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惜瑶青薇的其他类型小说《情深不负:薄先生,宠我!宋惜瑶青薇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不夜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膝盖处传来剧烈的钝痛,宋惜瑶听着薄修文的话,停下动作,依旧跪在原地,却努力想要将背脊挺直。明明痛得整个人都在颤抖,明明已经醉的意识朦胧了,可是她还是坚持挺直了背脊,努力维持着最后一丝尊严。薄修文依旧坐在那里,矜贵高冷,恍如帝王一般,冷眼看着包间内这些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噤声的人群,修长好看的手指缓缓指向萧青夏,不带情绪地出声道,“剩下的,你来喝。”“薄少......”萧青夏惊呼出声,俏脸惨白,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看向薄修文。不是那个新来的得罪了薄少吗?她想了这么个主意折辱那个新来的,怎么还是引火烧身了?“有意见?”薄修文俊朗的脸上不带丝毫表情,出声的话语也不带什么情绪,却只让人觉得冷,是那种渗入骨髓的寒意。“当,当然没有。”萧青夏惨白着脸...
明明痛得整个人都在颤抖,明明已经醉的意识朦胧了,可是她还是坚持挺直了背脊,努力维持着最后一丝尊严。
薄修文依旧坐在那里,矜贵高冷,恍如帝王一般,冷眼看着包间内这些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噤声的人群,修长好看的手指缓缓指向萧青夏,不带情绪地出声道,“剩下的,你来喝。”
“薄少......”萧青夏惊呼出声,俏脸惨白,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看向薄修文。
不是那个新来的得罪了薄少吗?她想了这么个主意折辱那个新来的,怎么还是引火烧身了?
“有意见?”薄修文俊朗的脸上不带丝毫表情,出声的话语也不带什么情绪,却只让人觉得冷,是那种渗入骨髓的寒意。
“当,当然没有。”萧青夏惨白着脸,说话间,步履沉重地向着宋惜瑶走去。
能在夜宴混到来VIP包厢的都算是这里的佼佼者了,萧青夏也一向自视甚高,以往也会遇到一些不好伺候的,可是这般受辱还是第一次。
宋惜瑶抬头就刚好对上了萧青夏怨毒的双眸,她也无所谓,只慢慢挪开了身子,让出道来方便萧青夏跪着爬过去。
现在的宋惜瑶虽然软懦,但是并不傻,萧青夏是什么样的人她还不清楚,但是有一点她看的清楚,眼前这个人,并不是什么善茬。
宋惜瑶跌坐在一旁,看着萧青夏四肢着地,跪着爬过去叼起酒杯,看着周围不停地吹着口哨起哄的人群,眼前突然猩红一片。
刚刚的自己一定也是这么狼狈的吧,跪在那里,好似摇尾乞怜一般,多么卑微,多么可笑。
薄修文并不在意萧青夏的‘表演’,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宋惜瑶的身上。
骤然看到陈和荫的手探向她,捏住她的双颊,一副要亲吻她的模样,不由得眼神微暗,冷冷看向陈和荫,“我才玩过你就上手,不嫌脏?”
陈和荫的手还捏在宋惜瑶的脸颊上,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不由得回头看向薄修文,讪讪地住了手。
都怪这包间的氛围过于迤逦,而宋惜瑶这副病美人的模样又格外地对他胃口,他一时情难自控,竟当着薄修文的面就想......
暮城谁人不知这个宋惜瑶以前那可是被薄修文放在掌心中宠着的,若不是出了薄青薇的事情,也许她现在依旧还会是那个薄修文巴不得放在心口上的女人,所以此刻,他们可以折辱她,可以骂她,打她,但是唯独,不可以当着薄修文的面对她表现出丁点的兴趣。
陈和荫回过神来,不敢再有动作,只能讪笑着岔开了话题。
—
宋惜瑶依旧跪坐在原地,脑海中全是萧青夏跪着喝酒的模样,眼神呆滞,从薄修文的角度看过去就像是她一脸痴迷地看着陈和荫。
心中的那点火光始终都压不下去,薄修文突然就站起了身,一步步向着宋惜瑶走了过来。
“老大要亲自动手了。”冯烨看着薄修文,用手肘碰了碰白温韦,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出声道。
白温韦皮笑肉不笑地敷衍了一下,也看着薄修文。
—
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落入眼眶之中,宋惜瑶这才费力地抬头看向薄修文,嫣然一笑,醉态朦胧,“薄少爷~”
这一声刚唤出口,她就被薄修文一把从地上揪了起来,拖拽着向外走去,包间里顿时起哄声一片。
宋惜瑶头疼的厉害,被他拖拽着这么快步走着,脑袋痛得几乎要炸裂开来,想要挣开他的束缚,可是浑身一点劲都没有,只能任由他拖着自己进了电梯,然后又任由他把自己从电梯里拖出来,推进一间房间。
‘砰......’
