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重生录生死判

1 第一幕：魂断汴京熙宁五年春，汴河的冰刚融透，带着一股子刺骨的寒意，

顺着虹桥下的水纹往两岸漫。林慕义站在桥顶，青布长衫早被春雨浇得透湿，

像块吸了水的破棉絮，坠得他肩膀发沉。手里攥着的省试落榜文书，边角被指腹磨得发毛。

这是第五次了，从十七岁考到二十七岁，十年寒窗，

他从汴京西城那个敢对着星空喊“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少年，

熬成了如今连盘缠都凑不齐的穷书生。更让他喘不过气的是，

今早从同乡口中听到的消息——苏云袖，那个总在他读书时偷偷塞糖糕的青梅，

被她爹娘许给了城南的盐商之子，三日后便要过门。雨点子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细碎的水花，

像无数根小针，扎得他眼睛生疼。林慕义望着桥下湍急的河水，浑浊的浪头卷着浮冰，

撞在桥墩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想起苏云袖去年送他赶考时说的话：“守仁哥，

不管考不考得上，你都要好好回来。”可他怎么回去？一事无成，

连给她一句承诺的底气都没有。“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林慕义喃喃自语，

声音被雨声吞了大半。他往后退了半步，再往前一冲，整个人像片枯叶似的坠进了汴河。

冰冷的河水瞬间裹住了他，窒息感顺着喉咙往肺里灌。林慕义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若有机会重来，他绝不要再这样苟活。再睁眼时，

不是阴曹地府的幽暗，而是一片泛着冷光的大殿。殿中央摆着一张乌木案，

案后坐着个身穿红袍、头戴长翅帽的官员，脸上带着一副青铜面具，遮住了眉眼，

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案上摊着一本泛黄的册子，书页无风自动，哗啦啦地翻着。

“林慕义？”红袍官员的声音像淬了冰，“可知罪？”林慕义愣了愣，

才反应过来自己已是魂魄离体，他拱了拱手，声音还有些发飘：“学生……不知身犯何罪？

”“不知？”红袍官员猛地拍了下案几，册子“啪”地一声合上，“父母予你身躯，

天地容你存活，你竟因区区功名、儿女情长，便轻弃性命！蝼蚁尚且贪生，你这等行径，

不是亵渎生命是什么？”林慕义被他的气势压得矮了半截，可想起自己十年的挫败，

想起苏云袖的婚事，还是忍不住反驳：“大人有所不知，学生……”“无需多言！

”红袍官员打断他，伸手从案上拿起一支朱笔，“你临死前怨念深重，说‘若有机会重来，

定不如此苟活’？好，本判官便给你这个‘机会’。”他翻开那本册子，

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人名，每个名字旁都标着生卒年月。

红袍官员的朱笔在几行字上圈了圈：“本判罚你附身于十二个阳寿将尽之人，

亲身体验他们的最后时刻。若你能凭附身后的意志，扭转其中任何一人的死局，

便可借其身份还阳；若十二世皆败……”朱笔顿了顿，

在“林慕义”三个字上点了点：“便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林慕义还想再说什么，

眼前突然闪过一道红光，整个人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往黑暗里坠去。

耳边只剩下红袍官员冰冷的声音：“记住，这不是恩赐，是惩罚。好好尝尝，死之痛苦。

”2 第二幕：七世历练，窥见阴谋第一世：殉国武将·张世杰意识回笼时，

林慕义只觉得浑身骨头都在疼，像是被人用钝器反复敲打。他睁开眼，入目是军帐的帆布顶，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血腥气。“将军！您醒了？”一个穿着铠甲的小兵凑过来，

脸上满是惊喜，“您昨天跟西夏人拼杀时被砍伤了胳膊，可把弟兄们吓坏了！”将军？

林慕义动了动胳膊，果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他这才反应过来，

自己附在了张世杰身上——那个在生死簿上看到的，与西夏交战的前线指挥使。

他刚想开口问些什么，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一个校尉冲进帐来，脸色惨白：“将军！

不好了！运送军粮的漕船在黄河口翻了，粮米全沉了！”林慕义心里“咯噔”一下，

前世的记忆里，张世杰就是因为军粮断绝，被诬陷通敌，最后战死沙场的。他强撑着坐起来，

抓过校尉的胳膊：“漕船怎么会翻？是触礁还是……”“不是触礁！”校尉急得满头大汗，

“兄弟们去打捞时，发现船底有好几个凿穿的大洞！是人为的！”林慕义的拳头瞬间攥紧。

人为？谁会在这个时候凿沉军粮船？他想起判官说的“十二个阳寿将尽之人”，

难道这些人的死，都有关联？他立刻下令：“传我将令，封锁黄河口，不许任何人进出！

再派一队人，仔细勘察沉船现场，特别是船底的洞，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小兵领命而去，林慕义靠在帐壁上，揉了揉发疼的额头。他现在是张世杰，有兵权，

