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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筱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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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俩人算是多年老友,两大家族之间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宋沧渊面色淡然,眉眼含笑,“多得李奇兄承让。”
“你少来!对了,你没跟莫欣说吗?怎么打到我手机上来查你岗了?”
李奇带着几分嘲弄笑道。
“哦,我打给她吧!”
宋沧渊边说边解锁手机,走向一旁。
“喂,沧渊,再过十几分钟我就到了,你等等我哈。”
他还没开口,莫欣那欣喜的语气都要从手机里蹦出来。
莫欣的擅作主张让他心里有些不畅,不过也已然习惯。
宋沧渊跟李奇准备去更衣室洗澡换衫。
“哎呀,知远哥哥,我好热呀!”
“姝曼,我来帮你擦擦汗。”
一男一女的对话落入他耳中。
练习场发球台上,立着一对俊男靓女,脚下草坪里撒满白色小球。
女孩一身白裙,肤若凝脂,纤腰长腿,黑色长发扎成马尾,披散在身后,头上戴着顶白色无顶帽,一身青春朝气。
她手着白色手套,正执一柄球棍,站在男孩面前身形娇弱,对他撒着娇。
男孩一脸宠溺地低头帮她擦着汗。
宋沧渊看着女孩的身影,眸色沉了沉。
“知远。”他朝着男孩喊了一声。
“诶!”男孩循声望过来,眼露惊喜。
“小姨父,李叔叔,你们也来打高尔夫啊?”
“嗯,刚完事!”宋沧渊答道。
李奇则笑着点头。
女孩闻言转过身来。
粉雕玉琢的小脸白里透红,可能因为运动后气息不稳,胸口起伏不定,能清晰可见浑圆。
娇嫩的小脸上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挺翘的鼻,微张的红唇。
是年轻美好的气息啊。
“宋先生,好巧哦!”
季姝曼开口叫宋沧渊,声音甜美动听。
“嗯!”宋沧渊面色不变,声音低沉地应了一声。
“你们玩,我打完了准备去更衣室。”
“好的,小姨父。”许知远乖巧地回道。
“宋先生再见!”
女孩举起戴着手套的手,朝他摆了摆,眼中波光粼粼。
宋沧渊的眼睛扫过女孩脖颈,上面贴了一只卡通图案的创可贴。
他知道那下面是他亲出来的吻痕。
宋沧渊感觉喉咙发痒,不自觉地去摸口袋,
宋沧渊闻言,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微微颤了颤。
“嗯!”喉咙里微微发出一声,仍旧没有去看季姝曼。
“宋沧渊,你的手好准哦!你经常给莫欣姐姐买内衣吗?”
季姝曼转过脸来看着宋沧渊,一脸无辜眼中却藏着若有似无的笑,好似她偶尔淘气直呼他的名字,宋沧渊,清脆带着俏皮娇憨,是小女儿的情趣。
宋沧渊闻言眉头轻蹙,晃了心神,“随便买的而已。”
他心中升起些许烦闷,抬手轻触中控台,打开音乐。
密闭空间里立体音乐环绕,让人身心愉悦,是一首纯音乐《Horizon》。
“喜欢这首纯音乐?”季姝曼欣喜地问宋沧渊。
她的歌单里这首放在最爱收藏夹,心情不好的时候总会听听它。
“莫欣喜欢。”
宋沧渊诚恳地回答。
车里面的音乐都是莫欣下的,他只不过觉得还不错而已。
季姝曼的眼中顿时布满失落和冷意,垂下眼帘。
目光触到他无名指上那枚带着玫瑰花纹的铂金戒指,心中骤感一阵刺痛。
脑海里,莫欣那张风情万种的脸,让她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细白的手指紧攥腕表,水红色的指甲深陷粉嫩皮肤里,紧咬着下唇不再说话。
而宋沧渊则戴着蓝牙用英文跟人通着话,说着些她不熟悉的专业名词。
直到下车时,季姝曼的脸上才又露出了一丝乖巧的笑意。
“谢谢你,沧渊哥哥!”
宋沧渊挂了电话,转过头来看她。
那张人畜无害的粉嫩俏脸,真的跟昨天晚上是同一个人吗?
昨晚,那个在黑暗中如同蛇妖缠绕着他,在他怀中风情万种的人儿,跟眼前这个少女无法重叠。
而那靡靡音色似乎还在耳畔回响……
“沧渊哥哥,再见!”
季姝曼已经下车,站在一家名叫‘望舒画室’的工作室门口,朝他挥手道别。
宋沧渊回过神来,耳廓升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喉咙微微发痒,他朝她点头挥手,面色淡淡。
“小姨父?”
