪费警力！”黄牙男人冲着我吼。
围观的人渐渐也看出了不对。
“没猫腻的话就让人报警啊。”
“要我说，这女的肯定出轨了。”

三个男人挥动着胳膊，冲着人群吼，“你们吃饱了撑的？一个个大过年的还在医院，操心操心自己家的病人，别在大年初一死了！”
他们这一席话引起了众愤，眼看着就要乱起来。
主任带着一队保安匆匆赶来疏散了人群，主任让我先下班回家休息，这里她来处理。
我咬牙看着床上的万佳佳，留下一句分手转身离开。
走出医院我就给家里打了电话，“我不带万佳佳回去了。”
父母有些意外，来不及和他们细说，我又给兄弟发了个消息：帮我查一下昨晚的开房记录。
因为这件事，整个过年期间我郁郁寡欢，父母也不敢多问。
直到大年初三，才一家人出门给姥姥过寿。
但我万万没想到，万佳佳和她妈竟然来了姥姥的寿宴！
看着万佳佳势在必得的表情，我心里有些慌，不得已走上前警告她。
“万佳佳，我们的事已经说清楚了，你别在这里闹。”
“我会闹什么？安程，我是来给外婆过寿的。”她笑着就要朝我外婆走去。
我拉住她的胳膊，“万佳佳，我们已经分手了！”
万佳佳一脸诧异地看着我，突然大哭，“安程，你在说什么？我们怎么就分手了？！”
“你这个负心汉，是不是不想对我负责！”
她一声尖叫，把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万佳佳哭得撕心裂肺，指着我的鼻子骂，“好哇你，把我睡了就不想要我了是吗？！”
家里人全都围了过来，爸妈拉着我问，“程安，这是怎么回事？！”
“嫂子你没听清吗，程安把人家小姑娘睡了，现在又不要人家了，这人怎么能这样不负责呢！”
婶婶说完，又看向万佳佳，“哎哟，这小姑娘看着眼熟，是程安之前说要娶回家的吗？原来这娶回家也是借口啊！”
我妈一巴掌扇在我脸上，“齐程安，你还不快给我解释清楚？！”
“妈，是万佳佳出轨在先！被我发现，我才说了分手！”
“至于什么睡她，我连碰都没碰过她一下！”
“你胡说！”
万佳佳猛地哭了出来，“叔叔阿姨，如果我真的出轨了，我怎么有脸来找程安，我们也是正经人家的姑娘，难道我不要脸吗！”
“齐程安，你这么侮蔑我，不就是因为睡了我不想承认了吗？！”
“都是成年人，你玩的花，但骗我干什么，我可是正经人家的好姑娘！”
她刚说完，她妈就坐在地上哭，“老天爷，造孽啊，我女儿在家寻死觅活，都是被你们家这个畜生逼的！她要真出什么事，我绝对饶不了你们家！”
因为舅舅的生意做得大，所以外婆的寿宴上不只有姨妈他们，我的叔伯几乎都到了。
他们大多从商，为了自己的生意不受影响，每个人都指着我，非要我给个说法。
“程安，咱们齐家向来干干净净，什么时候出过这么恶心的事啊，你要真做了就好好把人娶回家，别到时候弄坏了齐家的名声，你是要我们的公司都倒闭吗！”
“是啊，小姑娘你也别哭了，齐程安要真当了畜生，我们会帮你做主的。”
万佳佳料定我没办法，在叔伯面前哭了不算，还冲到外婆面前，“外婆，齐程安干这种恶事，就是想折老人的寿！”
舅舅顿时黑了脸，看着外婆情绪激动的样子，赶快把万佳佳拉开，指着我骂，“齐程安，你是不是个东西，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
“我说小齐怎么不着急结婚，合着是玩的话啊，这要是结婚了，不就被人管着了？”
“真是，还真以为他是什么好孩子，嫂子还想把公司留给他，这样的人怎么配当继承人。”婶婶说完，又开始朝着众人说她自己的儿子多优秀。
我爸妈被人围在中间也很着急，外婆一气之下差点昏厥，为了避免犯心脏病，她赶快被姨妈扶了下去。
舅舅上来给了我一拳，“看看你干的好事儿！非要在这个年里，见点血是吗？！”
“你要么现在就对人家小姑娘负责，要么现在就滚出去！”
说着还指挥我爸妈回家去给我拿证件，现在就去领证。
见我爸妈不动，他连着我爸妈一起骂，“妹妹，齐程安就是被你们两口子给惯坏的！平时装得挺好，实际上你看干这些事！”
万佳佳擦去泪，“舅舅，只要程安现在愿意去领证，我也不会计较这些的。”
舅妈拉着万佳佳的手，“好孩子，真是让你受委屈了。”然后呵斥我，赶快带着万佳佳去领证。
我却说：“我是不会娶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的！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说的。”
“哐当”一声，万佳佳她妈掀了桌子，“你们看看，他为了不想负责，找出这样的借口，甚至不惜侮蔑我女儿！”
“既然你们齐家不想好过，那大家都别好过了！”
我轻笑看向万佳佳母女，“是吗？你们真不想要脸了，那就好说了。”
众人迟疑地看向我。
万佳佳一瞬间慌乱了：“齐程安，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