关门声响起,宋惜瑶整个人骇得抖了一下,酒意醒了几分,对上盛怒之中的薄修文,不由得又开始瑟缩起来。
“宋惜瑶,这么喜欢卖笑,是吗?”薄修文想起她刚刚对着陈和荫那浅笑嫣然的样子就恨得牙痒痒,伸手,一把就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出声问道。
他的力气不轻不重,可是依旧能让宋惜瑶憋红了脸。
“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还有这勾人的本事,三两下就能勾得陈家少爷神魂颠倒恨不得在包间就要了你?”
宋惜瑶听着他的话,心中冷笑。
薄修文,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吗?这不正是你送我来这里的目的吗?
怎么,我现在如你所愿了,你又摆出这么一副嘴脸来?
很想反唇相讥,可是喉间卡着他的手,宋惜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涨红着脸,狼狈地看着他,任由他挖苦讽刺。
薄修文这般卡着宋惜瑶的脖子,一路把她推搡到了床边,这才松开了她。
空气骤然大股涌入,宋惜瑶剧烈地咳嗽起来。
“还有多少本事?”薄修文俯身逼近她,眼眸冷涩,“不如让我好好见识见识?”
膝盖处的痛已经到了难忍的程度,他又这般侵身逼仄过来,宋惜瑶脚下一软,整个人跌入身后的软床之上。
看着她纤瘦瘦削的身子陷入床褥之中,薄修文眼眸一冷。
宋惜瑶也是一惊,挣扎间想要起身,却发现他已经覆身而来。
衣襟被撕开,宋惜瑶吓得酒顿时醒了七八分,想着肩胛处的字,脸色苍白,不顾一切地捂住了自己的衣襟,眼泪翻涌,“薄少,求你放过我,求求你,我太脏了,你不该碰我这么脏污的人,免得脏了你......”
薄修文听着她的话,眼神在这一瞬间变得格外的阴鸷狠厉。
他到底在做什么?他居然想要一个害死了他姐姐的女人?
真的是疯了。
薄修文暗骂了一声,缓缓站直了身子。
他长身而立,依旧还是那个矜贵高冷的他,看着蜷缩在床铺中眼泪肆虐的宋惜瑶冷声开口道,“你说的对,你这样人尽可夫的女人,确实太脏了。”
宋惜瑶听着他的话,紧紧咬着唇,一只手依旧紧紧地捂着衣襟,想要掩盖那一身的狼狈,想要掩盖那最耻辱的地方。
“滚。”冷到极致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宋惜瑶挣扎着起身,身形不稳,跌跌撞撞地向外走去。
薄修文看着她仓皇离开的背影,转身又看到被染红了一片的被褥,双眼狠狠一暗。
那男人粗粝的指腹以及那猥琐的笑意狠狠地刺激着宋惜瑶的神经,她紧紧攥着手中的板砖,神经崩到了极致。
她真的很想不管不顾地就这么一板砖砸下去,可是她不敢,这板砖攥在掌心此刻竟好似是滚烫的,她害怕,她甚至都能预想到只要她这一板砖下去,她就又会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牢笼里面去,去承受那一遍又一遍永无休止的侮辱。
“薄少,就是这一块地方,我们正在赶工期,应该能按照您预期的时间完成,现在已经......”
一个一身熨帖西服的男子正在耐心而又细致地说着什么,他的身侧一个男子背身站着,身形修长利落,气度优雅冷峻,他就这般安静的站在那里,浑身便散出一股冷贵出尘的气度来。
薄修文听着那人说的话,站在原地,目光在这工地上随意地逡巡着,然后猛然就落在了工地的角落处。
角落处宋惜瑶被一个工人堵在墙边,她手中捏着砖块,而那人正在对着她上下其手......
