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小说 其他类型 不复合,别下跪,陆小姐已嫁人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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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猫的跳跳

    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惜晚季盛尧的其他类型小说《不复合,别下跪,陆小姐已嫁人全局》,由网络作家“龙猫的跳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惜晚实在是想不通,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会说话的人?明知道她和季盛尧的前任关系,还在现任周甜甜面前说这种话,是生怕周甜甜对她有个好脸色吗?眼见着季盛尧的脸色越来越不善,陆惜晚怕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毕竟她现在在他手下做事,万一惹得周甜甜真和他闹别扭,季盛尧说不定会开除自己。陆惜晚也不想让周甜甜误会,主动撇清关系,“甜甜,你别多想。我当年在季总身边做秘书,主要是图公司给的待遇好。”她自嘲道:“不然我怎么能有机会去国外镀金呢?全靠季总提携。”闻言,周甜甜的脸色缓和下来,但目光还是有些怀疑,微微噘着嘴,“真的吗?”“当然是真的。这样,正好现在大家都在一起,我以茶代酒敬季总一杯,感谢您当年对我的栽培。”陆惜晚微微一笑,动作利落地举起面前的茶杯...

章节试读

陆惜晚实在是想不通,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会说话的人?
明知道她和季盛尧的前任关系,还在现任周甜甜面前说这种话,是生怕周甜甜对她有个好脸色吗?
眼见着季盛尧的脸色越来越不善,陆惜晚怕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
毕竟她现在在他手下做事,万一惹得周甜甜真和他闹别扭,季盛尧说不定会开除自己。
陆惜晚也不想让周甜甜误会,主动撇清关系,“甜甜,你别多想。我当年在季总身边做秘书,主要是图公司给的待遇好。”
她自嘲道:“不然我怎么能有机会去国外镀金呢?全靠季总提携。”
闻言,周甜甜的脸色缓和下来,但目光还是有些怀疑,微微噘着嘴,“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这样,正好现在大家都在一起,我以茶代酒敬季总一杯,感谢您当年对我的栽培。”陆惜晚微微一笑,动作利落地举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
季盛尧眸光微动,淡淡的语气中透着明显的疏离,“不用多谢,也多亏你自己有能力。”
周甜甜怀疑的眼光在季盛尧和陆惜晚两人之间转来转去,见陆惜晚态度坦荡,季盛尧神色冷淡,便打消了自己心里的疑虑。
她咬了咬嘴唇,脸上带着些许歉意,“惜晚姐,对不起,我误会了。你别介意。”
陆惜晚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听见季盛尧插嘴道:“她不会介意的,本来就是正常的工作往来。陆经理工作中遇到的事情比这令人为难多了,肯定不会对你有意见的,对吗?”
他视线锋利,眸底写满了警告,护着周甜甜的意味是那么明显,生怕陆惜晚对她有意见。
陆惜晚的笑容有些发沉。
周甜甜被他保护得密不透风,活像个生活在乌托邦的小公主一般无忧无虑,谁敢给她脸色看?
“季总说得对。”陆惜晚表情不变,笑得毫无芥蒂。
周甜甜的脸色这才好看些,甜甜的笑挂在嘴边,眼神中写满了天真无邪。
季盛尧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你呀,总是多想。”
周甜甜不好意思地挽着他的胳膊,撒娇道:“我错了嘛,谁让你这么帅、这么优秀呢?我就是很普通的一个人,有危机感也是很正常的吧?”
“你这么可爱乖巧,怎么会普通呢?”季盛尧捏了捏她的脸颊肉,言语间尽是宠爱和纵容。
“以后要对我多一点信任,知不知道?”他语气轻柔地问道。
周甜甜被季盛尧亲密的动作惹得羞红了一张脸,乖巧地点点头,望向他的眼底写满了爱意。
两人的幸福和恩爱充满了整个包厢,让周围的人看得牙酸不已。
“哎呀,我感觉我现在是个超大瓦的电灯泡。”沈悦调笑道:“我是不是不该出现在这里?”
周甜甜仿佛现在才发现周围有这么多的观众,白皙的小脸红到了脖子根,害羞道:“小悦姐。”
“好好好,我不说了,看把咱们甜甜害羞的。”沈悦捂嘴笑。
有了沈悦插科打诨,气氛很快再次活络起来。
“甜甜,刚刚是我多嘴,你可别怪我啊,盛尧对你是真心真意的,咱们一圈人都知道,他从来没对别人这么上心过。”
“是啊是啊,你可别怪盛尧,他这个人就是话少,但心里喜欢着你呢!”
