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对照组？我靠三崽逆风翻盘

一九八零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刚进十一月，北风就跟小刀子似的，刮得人脸生疼。

林晚棠一手紧紧攥着单薄的行李卷，

另一只手努力拢住身上那件洗得发白、几乎看不出原色的棉袄，

可冷风还是无孔不入地往里钻。她身后，三个小豆丁互相依偎着，小脸冻得通红，嘴唇发紫，

最大的那个男孩，小名叫石头，约莫四岁光景，努力挺直小胸脯，想把妹妹们护在身后。

一对双胞胎女娃，大丫和二丫，刚满三岁，怯生生地抓着妈妈的衣角，

乌溜溜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惊恐和茫然。她们刚刚被从那扇漆色斑驳的木门里推出来，

身后是“砰”一声巨响，以及继母王彩凤那尖利得能划破空气的嗓音：“滚！

带着你那三个不知道哪儿来的野种赶紧滚！我们老林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亲生父亲林建国就站在门里，隔着那一道越来越窄的门缝，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最终却只是重重叹了口气，别开了头。门，彻底关死了。隔绝了那个所谓的“家”，

也隔绝了最后一点微薄的暖意。“妈妈，冷……”大丫小声啜泣起来，声音像小猫一样。

林晚棠心尖一颤，蹲下身，用冻得僵硬的手指把两个女儿往怀里紧了紧，

又摸了摸石头的头：“不冷，乖，妈妈在呢。”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强撑起来的镇定，

“我们去找个能住的地方。”话虽这么说，可她攥着行李卷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能去哪儿呢？工作早在怀孕显怀的时候就被厂里找了个由头辞退了，

这些年靠着糊火柴盒、缝补衣服，饥一顿饱一顿地把孩子们拉扯到这么大，

手里那点微薄的积蓄，昨天为了给发烧的二丫买药，已经花得一个子儿都不剩。

她带着三个孩子，像四片无根的浮萍，被命运的浪头狠狠拍在了岸上。“哟，

这不是我晚棠姐姐吗？这是……被赶出来了？”一个故作惊讶的声音在前方响起。

林晚棠抬起头。她的异母妹妹林晓兰，穿着一件崭新的、领子蓬松的玫红色棉袄，

围着同色的毛线围巾，脸上擦着雪花膏，香气隔老远就能闻到。林晓兰是纺织厂的广播员，

模样清秀，嘴又甜，是厂里不少年轻小伙子的梦中情人。此刻，

她挽着身边一个穿着蓝色工人装、身材高挺的男青年的胳膊，那男青年，

正是和林晚棠从小一起长大、曾经有过口头婚约的赵建军。

赵建军看着林晚棠和她身后的三个孩子，眉头紧紧皱起，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嫌恶和鄙夷。

林晓兰走上前几步，目光在那三个面黄肌瘦的孩子身上扫过，

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怜悯的弧度：“姐姐，你说你，

当初要是听劝……何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带着三个孩子，这冰天雪地的，可怎么活哟？

”她叹了口气，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渐渐聚拢过来的邻居们听清楚，“不是我说你，

女孩子家，名声最要紧。你这……唉，爸妈也是被你气狠了。

”周围的指指点点和窃窃私语声更大了。“就是她啊，未婚先孕，一口气生了三个，

连爹都不知道是谁……”“啧啧，看着挺正经一人，没想到……”“林家脸都丢光了，

赶出来也好。”“带着三个拖油瓶，以后可怎么办？

”赵建军似乎被这些议论刺得脸上挂不住，他猛地甩开林晓兰的手，上前一步，盯着林晚棠，

声音冷硬：“林晚棠，我今天就当着你妹妹和各位街坊邻居的面，把话说清楚！

我们俩那都是小时候不懂事，长辈开玩笑的话，当不得真！我赵建军，

堂堂正正一个工人阶级，绝不可能娶一个……一个不清不白的女人！你以后别再缠着我了！

”他的话像淬了冰的钉子，一根根钉进林晚棠的心里。缠着他？

自从四年前那个混乱的夜晚之后，自从她发现怀孕，被千夫所指时，他就早已躲得远远的了。

何来纠缠？心，早就凉透了。此刻，连最后一点残存的、对过往情分的不舍，也彻底消散。

林晚棠缓缓站起身，她没有看赵建军，目光平静地落在林晓兰那张难掩得意的脸上，

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说完了？说完了就让开，好狗不挡道。

”林晓兰和赵建军都是一愣，似乎没料到她会是这样平静的反应。林晚棠不再理会他们，

弯腰抱起最小的二丫，又牵起大丫和石头的手，挺直了那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脊背，