距离还有些远,薄修文看不到宋惜瑶的隐忍和颤抖,看不到她的痛苦和绝望,只看到她没有反抗。
她的不反抗让薄修文的眼神越发冷沉起来,心中也越发嫌恶起来,四年前那个干净纯粹的好似不染尘污的女孩如今竟已下作到要出卖自己的身子了吗?
施子濯不成,她现在便来者不拒了吗?
薄修文没了继续听下去的心思,冷着脸看着角落处的那一幕,脚下不受控制,一步步向着那边走了过去。
快走到时,猝不及防,看着那小丫头满面泪水,举着手中的砖块就对着那人当头砸了下去。
她到底还是没有忍住,那种噬心的耻辱感让宋惜瑶最后还是动了手。
薄修文脚步一滞,只站在那里看着那宋惜瑶颤抖着手丢了手中的板砖,看着她抱着脑袋蹲在原地,整个人抖得好似筛糠一般......
*
宋惜瑶是被人拉扯走的,跟着一起去了医院。
那工人的头被砸破了,需要处理缝针,而宋惜瑶需要赔偿医药费和误工费。
这一笔钱对于此刻的宋惜瑶来说就如巨款一般,她根本无力承担,她原以为她的人生已经被逼上了穷途末路,但是灾难却远没有停止。
“就是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勾引我男人不成就用板砖砸他是吧,你说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不学好呢,你也太不要脸了吧,我男人可都告诉我了,你想陪他睡一夜,换他半个月的工资,他想去举报你,你就想用板砖把他的脑袋砸开瓢了,我说你也太恶毒了,我还想呢,像你这样一个女人怎么会去工地上工作,原来打的竟然是这样不要脸面的主意......”
此刻叫嚣着的女人是那个工人的老婆,她一边推搡着宋惜瑶一边大声怒骂着。
宋惜瑶在牢里蹲了四年,身子一直没养好,不论是力气还是身体素质都远不如常人,更别说眼前这个五大三粗的女人了,所以推搡间她即便努力护着自己了,却还是挨了那女人一巴掌,还被拽掉了一小缕的头发。
这里的争吵也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听着那女人骂骂咧咧的声音,那些人便也对着宋惜瑶开始指指点点起来。
人群都是看热闹的,真相是什么从来都不重要。
宋惜瑶无从解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贴上各种各样的标签,这种感觉像极了四年前的宣判,对于她有罪的宣判。
原以为只要挨过了那四年,只要出了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她的人生还能重新来过,现在宋惜瑶才清楚地了解到,她的人生早已深陷泥潭,如今也不过就是换了个地方,换了种方式继续罢了。
“这里是医院,请保持安静。”
突然传来的清朗声音对于宋惜瑶来说近乎是一场救赎,宋惜瑶眼眶含泪,看着顾夜霖一身白大褂站在人群之中,颀长的身材,温润却又清冷的气质,俊逸非凡,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一般。
“你身上的伤也需要处理,跟我过来一趟。”顾夜霖穿过人群,走到宋惜瑶面前,出声道。
“好。”宋惜瑶听着他的话,乖乖地跟着她往前走去。
“这算怎么回事,她凭什么可以走,那我男人的伤呢,这一板砖就白挨了?”