有机会查明真相。这一世，他绝不能重蹈覆辙。可时间不等人。三天后，军粮彻底断绝，

士兵们开始饿肚子，士气低落。更糟的是，

京城的旨意到了——有人弹劾张世杰“通敌资敌”，故意让军粮沉没，要将他押解回京问罪。

林慕义知道，这是幕后之人的手笔。他一边顶住压力安抚士兵，

一边催促勘察的人尽快找线索。直到第四天傍晚，一个士兵捧着一块木板跑进来：“将军！

找到了！在沉船附近的芦苇丛里，发现了这块刻着字的木板！”林慕义接过木板，

借着帐内的灯火一看，上面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贾”字。“贾？”林慕义皱起眉头，

这个姓氏像颗种子，落在了他心里。可还没等他细查，西夏的军队就发起了猛攻。

没有军粮的宋军节节败退，林慕义提着长枪冲在最前面，身上挨了好几刀。

他看着身边倒下的士兵，看着远处西夏军的旗帜，

心里满是不甘——他明明离线索只有一步之遥，却还是没能扭转死局。意识消散的前一刻，

林慕义死死攥着那块刻着“贾”字的木板，暗自发誓：下一世，他一定要查清楚，

这个“贾”到底是谁！3 第二世：殉道言官·陈清源再次睁眼，

林慕义躺在一张铺着锦缎的床上，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墨香。他坐起身，

看到床头摆着一张书案，案上堆着厚厚的奏章，还有一支沾了墨的毛笔。“大人，您醒了？

”一个小厮端着水盆走进来，“您昨天写弹劾奏章写到半夜，可算歇过来了？”弹劾奏章？

林慕义拿起案上的奏章一看，标题赫然写着《弹劾皇商贾世魁疏》。

他心里猛地一震——贾世魁！难道第一世的“贾”，就是他？他快速翻看奏章，

里面写得清清楚楚：贾世魁借着王安石变法的名头，垄断漕运，抬高粮价，还暗中勾结西夏，

倒卖军粮。原来张世杰的军粮船，是被他凿沉的！“大人，今日上朝，

您真要把这奏章递上去？”小厮有些担忧，“听说贾世魁在朝中势力不小，

连宰相都要让他三分。”林慕义放下奏章，眼神坚定：“当然要递。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这是言官的本分。”他洗漱完毕，换上朝服，揣着奏章往皇宫去。路上，他一直在想，

这一世，他是陈清源，是御史台的谏官，有机会直接将贾世魁的罪证呈给皇上。

只要皇上震怒，贾世魁就难逃法网，他就能扭转死局。可走到半路，

突然从巷子里冲出几个蒙面人，手里提着长刀，直奔他而来。

林慕义心里一紧——是贾世魁的人！他毕竟是文官，没什么武艺，

只能靠着身边衙役的保护往后退。可那些蒙面人身手极快，几下就放倒了衙役。

林慕义抱着怀里的奏章，想往街边的店铺跑，却被一个蒙面人一脚踹倒在地。“陈大人，

多管闲事，可是要付出代价的。”蒙面人头领冷笑一声，长刀举起，寒光一闪。

林慕义看着越来越近的刀，心里满是不甘。他明明已经找到罪证了，

却还是没能等到上朝的那一刻。他下意识地将奏章往怀里塞了塞，希望能有人发现这份罪证。

意识模糊时，林慕义仿佛看到贾世魁那张得意的脸。他知道，这一世，他又败了。

但他也更加确定，贾世魁就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4 第三世：殉情歌姬·柳依依这一次，

林慕义醒来时，只觉得浑身软得没力气，身上穿着一件粉色的纱裙，头上插着珠钗，

手里还捏着一把团扇。“依依姑娘，您醒啦？樊楼的妈妈刚才还来催呢，

说今晚有位贵客要听您唱曲儿。”一个小丫鬟走进来，笑着说道。柳依依？樊楼歌姬？

林慕义愣住了，他这一世，竟然附在了一个女子身上。他走到铜镜前，

看着镜中那张娇美的脸，柳叶眉，杏核眼，皮肤白皙，确实是个美人胚子。

可他心里却沉甸甸的——生死簿上写着，柳依依会因为听到贾世魁的密谈，被灭口鸩杀。

今晚的贵客，会不会就是贾世魁？到了晚上，樊楼里灯火通明，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林慕义穿着纱裙，抱着琵琶，坐在二楼的雅间里，心里七上八下。果然，没过多久，

