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看人头顶颜色，成了总裁的克星

我叫乔乐，一个能看见别人头顶气运颜色的跑腿。分手是我提的，因为我前男友头顶的颜色，

从健康的白色变成了环保的绿色。入职是总裁逼的，因为他第一次见我，

头顶的颜色是纯正的黑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他以为我是什么商业奇才、天选锦鲤。

其实我只是个能提前看到谁要倒血霉，然后绕着他走的普通人。

公司里的人都说我是靠手段上位的狐狸精。总裁那个白月光柳依依，

天天变着法地给我使绊子。我看着她头顶那粉黑相间的败絮气运，只是笑笑。后来，

总裁的商业帝国差点崩盘。是我，指着他对面那个衣冠楚楚的合作伙伴说：“裴总，别签，

他明天就要破产了。”也是我，当着所有董事的面，撕开了柳依依的画皮。

他们都以为我在第五层。其实我只是开了第一层的透视挂。1我跟周凯提分手的时候，

他正坐在我对面，声情并茂地控诉他们公司新来的实习生有多蠢。他说得口沫横飞。

我盯着他头顶。那里，原本代表普通人运势的乳白色，

已经变成了一片扎眼的、亮油油的绿色。绿得特别均匀，像一顶上好的翡翠帽子，

严丝合缝地扣在他脑袋上。“乐乐，你在听吗？”周凯终于发现我的沉默。我点点头，

把最后一口麻辣烫的宽粉吸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在听，

你说那个实习生把打印机弄坏了。”“对！你说蠢不蠢？我真想……”“周凯，”我打断他，

用餐巾纸擦了擦嘴，“我们分手吧。”周凯的嘴巴还张着，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他头顶的绿光，在我说出分手两个字后，甚至还欢快地闪烁了一下。我懂了。

这不是一般的绿，是正在进行时的绿。我的眼睛大概是在三个月前，被一道雷劈了之后，

才变成这样的。那天我冒着暴雨送一份文件，在天桥上，一道闪电下来，我以为我死定了。

结果屁事没有，就是醒来后，发现世界变得五颜六色。不是风景，是人。

每个人头顶都顶着一团气，颜色各不相同。我花了一个星期才搞明白规律。白色是普通，

灰色是小霉运，黑色是大灾。红色是鸿运，金色是天选之子。至于绿色……就是字面意思。

我还见过粉色，那是桃花运。我房东大妈前两天头顶粉得冒泡，

第三天就领着一个比她小十岁的大爷回来，说是黄昏恋。周凯愣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为什么？乔乐，你给我个理由！”我看着他，觉得很没意思。“没有理由，不爱了，

不行吗？”“不可能！”他一拍桌子，麻辣烫的汤汁都溅了出来，“我们上周不还好好的吗？

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这话给我气笑了。我指了指他头顶，又指了指自己头顶。

“你看看你，再看看我。谁外面有人，你自己心里没数？”当然，他看不见。在我眼里，

他头顶是呼伦贝尔大草原。我头顶是平平无奇的乳白色。

周凯顺着我的手势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一脸莫名其妙。“你什么意思？神神叨叨的。

”我懒得解释，站起来拿包。“意思就是，咱俩完了。你跟那个实习生，祝你们幸福。

”我没证据，但我猜就是她。因为周凯每次提起那个实习生，他头顶的绿光就特别亮。

周凯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你……你跟踪我？”“我没那么闲。

”我从钱包里抽出五十块钱拍在桌上，“饭钱，AA。再见，不，再也不见。

”走出麻辣烫店，外面的空气都清新了不少。甩掉一片草原，我感觉人生都敞亮了。

手机震了一下，是跑腿APP的提示音。“叮！您有新的加急订单，请及时处理。

”我点了接受。送一份文件，从城南到城北CBD，路程一小时，加急费三百。是个大单。

我跨上我的小电驴，哼着歌就冲进了车流。搞什么爱情，搞钱才是正经事。一个小时后，

我准时到达了目的地——裴氏集团总部大楼。这楼高得吓人，我仰着头，帽子都快掉了。

据说整栋楼都是他们公司的。我走进金碧辉煌的大堂，前台小姐看我的眼神，

就像在看一只误入瓷器店的土狗。“你好，我送文件，顶楼总裁办公室。

”前台小姐的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总裁办公室？有预约吗？”“没有，

APP上写着直接送上去。”“不行，我们这里有规定……”她话还没说完，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急匆匆地从里面走出来。他看见我，像是看见了救星。“是乔小姐吗？