身后那女人粗粝的嗓音再次传来,宋惜瑶脚步一顿,手却在那一瞬间被另一只手牵住,牵着她继续向前走去。
他的掌心温热干燥,轻轻牵着她,克制间却又不失力道,引着她没有停顿一路走进了办公室。
“坐吧。”进了办公室之后,顾夜霖才轻轻松开了宋惜瑶,看着她出声道。
宋惜瑶便乖乖坐了下来。
“你就站在那里任由她打你骂你?”顾夜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拿了医药箱过来,看向宋惜瑶出口问道。
宋惜瑶眼中满是眼泪,隐忍着抬头看向他,“我打不过她,也解释不清楚。”
顾夜霖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印象中那个骄傲张扬的小丫头竟然变成了如今这般唯唯诺诺的样子,心中突然就有些不是滋味起来。
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感觉到宋惜瑶的挣扎,他也没有松开,而是将她的手放到了桌上,“你的手破了。”
宋惜瑶听着顾夜霖的这句话顺着看过去才发现自己的手上不知道何时竟破了一条大口子,这么大一条口子,她竟也没觉得多疼。
顾夜霖抓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给她处理着伤口。
她的手掌比同龄人略小一些,再加上纤瘦,此刻在他的手掌之中竟显得那般娇小。
消毒药水碰触到伤口,宋惜瑶的手微微颤了颤,却隐忍着没有动弹,连吭都没吭一声。
顾夜霖的眼神微微暗了暗,快速地帮她处理好手上的伤口,然后突然缓缓蹲下身子,卷起她的裤腿。
宋惜瑶被顾夜霖这突然的举措吓了一跳,本能地抗拒着,顾夜霖却伸手按住了她,将宽松的裤腿继续卷高,卷至膝盖以上。
卖笑讨生活......
薄修文的话还真是字字带刺。
宋惜瑶听着薄修文的话,脸色依旧一片惨白,却依旧维持着那一股媚笑。
是啊,谁能想到呢,她自己都不敢想。
这四年至今,恍然如梦,多少次午夜梦回,她都奢求着这不过是一场噩梦,梦醒了,她依旧是那个可以扑进妈妈怀中哭着撒娇的宋家小女儿,而她的修文哥哥也依旧还是那个温润如玉,呵护着她的邻家大哥哥......
可是不是,多少次的午夜梦回,等待她的都是残忍的折磨凌辱......
可,她是无辜的啊......
宋惜瑶笑得苦涩。
无辜?
可是无辜又如何?
只要是薄家认定了的事,只要他薄少爷认定了你有罪,你就算再无辜,也成了有罪的。
他曾说过会护她一世,转身又亲手将她推入无间地狱,此刻却又长身而立,看着深陷地狱之中挣扎求生的她哂笑着说,宋惜瑶,你可想过,你也会有这一日?
心中越是苦涩,宋惜瑶就笑得越发魅惑,她勾着唇角,伸出青葱手指,伸手去擦他唇角沾染到的口红渍。
看着皙白的手指,擦到唇瓣时,薄修文才发现她指腹处竟然老茧横生,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来。
他记得她的手一向是细嫩的,何时竟这般粗糙了?
“是啊,谁能想到呢?”她浅浅的笑着,手上的动作越发勾魂。
薄修文看着她这副娇俏的样子,想着她日后也会对着别的男人摆出这副媚态来,心中升起的那一点点的心疼瞬间消失无踪,心内的无名火就像被人泼上了油一般,烧的格外旺盛,烧的他浑身燥郁恼火。
“宋惜瑶,我还真是小瞧了你,没想到你做这一行,还挺有天赋。”薄修文狠狠盯着她,一字一句出声道。
心口剧痛,宋惜瑶却还是笑着,“薄少喜欢就好。”
“啊......”
宋惜瑶的笑意瞬间破碎,整个人被他猛地拉扯进怀里,下一秒,炽热的吻带着令人窒息的灼热感,瞬间将她所有的神思掠夺。
宋惜瑶在脑海中不停地喊着自己要保持冷静,不停地告诉自己,这个吻什么都不是,这一切不过都是薄修文为了羞辱自己而已,这是一场羞辱,仅此而已!
可是酒气翻涌,宋惜瑶还是忍不住有些沉沦,脑海中全是薄修文以前的模样,那么温柔,那么美好,让她那么的魂牵梦绕......