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随从。那男人脸上带着油腻的笑容，

正是贾世魁。“柳姑娘，久仰大名。”贾世魁坐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今日找你来，

是想让你陪我喝几杯，再唱首曲儿。”林慕义强压着心里的恨意，抱着琵琶弹了起来。

他一边弹，一边仔细听着贾世魁和随从的谈话。“大人，那批交子的印版，

石守拙那边已经快刻好了，等印出来，咱们就能把国库的银子换出来。”一个随从低声说道。

贾世魁眯了眯眼：“石守拙那边盯紧点，别让他耍什么花样。等印版到手，就把他处理掉，

免得留下后患。”“还有，苏云袖那边，听说她一直在查林慕义的死因，

要不要……”“苏云袖？”贾世魁皱了皱眉，“一个小丫头片子，掀不起什么风浪。

不过也别大意，派人盯着她，要是她敢碍事，就一并处理了。”林慕义的手指猛地一顿，

琴弦“铮”地一声断了。苏云袖？她还在查他的死因？而且贾世魁竟然也在盯着她！

贾世魁看了他一眼，脸色有些不悦：“柳姑娘，怎么回事？”“奴婢……奴婢失手了。

”林慕义连忙低下头，掩饰住眼里的慌乱。贾世魁没再多问，又喝了几杯酒，

便带着随从走了。林慕义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又急又怕。

他必须把贾世魁伪造交子、还要害苏云袖的消息传出去。他想起柳依依有个恩客，

是个清流官员，或许能帮上忙。于是，他连夜写了一封密信，把听到的消息都写了进去，

让小丫鬟偷偷送出去。可他还是太天真了。第二天一早，樊楼的妈妈就端着一碗汤走进来，

笑得一脸和善：“依依姑娘，这是贾大人特意让人送来的补汤，快趁热喝了吧。

”林慕义看着那碗汤，心里一凉。他知道，这是毒汤。他想推脱，可妈妈已经端到了他嘴边。

“姑娘，别不识抬举。”妈妈的脸色沉了下来。林慕义闭上眼睛，心里满是悔恨。

他没能把消息传出去，也没能保护苏云袖。他端起汤碗，一饮而尽。毒性发作时，

林慕义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疼。他想起苏云袖，想起那个总爱笑的姑娘，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这一世，他还是失败了。