一步一步，艰难地穿过那些或同情、或鄙夷、或看热闹的目光，朝着巷子深处走去。

她的脚步很沉，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又像坠着千斤的巨石。最终，他们在城郊结合部，

一个几乎被人遗忘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废弃的看瓜棚。土坯垒的墙，顶上铺着茅草，

塌了半边，剩下的一半也四处漏风。但好歹，是个能勉强遮一遮风雪的地方。

林晚棠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勉强把棚子收拾出个能住人的样子。

用捡来的破木板堵住最大的窟窿，铺上厚厚的干草，那就是床了。又找了个破瓦罐，

捡来枯树枝，在门口背风处搭了个简易的灶台。日子，就这样在饥寒交迫中，

一天天捱了过去。林晚棠比以前更忙了。她天不亮就起床，走十几里路去城边的煤栈捡煤核，

去菜市场捡人家不要的烂菜叶。糊火柴盒的工钱太低，她又想办法接了帮人缝补浆洗的活儿，

冬天水冷刺骨，她的手很快就生满了冻疮，又红又肿，裂开一道道血口子。即使这样，

换来的粮食也常常不够吃。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米汤，她总是先紧着三个孩子。石头懂事，

常常偷偷把自己的那份拨给妹妹，或者硬塞到妈妈碗里。“妈妈吃，石头不饿。

”小男孩仰着脸，眼神清澈又倔强。林晚棠别过脸，悄悄抹去眼角渗出的湿意。

流言并未因为他们的远离而平息。“那个带着三个野孩子的破鞋”、“不检点的狐狸精”，

这些标签像跗骨之蛆，紧紧跟随着她。偶尔带着孩子出去，总能接收到各种异样的眼光，

有时是猥琐的打量，有时是恶意的嘲弄。有一次，

她去供销社想用攒了许久的布票给石头扯尺布做件新褂子，营业员是个烫着卷发的年轻姑娘，

上下打量她几眼，冷哼一声：“哟，就你这样的，还有脸来扯布？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别脏了我们的布！”声音尖锐，引得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林晚棠攥紧了手里的布票，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什么也没说，默默地转身离开了。脊背，依旧挺得笔直。还有一次，

几个半大的孩子朝他们住的瓜棚扔石头，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野种”。石头气不过，

冲出去跟他们扭打在一起，回来时额头破了皮，渗着血珠，却咬着牙一滴眼泪都没掉。

“妈妈，我不是野种。”晚上，躺在干草铺上，石头小声地说，声音里带着哽咽。

林晚棠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她把三个孩子紧紧搂在怀里，

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你们不是。你们是妈妈的宝贝。记住，不管别人说什么，

我们都要好好活着，活得比谁都好。”她开始教石头认字，用树枝在泥地上写写画画。

她给两个女儿唱儿歌，讲那些藏在记忆深处、早已模糊的童话故事。破败的瓜棚里，

偶尔也会传出孩子们稚嫩的笑声，那是灰暗生活里唯一的光。

转机发生在一个看似平常的午后。林晚棠在河边给人洗衣服，

双胞胎姐妹在稍远一点的草地上追逐一只蝴蝶。突然，二丫脚下一滑，

“噗通”一声掉进了河里。“二丫！”林晚棠魂飞魄散，扔下衣服就往前冲。几乎是同时，

一道矫健的身影从不远处的小路上疾奔而来，没有丝毫犹豫，纵身跳进了冰冷刺骨的河水里。

等林晚棠跌跌撞撞跑到岸边，那人已经抱着湿淋淋、吓得哇哇大哭的二丫上来了。是个男人，

很高，身上的呢子大衣完全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劲瘦的腰身和宽阔的肩膀。

水珠顺着他利落的短发往下滴，划过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眼神却锐利如鹰隼，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他小心地把二丫递到林晚棠怀里，