脸上忽然有了冰凉触感,宋惜瑶惊得瞬间回神,急忙伸手想要去擦眼泪。
她一动,薄修文就厌恶地松开了她。
刚刚那一吻,沉沦的不只有她,还有他薄修文。
意识到自己的沉沦,薄修文眼神近乎阴鸷,一把扣住了宋惜瑶的手,猛地打开了洗手间的门,将她拉拽出去。
狠狠推搡间,宋惜瑶再次跌倒在地,膝盖猛地撞击到地面,膝盖处的旧伤裂开,鲜血渗出,染上裙摆。
但是包间光线晦暗,自是没人注意到这些。
薄修文和宋惜瑶在里面待了许久的时间,外面众人心中早已有了许多的猜测,此刻看着宋惜瑶被这般对待,那些猜测便也就压在了众人心中。
是啊,宋惜瑶可是害死了薄青薇啊,薄修文唯一的亲姐姐啊,薄修文怎么可能还会对她有感情。
看着宋惜瑶这般模样出来,陈和荫便冷笑着站起了身,缓步走到宋惜瑶面前,俯身,一把攥住了宋惜瑶的下颚。
膝盖处的伤带起剧烈的痛,宋惜瑶痛得唇色都变了,可是陈和荫却好似没看到一般,依旧紧扣着她的下颚,“宋惜瑶,是吧?”
宋惜瑶双眼无神地看着他,眼中不带什么情绪,对于他的问话不置可否。
“老子来这这么多次,就今天最窝囊,你说,我该怎么才能把我心里那股邪火发出去呢?”
陈和荫是暮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性子一向顽劣,今日他是认定了自己被宋惜瑶下了面子了,这谁下了他的面子,他自然要在谁那里讨要回去。
宋惜瑶此刻浑身都痛,尤其是心口那一片,痛得近乎麻木。
这种境况之下,宋惜瑶反而没有一开始那么紧张害怕了。
薄修文已经把她逼入死境了,那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宋惜瑶想着,抬头对上陈和荫的眼眸,嘴角努力勾起一丝温莞的笑容,浅笑着出声道,“那陈少爷想怎么样呢?惜瑶照做就是。”
宋惜瑶笑得妩媚,原本惨白的脸颊因为酒醉而微微泛着红晕,看上去格外地撩拨人心,纵然是陈和荫这样见惯了美女的人,此刻对上宋惜瑶也不免生出一丝不一样的情绪来。
在外面,规规矩矩的上流淑女大把的是,在夜宴,风情万种的女子也大把的是,可是唯独没有宋惜瑶这样,将纯情和妩媚拿捏得恰到好处,让人对上她的那一刻就移不开眼眸。
陈和荫确实是被宋惜瑶的那一笑给惊艳到了,但是也只是一瞬间而已,眼前的这个人,是薄家的仇人,这一点陈和荫还没有蠢到不记得了,此刻薄修文还在场,他自然不会任由自己表露出半点那种心思来。
手依旧还攥着宋惜瑶的下颚,陈和荫笑着抬头看向包厢里其余的人,然后目光落在了萧青夏的身上,手指微勾,“你,过来。”
萧青夏没想到陈和荫会突然看向自己,心下不由得狠狠一颤。
她在夜宴这么久深谙一个道理就是这些个公子哥没有一个是好伺候的。这里是他们纸醉金迷发泄情绪的场所。
有些人在外面看着谦恭有礼,到了这里却依旧阴损的很,但是像陈和荫这般明着狠的还是占据了大多数,毕竟他们有嚣张的资本。
很不想去蹚这趟浑水,但是她萧青夏更不敢得罪陈和荫,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心中对于宋惜瑶这个新来的莫名就充满了愤恨。
其实从刚刚冯烨的口中她就听出来了,这新来的得罪过薄少爷,所以今日包厢里的气氛明显的不对劲,他们想要整宋惜瑶,而她们就遭了池鱼之殃。
先是简曼安,现在又是她......
萧青夏看着宋惜瑶,恨得牙痒痒。
“陈少......”即便心中有千百个不愿意,可是走到陈和荫身边的时候,萧青夏还是笑着柔声唤道。
“你主意多,帮我想想,怎么折磨她,才能泄我的心头之愤?”陈和荫说着,笑得肆意,“你的主意若是好,就由她来受,若是不够好,那便你来受着。”
“修文哥,”任梦凌看着薄修文走近,温莞的走过去,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修文哥,我正好在医院遇到了瑶瑶,就把她带过来了,你不会怪我吧。”
任梦凌紧靠着薄修文,语气亲昵,好似撒娇一般。
薄修文轻笑了一下,没有回答她,目光却在落到了宋惜瑶的身上时,倏忽变冷。
一声声修文哥传来,宋惜瑶脸色早已惨白如纸,余光看到那一抹整齐到一丝不苟的西装裤管,宋惜瑶下意识地抬眼望了过去,对上薄修文冷硬眼神的那一刻,宋惜瑶整个身子都忍不住地颤了起来,那些折辱瞬间在大脑之中被无限放大了起来,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让她就像出现了应激反应一般,楞在原地,彻底没了反应。
看着任梦凌亲昵的挽着他,看着他对着任梦凌温柔的模样,可是却又在对上自己的时候显露出那般嫌恶的模样,宋惜瑶感觉自己的心就像被人用钝刀在凌迟一般,刀刀都是锥心的痛。
“宋惜瑶,四年的时间对你来说还是太短了,是吗?”