周甜甜越听心里越欢喜,时不时羞怯地望向身侧的季盛尧,对上他专注的眼神,整个人幸福地像是要飘起来了。
“我明白的,我以后不会再那么多疑了。”她神色认真,眼神纯情,就像一只软糯的小白兔。
陆惜晚望着被众星捧月的周甜甜,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给小说男女主制造误会的恶毒女配。
她在季盛尧身边的时候,这些朋友对她的态度可没那么好。
这群人都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富家子弟,见到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经常对她冷嘲热讽,也从来不见季盛尧为她多说几句话。
有时候陆惜晚觉得委屈,诉说几句,就被他呵斥,让她少说他朋友坏话。
陆惜晚那时候经常反省,是不是自己的做的不够好、自身不够优秀,季盛尧的朋友们才不喜欢她。
原来不是这样。
她和周甜甜的反差让她深刻的明白,她曾经受过的委屈,全来自于季盛尧的不作为。
季盛尧把周甜甜捧到了手心里,一点委屈都不肯让她受,他朋友们的态度自然也会随着季盛尧的脸色而变化,不敢对周甜甜说一句重话。
爱与不爱,就是这么明显。
怪她以前看不透。
陆惜晚的心口像是被塞进了大块的棉花,透不过气来,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周甜甜脸上的幸福和甜蜜太刺眼了,陆惜晚不敢看,决定还是尽量远离他们比较好。
心里有了盘算,陆惜晚也不想在这个格格不入的饭局中待下去,便发消息让朋友来接自己,也好找个借口离开。
周甜甜一直在若有似无地注意着陆惜晚,见她拿出手机,神色柔和,便问道:“惜晚姐,你是在和男朋友发消息吗?”
陆惜晚拿着手机的手一僵。
她心底有些悲壮,感觉自己在这里就是个错误,一晚上周甜甜都cue她几次了。
可她现在只想让季盛尧忽略自己的存在,但周甜甜一会儿问她一句,她能感受到季盛尧看向她的眼神逐渐不善起来。
也是,小女朋友的注意力都放在其他人身上了,对于占有欲极强的季盛尧来说,哪能容忍?

深夜,家门口站着深爱过的前任。
一场言情剧的开端。
可惜陆惜晚有自知之明,她永远也不会是季盛尧生命中的女主角。
顶多算是一个爱而不得又背叛他的恶毒女配。她自嘲地想着。
陆惜晚能闻见季盛尧身上扑面而来的酒气,知道是他喝醉,走错地方了。
她垂下眸子,站在季盛尧面前,低声下气地说道:“季总,您走错地方了,麻烦让一让,这是我家。”
季盛尧一双幽深的黑眸紧紧盯着她,看得她汗毛直竖。
“季总?”陆惜晚硬着头皮再次出声提醒。
半晌,季盛尧动了,他扯了扯松垮的暗纹领带,往旁边走了两步,露出大门。
陆惜晚悬着一颗心,目不转睛地掏出钥匙,插入钥匙孔中。
期间季盛尧一直默不作声地望着她。
在大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刻,陆惜晚松了口气。
下一秒,一只手从门外紧握住门沿,紧接着一股巨力将大门整个打开。
陆惜晚呆愣在原地,倏忽间,一个高大的身影带着浓重的酒气和烟味朝着她笼罩过来。
她只觉得腰间一紧、肩上一重,整个人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季盛尧抱着她,手劲儿大的几乎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的鼻尖不停地蹭着她的脖颈,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锁骨上,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那令人安心的香气。
“老婆。”季盛尧带着醉意的声音中充满了依恋,“你是不是生气了?”
陆惜晚浑身僵硬,听到他满怀爱意的询问,心却还是不听话地狠狠跳动了几下。
季盛尧没听见她的回答,以为她还在不高兴,讨好地用鼻尖蹭着她柔嫩的脸颊,随即在她唇角留下一个热烈的吻。
“我错了,老婆。”
陆惜晚对上他醉意朦胧的双眼,心脏在猛烈地跳动了几下之后却诡异地回归平静。
这个场景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几天前才发生过一次。
重来一次,陆惜晚只会更加清醒。
伸手挡住季盛尧想再次亲吻下来的唇,她听见自己冷静地说道:“季总,您又认错人了。”
陆惜晚内心泛出一股酸涩之意。
她和季盛尧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是她顺着他、捧着他,什么时候看见过季盛尧如此低声下气地道歉?
