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成非凡吞豪

第 1 章 工地的羞辱暴雨砸在 “赵氏・铂悦府” 的工地上，溅起半尺高的泥水。

陈凡攥着皱巴巴的赔偿协议，站在项目经理办公室门口，

裤脚早被雨水泡得发沉 —— 这是他来要父亲赔偿款的第三天。“滚远点！

乡巴佬也配跟赵总谈钱？” 项目经理推开门，唾沫星子溅在陈凡脸上。陈凡刚要开口，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笑声。是赵天昊。赵氏集团的继承人穿着定制西装，

踩着锃亮的皮鞋，身后跟着两个黑西装保镖，旁边还挽着个穿露肩裙的女人 —— 苏曼丽，

苏氏地产的千金。两人撑着伞，像看垃圾似的打量陈凡。“哟，这不是前两天堵门的那个吗？

” 苏曼丽掏出手机，对着陈凡湿透的衣服拍照，“天昊，你看他这样，跟泥猴似的。

”赵天昊没理她，上前一步，一脚把陈凡手里的协议踹进泥水里：“你爹死在工地上是活该，

谁让他多管闲事查材料？再敢来闹，我让你跟他一样，埋在这地基里！

”陈凡盯着泥水里的协议，指节攥得发白。他抬起头，雨水顺着脸颊往下流，

眼神却没挪开赵天昊的皮鞋 —— 鞋尖沾了块新鲜的泥，是刚才踹协议时蹭的。“赵总，

” 陈凡的声音很哑，却透着股劲，“这鞋沾了脏东西，迟早要摔跟头。”赵天昊愣了下，

随即暴怒，扬手就要打。旁边突然伸过来一只手，递了包纸巾。陈凡转头，

看见个穿白衬衫的姑娘，胸前别着 “赵氏财务实习生” 的工牌，脸涨得通红。“赵总，

别打了，下雨呢……” 姑娘声音很小。“江若彤？你算哪根葱！” 赵天昊甩开她的手，

“再多管闲事，你也给我滚蛋！”江若彤吓得后退一步，纸巾掉在地上。陈凡没捡，

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弯腰捡起泥水里的协议，转身走进雨里。背后传来苏曼丽的嗤笑，

他却在心里记死了两个名字：赵天昊，江若彤。

第 2 章 父亲的账本城中村的出租屋只有十平米，灯泡忽明忽暗。

陈凡把湿协议摊在桌上，用吹风机慢慢吹，纸页皱得像老人的脸。门被轻轻敲了三下，

是林伯。林伯以前是父亲的工友，现在退休了，住在附近的老小区。他揣着个旧布包，

进来就关上门，压低声音说：“小凡，你爹不是意外，是有人害他。

”陈凡手里的吹风机停了。林伯打开布包，拿出个泛黄的账本，

是父亲生前记工程账的本子：“你爹发现李氏建材供的钢筋不对，比合同上细了两毫米，

要去举报，结果第二天就‘失足’掉了楼。”陈凡翻着账本，手指在密密麻麻的数字上划过，

突然停在一页 —— 上面写着 “李氏建材，钢筋 Φ12，实际 Φ10，

检测单存柜”。他往下翻，果然在最后一页夹层里，摸出张皱巴巴的检测单，

上面红笔写着 “不合格”，日期正是父亲出事前一天。“林伯，

李氏建材跟赵家……”“早勾搭上了！” 林伯拍了下桌子，“李氏的李建国是个老滑头，

靠给赵家送劣质材料赚钱；苏家更别说，苏曼丽想嫁进赵家，帮着捂了不少事。这三家，

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陈凡把检测单夹回账本，紧紧攥在手里。账本的边角硌得手心发疼，