快快快，跟我来，裴总等着急用了！”前台小姐的脸瞬间变了颜色。

我跟着男人坐上了一部专用电梯，数字飞快地向上跳。男人一直在擦汗，

嘴里念叨着：“还好还好，总算赶上了。”我瞟了一眼他头顶。灰色的，

带着一点焦躁的火星。看来他今天工作不太顺。电梯门打开，是一条安静得过分的走廊。

尽头是一扇巨大的双开门。男人把我领到门口，自己却不敢进去。“乔小姐，

麻烦您自己送进去了，裴总在里面。”他指了指门。我点点头，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门。

办公室大得像个足球场。一个男人背对着我，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他穿着昂贵的西装，

身形挺拔。光看背影，就知道是个帅哥。我清了清嗓子：“您好，裴总，您的加急文件。

”男人转过身来。一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剑眉星目，鼻梁高挺。

比财经杂志上的照片还好看。但是，我根本没心思欣赏。我的视线，

死死地钉在了他的头顶上。那里，没有白，没有灰，没有红，也没有绿。

是一团……纯正的黑色。浓郁、粘稠，像黑洞一样，还在不停地旋转。黑气里，

甚至还夹杂着几丝不祥的血红色。我活了二十几年，头一次见到这么黑的运气。这个人，

是要完蛋了吗？我拿着文件的手，抖了一下。2裴烬的目光很冷。像手术刀，

精准地落在我脸上，带着审视和不耐烦。“文件。”他只说了两个字，声音又低又沉。

我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赶紧走上前，把文件递过去。“裴总，请您签收。”他伸手来接。

就在我们的指尖快要碰到的瞬间，办公室顶上那盏巨大的水晶吊灯，

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嘎吱”声。我下意识抬头。看见吊灯的其中一根钢索，断了。

整个吊灯歪向一边，摇摇欲坠。而裴烬，正好站在吊灯的正下方。他头顶的黑气，在那一刻，

猛地翻滚起来，血红色的丝线变得清晰无比。我脑子里什么都没想，身体已经动了。

我扔下文件，一个箭步冲过去，用尽全身的力气，把他狠狠地撞开。“小心！

”我们两个人狼狈地摔在地上。几乎是同一时间，“轰隆”一声巨响。

那盏价值不菲的水晶吊灯，砸了下来。正正砸在我们刚才站立的位置，摔得粉碎。

玻璃碴子和金属零件，崩得到处都是。我趴在裴烬身上，耳朵里全是嗡嗡声。他的身体很硬，

硌得我生疼。办公室的门被撞开，刚才那个送我上来的西装男和几个保安冲了进来。

看到眼前的一幕，所有人都傻了。“裴……裴总！”西装男的声音都在发抖。我撑着胳膊，

想从裴烬身上爬起来。他却先一步抓住了我的手腕。力气很大。我低头，对上他的眼睛。

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除了冰冷之外的情绪。是惊魂未定，还有一丝……探究。

他头顶的黑气，虽然依旧浓郁，但那几丝血红，变淡了一些。“你……”他开口，

声音有点哑，“怎么知道的？”我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我怎么知道吊灯会掉下来。

我总不能说，我看你头顶发黑，知道你今天有血光之灾吧？他非得把我当成神经病。

我挣开他的手，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我不知道，就是……听见声音了，

反应快而已。”我随便找了个借口。裴烬也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西装。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又看了一眼我。眼神很复杂。西装男已经扑了过来。“裴总！