薄修文冰冷的声音传入耳中,宋惜瑶看着他,强撑的坚强顷刻之间土崩瓦解。
“宋惜瑶,不想再去监狱里蹲个四年就好好求求薄少爷,不然我看你这才出来就又得回去了。”
“就是,好好求求薄少爷,最好是跪下来求,如果薄少爷心情好,说不定就不跟你计较了。”
“宋惜瑶,劳改犯就该有劳改犯的样子,跪下磕个头认个错,薄少爷说不定就大人大量,放过你了......”
“......”
周围纷杂的声音落入耳中,监狱里的种种在脑海之中一遍又一遍地炸开,宋惜瑶看着薄修文竟然真的抖着身子对着他跪了下来。
“薄少爷,我知错了,求你放过我。”
宋惜瑶这一跪,周围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宋惜瑶攥紧了衣服下摆,低着头,任由他们嘲笑奚落。
她不该在意的,她也不能在意,她只求好好活着,再也不要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去。
薄修文看着此刻毫无尊严跪在自己面前的宋惜瑶,心口莫名有些刺痛,眼神越加地冷了,最后只轻吐出一个字,“滚。”
—
宋惜瑶是逃出任家别墅的,仓皇而逃,狼狈不堪。
原来那个在自己心中住了这么久的人,早就成了别人的身边人了,而那个人还曾经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还在今日假惺惺地邀请自己去她家,让她再次沦为笑柄,再次万劫不复。
原来那残余的一点温暖都是假的。
宋惜瑶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看着繁华的街道,看着初上的霓虹,觉得自己仿佛被这个世界抛弃了一般,无处可去,无路可走。
宋惜瑶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突然一声汽车轰鸣声传来,紧接着一辆骚包的玛莎拉蒂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一个甩尾拦住了她的去路。
敞篷车驾驶座上坐着一个打扮前卫的男子,看着也就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吊儿郎当地嚼着口香糖,对着宋惜瑶吹了个口哨,“宋惜瑶,好久不见啊。”
施子濯说话间目光在宋惜瑶的身上逡巡着,眼中精光微闪。
四年过去了,宋惜瑶虽然清瘦了不少,但是该发育的地方也发育了,此刻身材纤细却依旧撩人。
上天显然对她不薄,四年的牢狱之灾不仅没有让她变得丑陋,反而让她身上更添了一股萧瑟的美意,脸颊依旧那般精致无暇,宽大的衣服穿在身上,锁骨显露,肩甲若隐若现,看得施子濯一颗心都跟着荡漾了起来。
四年前,他就对宋惜瑶心心念念,可惜那时候的宋惜瑶有薄修文的庇护,他不敢肖想,但是现在,他看还有谁能护着她。
施子濯是暮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宋惜瑶四年前不喜欢他,现在更是对他避之唯恐不及,在看清楚他的那一刻,下意识地拔腿就跑。
施子濯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拉开车门快步追上了宋惜瑶,一把扣住她的胳膊,“宋惜瑶,你跑什么,给脸不要脸是吧?”
宋惜瑶的胳膊上有伤,被施子濯这般蛮力扣着,痛得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
“求你,放开我。”宋惜瑶没有逃脱,只能这般哀求出声。
“啧啧啧,宋惜瑶,四年前的你多耀眼啊,暮城明珠,少女天才,那会的你看到我可是连正眼都不会瞧我一眼的,那时候的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沦落到这步田地?”