却让他心里的火更旺 —— 父亲不是不小心，是被这些人害死的。“林伯，

李建国在哪能找到？” 陈凡抬头，眼里没了之前的木讷，只剩清明。

“他每天早上都去城东的私人菜市场，爱买活鱼，还怕他老婆查账，每次都偷偷跟摊主砍价。

” 林伯叹了口气，“小凡，你可得小心，这些人心狠手辣。”陈凡点头，

把账本锁进行李箱。窗外的雨还没停，他却觉得心里亮了 —— 第一步，先找李建国。

第 3 章 菜市场的算计城东菜市场早上六点最热闹。陈凡蹲在卖活鱼的摊位对面，

啃着馒头，已经盯了三天。果然，七点刚过，李建国来了。他穿件花衬衫，肚子挺得老高，

跟摊主讨价还价：“这鱼再便宜五块，下次我多带几个人来买！” 摊主不松口，

他就偷偷摸出包烟塞过去，眼睛还往四周瞟，怕被人看见。陈凡看在眼里，心里有了谱。

等李建国挑好鱼，转身要走时，陈凡故意撞了他一下。鱼袋掉在地上，活鱼蹦了出来。

“你眼瞎啊！” 李建国火了，指着陈凡的鼻子骂。陈凡赶紧弯腰捡鱼，

一边捡一边 “小声” 嘀咕：“对不起老板，我这几天愁死了，

我们工头让我查李氏建材的旧账，说有批钢筋有问题，要是查出来，

得坐牢呢……”李建国的骂声突然停了，眼神直勾勾盯着陈凡。陈凡假装没看见，捡完鱼，

从口袋里摸出张名片递过去：“老板，你要是认识建材行的人，帮我问问呗？

这是我表哥的名片，他有合格钢筋，便宜。”名片是假的，上面印着 “诚信建材，张哥”，

电话是陈凡自己的。李建国接过名片，手指摩挲着，眼神里全是算计 —— 他怕旧账被翻，

又贪便宜想换供应商。“你表哥真有合格钢筋？” 李建国拉着陈凡，往没人的地方走，

“多少钱一吨？还有，你们工头查哪批货？”陈凡心里笑了，

面上却装得老实：“具体我也不清楚，就听工头说，是三年前给赵氏工地供的货。

我表哥的钢筋，比市场价低五十块，你要是要，我帮你联系。”“要！当然要！

” 李建国赶紧点头，又凑近了些，“兄弟，那批货是赵家让我换的，跟我没关系啊！

你要是能帮我瞒过去，我给你好处！”陈凡点点头，假装答应，

心里却把 “赵家授意” 这四个字记死了。他跟李建国约好明天再谈，

看着李建国匆匆走掉的背影，掏出手机，

把刚才的对话录音保存好 —— 这是他昨天特意买的录音笔，藏在口袋里。

第 4 章 千金的诱饵苏氏地产楼下的咖啡馆，空调开得很足。

陈凡穿着洗得发白的 T 恤，坐在靠窗的位置，显得格格不入。苏曼丽推门进来，

踩着高跟鞋，香水味飘了一路。她在陈凡对面坐下，把爱马仕包往桌上一放，

上下打量他：“你就是陈凡？跟李建国见过了？”陈凡没说话，端起白开水喝了一口。

苏曼丽笑了，从包里拿出张支票，推到陈凡面前：“这是五万块，你拿着。

只要你帮我搞到赵家下个月的工程报价单，我再给你十万，

还帮你把你爹的赔偿款要回来 —— 赵天昊那点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陈凡盯着支票上的数字，手指在桌下轻轻敲着 —— 他记得林伯说过，