5 第四世：殉艺匠人·石守拙林慕义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坐在一间作坊里，

面前摆着一块巨大的梨木，手里拿着刻刀。作坊里弥漫着木屑的味道，

墙上挂着好几块刻好的印版。“石师傅，您醒了？贾大人派人来催了，

说交子的印版要是再刻不好，就要拿您是问。”一个学徒走进来，小心翼翼地说道。石守拙？

交子印版？林慕义心里一震，他这一世，

附在了那个被贾世魁胁迫刻伪造交子印版的匠人身上！他看着面前的梨木，

想起上一世贾世魁说的“等印版到手，就把他处理掉”。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

林慕义拿起刻刀，假装继续刻印版，心里却在盘算着。贾世魁要伪造交子，

肯定是为了搜刮民脂民膏，要是能在印版上留下什么防伪暗记，或许能让官府发现端倪。

于是，他一边按照贾世魁的要求刻印版，一边在印版的角落，刻了一个极其微小的“石”字。

这个字藏在花纹里，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还想把一块刻坏的印版碎片藏起来，

作为证据，可作坊里到处都是贾世魁的人，根本没机会送出去。几天后，印版终于刻好了。

贾世魁派人来取印版，林慕义心里七上八下，他知道，自己的死期快到了。果然，

印版被取走的当天晚上，两个黑衣人闯进了作坊。林慕义刚想反抗，

就被其中一个黑衣人捂住了嘴，另一个黑衣人则拿着绳子，把他捆了起来。“石师傅，

对不住了，谁让你知道得太多了。”一个黑衣人冷笑一声，拖着他往作坊后院的井边走去。

林慕义拼命挣扎，可他只是个匠人，没什么力气。黑衣人把他往井里一推，“扑通”一声，

冰冷的井水瞬间淹没了他。意识消散前，林慕义想起了那块刻着“石”字的印版。

希望这个暗记，能早点被人发现，阻止贾世魁的阴谋。这一世，他还是没能活下来，但至少，

他留下了一点线索。6 第五世：殉义乞儿·小葫芦这一次，林慕义醒来时，

躺在一条臭水沟边，身上穿着破烂的衣服，浑身脏兮兮的，还散发着一股臭味。

他摸了摸肚子，饿得咕咕叫。“小葫芦，你醒啦？快起来，

刚才我看到贾大人的手下从这儿过，掉了个东西，咱们去捡来看看，说不定是吃的！

”一个小乞丐跑过来，拉着他的胳膊说道。小葫芦？乞丐？林慕义愣住了，他这一世，

竟然成了一个街头乞儿。他跟着那个小乞丐，走到刚才贾世魁手下经过的地方，

果然看到地上掉了一个信封。林慕义捡起来一看，信封上没有署名，

但里面的信纸写着密密麻麻的字，都是贾世魁和西夏人勾结的证据，还有伪造交子的计划。

“这是什么呀？”小乞丐凑过来，好奇地问道。“这是坏东西，不能让别人看到。

”林慕义把信封藏在怀里，心里满是紧张。他知道，贾世魁的手下发现丢了密信，

肯定会回来找。他拉着小乞丐，拼命往街巷深处跑。汴京的街巷像个迷宫，

他凭着瘦小的身躯，钻进一条条窄巷里。可贾世魁的手下很快就追了上来，手里拿着刀，

四处张望。“看到那个小乞丐了吗？他捡了大人的东西，找到他，死活不论！

”一个头目喊道。林慕义心里更慌了，他把信封塞给小乞丐：“你拿着这个，往那边跑，

去找穿官服的人，把这个给他们！”“那你呢？”小乞丐问道。“我引开他们！

”林慕义说完，就往另一个方向跑。果然，贾世魁的手下看到了他，纷纷追了上来。

林慕义拼命跑，可他年纪小，体力有限，很快就被追上了。一个黑衣人一脚把他踹倒在地，

手里的刀抵在他的脖子上。“密信呢？交出来！”黑衣人恶狠狠地说道。林慕义咬着牙，

不肯开口。黑衣人见他不说话，一刀刺了下去。意识模糊时，林慕义想起了那个小乞丐，

不知道他有没有把密信送出去。他以最卑微的身份，看到了汴京繁华下的黑暗，

也看到了底层人拼尽全力的反抗。血从胸口往外涌，染红了身下的青石板，林慕义最后一眼，

看到的是巷口那抹被夕阳染金的炊烟，像极了苏云袖当年在自家院门口升起的那缕。他想，

若小乞丐能把信送出去，这一世，或许不算全输。再次坠入黑暗时，

林慕义没了前几次的愤懑，只剩一种沉甸甸的无力感。贾世魁的手，远比他想象中伸得更长，

连街头乞儿的命，都能随意碾碎。7 第六世：殉智高僧·慧明睁眼时，鼻尖萦绕着檀香，

耳边是此起彼伏的诵经声。林慕义缓缓坐起身，身上穿着灰布僧袍，手里还捏着一串佛珠。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骨节分明，掌心带着常年捻珠的薄茧——这是相国寺的慧明高僧。

“慧明师父，您醒了？”一个小沙弥走进来，端着一碗素粥，“您昨日为了超度亡魂，

诵经到深夜，可别累坏了身子。”林慕义接过素粥，轻声问道：“近日寺中香客，可有异常？

”他记得生死簿上的注脚，慧明是因“妖言惑众”被纵火灭口，

想来是察觉到了贾世魁的阴谋。小沙弥想了想，点头道：“倒是有几位香客，

私下里说过漕运的事，还提到贾世魁大人……说他垄断漕运，连赈灾的粮船都敢克扣。

”林慕义捻着佛珠的手一顿。赈灾粮船？贾世魁竟连灾民的救命粮都要贪？他放下粥碗，

起身往大殿走去。相国寺是汴京名刹，往来香客三教九流都有，或许能从他们口中，

拼出更多真相。接下来几日，林慕义借着讲经的名义，留心听着香客的闲谈。

有人说贾世魁的商铺用伪造的交子结算，坑害百姓；有人说他暗中给西夏送铁器，

换得皮毛珠宝；还有人说，前几日弹劾贾世魁的陈御史，死得蹊跷，像是被人灭口。

这些碎片拼在一起，一个庞大而黑暗的网络在林慕义眼前浮现。他知道，

贾世魁绝不会允许有人窥破他的秘密，自己的死期，恐怕不远了。果然，三日后的深夜，

寺外突然传来一阵异动。林慕义起身推开房门，只见几团火光从围墙外扔进来，

落在干草堆上，瞬间燃起熊熊大火。“救火！快救火！”小沙弥们惊慌失措地喊叫着，

寺里顿时乱作一团。林慕义站在火光中，看着那些蒙面纵火者，他们手里拿着刀，见人就砍，

显然是要赶尽杀绝。他深吸一口气，走到一个纵火者面前，双手合十：“施主，放下屠刀，

回头是岸。贾世魁作恶多端，你若继续助纣为虐，终会遭报应。”那纵火者愣了愣，

随即冷笑一声：“老和尚，少多管闲事！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说着，

举刀就朝林慕义砍来。林慕义闭上眼，没有躲闪。他知道，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反抗无用。

火光舔舐着他的僧袍，灼热的痛感从皮肤蔓延到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