动作间带着一种自然而然的矜贵。“谢谢……谢谢你！”林晚棠的声音都在发抖，

紧紧抱住失而复得的女儿，后怕得几乎站立不稳。“举手之劳。”男人的声音低沉，

带着一点微不可查的……异样？他的目光，却落在了闻声跑过来的石头和大丫脸上，然后，

又缓缓移回到林晚棠脸上，那目光里充满了震惊、探究，以及一种极其复杂的、翻涌的情绪。

林晚棠这时才看清他的脸。很英俊，是那种带着疏离感和书卷气的英俊，

和他刚才跳下水救人的利落截然不同。而且，他身上的呢子大衣，即使湿透了，

也能看出料子极好，绝不是普通人家能穿得起的。“孩子没事就好。”男人收回目光，

语气恢复了平静，但眼神深处的那抹波澜却未曾完全平息。他脱下湿透的大衣，

露出里面同样价值不菲的羊毛衫，“这里风大，快带孩子回去换身干衣服，别着凉了。

”他从内袋里掏出一个皮夹，取出几张十元的钞票，又拿出一张便签纸，飞快地写下一行字，

递给林晚棠：“这钱给孩子买点吃的压惊。这上面是我的临时住址和电话，

如果孩子后续有任何不舒服，或者你们有任何困难，可以随时来找我。

”他的举动礼貌而周到，甚至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林晚棠本想推辞，

但看着怀里还在瑟瑟发抖的二丫，以及男人那双深邃得仿佛能吸走一切光线的眼睛，

她鬼使神差地接过了那张纸条，却没有拿钱：“谢谢您救了孩子，钱我们不能要。

”男人看了她一眼，没有坚持，只是点了点头：“我叫霍文轩。”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

湿透的背影依旧挺拔。林晚棠看着手里的纸条，上面是一行遒劲有力的钢笔字，

地址是市里唯一一家涉外宾馆的名字，后面跟着房间号。霍文轩……这个名字，

透着一股陌生的港台气息。她并未将这次偶遇太放在心上，

只当是遇到了一位好心且富有的过路人。日子依旧艰难地继续。然而，几天后，

当林晚棠拖着疲惫的身子从外面捡煤核回来，远远就看到瓜棚外围了不少人。她心里一紧，

快步跑过去。只见瓜棚门口，停着一辆只有在画报上才见过的、擦得锃亮的黑色小轿车。

霍文轩就站在车旁，依旧是那副清贵逼人的模样，只是今天换了一身深灰色的西装，

更显气势不凡。他手里提着几个印着漂亮图案的纸袋子，似乎是点心和新衣服。

石头和大丫二丫怯生生地站在棚子门口，好奇又害怕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叔叔，

以及那辆神奇的“大乌龟车”。周围邻居们的议论声比那天被赶出家门时还要大，

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嫉妒。“这谁啊？开小轿车的！”“找那个林晚棠的？

她怎么会认识这种大人物？”“不会是……那三个孩子的爹吧？”“瞎说什么呢！你看那人，

像是普通人吗？肯定是香港或者国外来的大老板！”霍文轩看到林晚棠，迈步走了过来，

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给孩子买了一点吃的和穿的。

”他的目光再次不受控制地在那三个孩子脸上流连，尤其是石头，那眉眼，

那倔强抿着嘴的神态……林晚棠没有接东西，只是戒备地看着他：“霍先生，

您这是什么意思？”霍文轩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辞，他看了看周围越聚越多的人群，

低声道：“林小姐，这里不方便，我们能进去谈谈吗？”林晚棠犹豫片刻，

侧身让他进了那个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瓜棚。棚内光线昏暗，

霍文轩高大的身影显得与这里格格不入。他环视四周，看着那铺着干草的“床”，

那个破瓦罐，还有角落里堆着的烂菜叶，眉头紧紧蹙起，眼神里掠过一丝清晰的心疼和自责？

他深吸一口气，转向林晚棠，目光沉静而专注：“林小姐，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可能有些唐突，但请你相信，我没有恶意。”他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四年前，

也就是七六年的夏天，大概在八月份，你是不是在省城的红星招待所……住过一晚？

”林晚棠浑身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那个夜晚……那个改变了她一生的夜晚。

她怎么会不记得？她去医院看望生病的舅舅，回来的路上遇到暴雨，错过了末班车，

不得已住进了那家条件很差的招待所。半夜……迷迷糊糊中，

似乎有人进了房间……她一直以为那是一场混乱不堪的噩梦，醒来后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一切痕迹都被收拾过，她甚至无法确定那是不是真的。直到后来，

她发现自己怀孕了……“你……你怎么知道？”她的声音干涩。霍文轩的眼神证实了一切。

他脸上掠过极度的懊悔和痛苦：“那天晚上……是我。”他艰难地开口，

“我那时刚从国外回来探亲，遇到了一些……麻烦，被人下了药，

神智不清……走错了房间……等我醒来，发现……身边有人，我吓坏了，

以为……加上当时处境复杂，我必须立刻离开，

所以我……我留下了身上所有的钱和一块手表……我不是故意逃避责任，我后来回去找过你，

但招待所登记混乱，你已经离开了……我找了很久，一直没有线索……”他的解释有些凌乱，

但林晚棠听懂了。原来不是梦。原来那个毁了她清白，让她承受了四年屈辱、白眼，

让她被家庭抛弃、被社会不容的男人……是他。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愤怒席卷了她。