果然,真爱和舔狗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事已至此,季盛尧好歹是她的上司,陆惜晚又不能将人这么赶出去,只能将他扶到沙发上。
期间季盛尧极其热情,抱着她又亲又蹭,陆惜晚有些狼狈地躲避着他的亲近,但还是猝不及防地被亲了几口。
闹了一会儿,季盛尧被酒意侵袭的身体耗光了精力,半倚在沙发上闭上了双眼。
夜已深,陆惜晚没有开灯,清浅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勾勒出季盛尧清冷的脸庞,仿若月光化身的神祗,俊美得不似真人。
屋里安静地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陆惜晚伸出手,手指调皮地隔着空气描绘他骨相优越的五官,最后停留在他的唇间。
她着了魔一般,脑海中疯狂想起方才他热情的亲吻,只觉得指尖都发烫起来。
视线落在与季盛尧十指相扣的手上,陆惜晚轻轻动了动手指,便感受到他瞬间握紧的力道,仿佛在睡梦中都害怕她的离去。
“季总、季总......”陆惜晚轻柔地喊着季盛尧。
季盛尧艰难地撑起眼皮子,一把将陆惜晚搂在怀里,温柔地亲了她额头一下,哼了几句:“老婆,别吵。”
陆惜晚身体一僵,季盛尧身上浓烈的男性气息让她脸颊浮上浅浅的红晕,她小幅度地挣扎着,继续呼唤着他的名字:“季总,季总,有件事想要请你帮忙。”
季盛尧闭着眼,声音带着浓重的困意,“什么事?只要我能做的,都会帮你做。”
他的语气中有着安抚的意味,一副“你搞砸了什么都有我兜底”的样子,陆惜晚没了声音。
她刚刚平静下来的心绪再次乱了起来,心底难受地仿佛喝了一口柠檬苦瓜汁。
原来得到季盛尧偏爱的人生是这样的。
周甜甜真的是幸运至极。
陆惜晚深呼吸了一口气,稳了稳情绪,继续引诱道:“季总,这有个专访邀请函,您看......”
陆惜晚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每说出一句话,都害怕季盛尧会在下一刻骤然酒醒。
她期待地盯着季盛尧的双唇,心脏紧张地“砰砰”直跳。
季盛尧轻启双唇,陆惜晚屏住了呼吸。
“叮咚——叮咚——”门铃声猝然响起。
季盛尧还未说出口的话淹没在唇间,紧皱起眉头,收回环着陆惜晚的双臂,烦躁地捂住了耳朵。
陆惜晚闭了闭眼睛,知道最好的时机已经过去了。
她无声地叹息,站起身去开了门。
门口处站着神色焦急的周甜甜,见到她时眼睛一亮,“惜晚姐,你有看见季总吗?季总说晚上来找我,现在都不见踪影。”
周甜甜显然是真的担心,身上只穿着单薄的小碎花吊带睡裙,露出光洁的小腿和脚下踩着的拖鞋,一张白净的小脸上隐隐看得见泪痕。
陆惜晚也没想将季盛尧留在她家,只是在心底叹息周甜甜来得再晚几分钟就好了,好歹让她哄着季盛尧收下邀请函,最好还答应专访。
可惜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陆惜晚往旁边让开一步,开了客厅的灯,“你来的正好,陆总喝醉了,我还头疼将陆总怎么办呢。”
周甜甜往门内看去,一眼就看到了正躺在沙发上的季盛尧,冲了进去。
见季盛尧着装整洁,只是睡过去了,周甜甜松了口气。
“太好了,原来是在惜晚姐你这里,我还以为季总丢了,吓死我了。”她用小手拍着胸脯,脸上写满了心有余悸。
“不碍事,季总好歹也是我的上司,我还担心照顾不周,刚准备给你打电话。你来了我就放心了。”
陆惜晚没提季盛尧认错人的这件事,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就算是再迟钝的人,也察觉到了他们对陆惜晚的针对。
周甜甜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双清透的杏眼中有些慌乱。
“我去拿。”她声音清脆,望向陆惜晚的目光中满是歉意,“惜晚姐是我邀请来的,怎么能让她去拿呢?”