苏曼丽想嫁赵天昊，却一直被赵家压着，肯定想搞点赵家的把柄。“苏小姐，

我就是个农民工，怎么能拿到赵家的报价单？” 陈凡故意装得犹豫。苏曼丽往前凑了凑，

领口开得很低：“你不是认识赵天昊的实习生吗？就是那个叫江若彤的，你跟她套套近乎，

她肯定能拿到。” 她说着，手指不停敲着咖啡杯壁，节奏越来越快。

陈凡心里有数了 —— 苏曼丽在紧张，她怕自己不答应，也怕江若彤靠不住。

“要是江若彤不帮我呢？” 陈凡问。“那就想别的办法。” 苏曼丽眼神冷了点，

“你爹的死，赵家脱不了干系，你就不想报仇？只要你帮我，我保证让赵天昊不好过。

”陈凡拿起支票，看了看，又放回去：“苏小姐，我得想想。明天给你答复。

”苏曼丽点点头，起身要走，又回头补充：“对了，别跟别人说我们见过。

要是让赵天昊知道，你可能…… 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她走后，陈凡拿出手机，

调出录音 —— 刚才的对话，他全录下来了。他看着窗外苏氏地产的招牌，

冷笑了一声：想利用我？那我就先利用你。第 5 章 深夜的警告工地外的路灯坏了一盏，

忽明忽暗。陈凡刚从工棚出来，就被人拉到暗处。是江若彤。她穿着牛仔裤，

没了白天的白衬衫，显得更清秀。手里攥着张纸条，塞到陈凡手里：“你赶紧走，

别再查赵家的事了！他们在销毁三年前的旧合同，还说要…… 要找你麻烦。

”陈凡捏着纸条，上面的字歪歪扭扭：“旧合同在赵总办公室保险柜，小心灭口。

” 他抬头看江若彤，想起白天苏曼丽的话，心里的防备又起来了。“你是赵家的人，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陈凡的声音很冷。江若彤愣了下，