她踉跄着后退一步，靠在冰冷的土墙上，才勉强支撑住发软的身体。“对不起。

”霍文轩看着她瞬间失血的脸色，眼中满是愧疚，“我知道这句道歉来得太迟，太轻飘飘，

根本无法弥补你这四年受的苦。”他的目光转向紧紧依偎在林晚棠腿边的三个孩子，

声音低沉而坚定，“他们是我的孩子，对吗？”石头仰着小脸，看看脸色苍白的妈妈，

又看看这个陌生的、气势很强的叔叔，小拳头悄悄握紧了。林晚棠没有回答，

只是死死地盯着霍文轩，胸口剧烈起伏。霍文轩上前一步，他没有试图靠近她，

只是在她面前站定，然后，做了一个让林晚棠，

也让悄悄趴在棚子缝隙外偷看的人们目瞪口呆的动作。他单膝，缓缓跪了下来。

在这个尘土飞扬、家徒四壁的破瓜棚里，这个穿着昂贵西装、气质卓然的男人，

以一种无比郑重的姿态，单膝跪在了一个被所有人唾弃的“破鞋”面前。他仰起头，

深邃的眼眸里是毫不掩饰的真诚、悔恨，和一种失而复得的珍视。他从西装内袋里，

取出一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打开。里面，一枚钻石戒指在昏暗的光线下，

折射出璀璨夺目的光芒。“林晚棠小姐，”他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狭小的空间里，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承诺，“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无法立刻抚平你心中的伤痕。

但我霍文轩以我的人格和生命起誓，从今往后，我会用我的一切来弥补你和孩子们。

我会给你一个名分，给孩子们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让你们再也不受半点委屈。”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三个懵懂的孩子，最终回到林晚棠震惊的脸上，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对不起，

现在才找到你们。”“请你，嫁给我。”霍文轩的求婚，像一块巨石投入了死水潭，

在这个闭塞的城郊结合部掀起了滔天巨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整个片区，

甚至传回了林晚棠原先住的厂区家属院。“听说了吗？那个林晚棠，

勾搭上了一个香港来的大老板！”“什么大老板？人家是爱国华侨，霍家的少爷！

家里富得流油！”“霍家？是那个……听说在海外产业多得吓死人的霍家？”“千真万确！

人家开着大轿车，穿着西装，直接跪在那个破瓜棚里跟她求婚了！

”“我的老天爷……那三个孩子，真是人家的种？”“可不是嘛！人家亲口承认的！

说对不起他们娘几个，要好好补偿呢！”“哎哟，这可真是……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之前还说人家是破鞋，是狐狸精，这下可打脸了！”“林家肠子都悔青了吧？

赵建军估计也得傻眼！”各种议论、惊叹、嫉妒、难以置信的声音充斥在街头巷尾。

林晚棠的生活，几乎是一夜之间，天翻地覆。霍文轩的动作快得惊人。求婚的第二天，

他就强硬地、不容置疑地将林晚棠和三个孩子接离了那个破瓜棚，

暂时安置在了他下榻的涉外宾馆套房里。温暖如春的房间，柔软得能陷进去的床铺，

干净明亮的卫生间，二十四小时的热水……这一切对林晚棠和孩子们来说，

陌生得像另一个世界。石头和大丫二丫起初有些胆怯，不敢碰那些看起来就很贵的东西，

但在霍文轩耐心而温柔的引导下，很快就对新环境产生了好奇和喜爱。

霍文轩请来了医生给孩子们做全面的身体检查，又带着他们去全市最好的裁缝店和百货公司，

从头到脚置办了新衣新鞋。看着孩子们穿上合身的、料子柔软的新衣服，

小脸上露出久违的、真正开心的笑容时，林晚棠一直紧绷着的心弦，稍稍松动了一些。

但流言的惯性是巨大的。即使搬进了宾馆，

关于她“攀高枝”、“手段高明”、“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迷住了港商”的议论依旧不绝于耳，

甚至更难听了。对此，霍文轩的回应直接而强势。他带着林晚棠和三个穿戴一新的孩子，

亲自去了一趟街道办事处和派出所，办理相关的身份证明和婚姻登记所需的手续。

他态度谦和，却自带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场，

清晰地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与林晚棠的关系以及即将结婚的事实，