陆惜晚刚想说不用,就听见季盛尧开了口,“不用,让她自己去。”
陆惜晚抬眼,对上季盛尧眼底的嘲讽和不悦。
她又怎么惹着他了?又不是她强烈要求要一起吃饭的。
舍不得怪周甜甜,就怪她是吧?
周甜甜表情犹豫,看了看季盛尧,又看了看陆惜晚,神色为难,“可是......”
“没关系。陆经理不会在意这点小事的,对吗?”季盛尧打断周甜甜的话,半眯着眼,眸中写满了危险和警告。
他是领导,不能生气,奖金重要。
陆惜晚默念着这句话,心底的火慢慢消退下去,挂着从容地笑,“没关系,我去拿,你先坐。”
周甜甜的神色有些忧虑,“那惜晚姐,你小心点。”
出了包厢,陆惜晚脸上的淡定瞬间消失,唇角向下耷拉着。
她有些疲惫,请路过的服务员搬了一把椅子过来,亲手拿着椅子进了包厢。
陆惜晚知道那些人的德行,如果她让服务员搬椅子进去,指不定又会说她些什么。
能少受气就少受气。
季盛尧和周甜甜早就入座了,见陆惜晚搬着椅子进来,周甜甜连忙站起来,“惜晚姐,坐我身边吧!”
“甜甜你坐得靠里,陆惜晚搬着椅子不方便,就让她坐门口吧,一会儿上菜也能搭把手什么的。”一人说道,语气有些嘲讽,“好歹也是当过秘书的人,端茶倒水什么的也是本职了。”
“是不是啊,陆经理?还是说当了经理,秘书的活儿早就忘了?”
陆惜晚见门口早就留出了个位置,便知道这些人是故意的。
她把椅子往空缺处一放,坐了下来,“托各位的福,现在记起来了。各位身娇肉贵,没带仆人出来,我一个来蹭饭的暂时揽些端茶倒水的活计也没什么。”
她也不是什么软柿子,能做到猎头经理的位置,靠的全都是她自己的能力。
在季盛尧面前矮一头就罢了,终究是她对不起他。
可这些人凭什么对她如此颐指气使?
忍一次两次就算了,次次针对还真当她没脾气了。
“你!”说话那人脸色有些难看。
“好了好了,上菜吧。”沈悦神色也不好看,但还是出来打了圆场。
那人狠狠地瞪了陆惜晚一眼。
陆惜晚气定神闲地拿起茶壶倒茶。
接下来的饭桌上,众人一致忽略了陆惜晚的存在,围着周甜甜说话。
小姑娘脸颊红扑扑的,眼睛亮晶晶的,时不时看向身边的季盛尧,眼底写满了爱意。
季盛尧也温柔地护着她,一旦有人说得过火立刻皱眉阻止,生怕她受到一点伤害。
有人想敬周甜甜几杯,也被季盛尧拦下,拿去自己喝了。
众人将他对周甜甜的维护看得清楚,自然更加捧着周甜甜,一时间气氛热烈。
陆惜晚默默地吃饭,目光偶尔停留在季盛尧的脸上,心底泛起密密麻麻的酸涩滋味,只感觉刚吃下去的菜哽在心口,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她跟在他身边的时候,向来是她在饭桌上周旋,替他挡酒。一场饭局下来,陆惜晚喝得酩酊大醉,头痛上好几天,还没休息多久,就要赶赴下一场饭局。
何曾受过季盛尧的一点怜惜?
但换成周甜甜,便是一点酒都舍不得她沾。
果然,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比人与猪的差距都大。
一个是心口的朱砂痣,一个是鞋底的蚊子血,哪能相提并论?
陆惜晚苦笑着摇头。她也是,不能再沉溺于过去,还是要往前看,感情哪有钱重要呢?
想到祁连山到岗后会拿到的奖金数目,陆惜晚露出了真心的笑。
“甜甜,你和季盛尧怎么认识的啊?”沈悦好奇地问。
周甜甜甜蜜地笑了笑,“说到这个,我还真要感谢惜晚姐呢。多亏了她,不然我也没机会在季总身边做秘书。”
提到陆惜晚,热烈的气氛一下子冷寂下来。
大家惊疑不定的视线在陆惜晚、周甜甜和季盛尧三人之间转来转去。
陆惜晚没想到话题还能扯到她身上,夹菜的手停顿在空中。
像是感受不到凝滞的气氛,周甜甜开心地站起身,拿起盛满果汁的杯子,要敬陆惜晚一杯。
“惜晚姐,谢谢你给我的这个机会让我和季总认识。我敬你一杯。”
陆惜晚缓缓放下筷子,推辞道:“不用了。是季总亲自选中了你,和我没什么关系。”
闻言,周甜甜有些惊讶,她望向身侧的季盛尧,眼底写满了喜悦,“季总,惜晚姐说的是真的吗?”