您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我没事。”裴烬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冷漠，“去查，怎么回事。

”“是是是！”西装男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气氛有点尴尬。

我指了指地上的文件。“那个……签收……”“你叫什么名字？”裴烬打断我。“乔乐。

”“跑腿的？”“嗯。”他走到办公桌后，拉开抽屉，拿出支票本，“刷刷”写了一串数字，

撕下来递给我。“这个，算是谢礼。”我接过来一看，差点没站稳。十万。

我送一年跑腿都赚不了这么多。我看着他，他头顶的黑气还在旋转。这十万块钱，

怕是不好拿。这黑气，可不是一盏吊灯就能化解的。吊灯只是个开胃菜，

真正的大餐还在后面。我把支票推了回去。“不用了，裴总。我就是个跑腿的，

反应快是职业素养。你要是真想谢我，就在APP上给我个五星好评就行。”裴烬挑了挑眉，

似乎对我的反应很意外。“嫌少？”“不是。”我摇摇头，很认真地看着他，“裴总，

我就是觉得，你最近最好去庙里拜一拜。”“或者，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总之，

出门小心点。”我说完这几句，自己都觉得像个江湖骗子。但我是真心的。他头顶那团黑气，

太吓人了。我怕他哪天就悄无声息地挂了。裴烬没说话，只是盯着我。

那种审视的目光又回来了。仿佛要从我脸上看出一朵花来。半晌，他突然笑了。

虽然只是嘴角勾了一下，但还是让他那张冰山脸生动了不少。“乔乐？”“嗯？

”“你很有意思。”他把支票重新塞到我手里。“拿着。这不是谢礼，是定金。”“定金？

”我愣了。“从现在开始，你被我雇用了。”他靠在办公桌上，双手抱胸，语气不容置疑，

“做我的助理。任务只有一个，保证我的安全。”我懵了。让我一个跑腿的，

给百亿总裁当助理？这比吊灯掉下来还离谱。“裴总，你没开玩笑吧？我不会啊。

”“不用你做什么。你就待在我身边就行。”他看着我，

眼神里有一种我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我感觉，你有点特别。”我当然特别，

我能看见你快倒霉了。但我不能说。“薪水，一个月十万。刚才那个，算第一个月的。

”他补充道。一个月十万。我咽了口唾沫。这钱也太好赚了吧。待在他身边，

看着他头顶的黑气，随时提醒他哪个犄角旮旯可能会掉东西下来？这活我熟啊。可是，

他头顶那玩意儿，太邪门了。跟他待在一起，我怕我这身板不够硬，被他的衰气给克死。

我头顶的乳白色气运，虽然不强，但好歹平平安安。我还在犹豫。裴烬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电话，听了几句，脸色沉了下来。“我知道了。让他们等着。”他挂了电话，

抬头看我。“城西的那个项目，工地塌方了。我得过去一趟。”他一边说，一边拿起外套。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头顶的黑气，旋转得更快了，里面的血丝又浓了起来。工地塌方。

他现在过去，不就是主动往枪口上撞吗？我脱口而出：“你不能去！

”裴烬穿外套的动作一顿。他看着我，眼神带着一丝玩味。“给我一个理由，乔助理。

”他已经开始叫我助理了。我急得不行，脑子飞速运转。“你……你去了也解决不了问题！

现在情况不明，你一个老总过去，只会添乱，还会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我是老板，

我必须去。”“那你也别走隧道，隧道今天肯定堵车！你绕高架走，宁愿多花半小时！

”我几乎是用命令的语气在说。因为我看到，他那团黑气里，出现了一个隧道的模糊影像。

裴烬彻底停下了动作。他深深地看着我，看了足足有十秒钟。然后，他把外套扔回沙发上。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司机的电话。“老张，去城西工地。对，你自己去，绕高架。