眼圈突然红了：“我不是故意帮赵家的，我只是个实习生…… 我爹以前也是干工程的，

跟你爹一样，被人害了，我来赵家，就是想查清楚……”“够了。” 陈凡打断她，

“我不管你想干什么，别再来找我，免得被人误会。”江若彤的眼泪掉了下来，转身要走，

口袋里的工牌掉在地上。陈凡弯腰捡起，看见工牌背面写着老家地址 —— 青溪县江家村。

他心里咯噔一下 —— 他老家是青溪县陈家村，两个村子就隔了一条河。

“你的老家是……” 陈凡刚要问，远处传来脚步声。是赵天昊的保镖，举着手电筒过来了。

“江若彤！你在这干什么？” 保镖喊。江若彤赶紧擦了眼泪，

对陈凡小声说：“你别不信我，小心点！” 然后转身对保镖说：“我就是路过，

提醒他明天别迟到。”保镖没多想，骂了句 “赶紧回去”，就推着江若彤走了。

陈凡站在暗处，手里攥着工牌，心里乱糟糟的 —— 这个江若彤，到底是敌是友？

他把工牌收好，往出租屋走。夜风有点凉，

他却觉得心里有块地方软了 —— 如果江若彤也是来查真相的，那他们，会不会是一路人？

第 6 章 招标会的意外赵氏集团的小型招标会在会议室举行，来的都是建材商和工程队。

陈凡穿着清洁工的衣服，推着拖把车，混了进来。会议室里，赵天昊坐在主位，

李建国坐在旁边，脸色不太好。苏曼丽没来，估计是怕被赵天昊发现。

“今天招标的是铂悦府二期的建材供应，” 赵天昊敲了敲桌子，“李总，

你去年的货有点问题，今年要是还想做，得降点价。”李建国急了：“天昊，

我那货都是按你要求来的，怎么就有问题了？再说，降价我就没利润了！”“没利润？

” 赵天昊冷笑，“你给我用的钢筋是 Φ10 的，合同上写的是 Φ12，

你还敢跟我谈利润？”李建国脸都白了，刚要辩解，陈凡推着拖把车过来，

“不小心” 撞了下桌腿。桌上的水杯倒了，水全洒在招标资料上。“你瞎啊！

” 赵天昊怒了，站起来要踹陈凡。陈凡赶紧道歉，蹲下来捡资料。

他故意把最上面的资料掀开，

露出夹层里的一张纸 —— 正是父亲留下的那张劣质钢筋检测单，

上面还写着 “李氏建材，赵天昊授意”。“这是什么？” 有人喊了一声。

李建国看见检测单，吓得魂都没了，指着赵天昊喊：“是他！是他让我换的钢筋！

我本来不想干，他说不换就不让我做赵家的生意！”赵天昊气得脸通红，

冲上去要打李建国：“你胡说八道！明明是你自己贪便宜！”两人扭打起来，

会议室里一片混乱。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

一群记者举着相机冲进来 —— 是陈凡昨天匿名爆料，说赵氏集团招标会有 “内幕”。

“赵总，请问李氏建材供应劣质钢筋是真的吗？”“李总，你说赵天昊授意，有证据吗？

”闪光灯不停响，赵天昊和李建国都傻了。陈凡推着拖把车，慢慢退出会议室，

嘴角勾起一抹笑 —— 第一步，成了。第 7 章 雨夜的誓言出租屋里，

陈凡把父亲的遗像摆在桌上，旁边放着账本、检测单和录音笔。林伯坐在旁边，抽着烟，

脸色凝重。“小凡，江若彤被停职了。” 林伯说，“赵天昊怀疑她给你通风报信，

把她赶出了公司，还派人盯着她。”陈凡手里的笔停了。

他想起江若彤红着眼圈说 “我爹也是被人害的”，想起她塞给自己的纸条，

心里有点难受 ——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江若彤也不会被停职。“林伯，

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陈凡拿起账本，眼神坚定，“赵天昊、李建国、苏曼丽，

他们害死我爹，还想掩盖真相，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林伯点点头，

从口袋里拿出个 U 盘：“这是我找老同事要的，里面有赵氏集团近几年的工程违规记录，

你拿着，说不定有用。”陈凡接过 U 盘，插在电脑上。里面全是投诉信和举报材料，

有业主反映房屋漏水的，有工人反映安全措施不到位的，还有人举报赵家偷税漏税。

“这些够吗？” 林伯问。“不够。” 陈凡摇摇头，“这些只能让赵家受点损失，

不能让他们坐牢。我要找更多证据，把他们的老底都掀了。”他打开通讯录，

找到昨天记的报社电话。深吸一口气，拨通了电话。“喂，是都市报吗？我要爆料。

” 陈凡的声音很稳，“李氏建材给赵氏集团供应劣质钢筋，导致农民工死亡，

还有苏曼丽参与销毁证据…… 我有录音和检测单，明天可以给你们。”挂了电话，

陈凡看着父亲的遗像，深深鞠了一躬：“爹，你放心，我一定会查清楚真相，

让那些害你的人，都受到惩罚。”窗外的雨又下了起来，打在玻璃上，像是在回应他的誓言。

陈凡知道，接下来的路会更难走，但他不会回头 —— 从他踏进这座城市的那天起，

就没打算空手回去。第 8 章 报纸上的惊雷清晨的阳光刚透进出租屋，

陈凡就被敲门声吵醒。林伯攥着份《都市晨报》，手都在抖，

头版头条印着加粗标题 ——《赵氏集团工地事故黑幕：劣质钢筋夺命，

李氏建材涉嫌造假》。“成了！” 林伯把报纸拍在桌上，“你看，

记者把检测单、录音都登了，李氏建材的股票一开盘就跌了五个点！”陈凡接过报纸，

目光扫过正文 —— 记者没提他的名字，只说是 “知情人爆料”，

还附了李建国跟他讨价还价的录音片段。他刚放下报纸，手机就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接通后传来李建国慌乱的声音：“兄弟，是不是你干的？记者怎么会有录音？

你赶紧把录音删了，我给你钱！”“李总，我没爆料。” 陈凡故意装懵，

“说不定是别人干的，比如…… 苏小姐？”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随即传来摔东西的声音：“那个女人！我就知道她没安好心！”陈凡挂了电话，嘴角勾了勾。