季盛尧不置可否。
周甜甜耳尖都染上了红色,羞答答地说道:“那、那敬季总一杯。”
季盛尧拿起杯子和她碰了一下,语气宠溺,“你呀,少给我惹点麻烦就行啦。”
话题从陆惜晚的身上转移,气氛再次热烈起来。
陆惜晚默不作声地吃菜。
原以为今晚话题不会再转到她身上来,谁知周甜甜又说道:“惜晚姐,刚刚我听见你也当过秘书,能不能教我几招?”
包厢再一次静了下来。
陆惜晚有些头疼,怎么周甜甜就老和她过不去呢?
只听见有人轻嗤一声,说道:“甜甜你可算是问对人了。陆惜晚以前就是季盛尧的秘书,在季盛尧身边一年就拿了不少钱去国外了,手段高着呢。”
季盛尧沉下脸,危险的视线投向说话的那人。
那人也自觉失言,额头留下几滴冷汗。
周甜甜也意识到什么,笑容缓缓消失。
“啊......原来惜晚姐之前是季总的秘书啊,”她强颜欢笑道:“那更好了,可以向我传授一下经验,也省的季总老是说我给他惹麻烦。”
说到最后,她有些赌气,显然是不开心了。

听到那个名字,陆惜晚往外走的脚步停都没停一下,“我觉得时间不是问题,还是找张程吧。”
“别呀。”唐鑫雅连忙拦住她,挂起讨好的笑将她摁在沙发上,乖巧地给她捏着胳膊,“看在咱们感情这么好的份儿上,你就帮帮我呗?”
她眼珠子一转,伸出三根手指,“只要你帮我这一次,之后我免费给你提供三次消息!”
“做不到。”陆惜晚十分干脆地拒绝,“别想了,现在我在他面前还不如一条狗,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
闻言,唐鑫雅一怔,“不是,我还以为你们又好上了呢!不然这事儿我高低不能求你啊,当年......”
陆惜晚心头一颤,“是什么给了你这种错觉?”
唐鑫雅坐直身子,有些纳闷,“你不知道,季氏原本与另一家职业经理公司合作了许多年,突然无声无息地换成了智聘,很难不让人多想其背后的原因。”
她看向陆惜晚,话中带了点试探,“我还以为是你的缘故呢。”
陆惜晚心里“咯噔”一声,脸上维持着淡淡的表情,“不可能是因为我。季盛尧这个人公私分明,可能只是凑巧罢了。”
她心中苦笑,他不打压她泄愤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在暗中帮助她?
为了防止唐鑫雅再说些有的没的,陆惜晚连忙转移话题,“你要他的消息做什么,他又不是娱乐圈里的人。你什么时候涉足财经圈了?”
说起这个,唐鑫雅十分气愤:“你是不知道,下个月的沪上时装周首刊我都已经谈好了,但和我作对的那个小婊砸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消息,走了后门想要和我抢。”
“你作为圈内的八卦小公主,还怕她?”陆惜晚笑着拐了一下她的肩膀。
“现在和以前可不一样了。”唐鑫雅神色郁闷,“人家杂志那边看得就是哪个公司的造势能力强。谁强人家就要谁。偏偏上头发了红头文件要肃清娱乐圈,大家过得战战兢兢的,都没有什么猛料,日子素的很。”
她凑到陆惜晚身边,讨好道:“但是季盛尧不一样呀,他作为季家的私生子,长得帅又能力强,身份自带八卦和热度,能引起大家的讨论度。”
“而且他不是圈内的,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有一定的神秘感。如果能请到他来我这里做一次专访,一定能上热搜!有了这个,我就一定能抢到这次沪上时装周的首刊!”
唐鑫雅面露期待,拉着陆惜晚的胳膊撒娇:“晚晚,你就帮帮我嘛~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陆惜晚十分冷酷地推开她,丝毫不念闺蜜情,“我可帮不了你。你要是让我偷拍他,我想想办法还能做到。要让他答应专访,买张彩票中头奖的概率都比这高!”