不要走隧道。”“还有，给我查一下，乔乐，女，跑腿员。我要她所有的资料，十分钟之内。

”他当着我的面，下达了命令。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家伙，果然不信我。他在试探我，

也在调查我。我看着他头顶的黑气，心里叹了口气。算了，钱难挣，屎难吃。为了月薪十万，

我认了。“裴总。”我往前走了一步，站到他面前，“合同呢？没合同我可不干。

”3裴烬的动作很快。或者说，他手下的人效率很高。十分钟后，一份合同和我的个人资料，

一起摆在了他的办公桌上。我的资料很简单，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三流大学毕业，

干过各种兼职，目前是跑腿员。清清白白，没有任何背景。裴烬一边看我的资料，

一边让我看合同。合同更简单。职位：特别助理。工作内容：24小时待命，

确保甲方人身安全。薪资：税后每月十万，另有奖金。合同期：三个月。

下面还有一条补充协议：乙方需对工作期间看到或听到的一切保密，否则将赔偿甲方十亿。

十亿。把我卖了都凑不齐。这是个卖身契啊。我抬头看他，他正好也放下我的资料。

“怎么样？”“合同没问题。”我指了指那十亿的赔偿金，“就是这个，有点吓人。

”“吓人就对了。”裴烬把笔递给我，“签字。”他头顶的黑气，因为他决定不去工地，

稍微平稳了一点。但依然是浓郁的黑色。说明危险只是暂时推迟，并没有解除。我接过笔，

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乔乐。从今天起，我就是月薪十万的总裁助理了。

虽然听起来像个挡灾的。我刚签完字，裴烬的那个西装男助理，就一脸惊慌地跑了进来。

他叫陈宇。“裴总！出事了！”陈宇脸色惨白，“城西隧道，就在刚才，连环追尾，

还引发了山体滑坡！整个隧道都给堵死了！消防和救护车都过去了！”裴烬的瞳孔，

猛地一缩。他转过头，死死地盯着我。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脸平静。但我心里清楚，

如果刚才他去了，现在不是堵在隧道里，就是被埋在山里了。他头顶那团黑气，没有骗我。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陈宇还在喘气。裴烬的眼神，从审视，变成了……敬畏。对，就是敬畏。

一个百亿总裁，在用看神仙的眼神看我。这感觉，有点爽。“你……”裴烬的声音有些干涩，

“到底是谁？”“乔乐。”我回答，“你的特别助理，月薪十万，专职挡灾。

”我把合同往他面前推了推。他沉默了。许久，他拿起内线电话。

“让柳依依来我办公室一趟。”然后他看向陈宇：“你，去给她安排一下办公室，

就在我隔壁。另外，准备一套适合她穿的衣服。”陈宇愣愣地看着我，又看看裴烬，

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好的，裴总。”柳依依？这名字听起来，就很有白月光的味道。

我心里有了点谱。陈宇带我去了隔壁的办公室。也很大，虽然比不上裴烬那个，

但也比我租的狗窝强一百倍。还有独立的休息间和浴室。资本家的生活，就是这么腐败。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妆容精致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她长得很漂亮，

是那种温柔娴熟、知书达理的美。她一进来，就上下打量着我。

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敌意。她头顶的气运，是粉色的。但不是健康的粉，

而是那种带着一丝黑气的、病态的粉。像发霉的桃花。这位，应该就是柳依依了。

“你就是乔乐？”她开口，声音倒是挺温柔。“是我。”“我叫柳依依，裴氏集团的副总，

也是阿烬的发小。”她自我介绍，重点强调了“发小”两个字。“哦，柳副总好。

”我点点头。“听说，阿烬让你来当他的助理？”“嗯。”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我们公司招聘助理，最低也是硕士学历，名校毕业。不知道乔小姐是哪所大学的高材生？