他早算准李建国会怀疑苏曼丽 —— 昨天苏曼丽找过李建国，让他 “稳住别慌”，

现在出了事，李建国第一个会想到是苏曼丽卖了他。果然，半小时后，

林伯发来消息：“李建国去苏氏地产闹了，说苏曼丽坑他，还录了音。

” 陈凡点开林伯发来的视频，画面里李建国扯着苏曼丽的包，

大喊 “你把我卖了换赵家的信任，我跟你没完”，苏曼丽脸色惨白，却死死攥着手机，

像是在录什么。陈凡关掉视频，给李建国发了条匿名短信：苏曼丽把你的录音给了警方，

想让你背锅，你再不跑就晚了。他算准李建国会慌，只要他一乱，

就会露出更多破绽 —— 这就是他要的 “狗咬狗”。

第 9 章 豪门的内斗李氏建材的办公室里，李建国把自己锁在屋里，手里攥着手机，

盯着陈凡发的短信，冷汗直流。他刚要收拾东西跑路，门被推开了，

赵天昊带着两个保镖走进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李叔，跑什么？

” 赵天昊坐在沙发上，手指敲着扶手，“报纸上的事，是你干的？”“不是我！是苏曼丽！

” 李建国赶紧辩解，“她想嫁进你们家，故意坑我，还录了我的音！” 他掏出手机，

把跟苏曼丽的录音放给赵天昊听，里面全是苏曼丽让他 “扛下所有事” 的话。

赵天昊听完，冷笑一声：“她倒是会算计。不过，你以为你能跑掉？你给我用劣质钢筋，

害死陈凡他爹，现在警察已经在查了，你跑了，我找谁背锅？”李建国腿一软，

差点跪下：“天昊，我是帮你做事啊！当初是你让我换钢筋的，你不能不管我！

”“帮我做事？” 赵天昊站起来，踹了李建国一脚，“你拿了我多少好处？现在出了事，

就想把责任推给我？我告诉你，要么你自己去自首，要么我让你永远消失。

”李建国瘫在地上，心里又恨又怕。他突然想起陈凡的话，掏出手机给苏曼丽打了电话，

咬牙说：“苏曼丽，你把我坑了，我也不让你好过！我手里有你跟赵家勾结的证据，

你要是不帮我，我就全捅出去！”电话那头的苏曼丽顿了顿，语气突然软了：“李叔，

你别冲动，我们见面谈，我有办法帮你。”挂了电话，李建国松了口气，

却没看见赵天昊嘴角的冷笑 —— 赵天昊早就猜到苏曼丽会来这手，

他故意让李建国联系苏曼丽，就是想看看这两个人到底藏了多少秘密。而这一切，

都被躲在窗外的陈凡看在眼里 —— 他提前租了李氏建材对面的房子，

用望远镜盯着里面的动静，手机还在录着音。第 10 章 病房的误会市医院的病房里，

江若彤躺在床上，胳膊上缠着绷带，脸色苍白。昨天她被赵天昊的保镖 “教训”，

推搡时摔在了楼梯上，幸好被路过的护士救了。陈凡提着水果，站在病房门口，

犹豫了半天还是走了进去。江若彤看见他，眼睛亮了亮，随即又暗了下去：“你怎么来了？

不怕赵天昊看见？”“我来看看你。” 陈凡把水果放在床头柜上，

没敢看她的眼睛 —— 他想起上次自己对她的冷漠，心里有点愧疚。两人沉默了几秒，

江若彤突然说：“我有东西给你。” 她从枕头下摸出个皱巴巴的本子，递给陈凡，

“这是我偷偷抄的赵家财务记录，里面有他们偷税漏税的证据，

还有…… 你爹出事那天的资金流向。”陈凡翻开本子，上面的字迹很工整，

每一笔都标着日期和金额。翻到最后一页，他看见一行小字：“赵天昊给李建国转了五十万，

日期是你爹出事前一天。”他心里一紧，刚要说话，病房门被推开了。赵天昊走进来，

看见陈凡，脸色瞬间沉了：“你怎么在这？” 他走到床边，握住江若彤的手，

语气温柔得反常：“若彤，我跟你说过，别再跟这种人来往，会连累你的。

”江若彤想抽回手，却被赵天昊攥得更紧。陈凡看着这一幕，

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 —— 他想起苏曼丽说的 “利用江若彤”，想起自己对她的怀疑，