“我也不是一点计划都没有的。”唐鑫雅在办公桌上拿起一张计划表在陆惜晚的面前晃了晃,得意笑道:“这就是我的计划,只需要你帮我做出第一步就行了。”
到底是亲闺蜜,陆惜晚如果能帮的话还是想帮的。
她犹豫问道:“你要我做的第一步是什么?”
“锵锵锵——”唐鑫雅从计划表中拿出一张精致的邀请函,“你只需要帮我把这张邀请函送到季盛尧手上就行了。”
陆惜晚:“再见。”说完她转身就走。
开玩笑呢,她现在躲季盛尧都来不及,还要主动凑上去?
“诶诶诶,别走别走!”陆惜晚是唐鑫雅唯一的希望了,怎么都不能放她走!
唐鑫雅拦在她面前,在胸前双手合十,可怜兮兮地说道:“拜托拜托,好晚晚。你就帮我一次吧!如果再做不出热点事件,公司我都要养不起了,你忍心看我公司破产、流落街头吗?”
陆惜晚无奈地看着她,显然是对她没有办法。
见她的态度有软化的趋势,唐鑫雅抓住机会将邀请函塞进陆惜晚的手里,坐低附小道:“季氏守卫森严,我们这些狗仔连季氏大楼都进不去,现在只能靠你了。晚晚你最好了,一定能做到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陆惜晚只能认栽。
她收起邀请函,斜眼瞥着唐鑫雅,“那我要的资料......?”
“我立刻去查!”唐鑫雅伸出手指发誓,“我保证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查到告诉你!”
陆惜晚揣着邀请函离开唐鑫雅的公司,一边开车回家,一边思索着该如何将邀请函送到季盛尧手中。
想了几个办法都觉得不妥,陆惜晚唉声叹气地下了车,往自家所在的楼梯口走去,只觉得自己昏了头,竟然在唐鑫雅的可怜攻势下答应了这件事。
季盛尧现在对她的态度就是视若无睹,她就算是巴巴地凑上去,人家也不一定给个眼神。
就算他心情好愿意和她说上几句,也不见得会收下这张邀请函,大概率是将它扔进垃圾桶。
陆惜晚越想越觉得手中的邀请函是个烫手山芋,就不应该答应。
电梯到达自家所在的楼层,一开门,陆惜晚立刻闻见一股浓郁冲鼻的烟味。
她皱着眉头往外走,心想着到底是谁这么没有公德心,在别人家门口抽烟。
脚步落下,下一秒头顶的声控灯就亮了起来。
一道高大颀长的身影在灯光下立刻显形。
那人手中的烟头还亮着微弱的红光,背靠在陆惜晚家的大门上,在烟雾间隐约露出一个英俊的侧脸。
陆惜晚抬眼看清楚他的面容,即将落下的脚步一顿,心脏霎时如打鼓似的“砰砰”直跳。
是季盛尧。
这么晚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家门口?
“怎么才回来?”
季盛尧见她回来,神态放松下来,随手将指间还未吸完的烟头扔在地上,漫不经心得用脚尖踩灭,言语之间竟然有一丝委屈和不满。
陆惜晚顺着他的动作往他脚下看去,只见地上有很多个被吸完的烟头,足以证明他已经在此等待了很长的时间。

“有机会一定。”陆惜晚一口答应,玩笑道:“没想到你也会被催婚。”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张程苦笑一声,“你答应了我可就当真了啊。”
“当真。你帮了我这么多次,不过是当你的催婚挡箭牌而已,我要是不帮忙那还能算朋友吗?”陆惜晚也笑着说道。
见陆惜晚不排斥,张程喜出望外,“下次我妈再催我我就拉你出来了啊。”
“行。”
两人就“挡箭牌”这个话题聊了聊,对了对口供,又聊起了工作。
“对了,祁连山你搞定了吗?需不需要我帮忙?”张程关心道。
“差不多了。”陆惜晚自信满满,“我有九成把握。”
“不错,我就知道你能行,”张程赞赏道:“祁连山的佣金很高,如果你真的能拿下,我就徇个私,公司不抽成了,全给你。”
闻言,陆惜晚乐了,笑得眉眼弯弯,“那感情好。”
前面是红灯,陆惜晚停了车,随口问道:“你家是左拐还是右拐来着?”