”这是来给我下马威了。我还没开口，陈宇就提着几个购物袋进来了。“乔小姐，

这是裴总让我为您准备的衣服，您看看合不合身。”他把袋子放在沙发上，

然后对柳依依躬了躬身：“柳副总。”柳依依看了一眼那些袋子上的LOGO，

脸色更难看了。全是顶级大牌。她身上的香奈儿，在这些牌子面前，都显得有点不够看。

“陈宇，”柳依依的声音冷了下来，“裴总什么时候这么有闲心了？

还亲自给一个新来的助理买衣服？”陈宇擦了擦汗，不敢说话。我走过去，

打开袋子看了一眼。尺码都是对的。看来裴烬把我那份简单的资料看得很仔细。

我拿起一件连衣裙，在身上比了比。然后抬头，对着柳依依笑了笑。“可能因为，

我比较特别吧。”“或者，”我顿了顿，故意说，“裴总眼光好。”柳依依的脸，

瞬间就绿了。不是气运的绿，是气的。她头顶那团粉黑色的气，剧烈地翻滚了一下。“你！

”“柳副总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去换衣服了。毕竟是上班时间，

总不能穿着跑腿的工作服到处晃。”我拿着衣服，走进了休息间，把门关上。

把柳依依的怒火，隔绝在门外。换好衣服出来，柳依依已经走了。陈宇还站在原地，

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什么稀有动物。“乔小姐，您……真厉害。”“还行吧。

”我整理了一下裙摆。这裙子穿着还挺舒服，就是有点贵，吊牌我都没敢看。“陈助理，

以后叫我乔乐就行。”“不敢不敢。”陈宇连连摆手，“裴总说了，以后您跟他的待遇一样。

”我心里乐开了花。跟总裁一个待遇，那我岂不是可以在公司横着走了？这十万月薪，

花得值啊。我回到裴烬的办公室。他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木头盒子。看见我进来，

他把盒子合上，放到一边。“衣服合身吗？”“合身。”他点点头，指了指沙发。“坐。

”我坐到他对面。他头顶的黑气，还是老样子。我有点好奇，他到底惹上了什么麻烦。

这衰气，简直是S级的。“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我。我开会，你跟着。我吃饭，你跟着。