转身就走。“陈凡，不是你想的那样！” 江若彤急了，挣扎着要下床，却不小心摔在地上。

陈凡脚步顿了顿，却没回头，径直走出了病房。他没看见，江若彤趴在地上，

眼泪掉在本子上，把字迹晕开了一片。第 11 章 老人的提醒从医院出来，

陈凡心里乱糟糟的。他走到街角的长椅上坐下，翻开江若彤给的本子，

手指在 “五十万” 那行字上划过 —— 这分明是赵天昊给李建国的 “封口费”，

江若彤要是跟赵天昊一伙的，为什么要把这个给他？“小凡，你怎么在这？

” 林伯的声音传来，他手里拿着个保温桶，“我去医院看江若彤，她跟我说你来了，

我就追过来了。”陈凡抬头，看见林伯手里的保温桶，心里更不是滋味：“林伯，

江若彤…… 她到底是哪边的？”“傻孩子，她跟你是一边的啊！” 林伯坐在他旁边，

叹了口气，“江若彤她爹以前是赵家的会计，发现赵家偷税漏税，想举报，

结果被赵天昊的人害死了，伪装成意外。她来赵家当实习生，就是为了查她爹的死因，

还有你爹的事。”陈凡愣住了：“那她为什么不跟我说？”“她怕连累你啊！

” 林伯拍了拍他的肩膀，“赵天昊早就怀疑她了，昨天打她，

就是为了逼她说出跟你的关系。她怕你知道太多，会被赵天昊下毒手，才故意对你冷淡。

”陈凡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说不出话来。

他想起江若彤红着眼圈说 “我爹也是被人害的”，想起她塞给自己的纸条，

想起她摔在地上时的眼神 —— 原来自己一直错怪了她。“对了，江若彤让我给你带句话。

” 林伯从口袋里拿出张纸条，“她说赵家明天要销毁三年前的所有合同，让你赶紧想办法，

还有，让你别担心她。”陈凡接过纸条，上面的字迹跟本子上的一样，工整又有力。

他握紧纸条，心里暗暗发誓：这次，一定要保护好江若彤，一定要让赵天昊他们付出代价。

第 12 章 会议室的背叛苏氏地产的会议室里，苏曼丽坐在主位，

面前放着李建国的录音笔。她刚挂了赵天昊的电话，

赵天昊让她 “处理掉李建国这个麻烦”，还说 “处理好了，就考虑跟苏家的婚事”。

门被推开了，李建国走进来，手里攥着个文件袋：“苏曼丽，你说的办法呢？再不说，

我就把你跟赵家勾结的证据交给记者！”苏曼丽笑了，从抽屉里拿出份协议：“李叔，

别激动。你看这份协议，只要你签了，就说是你自己贪便宜用了劣质钢筋，

跟赵家、苏家都没关系，我就帮你找律师，争取缓刑。”“你让我一个人背锅？

” 李建国怒了，“我要是签了，我这辈子就完了！”“不然你以为还有别的办法？

” 苏曼丽收起笑容，语气冷了下来，“现在警察已经在查你了，你要是不签，

不仅你要坐牢，你老婆孩子的存款也会被冻结 —— 你别忘了，你儿子在国外读书，

学费都是用的‘黑钱’。”李建国脸色惨白，他最在乎的就是儿子。他盯着协议，

手不停发抖，刚要签字，

手机响了 —— 是条匿名短信：苏曼丽已经把你的录音交给警方，

签了协议你也是死路一条。是陈凡发的。他早买通了苏家的秘书，

知道苏曼丽要让李建国背锅，故意在这个时候发消息，就是要让李建国彻底反水。

李建国看着短信，突然笑了，把协议撕得粉碎：“苏曼丽，你想害我？没门！

我手里有你跟赵天昊的聊天记录，还有你挪用公司资金的证据，我现在就去交给警察，

咱们同归于尽！”他说着，抓起文件袋就要走。苏曼丽慌了，冲上去要抢，

却被李建国推倒在地。李建国摔门而出，苏曼丽坐在地上，拿出手机给赵天昊打电话，

声音发颤：“天昊，李建国要去报警，你快想想办法！”电话那头的赵天昊沉默了几秒，

冷冷说：“不用管他，让他去。我已经安排好了，他走不出这个街区。

”第 13 章 街头的埋伏李建国拿着文件袋，快步走在街头，心里又怕又急。

他刚要拐进警局所在的路口，突然从巷子里冲出两个黑衣人，一把夺过他的文件袋，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按在了墙上。“李总，跟我们走一趟吧。” 其中一个黑衣人说，

声音冷冰冰的。李建国挣扎着喊：“你们是谁？赵天昊派来的？我告诉你们，我手里有证据，

你们要是敢动我，我就……”话没说完，黑衣人就用毛巾捂住了他的嘴，

毛巾上有股刺鼻的味道。李建国很快就没了力气，被黑衣人拖进了巷子里。这一幕，

被躲在对面便利店的陈凡看在眼里。他早就猜到赵天昊会对李建国下手，提前跟了过来，

还报了警。他看着黑衣人把李建国拖上车，赶紧记下车牌号，发给了警察。“警察同志，

车牌号是京 AXXX，他们把人拖上了车，往城西方向去了。” 陈凡对着电话说，

“被抓的人是李氏建材的老板李建国，他手里有赵氏集团的犯罪证据，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挂了电话，陈凡赶紧打车跟上。他知道，李建国不能死 —— 李建国手里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