“姝曼!”
季姝曼身后同时响起两道声音,一男

嫩绿的草坪里,飞舞着一只黑色的蝴蝶。
少女季姝曼兴奋得手舞足蹈,那是她追了一上午都没有追到的。
“你喜欢蝴蝶?”
耳畔萦绕着,似有似无,低沉温柔的声音。
远处母亲轻声的呼唤,父亲则是慈爱的笑着。
“姝曼,别淘气……”
“什么,谁?”
她再转过头时,蝴蝶没了,什么都没了。
……
“砰”的一声巨响。
将一切美好的光影炸裂。
母亲倒在被撞变形的驾驶室里。
她在被撞前死死地将小姝曼护在怀中。
季姝曼惊恐地尖叫,指着窗外的人影:“你,你还我妈妈!”
暴雨夜,警笛声,她的四周被蔓延过来的血色吞噬。
她被推入深渊……
倏地,季姝曼睁开双眼,手抚着胸口,大口地喘着气,心是被掏空的痛。
她什么都有过?却什么都没有?
梦魇伴随她十年之久……
那场车祸,夺走了母亲,她还活着,活得苟且,行尸走肉一般……
季姝曼倚在酒会角落二楼的栏杆处,俯身望着金碧辉煌的大厅里。
人头攒动,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尽显豪华气派。
她那‘慈爱’的父亲,为她张罗的季家千金归国宴呢,能不奢华?
季姝曼漂亮的双眸裹挟着冰冷寒意,睥睨这镜花水月一般的假象。
是的,她带着一副伤痕累累的躯壳,回到了十年后的容城。
季姝曼红唇翕动,从随身带着的小手包里,拿出无标签的小药瓶,倒出两片白色药片放入口中吞下。
她穿的是父亲特意为她准备好的白色礼裙。
耳钉是母亲生前最爱的那副香奈儿白色山茶花。
不太搭调的黑色鳄鱼皮腕带,扣在左手腕上,遮住那道丑陋的疤痕。
表是江诗丹顿二十几年前的老款,表盘换过一次,零件也开始老化,她却视若珍宝。
从酒店墙壁侧面大玻璃中,能看见镜子中的自己。
娇俏明艳,高贵大方,果然是季家的大小姐啊!
楼下名流云集。
年近五旬的
爱“。
宋沧渊说完抬腿往门外走去,手握把手又回过头来,“衣服大小不知道合不合适,你穿穿看。”
季姝曼抬手,指腹轻擦脸颊上的泪,耳廓上还残留着他的手温,暖意包裹,她有些贪恋。
季姝曼唇角微微勾起,湿漉漉的眸子里藏着一丝狡黠。
“沧渊哥哥你摸过的,当然知道大小!”
轻轻一句,却叫人屏住呼吸。
宋沧渊正欲开门的手微微一抖,感觉喉咙发紧。
他沉默了几秒,毅然拉开门走了出去。
季姝曼转身拿起衣服的包装袋,打开来倒在床上。
两套纯白蕾丝内衣内裤,一条毛呢长裙。
他竟挑了自己喜欢的颜色。
道貌岸然的家伙,哼,明明是喜欢自己的!
季姝曼的脸颊贴在衣服上,上面似有男人身上那股淡淡的乌木和沉香交织的香味。
她闭上双眸,想象着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抚过这衣服,唇角不由自主地高高上扬。
季姝曼从三十层下来,走出电梯,远远看着大堂沙发里端坐如钟的宋沧渊。
黑白相间的运动服使他更显朝气,侧颜矜贵高雅,却带着份淡淡的疏离,修长的指间夹着香烟,正送入薄唇间。
脸颊微陷,一吸一吐,白雾漫溢,烟丝缭绕过他的眼睫,微微眯了眼,复又抬眸。
是个让人琢磨不透的忘不了的男人啊!
莫欣是如何能玷污他的呢?
季姝曼走到宋沧渊跟前,怯怯地喊他,乖巧温柔的声音。
宋沧渊抬眸微顿,手指飞快地将没抽完的烟摁灭在烟灰缸内,转过脸来看她。
白色高领毛呢裙在女孩身上显得有些松垮,不过比她昨晚穿的那条又短又薄的红裙子好多了,起码该遮挡的位置都不显山露水了。
还是白色才适合她,整个人看起来乖巧温顺。
不过手腕上那块手表却是很老的款式,看起来不像她这个年纪会喜欢的。
宋沧渊起身,“走吧!我送你回家。”
季姝曼张大无辜黑亮的圆眼睛,“沧渊哥哥,你能送我去香海路吗?我朋友的工作室。”
工作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