我回家，你也跟着。”裴烬说。“回家也跟着？”我愣了，“裴总，合同上可没写要住你家。

”“你可以选择住在公司分配的公寓，就在我对门。”他看着我，“方便我随时叫你。

”我懂了，就是24小时贴身保镖。行吧，为了钱。“刚才柳依依来找你了？”他又问。

“嗯，来过了。”“她跟你说什么了？”“没什么，就是普通的同事交流。”我没打算告状。

跟这种白月光斗，得用脑子，不能光靠嘴。裴烬看了我一眼，没再追问。他站起来。“走吧，

去开会。”我跟着他走出办公室。外面的大办公区，几十个员工同时抬起头看我。眼神各异。

有好奇，有嫉妒，有鄙夷。我昂首挺胸，跟在裴烬身后。我知道，从今天起，

我就是整个裴氏集团的公敌了。一个靠着不知道什么手段上位的、只有高中学历的跑腿小妹。

这感觉，刺激。我喜欢。4裴氏集团的高层会议，开得跟上朝一样。长长的会议桌，

两边坐满了人。男的西装革履，女的职业套装。个个看起来都是精英。裴烬坐在主位。我，

一个穿着跑腿服外面套了件名牌连衣裙的异类，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这个位置，

以前是柳依依的。此刻，柳依依就坐在我对面，脸色臭得像刚从厕所捞出来。我没管他们。

我忙着看他们头顶的颜色。这一屋子，真是五彩斑斓。大部分是普通的白色。

有几个是灰色的，估计最近项目不顺。比如坐在柳依依旁边那个地中海男人，

头顶灰得都快发黑了，整个人愁云惨淡。柳依依还是那团病态的粉黑色。而坐在主位的裴烬，

依然是那团触目惊心的纯黑色。他一个人，把整个会议室的平均气运值，拉到了负数。

会议开始。讨论的是一个新能源项目。地中海男人是项目负责人，正在做报告。

他说得磕磕巴巴，PPT做得乱七八糟。我听了五分钟就听不下去了。不是内容无聊，

是他头顶那团灰黑色的气，一直在往下掉渣。像头皮屑一样。这说明，他说的每一句话，

都充满了漏洞和谎言。这个项目，铁定有问题。“……所以，我恳请公司追加五千万的投资，

保证项目二期能够顺利进行。”地中海男人总结陈词。他说完，期待地看着裴烬。

其他高管也开始附和。“是啊裴总，这个项目前景很好，是未来的趋势。

”“王总监为了这个项目，头发都快掉光了，我们应该支持他。”我瞥了一眼地中海的脑袋。

确实快掉光了。活该，谁让他骗人。柳依依也开口了，声音温柔又恳切。“阿烬，

王总监是公司的老臣了，这个项目他也跟了很久，我相信他的判断。而且，

对方公司实力很强，我们应该尽快敲定合作。”她说完，还对我挑衅地笑了一下。

仿佛在说：看，这才是高层会议，你一个跑腿的懂什么？我确实不懂什么新能源。

但我懂颜色。我看到，当柳依依提到“对方公司”的时候，她头顶的黑气，明显变浓了一点。

而那个地中海王总监，头顶的灰气里，竟然也冒出了一丝跟柳依依同款的粉黑色。有猫腻。

这两人，怕不是一伙的。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裴烬身上。等他做决定。裴烬面无表情，

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他没看任何人，反而转头，看向了我。“乔助理，你怎么看？

”他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会议室里，像一颗炸雷。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

全都射向了我。惊讶，错愕，不解，还有愤怒。特别是柳依依和王总监，那眼神，

恨不得把我活剐了。我靠。玩这么大？这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啊。我一个新来的助理，

懂个屁的项目。他分明是故意的。想看看我到底有什么本事。行。你想看，我就演给你看。

我清了清嗓子，站了起来。学着电视里那些精英的样子，双手撑在会议桌上。

我先是看了一眼王总监。“王总监是吧？”“是。”他勉强挤出一个笑。

“你说对方公司实力很强，是哪家公司？”“是……是辉煌科技。”“哦，辉煌科技。

”我点点头，然后拿出手机，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始搜索。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只能听到我手指戳屏幕的声音。柳依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找到了。

”我把手机屏幕转向大家。“辉煌科技，注册资本一百万，成立时间，三个月前。法人代表，

王小明。这个王小明，我再搜一下……”我继续戳屏幕。“有了。王小明，25岁，王总监，

是你儿子吧？”“你……你怎么知道！”王总监“蹭”地一下站了起来，脸都白了。

“网上写的啊。”我一脸无辜，“你儿子这么年轻有为，开了家科技公司，

你应该感到骄傲才对啊。”“我……”王总监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他头顶的灰黑色气，

已经开始像瀑布一样往下流了。我没理他，继续说。“一家刚成立三个月的小公司，

就能跟裴氏集团合作一个上亿的项目，还要追加五千万投资。我想请问一下，

是这家公司技术特别牛，还是王总监你面子特别大？”“你胡说八道！这是污蔑！

”王总监急了，指着我大骂。“我是不是胡说，查一下就知道了。”我看向裴烬，“裴总，

我觉得，在追加投资之前，最好先派个财务团队，去辉煌科技，

还有王总监负责的这个项目组，好好查查账。”“我相信，一定会有惊喜。”我说完，

坐了下来。整个会议室，掉根针都能听见。所有人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

王总监已经瘫坐在椅子上，满头大汗。柳依依紧紧地捏着拳头，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

她头顶的粉黑色气，翻滚得像是要爆炸。裴烬看着我，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震惊。

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他敲了敲桌子。“会议暂停。

”他对身后的保镖说：“把王总监请到监察部去，好好聊聊。”两个保镖走上前，

一左一右架起了已经软成一滩泥的王总监。“不……裴总，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是柳副总！是柳副总让我这么干的！”王总监在被拖出去的最后一刻，发出了垂死的呐喊。