“去你家。”张程说道:“大晚上的我不放心你一个女孩开车回家,你把我放在你小区门口,我打车回去。”
没想到张程这么绅士,陆惜晚心底涌出一阵暖意,“谢谢你。”
“嗐,咱俩谁跟谁啊,‘男女朋友’了还在乎这些?”张程笑着调侃。
陆惜晚抿着唇笑,心口处在饭局上被针对的郁闷在张程的体贴下一扫而光,只觉得心胸都开阔起来了。
到了小区门口,陆惜晚刚准备停车,就见到前方不远处行驶着一辆黑色布加迪,车牌号熟悉的刺眼。
是季盛尧的车。
陆惜晚心底浮现出异样的情绪,不是说要去K歌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突然改了主意,要送周甜甜回家吗?
算算时间,如果现在回家,可能会在地下车库碰见季盛尧。想到这个可能,陆惜晚没有停车,直接往前开。
“怎么还开?不是到你家小区了吗?”张程不明所以,一头雾水地问。
陆惜晚急中生智,说道:“这里不好打车,我往前开一点,你打车也方便。”
张程这才不问了。
看着张程上了出租车,陆惜晚才启动车子往家的方向开。
这时距离看到季盛尧的车已经过去了差不多十分钟,估摸着应该不会碰到。但为了保险,她还是在小区绕了个圈才停到地下车库里。
下了车,陆惜晚左右张望了一下,没看到季盛尧的车,松了口气的同时,胸口处却有些闷。
季盛尧是一个十分公私分明的人,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就算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也要坚持不同进同出,无论是上班还是下班都是错开的,更遑论专门送她回家。
除非是她醉的走不了路,才能体会到被他呵护的感觉。
而对周甜甜呢?恨不得把她绑在身边,都是亲自接送,生怕她出一点差池。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陆惜晚拎着包,只觉得身体一阵疲惫,垂着头,颓丧地往电梯口走。
在看到一双黑色军靴时,她脚下一顿。一抬眼,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黑西服保镖面容冷酷,做了个手势,“陆小姐,季总有请。”
陆惜晚心里一跳,绕了一大圈,终究是没躲过。
她心里有了些气。她已经如他所愿,尽自己所能地远离季盛尧了,怎么他还总是来撩拨她?
看她失魂落魄,他难道很开心不成?
带着这样的不满,陆惜晚上车的时候没有坐后座,而是坐了副驾驶。
“季总有什么事赶紧说吧,天很晚了,我明天还要上班。”陆惜晚背对着他,声音带着一抹压抑的冷意。
季盛尧眉头紧锁,在他的方向只能看见陆惜晚冷硬的后脑勺,心底生出一股被忤逆的怒意,沉声道:“陆惜晚,你对合作方的领导就是这样一个态度吗?”
听出他言语间的不满,陆惜晚气极反笑。
“季总,打工人也不是随叫随到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现在是下班时间。季总如果付我加班费的话,我对您一定是另一种态度。”
也许是陆惜晚冰冷的态度刺激到了他,季盛尧凝滞了半晌,才道:“一万块,够不够?”
闻言,陆惜晚干脆利落地打开门下车。
季盛尧正要发怒,下一秒身侧的车门被打开,陆惜晚钻了进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季总,这是我的收款码。”
两人目光相撞,陆惜晚能清楚地望见他眼底的复杂情绪。
“陆惜晚,几年不见,没想到你变得这么......”
他思考了一下,“市侩。”
陆惜晚无所谓地耸耸肩,她并不觉得市侩是一个贬义词。
人活在世上,没钱寸步难行。
而且,三年前两人在一起时,也过过穷日子,每分钱都需要陆惜晚精打细算,那时候季盛尧怎么不觉得她市侩呢?
果然身份不同了,看人的高度也不同了。
纵使明白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她心里却还是像被刺了一下一样,又疼又胀。
“我一直都没有变,一直都如此爱钱,季总最清楚了不是吗?”陆惜晚移开视线,说着一些让自己难受的话,表情却风轻云淡。
“是。”季盛尧收回目光,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笑,拿起手机扫了陆惜晚的收款码。
“滴”的一声,陆惜晚的手机响起了一阵“哗啦啦”的撒钱声。
望着到账的一万元,陆惜晚顿时勾起唇角。钱果然能解决一切坏情绪。
“季总有什么吩咐,请讲。”她的态度十分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