施子濯扣着宋惜瑶的胳膊,伸手捏住宋惜瑶的下颚,她皮肤带起的滑腻感觉让他心思越加荡漾,竟然一把将宋惜瑶扣在一旁的树上就要吻上去。
“不要,不要,你放开我,放开我。”感觉到他的意图,宋惜瑶拼命挣扎起来。
‘啪。’一个狠辣的巴掌扇在宋惜瑶的脸上,宋惜瑶被打得头脑发懵,顿时就忘了挣扎。
“宋惜瑶,我现在还愿意碰你你就知足吧,你若是把我伺候好了,以后我就养着你,你就再也不用像今天这样跪着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了,宋惜瑶,惜福吧。”施子濯说话间,拽着宋惜瑶向着自己的车走去,一把将她塞进了车里,然后驱车向着最近的酒店开去。
车子疾驰而起,宋惜瑶坐在施子濯身旁,怕的浑身发抖,几乎都动了跳车的念头了,车子却在这个时候被一辆宾利车撞上,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传来,施子濯咒骂出声,猛地打开车门骂骂咧咧地下了车。
虽然是发生了碰撞,但是显然对方把控得很好,两辆车没有一个人受伤,只是施子濯的车子被刮掉了一大片漆,车尾微微变形。
“草,老子这个是限量款,这样的车你也敢撞,你赔得起吗?”
随着施子濯的骂声,后车车门打开,薄修文迈步走了出来。
他身形修长,路灯之下,影子被压得格外地长,阴影投在施子濯身上,带起浓浓的压迫感。
“施少爷这辆车多少钱,我一定分文不少,赔给你。”薄修文轻掸了一下衣领上的薄尘,清冷出声道。
玛莎拉蒂车中,宋惜瑶听着薄修文的声音,身子再次变得僵硬不堪。
“薄少,我没有要偷懒,我马上就出去,马上就去,不好意思,让陈少爷久等了......”宋惜瑶抖着唇出声道,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撑着墙,费力地站起身子。
她不敢惹恼薄修文,她害怕薄修文觉得自己是在偷懒,她怕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他,就会迎来更狠的惩罚,甚至牵连家人。
但是那么多酒下去,即便吐过之后,她神思还是混乱的,她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久等?”薄修文听着宋惜瑶的话突然冷嗤出声,“等什么,等你下贱地去吻他?宋惜瑶,你当真觉得别人稀罕?”
宋惜瑶本就有些站不稳,此刻听着薄修文满含讽刺的话语,最后的一丝力气也随之被抽离,刚撑起来的身子微微一晃,再度向着旁边栽去。
薄修文脸色一冷,伸手一把将她捞入怀中。
她浑身都是虚汗,身子被包间的空调的吹的冰凉一片,抱在怀中带着透心的凉意。
站稳的一瞬间,宋惜瑶就急忙轻轻推开了薄修文,规矩站好,“薄少说的是,陈少爷自然不会稀罕的,”宋惜瑶艰难出声,“那,薄少有什么吩咐吗?”
怀中的温软突然消失,薄修文寒了脸色,蹙眉看向宋惜瑶,心中隐着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情绪。
眼前这个女人害死了薄青薇,害死了那个自小就对他好到极致的亲姐姐,他应该恨她的,他应该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才对,可是一对上她,薄修文才惊愕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置她于死地。
即使满腔愤恨,他也做不到。
这样的认知加深了薄修文此刻的愤怒,他伸手一把拽过宋惜瑶纤细的手腕,一把将她拽到自己面前,“吩咐?宋惜瑶,都到这里了,还需要我吩咐?不知道该怎么伺候人?韶灵没有教你?”
李韶灵是夜宴一姐,来这里上班的女的都要经过她的手,这一点像薄修文这样的公子哥自然是知晓的。
可是薄修文的话落到宋惜瑶的耳中却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他的话听在宋惜瑶耳中等于变相承认了自己之所以会在这里都是他授意的。
是他让人把自己带到这里来的,而他之所以让人把自己带到这里来便是为了羞辱她。
伺候人......
