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余岁安挣扎着想把手抽回来,可越动弹,手就被攥的更紧。
她倔强地抬起头,双目却像误入牢笼,紧紧被何佳年的眸子盯着。
他眼神没有丝毫退让,似乎想透过眼睛把她剥开,看看她到底在心虚和害怕什么。
“安言。”
“是你,对不对。”
“你根本就没死对不对?这些都是你做的局,对嘛?”
她倔强地抬头,咬着牙,挣脱出手一巴掌扇到男人脸上。
一阵剧痛后手心传来阵阵麻木,这一巴掌是替余岁安打的,更是为安言打的。
男人不恼也不怒,只是静静的看着。身上的酒气扑鼻,整个人充满着浓郁的悲痛。
“她早就因为我痛苦而死,又怎么可能再出现在我面前呢。”
“你不是她。”
“她从不会这样对我,她是全世界最体贴温柔的女人。”
何佳年放开了她的手,自嘲一笑。
“佳年,你醉了,跟我回家吧,不要吓到别的女孩子了好不好?”
一双白嫩的手扶住何佳年,江念惜的脸赫然映入眼帘。
这几天何佳年和江念惜的绯闻传的满天都是,有人说何佳年即将另娶他人,还有人说是江念惜钻空子趁机上位,更有甚者说她已经怀了何佳年的孩子。现在过来,估计这些传闻都是真的。
也好,也好。他也该释怀了,回归正常的生活了。
可下一秒,男人一把掐住江念惜的脖子,把她抵到墙上。双眼猩红,像是一只闻到鲜血的猛兽: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造成安言耳聋的视频你最好在三天之内交给我,不然我一定让你好看。”
“别在我面前耍那些拙劣的手段,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
余岁安一愣,几乎是一瞬间反应了过来,何佳年至今还不知道她是怎么突然变聋的。
圣诞节那天荒谬的场景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安言转身就走,她早就在这场戏里出局了。
她前脚踏出门,身后传来江念惜撕心裂肺的吼叫声:
“何佳年,我怀了你的孩子!”
“我死了,你的骨肉也活不了!你真的这么狠心吗?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生骨肉死在自己手里!”
安言只停顿了一秒,便头也不回地向前大步离开。
往事随风,
昨日之事种种,早已与她无关。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忘却所有,重新开始。
而此刻的何佳年,看着转角处的女人,心里不明由地浮现出一股不好的预感。他总觉得空落落的,似乎有什么东西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不管怎么努力都捕捉不到那一瞬的感觉。
他呆呆的看着眼前面目狰狞的江念惜,脑海里涌现了过去荒唐的一幕又一幕。
圣诞节时,他的安言在国外辛苦读书,他却把别的女人带回家上床。
看音乐剧时,他的安言就坐在观众席上,他却急不可耐地在后台跟江念惜苟合。
想到这里,他推开江念惜,自顾自地走到水龙头前,
一遍又一遍地清洗自己的身体,不断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
“我脏。”
“我很脏。”
“安言,安言,安言。”
“我真的对不起你啊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