他指向了柳依依。瞬间，所有的目光，又都集中到了柳依依身上。柳依依的脸，

白得像一张纸。她猛地站起来，声音都在抖。“阿烬，你别听他胡说！他是在陷害我！

我怎么会做对不起公司的事情！”她眼眶一红，眼泪就下来了。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不愧是白月光，演技一流。我看着她头顶。那团粉黑色的气，在王总监说出她名字的时候，

黑色的部分，瞬间压倒了粉色。完了。这朵发霉的桃花，要彻底烂掉了。裴烬没有看柳依依。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那眼神，比之前在办公室里还要复杂。仿佛在说：你到底，

还知道些什么？我冲他微微一笑。我知道的，还多着呢。这才只是个开始。5会议不欢而散。

王总监被带走，柳依依哭着跑了出去。剩下的一众高管，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从鄙夷和轻视，

变成了敬畏和恐惧。他们肯定在想，这个新来的助理，到底是什么来头。第一天上班，

就把一个总监和一个副总拉下了马。这手段，也太狠了。我跟着裴烬回到他的办公室。

他一言不发地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一口干了。然后他转过身，看着我。

“说吧。你还知道什么？”他头顶的黑气，因为揪出了王总监这个内鬼，消散了一丝丝。

但依然浓得化不开。这说明，王总监只是个小喽啰，真正的大麻烦，还没解决。

而这个大麻烦，十有八九，就是柳依依。“裴总，你想听什么？”我反问。“我想听实话。

”“实话就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摊开手，“我就是刚刚在网上随便搜了一下，

没想到真搜出东西来了。只能说，那个王总监，太蠢了。”我还是不打算暴露我的能力。

这东西太玄乎，说出去没人信。而且，这是我最大的底牌，不能轻易亮出来。裴烬盯着我，

显然不信我的鬼话。“随便搜一下？”他冷笑，“辉煌科技的法人信息，是经过加密的。

正常的搜索引擎，根本搜不到。”我心里咯噔一下。失算了。我忘了这茬。我那个破手机，

估计也被那道雷给劈变异了。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我脑子飞速运转，

想着怎么圆谎。“可能……是我手机中毒了吧。”这个理由，连我自己都觉得扯淡。

裴烬走到我面前，俯下身。我们离得很近，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气，

混着威士忌的酒味。他头顶的黑气，仿佛也笼罩在了我的头顶。让我有点喘不过气。“乔乐。

”他叫我的名字，声音低沉而危险，“我不管你用的是什么方法，也不管你到底是谁。

我只要结果。”“柳依依，她有问题，对吗？”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有挣扎，有痛苦，