宋惜瑶双手发颤,一双水眸清润无辜,对上薄修文的那一刻,薄修文恍惚间好似看到了四年前那个青春懵懂而又肆意张扬的宋惜瑶。
可是下一瞬,那种恍惚就被宋惜瑶的动作生生打断了。
借着酒劲,宋惜瑶伸出细长白皙的胳膊,隐忍着颤抖,环住了薄修文的脖颈,然后,踮着脚尖,轻轻凑了上去。
她的唇很软很凉,双唇相触的一瞬间,薄修文狭长的鹰眼顿时微微眯起,双拳紧攥,等着看她究竟准备怎么伺候到这里来作乐的男人。
薄修文站得笔直,宋惜瑶踮着脚尖才勉强能靠上他凉薄的唇瓣,见他没有反应,宋惜瑶便学着他方才的样子。
可是他牙齿紧紧合着,宋惜瑶根本撬不开,只能这般颓然地继续着,听着他的嗤笑声,屈辱感瞬间就溢满了胸腔。
他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让她清楚地知道,她现在就是一个任由他玩弄在掌心之中的玩物,不能反抗,因为稍作反抗他就可能会覆手将玩物摔出去,任由她碎裂凋亡。
那个曾经不管去哪都带着她的修文哥哥,那个曾经温柔地将她呵护在掌心之中的修文哥哥,那个会在自己耳边呢喃轻叹,说着,惜瑶,修文哥哥想呵护你一辈子的…修文哥哥......
那个薄修文早已消失无踪了。
宋惜瑶双腿发颤,几乎站立不稳,眼泪溢出眼眶,她到底还是没有撑下去,松软下来,垂着脑袋站在薄修文的面前,像个做错事情等待惩罚的孩子一般。
唇瓣上的温软突然消失,薄修文狭长的凤眸猝然眯起,盯着眼前的人。
“薄少爷,”酒气不断地上蹿,宋惜瑶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低着头捏着拳出声道,“您如果不满意我的服务的话,我帮您去喊其他人来陪您。”
宋惜瑶说着,伸手搭上洗手间的门,就想要出去。
她浅浅淡淡的一句话,薄修文心中的怒意却猛地蹿高了。
“宋惜瑶,你尽管可以试试,只要今天走出这个门之后,后果你承受得起。”
薄修文冰凉刺骨的声音刺入耳中,宋惜瑶搭在门把手上的手僵住,整个人微微颤着。
手中的门把手好似有千钧之重,更是冷硬无比,攥在手中带起刺骨的寒意。
宋惜瑶很识趣地松开了门把手。
她很清楚,得罪了薄修文,那后果她绝对承受不起。
努力将内心翻涌的委屈狠狠压下,宋惜瑶笑得娇媚。
他既然铁了心想让自己在这里陪笑,在自己还没有低贱卑微到让他满意之前,他又怎么肯放过自己。
他想看到一个浪荡的宋惜瑶,那她就演给他看,只要他满意,只要他不去动宋家的人,她自己怎么样,宋惜瑶突然就有些无所谓了。
爸妈和哥哥虽然绝情,可是她却做不到对他们无情。
在她心中,父母依旧还是慈爱的父母,哥哥依旧还是那个凡事都会挡在她身前,护她安好的哥哥。
她小心翼翼地守着这些回忆,守着自己的梦,不让人碰触,生怕轻轻一碰,就会让这美好的梦境碎了一地。
宋惜瑶学着外面那些姑娘的样子,娇笑着抬头看向薄修文,一只手搭在薄修文的肩膀,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在他胸口打着圈,“薄少,那惜瑶就不懂了,您到底想要,什么呀~”
宋惜瑶长得极美,可纯可妖的长相,纯起来无辜可人,让人生出无限的保护欲,妖起来又有着祸国殃民的能力,绝对能勾得君王不早朝。
低翘的尾音,配合着她故作的媚态,有着十足的诱惑力,饶是薄修文一向自恃自控,此刻竟也被她撩起了火光。
眸光狠狠一暗,薄修文一把抓住了她在胸前乱动的手,声音猝然变得低哑,“宋惜瑶,你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薄修文说着,另一只手一把攥住了她的下颚,迫使她抬头对上自己的双眸,“你说,谁能想到,昔日里那个不染尘埃的暮城明珠,那个让宋家引以为傲的天之骄女,如今竟然也会有卖笑讨生活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