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冷宫摆烂小说全集

我被打入冷宫的第三天，隔壁的林贵人上吊了，被人发现时身体都凉透了。

前日还在一起分一碗馊饭的姐妹，转眼就成了一卷破草席。冷宫里死寂一片，

只有此起彼伏的呜咽和压抑的咒骂。她们在哭，在骂，在绝望。而我，

前世985大学的历史系教授，只是冷静地在破败的墙角找到一块木炭。

在所有废妃或麻木或怨毒的注视下，我在斑驳的墙壁上，一笔一画，

写下了冷宫再就业培训中心的第一张课程表。“周一：诗经导读，书法入门。

”“周二：实用会计学算盘，女则批判。”“周三：插花艺术，心理健康辅导。

”“……”我拍了拍手上的炭灰，对着一群眼神空洞的女人，露出了一个职业化的微笑。

“各位姐妹，绝望改变不了任何事。但知识可以。现在，

我们开始上第一课：论如何在逆境中保持积极心态与核心竞争力。”1.死一样的寂静。

我话音落下，整个冷宫院子里，连风都仿佛凝固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角落里那个叫华婕妤的女人。她进宫十年，曾盛宠一时，也因此摔得最惨。

她“嗤”地一声笑出来，那笑声尖利得像指甲刮过铁锈，充满了刻薄与讥讽。“苏才人，

你是疯了吗？在这里讲课？你教我们什么？教我们怎么用诗经糊墙，

还是用算盘算计自己还剩几天活路？”她的话像一把刀子，精准地戳中了所有人的痛处。

是啊，这里是冷宫，是皇宫里被遗忘的垃圾场，是女人的坟墓。在这里，

活着就是唯一的KPI，而我们所有人的指标，显然都不及格。另一个角落，

赵美人用她那保养得宜的指甲剔着牙，懒洋洋地抬起眼皮：“别理她，八成是受刺激太大，

脑子坏掉了。让她折腾吧，等饿上几天，就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了。”她们一个唱红脸，