还有一丝不愿相信。看来，柳依依这个发小兼白月光，在他心里的分量不轻。可惜，

他这颗真心，是喂了狗了。柳依依头顶那团气，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她对裴烬，

没有半分真心，全是算计。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裴总，你办公室里，

是不是有她送的东西？”裴烬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你别管我怎么知道。你找出来，

给我看看。”裴烬皱着眉，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最下面的一个抽屉。从里面，

拿出了之前那个木头盒子。他把盒子打开，放在我面前。里面，

是一块雕刻成麒麟形状的墨玉。玉的质地很好，黑得发亮。但在我眼里，这块玉，

简直就是个灾星。它上面，缠绕着浓郁的黑气，比裴烬头顶的还要纯粹。而且，我能看到，

有一丝丝黑气，正从玉里飘出来，源源不断地钻进裴烬的身体里。同时，

又有一丝丝代表他生命力和气运的白气，从他身体里被抽出来，吸进墨玉里。

这是一个……吸食气运的邪物。柳依依，好歹毒的心思。她不是想搞垮裴烬的公司，

她是想要他的命！我感觉后背有点发凉。“这是什么？”“是依依去年送我的生日礼物。

”裴烬的声音有些低沉，“她说，这是她特意去庙里求来的，能保平安。”保平安？

催命还差不多。我看着裴烬。他每天把这么个玩意儿带在身边，被吸了一年，居然还没死。

只能说，他本身的气运，实在是太强大了。简直是天选之子。可惜，再强的气运，

也经不住这么吸。怪不得他头顶黑成这样。“裴总。”我指着那块玉，“你信不信我？

”裴烬看着我，没有说话。“你如果信我，现在，立刻，马上，把这块玉给砸了。

”“砸得越碎越好。”我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裴烬的脸色变了。“乔乐，你什么意思？

这只是块玉。”“这不是玉，这是个诅咒。”我盯着他的眼睛，“柳依依送你这个，

不是为了保你平安，是为了吸你的气运，要你的命。”“你胡说！”裴烬猛地提高了声音，

一把将盒子盖上。他头顶的黑气，因为他的激动，剧烈地翻腾起来。

“依依跟我从小一起长大，她不可能害我！”我知道，让他相信一个认识不到一天的我，

而去怀疑一个认识了二十多年的青梅竹马，很难。换我我也不信。但是，这东西不处理掉，

他真的会死。“裴总。”我站起来，走到窗边。指着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你从这跳下去，

会死吗？”裴烬皱眉看着我，不懂我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当然会。”“那你为什么会相信，

一块石头，就能保你平安？”我转过身，看着他，“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有很多。

”“就像你解释不了，我为什么知道吊灯会掉，隧道会塌方一样。”我的话，

让他陷入了沉思。他看着手里的木盒，眼神复杂。挣扎了很久。最终，他拿着盒子，

走到了办公室的另一头。那里放着一个高尔夫球杆。他拿出球杆，

把墨玉麒麟从盒子里倒在地上。然后，他高高地举起球杆。却迟迟没有挥下去。我知道，

他在犹豫。那是他二十多年的感情和信任。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舍弃的。我叹了口气。看来，

还得再加一把火。“裴总，你是不是最近经常觉得疲惫，头晕，晚上还做噩梦？

”裴烬挥杆的动作，停住了。他猛地回头看我，眼里全是震惊。“你怎么……”“这块玉，

不仅吸你的气运，还在侵蚀你的精神。”我说，“再放一个月，你就不是去医院，

是去精神病院了。”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裴烬的眼神，从犹豫，

变成了决绝。他不再看那块玉。他闭上眼，用尽全力，一杆挥了下去。“砰！”一声脆响。

墨玉麒麟，被砸得四分五裂。在它碎裂的瞬间，我仿佛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尖叫。

一股浓郁的黑气，从碎片中猛地窜了出来，在空中盘旋了一下，然后“嘭”地一声，消散了。

与此同时，裴烬头顶那团化不开的黑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了。虽然还是黑色，

但已经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变成了“能看到点轮廓”的黑。有救了。裴烬睁开眼，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的脸色，似乎都比刚才好了一点。“感觉……轻松多了。”他说，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敢相信。我点点头。“邪物除了，当然轻松。”他看着地上的碎片，

又看着我，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乔乐，你到底是什么人？”“我说了，

我是你的挡灾助理。”我笑了笑，“现在，你应该相信，你的白月光，其实是朵黑莲花了吧？

”6砸了玉，裴烬整个人都像是卸下了一个重担。虽然他头顶还是黑的，

但至少没那么吓人了。他叫人来把碎片清理掉，动作麻利，不留一点痕迹。然后，

他坐在沙发上，沉默了很久。我能理解他的心情。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滋味肯定不好受。

尤其对方还是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裴烬终于开口，声音沙哑。

“我怎么知道。”我耸耸肩，“要么为钱，要么为仇。你们这种豪门，破事最多。

”裴烬看了我一眼，没反驳。“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了？”“从我见她第一眼起。

”我说，“她头顶那颜色，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颜色？”裴烬抓住了关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