一个唱白脸，配合默契地给我定了性——一个失心疯的可怜虫。周围的妃嫔们，

眼神从最初的错愕，变成了怜悯和不加掩饰的嘲弄。我没有生气。作为一名曾经的大学教授，

我带过最叛逆的学生，也面对过最难缠的家长。眼前这群对生活失去信心的“学生”，

不过是需要一点小小的引导。我走到那面“课程表”墙前，用木炭在下面又加了一行字。

“晚间选修课：生存技能。第一讲：如何利用院内杂草、树皮、昆虫改善伙食。”此言一出，

华婕妤的笑声戛然而止。赵美人的眼皮也猛地抬了起来。所有人的目光，

都死死地盯住了那一行字。改善伙食。这四个字，在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冷宫里，

拥有着堪比圣旨的魔力。我环视一周，语气平静地补充道：“课程免费，自愿参加。

但丑话说在前面，我的知识是有价值的。想要上晚上的生存技能课，

就必须先上完白天的文化课。知识改变命运，今天，就从改变我们的胃开始。”说完，

我不再理会她们，径直走到院子中央阳光最好的地方，捡起一根树枝，

在沙地上开始默写《诗经》的第一篇。“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

君子好逑……”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阳光落在我身上，

我仿佛不是一个被废的妃嫔，而是在我曾经最熟悉的大学课堂上。我知道，钩子已经放下，

总会有鱼儿忍不住要咬。2.第一天，我的课堂只有我一个学生。我自说自话，

从《诗经》讲到《论语》，又从书法结构讲到古代女性地位的演变。

那些废妃们远远地看着我，像看一个怪物。晚上，我兑现承诺，在院子里架起一个破瓦罐，

开始教“第一堂生存技能课”。我辨认出院角里几种可以食用的野菜，

甚至从石缝里翻出了几只肥硕的蛐蛐，用火烤得滋滋作响，散发出奇异的肉香。

冷宫的份例少得可怜，一碗清得能照见人影的粥，一个硬得能砸死人的窝头，

就是一天的口粮。当那股混合着野菜和蛋白质的香气飘散开来时，

我清晰地听到了此起彼伏的、咽口水的声音。但我没分给任何人。我一个人，就着夕阳，

慢条斯理地吃完了我“丰盛”的晚餐。第二天，我继续讲课。沙地上听课的人，多了一个。

是林婉儿，就是那个上吊贵人的邻居。她大概是被吓破了胆，觉得与其等死，

不如跟着我这个疯子看看有没有活路。她坐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怯生生地听着，

手里也攥着一根小树枝，笨拙地模仿我写字。我心中暗喜，这是个好的开始。到了晚上，

我的瓦罐旁，多了两个人。一个是林婉儿，另一个是平日里最沉默寡言的李才人。

我把野菜汤分了她们一半。第三天，第四天……到了第七天，我的“教室”里，

已经稀稀拉拉地坐了七八个人。她们大多是地位最低、最没有盼头的废妃。对她们来说，

学点东西总比坐着等死强。尤其是，能换来一口热汤。华婕妤和赵美人依旧冷眼旁观，

她们身边还聚拢着几个旧日的附庸，形成冷宫里另一股势力，与我的“学院派”泾渭分明。

这天下午，我正在讲《女则》的批判。“……所谓三从四德，本质上是将女性物化，

使其成为男性的附庸。我们首先是人，然后才是女人。人格的独立，比任何依附都来得可靠。

”这些观点对于她们来说，无异于惊天骇浪。林婉儿涨红了脸，小声问：“苏姐姐，

可是……若不依附男人，我们女子该如何存活？”我笑了笑，正要回答，

一个尖锐的声音插了进来。“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苏才人，你若真有本事，

就别靠着那点野菜汤收买人心。有本事，让咱们顿顿吃上白米饭啊！”是华婕妤。

她抱着手臂，一脸讥诮地走了过来。我看着她，平静地说：“白米饭我变不出来。但是，

通过我们的双手，让大家过得好一点，还是可以的。比如，

我们可以把后院那片荒地开垦出来，种上菜。我们还可以……”“够了！

”赵美人也走了过来，打断我的话，“别在这儿画大饼了！开垦荒地？

就凭我们这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简直是天方夜谭！”她身后的几个妃嫔也纷纷附和。

“就是，苏才人别是想累死我们吧？”“咱们可都是娇生惯养的身子，哪干得了那种粗活？

”一时间，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课堂气氛，被她们冲击得七零八落。几个刚加入的学员，

脸上也露出了动摇的神色。我知道，这是我必须面对的第一次危机。如果处理不好，

我这个“冷宫培训班”随时可能分崩离析。我没有急着反驳，而是看向华婕妤，

问了一个问题。“华姐姐，我听说你入宫前，是江南织造家的女儿，一手苏绣技艺冠绝江南？

”华婕妤一愣，随即高傲地扬起下巴：“是又如何？如今还不是在这冷宫里等死，

再好的绣工，能绣出一条活路来吗？”“能。”我斩钉截铁地回答。

我转向赵美人：“赵姐姐，我记得你的父亲是工部侍郎，

你自小便对榫卯结构、机关之术耳濡目染，颇有心得？”赵美人脸色微变，

冷哼一声：“陈年旧事，提它作甚？”“当然有用。”我走到院子中央，声音不大，

却足以让每个人都听清，“华姐姐的苏绣，一幅可以卖出天价。赵姐姐的机关术，

可以改良我们这破败的院门，让我们住得更安稳。林婉儿的诗，李才人的画，

张常在的歌喉……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我所做的，

不是教你们什么惊天动地的屠龙之术。我只是想告诉大家，我们拥有的知识和技能，

不是取悦男人的工具，而是我们安身立命的根本。”“开垦荒地，不是为了累死谁。

而是为了让我们有更充足的体力，去做我们更擅长、更有价值的事情。等到我们种出了菜，

绣出了足以惊艳世人的绣品，画出了千金难求的画作……”我顿了顿，

目光灼灼地扫过每一个人。“到那时，我们还需要乞求谁的怜悯吗？”整个院子，

再一次陷入了死寂。但这一次，不再是麻木和嘲讽。而是在每个人的眼底，

都亮起了一簇微弱，却倔强的火苗。3.说服一个人，靠的从来不是口号，

而是实实在在的好处。第二天，我宣布成立“冷宫生产自救小组”。

小组分为两个部门：后勤部和生产部。后勤部由我和几个身强力壮的姐妹负责，

主要工作就是开垦后院那片荒地。我们没有工具，就用石头挖，用手刨。指甲翻飞，

血肉模糊，但没人喊一句苦。因为她们知道，刨出来的，是活下去的希望。

生产部则由华婕妤领头。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服她重新拿起针线。“华姐姐，你的手，

是用来创造美的，不是用来在这里搓洗衣服，慢慢磨粗的。

”我把一根从衣服上拆下来的、最细的丝线和一块浆洗得发白的旧布料递给她，

“我知道这很简陋，但请你相信我，总有一天，你会拥有最好的绫罗绸缎和金丝银线。

”她盯着那根丝线，看了很久很久，最终还是接了过去。赵美人一开始还在嘴硬，

但当她看到我们几个女人合力都抬不动一块堵门的巨石时，终究还是没忍住，

走过来指点了几句。“蠢死了！找根木棍，利用杠杆原理，一个人都能撬动！

”她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三下五除二地帮我们解决了问题。我立刻抓住机会，

将她任命为“冷宫基建总工程师”，负责修缮冷宫里的一切破损设施。

她嘴上说着“谁稀罕”，但第二天，我就看到她带着两个人，

在研究如何修复那个漏雨的屋顶了。冷宫，这个昔日的人间地狱，

开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起来。白天，琅琅的读书声，混杂着开垦土地的号子声。晚上，

我们在烛光下，或者练习刺绣，或者研究机关，或者写诗作画。每个人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每个人都在发光发热。我们甚至制定了积分制度。参加开荒的，记后勤分。贡献技能的，

记生产分。积分可以用来兑换更好的食物、更干净的床铺，

甚至是我“私藏”的一些护肤品——用淘米水和草药自制的。曾经死气沉沉的冷宫，

彻底活了过来。而这一切，自然也引起了外界的注意。首先是负责给我们送饭的那个小太监。

他从最初的鄙夷，到后来的震惊，再到如今的敬畏，只用了一个月。

他不再敢随意克扣我们的份例，甚至有时还会偷偷塞给我们一些肉末和碎布。这天，

他送饭来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对我说：“苏主子，您……您这里，还缺人吗？

”我正带着人在院子里做“广播体操”，闻言挑了挑眉：“怎么，你想加入？

”小太监脸一红，连连摆手：“不不不，奴才不敢。是……是总管大人，

他好像对您这里很感兴趣，让奴才多留意着。”总管大人？我心里咯噔一下。是哪个总管？

是想来分一杯羹，还是想来找茬？不管是哪种，对我们这个刚刚起步的“世外桃源”来说，

都不是什么好消息。我心里多了几分警惕，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知道了，有劳公公。

”送走小太监，我把华婕妤和赵美人叫到一起，说了这件事。华婕妤的绣绷子一顿，

眉头紧锁：“该来的总会来。我们这里动静这么大，不可能一直瞒下去。

”赵美人则比较乐观：“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咱们现在也不是当初任人宰割的软柿子了。”我点了点头：“说得对。

但我们还是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从今天起，加强戒备。另外，我们的‘产品’，

也要尽快拿出成品了。”我们的“产品”，指的就是华婕妤的绣品，李才人的画作。

这是我们未来与外界博弈的最大筹码。4.我没想到，麻烦没等来，

却先等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那是个黄昏，我正在给姐妹们上“公共关系学”，

讲的是如何与送饭太监打好关系，以获取更多资源。一个陌生的身影，出现在了冷宫门口。

那是一个穿着侍卫服的年轻男人，身形高大，眉目俊朗，

但眉宇间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郁色。他不像其他侍卫那样气势汹汹，反而有些……落寞。

他倚在门边，静静地听着我讲课，没有打扰，也没有离开。姐妹们都有些紧张，只有我，

心里大致有了猜测。这个人，应该不是来找茬的。下课后，我主动走了过去。“这位大哥，

有事吗？”他似乎没想到我会主动搭话，愣了一下，才拱了拱手，声音有些沙哑：“无事，

只是路过，听姑娘讲课有趣，便多留了一会儿。”他叫我“姑娘”，

而不是“娘娘”或“主子”。我心里更有底了。“我叫苏林。”我自我介绍道，“你呢？

”他迟疑了一下，才说：“我姓萧，单名一个言字。是个……不受重用的侍卫。”萧言。

我打量着他。他的侍卫服虽然干净，但料子却是最普通的那种。腰间的佩刀也平平无奇。

看起来，确实像个不得志的小角色。“萧大哥若是不嫌弃，进来喝杯水吧。”我发出了邀请。

他似乎有些受宠若惊，连连摆手：“不敢不敢，这里是后宫禁地，我……”“无妨。

”我笑了笑，“这里是冷宫，是禁地中的禁地，没人会在意的。再说了，我们这里，

缺个干力气的。”我的直白让他再次愣住，随即苦笑一声，跟着我走了进来。院子里，

姐妹们都好奇地看着他。我给他倒了一碗我们自己用草药泡的茶，开门见山地问：“萧大哥，

我看你眉有郁色，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他捧着那碗粗糙的茶，神情有些恍惚。良久，

他才叹了口气：“实不相瞒，在下……最近确实诸事不顺。前朝之事，后宫之争，

一桩桩一件件，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看到你们这里虽然清苦，却人人都有事做，有奔头，

实在是……羡慕。”我心中了然。原来是个被宫廷斗争波及的可怜人。“有人的地方，

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纷争。这很正常。”我安慰道，“关键在于，

如何在这纷争中，找到自己的位置和价值。”“位置？价值？”他咀嚼着这两个词，

眼中流露出一丝迷茫，“我不过是个小小的侍卫，能有什么价值？”“怎么没有？

”我指了指那个摇摇欲坠的柴房，“比如，你可以帮我们修好那个柴房。再比如，

你可以告诉我们一些外面的消息。这些，对我们来说，就是天大的价值。”我看着他的眼睛，

认真地说：“萧言，不要妄自菲薄。天生我材必有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闪光点，

只是你还没发现而已。”我的话，像一道光，照进了他灰暗的眼眸里。他怔怔地看着我，

许久，才郑重地点了点头。“多谢苏姑娘指点，在下……受教了。”从那天起，

萧言成了冷宫的常客。他总是在黄昏时分到来，帮我们干些劈柴、挑水、修缮房屋的重活。

作为回报，我们会留他一起吃晚饭。虽然只是些粗茶淡饭，但他每次都吃得津津有味。

他话不多，但很聪明。我讲课的时候，他经常在一旁旁听。无论是经史子集，还是机关算术，

他都能听得懂，甚至偶尔还能提出一些很有见地的看法。我发现，他绝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

只是个“不受重用的侍卫”。他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一种运筹帷幄的从容。

即使穿着最普通的衣服，也掩盖不住。姐妹们都很喜欢他。他不仅能干活，

还会带来一些外面的小玩意儿，哄得大家很开心。比如，他会用草叶编出各种精巧的小动物，

送给林婉儿。也会带一些时下流行的话本，给姐妹们解闷。华婕妤私下里悄悄问我：“小林，

你老实说，这姓萧的，是不是看上你了？”我哭笑不得：“华姐姐，你想哪儿去了。

我们是纯洁的革命友谊。”“我呸！”华婕妤啐了一口，“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

他那眼神，就差没把你吞下去了。不过话说回来，这小伙子确实不错，长得俊，人也实在，

你要是真跟他好了，咱们姐妹们也算有了个依靠。”我没有接话。依靠？我苏林这一辈子，

从没想过要依靠谁。更何况，这个萧言的身份，恐怕不只是一个“小侍卫”那么简单。

但我没有点破。我只是把他当作一个特殊的“编外学员”，一个连接我们与外界的窗口。

通过他，我们知道了外面发生了什么。比如，皇上最近因为边境战事而烦忧，又比如，

皇后又和贵妃斗得不可开交。而他，也从我们这里，得到了前所未见的慰藉和启发。

他不止一次地对我说：“苏林，你这里，才像是真正的人间。外面的皇宫，

不过是个华丽的牢笼。”我笑了笑。是啊，牢笼。可我们这个小小的冷宫，

又何尝不是在想方设法地，冲破这个更大的牢笼呢？5.转眼间，秋去冬来。

我们的“冷宫生产自救小组”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后院的菜地，收获了第一批青菜。

虽然不多，但足以让我们在冬天喝上一碗热乎乎的菜汤。赵美人在她的“工程部”带领下，

把整个冷宫修缮得焕然一新。屋顶不漏了，墙壁不透风了，我们甚至还用泥土和石头，

垒了一个简易的“暖炕”。而生产部的成果，更是喜人。华婕妤的第一幅绣品完成了。

那是一幅“百鸟朝凤图”，绣在一块巴掌大的旧布上。因为材料有限，

她用的都是从旧衣服上拆下来的各色丝线。但在她的一双巧手下，那百鸟的神态，

凤凰的华美，被表现得淋漓尽致。即使是我这个见惯了博物馆珍品的现代人，

也不得不为之惊叹。“华姐姐，你这是国宝级的技艺啊！”我由衷地赞叹。

华婕妤的眼眶有些红。自从被打入冷宫，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赞美了。

她抚摸着那幅绣品，声音嘶哑：“可惜了，明珠蒙尘，终究是见不得天日。”“谁说的？

”我接过绣品，小心翼翼地收好，“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这幅绣品，

就是我们敲开外面世界大门的第一块敲门砖。”我把绣品交给了萧言。“萧大哥，

想请你帮个忙。”萧言看到那幅绣品时，眼神都直了。“这……这是谁绣的？

简直是巧夺天工！”“是我们华姐姐。”我自豪地说，“我想请你，把它带出宫去，

找个可靠的渠道卖掉。换来的钱，我们想买些过冬的棉衣和炭火。

”这是我计划了很久的一步。想要真正实现自给自足，就必须打通与外界的商业渠道。

而萧言，是我目前唯一能信任的人。萧言看着我，眼神复杂。他沉默了许久，才说：“苏林，

你们……真的不打算再争宠，重获圣心了吗？”我摇了摇头。“萧言，你觉得，

对于一只飞出笼子的鸟儿来说，那个镶金嵌玉的笼子，还会有吸引力吗？

”“我们已经找到了比争宠更有意义的事情。我们不想再做依附于男人的藤蔓，

我们想做能够为自己遮风挡雨的大树。”萧言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郑重地收起绣品。

“我明白了。你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6.三天后，萧言回来了。

他不仅带来了足够我们所有人过冬的棉衣和炭火，还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